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35、GGAD的谈话

　　当天夜里，阿不思和格林德沃返回卧室，他们有一肚子的话要聊，关于魔法部的积弊，以及他们要如何展开手脚，让过于沉闷的巫师世界产生一点儿变化。

　　“莱斯特是个软弱的人，”格林德沃等不及进入卧室，在楼梯上就说了起来，“他很容易被人左右。卡卡洛夫——前任傲罗办公室主任，外强中干，有勇无谋，现在恨我入骨，我三言两语就让他下台了。克莱尔，德国最强悍的一个傲罗，曾被卡卡洛夫打压，现在已经为我所用。”

　　他简单介绍着德国魔法部的情况：“还有一些纯血统的拥戴者，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阿尔，我敢打赌，只要给他们机会，他们会第一个冲上街头，对着一无所知的麻瓜发射恶咒。”

　　阿不思沉重地蹙起了眉头，认同地说：“英国的情况和那差不多。”

　　“阿尔，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听——”格林德沃说，“德国有一个号称‘铁血宰相’的麻瓜，他有一句名言‘当代的重大问题并非通过演说和多数派决议就能解决的，而是要用铁和血来解决。’我一直认为，这很有道理，我们不可能靠游说去取得大多数人的信任，从而改变现状——他们永远意识不到，他们将面临什么。”

　　“我认同你的说法。”阿不思抽出魔杖，点了点床铺，杂乱的被子立刻变得整齐了。他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世界上并不缺乏‘铁和血’，一直以来，黑巫师就像抓不干净的蟑螂，层出不穷。”

　　“但他们似乎不够强硬，”格林德沃轻声说，“他们总不能给人致命一击。”

　　“你太急于求成了，盖尔。”阿不思摇摇头，说道，“我们还年轻呢，有大把的时间消耗在这个上面，你不可能指望着他们一夕之间改变想法。我们或许可以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法，在各个势力间寻求平衡。当然，我并不主张放弃暴力，暴力可以使我们的行事更为方便，但不能一味地使用暴力、或者过度使用暴力。”

　　格林德沃听得入迷了，类似的言论他已经听过一遍，在一个世纪以前的戈德里克山谷，阿不思迫不及待地用猫头鹰送来回信。不过，干巴巴的文字和亲耳听阿不思的温柔述说不同，后者更能让格林德沃疯狂着迷。

　　他深情地望着阿不思，听阿不思接着说道。

　　“部分巫师痴迷所谓的血统论，为此不惜使用一些邪恶至极的魔法，用虐待麻瓜或者麻瓜出身的巫师来满足自己畸形的欲望。我有预感，倘若有人利用他们这种愚蠢的想法，意图统治或是推翻现在的巫师世界，他们肯定前仆后继，甚至不惜奉上姓名。”

　　阿不思停顿了，他看到格林德沃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像是想说什么话，又不方便开口。他好奇地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盖尔。”

　　“唔，”格林德沃张了张口，“没有，我正听着呢。”

　　阿不思疑惑地看着恋人，见他的面色逐渐趋于平静，右手拨弄着金发，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真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阿不思嘟囔道。

　　格林德沃连忙尴尬地笑着解释：“绝对没有，你知道的，我发过誓的。”

　　“好吧，”阿不思想起恋人的誓言，声音都轻快了起来，“——继续吧。我知道会有那样一个人出现，他也许和我们一样强大，或者更为强大，到了那个时候，才是战争的开始。”

　　格林德沃深深为阿不思的未卜先知所折服，不过他忍不住泼上一盆冷水：“如果到那时，我们老了呢？我们无能为力了呢？”

　　“世界不是为我们而转动的，盖尔。”阿不思说，“我们会老，会死去，但总有年轻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了以后的年轻人创造更好的环境，为了以后的巫师不至于流落到安娜的境地，为了让巫师能在一定范围内拥有更多的自由。”

　　阿不思挺直了脊梁，目光越过格林德沃，看向他身后的书架，最上面一格摆放着一本书——《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在数百年前，许多巫师空有一身魔力，却无法学习如何使用魔法，后来有了霍格沃茨。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罗伊纳·拉文克劳，赫尔加.赫奇帕奇，萨拉查·斯莱特林，这四个无与伦比的天才相聚在一起，用一所学校改变了巫师世界。但他们并不是在一朝一夕间就让巫师世界产生变化的，我们要学会等待，盖尔。”

　　“那你要什么呢？阿尔，”格林德沃急促地问，“权力？名声？”

　　“我承认我全部都想要，”阿不思坦率地说，“是因为在权力和名声之下，我们才能做出更多的事情，为了全体巫师的利益。”

　　“或者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格林德沃笑着说。

　　“是的，是的——”阿不思说，“我知道这其中必定会有牺牲，但正如你的誓言所说的那样，牺牲不能出自你我之手。盖尔，不是我自夸，我们太过强大了，倘若一念之差，一定有很多人因此而丧命。正因为有着超乎常人的实力，我们更应该慎重。”

　　格林德沃小声笑了起来，他极少从阿不思口中听到如此不谦虚的自夸。他抱住阿不思，两个人一同朝床上倒去，不管讨论什么，被窝才是他们的目的地。

　　“我们应该先做什么呢？”格林德沃的手指轻轻划过阿不思的脸颊，一路向下，“成立一个‘消灭默默然协会’怎么样？”手指停在肚脐处，他缓慢地拨开马甲的扣子，冰凉的指间触碰到滚热的肌肤。

　　阿不思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听起来，太……太血腥了，”阿不思说，“不如叫‘关爱默默然协会’，如何？”

　　“一听就很正派。”格林德沃伏下身处，用牙咬开了衬衫扣子。

　　又是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一大早，格林德沃起得太迟了——他们彻夜狂欢。当然，是在阿不思的卧室里。

　　他不得不尽力压缩洗漱和吃早餐的时间，以免错过门钥匙。格林德沃一边咬着布丁，一边拿起门钥匙，他一瞬间消失了，下一刻，他出现在德国魔法部门口，一种强烈的恶心感从他肚子里涌出来。他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呕吐出来。

　　说实话，就算使用一百遍门钥匙，也无法适应那种恶心的感觉。格林德沃决定，今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国际魔法交流合作司，督促他们尽快联通飞路网。

　　格林德沃伸了懒腰，确认自己衣着整齐后，才板着脸，大踏步走进魔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