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重生之格林德沃在山谷》山南瓜

28、邓布利多家的阁楼

　　阿不思整理好书，把它们都塞进一只施了伸缩咒的包里，那里面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阿不思今天在对角巷买的。他把手伸进去，费力掏出一袋吹宝泡泡糖——它已经被压扁了。

　　“糟糕，”阿不思沮丧地说，“这是买给安娜的，我忘记它放在最下面了。”

　　“你可以用复原咒。”格林德沃接过那只很重的布包。

　　“我不清楚复原咒会不会损坏它的味道，”阿不思掏出魔杖，用杖尖戳着吹宝泡泡糖，糖果在他的魔咒作用下又重新鼓胀起来，但好像有些过于膨胀了，它们变得有原来的两倍那么大。

　　“我总是把握不好关于食物的魔法。”阿不思嘟囔了一声，把吹宝泡泡糖放进口袋里，确保它不会被二次压扁。

　　“那你要小心了，”格林德沃亲昵地搂住阿不思的腰，“也许下次决斗，我会选择和你比拼厨艺。”

　　“你赢定了。”阿不思直白地说，“只要你能在正确的时间，在水里加上适当的面粉。”

　　格林德沃朗声笑了起来，把布包用力地甩到身后，和阿不思手牵手下楼。破釜酒吧的酒保消息灵通，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阿不思即将就职法律执行司的消息，讨好地要给他们减免一半的房费。但阿不思执意付了全部的钱，他掏出十个银西可，没有给对方回绝的机会，在吧台外幻影移形了。

　　阿莉安娜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不得不说，她的厨艺精进了许多。阿莉安娜不停地用一只铜质汤勺给他们盛南瓜汤和土豆泥，格林德沃直到吃撑了才停下来——没办法，他在一天里消耗了太多精力，特别是下午的时候。

　　晚饭过后，格林德沃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他一边指挥着盘子和叉子从高处跳进水池里，一边和阿莉安娜一起评价水花的大小。光洁如新的盘子从水池中爬出来，全部飘到半空中，变成了童话中小仙子的模样。那只铜质汤勺不断敲击窗户，像是在演奏乐曲，盘子变成的小仙子随着节奏抖动翅膀，在跳一种难看的舞蹈。

　　阿莉安娜咯咯地笑着，眼睛紧紧盯着其中一个小仙子。她背上的翅膀是黄色的，头发是赤褐色的，眼睛是湛蓝色的，看起来特别眼熟。

　　“我建议你演奏雅克·奥芬巴赫的《地狱中的奥菲欧》，”阿不思说，“安娜最近迷上了它。”

　　“那是谁？”格林德沃疑惑地问。

　　“一个麻瓜作曲家，”阿不思说，“说起来，他跟你还是同乡呢。”

　　“明天再继续吧。”格林德沃轻快地说，收回了魔杖，盘子成群结队地飞回柜子，整齐地摆成一摞。

　　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墨一样，山毛榉上新搬来了一窝家燕，叽叽喳喳的。格林德沃关上窗户，隔绝了声音的来源，他冲阿莉安娜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火速进入自己的卧室。

　　“天黑了，”格林德沃靠近阿不思，“是时候做些成年人该做的事了。”

　　这个夜晚，格林德沃非常、非常尽兴。他十分满意年轻的身体，并乐此不疲地热衷于探究另一个年轻人的身体。他们放肆地在彼此的身体上留下独特的印记，他们灵肉合一，寻找更高的高峰。他们不知疲倦地攀登，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浪更比一浪大。他们用最激烈的肢体动作述说对彼此疯狂的思念——幸好阿不思精通医疗魔咒，不然他们绝对会因今晚的疯狂而后悔。

　　不过，哪怕是精通医疗魔法的阿不思，第二天早上也逃不过肢体酸痛。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都错过了早饭，过度的疲惫令他们失去了饥饿的感觉。阿不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自己的双腿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跨出一步都稍显困难，只能勉强支撑着，让他不至于狼狈到摔倒在地。

　　阿不思吃力地走到窗户边，看到阿莉安娜在院子里看书。他看了一眼床上仍在熟睡的恋人，又看了看树荫下妹妹，内心涌出极大的满足感。他伸了个懒腰，整个上半身都趴到窗台上去，享受阳光和微风。

　　他的身后，格林德沃翻了个身，一只手摸索了一会儿，慌忙睁开眼睛，却看到恋人沐浴在阳光中的背影。格林德沃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肩头的牙印，痛感依在。

　　“你在看什么？”刚睡醒的嗓音有些沙哑，格林德沃慵懒地半眯着眼，盯着恋人侧过身来。他没有系衬衫纽扣，露出胸前的斑斑点点。

　　“享受生活。”阿不思微笑着说，随即打了个哈欠。

　　格林德沃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很明显，再年轻的身体也承受不了过度的激情。他缓缓走到阿不思身边，与他并肩靠在窗户上，亲密地交谈。

　　“你下周就要去魔法部上班了吗？”格林德沃不舍地问。

　　“是的，”阿不思说，“斯特朗先生很欣赏我，他认为……我的一些想法很有必要，当然，我没有跟他泄露我全部的想法，那无疑会吓到他。”

　　“老年人总是不敢面对新事物。”格林德沃评价道，“所以，世界需要年轻人……需要我们。”

　　“我们终会老去。”

　　“到那时，我们已经实现目标了。”格林德沃说，“——我们一定可以。”

　　“可能吧，”阿不思中肯地说，“虽然我不认为一代人就可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但我不介意成为‘巨人的肩膀’。”

　　“巨人的肩膀？”格林德沃奇怪地问，“你对那种大块头也有兴趣？”

　　“这是一位麻瓜物理学家的名言，”阿不思解释道，“他取得了惊人的成就，他在受到万人敬仰的时候曾说，‘我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上’。”阿不思耸了耸肩膀，接着说：“如果我无法成功，那就让我做最高的那个巨人吧。”

　　格林德沃低下头，两人额头相抵，耳厮鬓摩了好一会儿。

　　“来这里之前，我给德国魔法部发去了求职信。”格林德沃说，“这一年里，我跟部长通了无数次信，给他解决了一些小麻烦，他十分信赖我……我刚刚结束考试，他就来信询问我是否愿意去部里任职，我同意了。”

　　“怎么不告诉我？”阿不思不满地问。

　　“怕你觉得我太过分心，”格林德沃委屈地说，“我不过是一天多给你写了几封信，你都要斥责我……”

　　“我只是想让你在学习上专心一些，”阿不思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而且，我并没有制止你写信的行为，并且每一封信我都回复了，无论我有多忙！”

　　“是呀，”格林德沃开始翻旧账，“只不过是推迟一两天而已……阿不思忙着清理卷心菜上的食肉鼻涕虫呢，可怜的盖勒特哪里有卷心菜重要呢。”

　　那是去年复活节假期后，格林德沃刚从山谷回学校的第二天。一天之内，他寄了十封信来，阿不思没有及时回复。从那时起，格林德沃便三不五时拿此事装装委屈。

　　“我跟你道过歉了，”阿不思小声说，“而且那时候安娜在生病。”

　　“是呀，可怜的小安娜，不得不喝驱寒魔药，以治疗她‘严重’的感冒。”格林德沃阴阳怪气地说。

　　“我……”阿不思无以为继，只好求饶道，“盖尔，我们不能不谈这件事吗？我保证，以后绝对第一时间给你回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在你心里，居然还有人能和我进行比较吗？”格林德沃震惊地问。

　　“不，不……”阿不思连连否认，“只有你，你最重要。”

　　格林德沃狡黠地笑了起来，表情十足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