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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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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南平候府内,宋皎月跪在祠堂。
如果不是因为姜如喜,她不会错过何太傅。
没能与何太傅说上话,她很懊恼。
“宋皎月,如今你越发不懂礼数了,也不知你母亲是怎么把你教成这样的,好端端的没有女儿家的样子,整天飞扬跋扈,如今你年纪也大了,我也该让陛下下旨替你寻一门好亲事。”
宋子渊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香祭拜列祖列宗,蒋氏在一旁站着。
“渊郎,皎月还小,你急着把她嫁出去作甚。”
“还小吗?今年都已经十六了,还这么不懂礼数,你这做母亲的是怎么当的。”
“宋子渊,你就会训斥我,自从有了皎月,你对她可有半点关心吗?从来都不过问她,你是她父亲,你何曾管过她。”
蒋氏咬了咬牙,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忘不了那个叶卿卿,所以才这么对我的。”
“你…”宋子渊气的胡子倒竖,“你给我闭嘴,你这个毒妇。”
蒋氏气的破口大骂,“宋子渊,这些年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个没良心的。”
宋子渊有些头疼,心烦意乱的走出祠堂,也不管身后破口大骂的蒋氏和哭哭啼啼的宋皎月。
姜怀书回到赋月阁时,就听到彩绣说是李氏病了。
姜怀书到李氏的院子时,几位姨娘都在。
杨姨娘见姜怀书来了,笑着说道:“六娘儿来了。”
姜怀书冲她点点头,看向李氏关切的道:“母亲生了病,可叫大夫来看过了?”
李氏听了这话,心气不顺,怒道:“你盼着我有病是不,昨日你也不帮着你姐姐,让她平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母亲这可错怪我了,我是想帮的,可是…”
李氏现下正在气头上,姜怀书心知少说为妙。
姜怀书坐在李氏榻旁的小凳上,许姨娘把药递给她,姜怀书作势就要喂药。
李氏心烦意乱的打掉她的手:“你想要烫死我吗?这么滚烫的药怎么喝。”
姜怀书没注意,一碗药全泼在了她的手上,烫得她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许姨娘吓得不轻,屋内丫鬟乱作一团,姜怀书忍着泪,心里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杨姨娘见状急忙道:“还不快去请大夫和玄郎来。”
李氏听到杨姨娘要姜玄过来,瞪了她一眼,呵斥道:“这么晚了,让老爷过来,没脑子的东西。”
杨姨娘皱了皱眉,没敢反驳,只得忍气吞声道:“妾室没想那么多。”
“愚蠢。”李氏翻了个白眼,暗自在心里骂道,长得一副狐媚样子,却是个没脑子的东西。
杨姨娘心里气愤,但脸上却无波无澜,许姨娘在一旁始终没说话,装鹌鹑。
许是气愤压抑,几人都没说话,今天侍疾的是许姨娘,李氏看见几人心烦意乱,打发几人离开,留下了许姨娘。
许姨娘之前是李氏的陪嫁丫鬟,后来许给姜玄做了妾室,许姨娘一向以李氏为尊,照顾她也是尽心尽力。
李氏看了看几人,摆摆手:“都出去吧!”
姜怀书一直忍着痛,走出院子时,望了望头顶的月光,星河璀璨,点点星光交在一起,美不胜收。
这侯府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姜怀书回去的时候,纳珠看到她手上的伤,只心疼的说道:“姑娘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奴婢去给您请大夫。”
“不碍事,你去把舅舅拿来的烫伤药取来,帮我敷上便是。”
姜怀书不想请什么大夫,她自己知道这烫伤并不严重,所以不想惊动任何人。
“可是,您这伤……”纳珠犹豫不决道:“奴婢不放心啊。”
“无碍,去吧。”姜怀书摆了摆手:“我有些乏了,你快去取药来。”
纳珠应声而去,姜怀书叹了口气,似乎最近经常爱叹气。这不是一件好兆头。
姜怀书卯时就醒了,起身洗漱梳妆,她现在的头面衣裳都是老太太赏赐的。
到了主院,姜如喜几位已经到了,正陪着姜老太太说话,见姜怀书来了,姜如喜冷哼道:“来得这么晚,不知道要给祖母请安吗?”
姜怀书低着头,诚惶诚恐道:“今日起的有些晚了,还请祖母恕罪。”
“无妨。”姜老太太其实很喜欢姜怀书这个孙女。只是…
姜怀书几人和老太太聊了会儿天,又听老太太说道:“如今除了如喜如嫣你们几个年岁已大,有些规矩还是要学。”
正说话间,一个婆子走了进来,对几人行了个标准的礼,行止仪态端庄大方。
“见过老太太,五位姑娘。”
这位是宫里的老嬷嬷,是姜老太太特意请来教几位姑娘学规矩的。
姜如喜学了好几年规矩都没学过,索性也不打算在教她了。
而姜如锦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规矩也是极好的。
这次来也是为了教姜如嫣姜如玉和姜怀书。
“这规矩要趁早学,若不然晚了这女儿家的没规矩成何体统。”
这话摆明了讽刺姜如喜,让姜如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祖母,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姜如喜福了福身,立马告退。
姜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果然被李氏教导的不成样子了。
什么规矩都没学好,将来嫁了人如何当家做主。
她又看了一眼姜怀书,幸好这孩子年纪小,规矩从小学起现在还不晚。
姜老太太打的主意是将来让姜怀书嫁个好人家,也好帮衬着侯府。
如今侯府没落,远不如建安府,所以为了不拂两家面子,姜老太太无论如何都要对姜怀书慈爱和睦。
“三位姑娘,如今跟着我学规矩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三位姑娘做好准备。”
“林妈妈,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姜如玉笑嘻嘻的说道。
林妈妈看了一眼姜如玉,淡淡道:“五娘记得这话边便好,若是学不好可就是我的罪过。”
姜怀书一连学了数日,林嬷嬷子直夸她学的最好。
姜如玉静不下心,学什么都是四不像,让林嬷嬷数次摇头。
“五娘,姑娘家的要站有站像,坐有坐相,请五娘再试一次。”
姜如玉撇撇嘴,心里不痛快。
但竟然是姜老太太吩咐学规矩,她不得不听从。
站了很久,腿发软,依旧没有姜怀书站的笔直,做的端正,行礼问安标准。
甚至姜如嫣都比她好,得了林嬷嬷夸奖。
“林妈妈。”姜如玉忍不住喊道:“我觉得我学的已经可以了,还请林妈妈放过我。”
林嬷嬷撇了她一眼:“学的如何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看老太太的意思,五娘还请用心。”
一天下来,姜如玉唉声叹气,怨声载道的。
让姜怀书不免有些头疼。
甚至姜如嫣都受不了,姜如玉自知自己学不会,而她也不能像姜如喜那样肆意妄为规矩可以不学。
“老奴觉得六娘有慧根,学什么都像。”林嬷嬷依照惯例向老太太汇报。
姜老太太摇了摇头,叹气道:“除了怀书那丫头,如玉简直难登大雅之堂,将来嫁了人可如此当家。”
“老太太宽心,几位姑娘各有各的造化,都是急不来的。”
窗间梅熟落蒂,墙下笋成出林,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姜怀书懒洋洋的躺在太师椅上,一到夏天她只觉得浑身没劲,彩绣站在一旁替她打着蒲扇。
纳珠从小厨房里端来一碗凉粥,嘴里似乎嘟囔着什么,很不情愿。
喝完凉粥,才觉得心中的热气消散了许多,姜怀书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意,彩绣见此问道:“六娘,可要午睡会。”
姜怀书睡的不踏实,总感觉会发生什么,被惊醒时,就听到有丫鬟在窃窃私语。
姜怀书皱了皱眉,仔细的听了听,才知道姜玄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子,说是要抬她做妾室。
李氏知道了,大闹一场,如今府里的大部分人都去看热闹去了。
姜怀书起身梳洗打扮,等她带着纳珠到了前院时,李氏原本就在病着,一连数日都不见好,如今又见姜玄带回来一个女子,心中的气更甚。
大老远就听到李氏的咒骂声,混杂着姜玄的怒喝。
原本府中最受宠的杨姨娘此刻也有些胆战心惊。
姜如喜站在一旁劝慰,可惜被姜玄呵斥的更是不敢说话。
许姨娘看到姜怀书来了,小心翼翼的扯着她去了角落。
姜怀书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和母亲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许姨娘叹了口气说道:“老爷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说是这女子怀了他的孩子,太太仔细一打听才知道,这女子是老爷在外面养的妾室。”
姜怀书愕然,姜玄在外面养了妾室,随后想了想也正常,男人三妻四妾的,一两个妾室倒也没什么。
“好你个姜玄,你在外面养一个狐媚蹄子也就罢了,还让她怀了你的孩子,呸,不要脸的东西。”
李氏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姜如喜的哭泣声,还有姜老太太的呵斥声:“够了,还嫌闹的不够大吗?多少人看着不嫌丢人吗?”
李氏冷哼一声,气的胸口闷:“母亲,不是我不嫌丢人,老爷做这种事的时候怎么不为我考虑考虑,这么些年了,我为姜家做了多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老爷一声不吭的就把狐媚蹄子带了回来,让我这老脸往哪搁。”
姜怀书无心在听下去,她低声问道:“那个女子在哪?”
许姨娘抿了抿唇,“老爷将她安排在涟漪院。”
涟漪院可是府上最奢侈的院子,依山傍水,富丽堂皇,院子里还有几株梅花。
李氏因为这件事闹上了好几天,府上都不得安宁,幸得老太太出面制止了李氏的胡闹。
训诫了几句,李氏这才消停。
姜怀书一直躲在她的赋月阁,除了每日请安之外,她很少外出,但也听到不少关于姜玄新纳的妾室的事。
姨娘名叫柳阑珊,柳州人氏。
因柳州多地大旱,地里颗粒无收,柳阑珊随着家里人逃荒至此。
途中家里人都饿死了,只留下她,无奈一路延街乞讨,后来被路过的姜玄看到,心生怜惜,特意将她养在了外面的一处宅子里,如果不是她怀孕了,姜玄不可能把她从宅子里接回侯府的。
他知道李氏是个什么性子,柳氏的事一旦被她知道定然不依不挠。
“六娘,柳姨娘来了。”
姜怀书正在看书时,听翠竹来报说是柳姨娘来了。
姜怀书并未见过这个柳姨娘,不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快让柳姨娘进来。”
姜怀书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身姿妙曼,肚子微微隆起的人影走来。
她身穿着翠绿色的宽袖长衫,领口处绣着梅花暗纹,翠绿色是百褶裙倾泻而下,遮住了精致的绣鞋。
头戴海棠花点凤玉簪,一头青丝被挽成一个发髻。
精致的脸庞上略施粉黛,看起来楚楚动人,竟比杨姨娘还要好看。
“六娘。”柳姨娘福了福身,对着姜怀书行礼。
“姨娘不必多礼,不知姨娘来我院子是有什么事吗?”
柳姨娘轻轻笑道:“我初来乍到,不懂府上规矩,特意来看看六娘,听说六娘喜欢糕点,我们柳洲的杏仁糕最好吃,我特意做了些让六娘尝尝。”
“姨娘客气了,怎好劳烦姨娘亲自来一趟。”
姜怀书和柳氏接触不多,但从她的言谈举止上不难看出,她的确实温柔可人端庄大方,举止得体,怪不得能把姜玄的魂都勾走,这些时日也不去杨姨娘房中了。
翠竹进来示下:“六娘,午饭摆哪里?”
“只管说话,倒忘了时辰。”姜怀书笑了笑,一脸笑容灿烂,“姨娘可要在我这里用午膳?”
柳姨娘站起身,“不叨扰六娘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如此,那就不多留姨娘用午膳了。”
纳珠看着柳姨娘的身影远去,低声问道:“姑娘,这个柳姨娘来八成是有什么事。”
“她有什么事,也不关我的事,看样子她也去了几个姨娘的住处,最后才来我这里,知道我不受宠。”
不过姜怀书无心关心这些,她用完午膳都要小睡会。
突然想起什么,吩咐彩芜,“你去帮我把锦绣玲珑手镯送给柳姨娘,就说是我送给她的谢礼。”
彩芜应声而去,姜怀书用完午膳就去小睡了。
小花园里,姜如喜手里拿着鱼食,目光紧盯着水池中欢快活泼的锦鲤。
红枣在一旁替她打着蒲扇,笑道:“二娘,这鱼真欢乐。”
姜如喜闻言将手中的鱼食丢进池中瞬间那些鱼一哄而抢。
姜如喜拍了拍手,随后看向红枣道:“母亲这几日病如何了。”
红枣如实禀报:“太太这几日身体不太好,进食也不多。”
姜如喜叹了口气,她母亲是因为柳氏的事发愁。
若是柳氏生下一个儿子,那必然会威胁到她哥哥的地位。
看着父亲那么喜爱柳氏,到时候所有的疼爱都给了柳氏的孩子,姜如喜越想越生气。
又忽然见不远处姜怀书正带着纳珠不知去哪,她叫住了姜怀书。
“死丫头,你去哪?”
姜怀书看到是她,福了福身道:“二姐姐,我去向祖母请安。”
姜如喜转了转眼珠,说道:“过几日就是祖母的生辰,你准备给祖母准备什么贺礼。”
姜怀书一愣,随即回答道:“我没什么好东西,就给祖母绣了一件双面绣的寿字。”
姜如喜撇了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刺绣。
姜如喜正想打发姜怀书离开,忽然想到什么,指着池中的锦鲤笑问道:“五六妹,你瞧,那池中的鱼好看吗?”
姜怀书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二姐姐,那鱼真好看。”
“那你想不想喂鱼食给她们。”
姜怀书不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有些为难,怯怯的问:“二姐姐,我可以吗?”
姜如喜把鱼食递给她,示意她去喂鱼,姜怀书不明白姜如喜这么反常是因为什么,但她没有拒绝。
只是小心翼翼的走到池子边,看着欢快游来游去的锦鲤,一点一点的将手里的鱼食丢进去。
姜如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后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好妹妹,你就自己在这喂鱼吧!”
姜怀书自然不可能在这里喂鱼,忽然想起这池中的锦鲤可是姜玄最喜爱的锦鲤,难道姜如喜要拿这几条锦鲤对付她,可是姜如喜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又如何能想到这样的法子,但愿是她多想了。
翌日,姜怀书还未起床,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康婆子和周妈妈的声音。
“老爷和太太要请六娘去前院,你一个小小的贱奴还敢阻拦,当真是不要命了。”
“康妈妈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哪敢阻拦了,只是我家姑娘还未起床,等姑娘起来时,姑娘再去请安。”
“若是误了时辰,你担当的起吗?”
康婆子翻了个白眼,她身在李氏身边伺候,府中的丫鬟婆子那个不巴结奉承她,唯独姜怀书身边的这两个贱奴眼高于顶,对她态度很不友好。
“康妈妈,你去回禀父亲和母亲,我随后就到,不会让康妈妈为难的。”
康婆子看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姜怀书,伸出手,做了一个手势:“六娘,请吧!”
姜怀书心里又不好的预感,这次恐怕来势汹汹,按压下心里的异样,她跟着康婆子来到了前院。
主位上,姜玄端坐,李氏站在一旁,除此之外只有姜如喜在。
看到她,姜如喜脸上的幸灾乐祸都要溢出来了。
“给父亲母亲请安。”姜怀书规规矩矩的行礼,复又问道:“不知道父亲母亲叫女儿来所为何事?”
“姜怀书,看你干的好事。”姜玄拍案怒喝,把一条翻了肚皮的锦鲤丢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姜怀书眉心微蹙,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父亲,这是何意,女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父亲明示。”
姜玄还没说话,姜如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笑嘻嘻的说道:“今早上我想去喂锦鲤,没成想我到的时候,它们一个个都翻了肚皮,昨天只有妹妹曾给它们喂食,想是妹妹鱼食喂多了将这些鱼都撑翻了肚皮。”
“姐姐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昨日妹妹只是拿着那鱼食并未投喂,我也不知道那鱼是如何就翻了肚皮的。”
“六娘这是不承认了。”李氏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昨日许多人亲眼所见,六娘这是不准备承认吗?”
姜怀书看了一眼李氏,心想有些拙劣的手段,姜如喜这蠢脑子一定想不出来,背后出主意的肯定就是李氏。
姜怀书跪的膝盖有些疼,她忍着不适,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看着姜玄十分委屈。
“父亲,您也不相信我吗?我当真没有喂那些鱼,昨日倒是见姐姐一直在池边,想是姐姐喂的太多了,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错怪妹妹。”
姜如喜瞪了她一眼,辩解道:“父亲,昨日我只是喂了稍许的鱼食,后来把鱼食给了妹妹,想必是妹妹不记得喂了多少鱼食吧!”
姜玄本不想为了这些小事而责怪谁,但是两人做错了谁都不承认他就有些恼火。
但是看到姜怀书那张脸,仿佛看到了叶卿卿,想起曾经做的那些做事,多少有些愧疚,便也狠不下心来。
“行了,只要你俩承认,我也不会责怪你们,可你们却不百般推辞,都不承认,那你们两个都给我罚跪祠堂去。”
姜如喜跺了跺脚,气愤道:“父亲,凭什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受惩罚的是我。”
姜玄怒目圆睁,怒喝道:“姜如喜,你平日里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
姜如喜有些心虚,她看向一旁的李氏,祈求她说几句话。
“老爷,如喜身子骨单薄,你让她跪祠堂,罚的是不是有些狠了。”
“她被你养的如此骄纵,半点规矩都没学会,让她好好的反省反省。”
李氏还想说什么,姜玄摆了摆手,心烦意乱的说道:“如喜再过几日就及笄,如今什么规矩都不懂,将来如何嫁人,如何给她议一门好亲事,你当母亲的也该好好的教教她。”
姜怀书是第一次去祠堂,上面供奉着姜家的列祖列宗。
姜如喜快恨死她了。
这也就是所谓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原本李氏是让她找机会陷害姜怀书,她好不容易想到利用父亲最喜欢的锦鲤来,可没成想功亏一篑。
“姜怀书,你别得意,我早晚有一天把你赶出永昌府。”
姜怀书权当没听到她的话,跪在祠堂,一跪就是一个时辰。
等她回到赋月阁时,已经过来午膳的时辰。
她有午睡的习惯,吃完饭没多久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