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破釜酒吧二楼的房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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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尔？”
阿不思很快就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在注视他，他回头，一眼就看到人群中高挑的金发少年。后者沉郁地站在街道中央。
“抱歉……”他打断了妖精的侃侃而谈，抱着一堆书朝格林德沃跑去。他几乎是扑进了格林德沃怀里，书掉了一地。
“你怎么来了？”阿不思注意到周围有人在打量他们，“你已经放假了吗？”
格林德沃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妖精，那家伙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边，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能塞下他自己的拳头。
“我毕业了，”格林德沃说，“我已经通过考试，并且拿到了全部的证书。”
“我知道，”阿不思摸了摸恋人的脸，眼里闪着泪光，“你很优秀……盖尔，我好像比想象中更想你。”
格林德沃的心彻底从那个妖精身上收回来了，边上人来人往，他们却好像在无人之境。格林德沃热烈地回应着恋人的拥抱，言语在这一刻失去了作用。
疯狂的情绪一触即发，他们在破釜酒吧的二楼要了一间房，然后发生了你们懂的、并且喜闻乐见的那件事。他们赤诚相对，不知疲惫，毫无意义地度过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夜幕降临才停了下来。
“安娜还在家里。”阿不思找回理智，喘着粗气说。
“不能暂时忘记他们吗？”
两人的身体用同一种频率前后摇摆，阿不思几乎用光了全部的理智，才找回说话的能力。
“我们……回去……回去还可以……还可以继续。”阿不思断断续续地说。
格林德沃显然没有尽兴，但他不想违背恋人的意志，只得强迫自己停了下来。两人齐齐瘫倒在床，面对着大声喘气。
他们都酡红着脸，互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格林德沃笑弯了腰，捂住肚子直敲床板，阿不思也笑个不停。
“为什么红着脸？”阿不思说，“你在模仿猴子的屁股吗？”
“也许是在模仿你的屁股呢？”格林德沃意有所指地说，眼神不住地往下瞟，“需要我给你描述一下，你的屁股现在是什么颜色吗？”
“哦，我想不用了，”阿不思站了起来，开始找衣服，“我感觉的到——它火辣辣的。”
格林德沃跟着站了起来，从床底找到了自己的裤子，沾满了陈年的灰尘。格林德沃嫌弃地抖了抖，找出魔杖给整个房间来了个清洁咒，房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魔法部给了你什么差事？”格林德沃终于想起正事，边穿裤子边问。
“法律执行司特别助理。”阿不思从衣服中找出魔法部的信件，将信上的内容展示给格林德沃看。他一目十行地越过前面的内容，把斯特朗对阿不思的溢美之词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有些发酸。
“你的好处都被他知道了。”格林德沃用奇怪的语气说。
阿不思害羞地笑了，他正把衬衫上的第三个扣子扣到第二个扣眼里。
“你扣错了。”格林德沃走了过去，他已经穿戴完毕。他伸手帮助阿不思找到正确的扣眼，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胸口的皮肤。
“别这样——”阿不思呻吟地说，飞快地把衬衫扣好，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怎么样？这个职位。”
“看起来不错，老斯特朗过不了多久就要退休了吧？”格林德沃说，他印象中并没有一个名为斯特朗的人物，应当是毫无建树。
“他已经白发苍苍，”阿不思说，“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睡觉。”
“这么说，你过不了多久便能升任司长了？”格林德沃振奋地说。
“想要有所建树，必须身居高位。”阿不思一点儿都不掩饰他的野心，兴致勃勃地跟恋人分享他的计划，“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改变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关系……我不是巫师至上主义者，但巫师目前的地位，实在令人有些不满。”
“是啊，是啊……”格林德沃认同地说，“我们被赋予了能力，应该站出来，接受这能力赋予我们的统治权力。”
“不，不是要统治谁。”阿不思摇了摇头，冷静地说，“——说老实话，我对统治别人毫无兴趣——我更想要的，是正确地看待我们和麻瓜之间的关系，正确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彻底隔绝，任由所谓的《保密法》造就更多的安娜。若是如你所说，麻瓜终有一日会强大到我们都无法抵抗，现在看来，是有这个趋势。而我们却固步自封，毫无进展，如此一来，我们的生存空间只会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也许巫师便要消失了。”
“我并不想如此消极，但事实告诉我，的确有这种趋势。”阿不思说。
“那我们需要扭转趋势，”格林德沃极其嚣张地说，“第一步，我们得推翻《保密法》。”
阿不思望着恋人因兴奋而稍微变形的脸，微笑着说：“盖尔，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什么吗？”
“英俊？”格林德沃猜测。
阿不思摇着头，笑着揭晓答案。
“我喜欢你无比自信的样子，”阿不思痴迷地说，“你的自信来源于你的实力，太过迷人了。”
“非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吗？”格林德沃微微低头，“我想继续留在这儿了。”
阿不思急忙转头，轻咳了两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哦……当然，我们要对《保密法》下手。”阿不思镇定地说，“但不能说要去推翻它，这听起来需要使用一些暴力，暴力肯定会引来抵抗。我不希望有很多人来抵抗……抵抗一定会出现，但我们可以尽量争取朋友，更多的朋友，让大多数人站在我们这边。”
阿不思狡黠地眨着眼睛，湛蓝色的眼睛在暗黄色的烛光里神采十足。
“你有没有想过……”格林德沃接着开口，“暴力不一定需要我们来做，对《保密法》不满的可不只是我们。有一些纯血巫师，他们更为极端，甚至想要通过屠杀麻瓜来达成目的。”
阿不思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是指那些黑巫师？”阿不思皱着眉头说，“恕我直言，我无法与他们成为朋友，太过邪恶的灵魂会令我恶心。”
“但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不是吗？”格林德沃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他们的暴力行为一定会引起许多人的恐慌，如此，便有更多的人能意识到《保密法》的不足之处。说老实话，暴力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在一定程度上，它比什么都管用。”
阿不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他靠住恋人的胸膛，双手环抱着恋人。
“但我们必须保证，暴力不能出自我们的双手。”阿不思坚定地说。
“我保证，”格林德沃虔诚地亲吻阿不思的头顶，“绝不会让鲜血沾染上我的双手。我还得用它们来拥抱你呢，阿尔。”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破釜酒吧二楼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