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less-无“欲”之城》memories

6、第六章

　　奢华的kingsize上，龟梨靠在床头的一角侧身坐着，把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膝盖，只留一个背影，头不停和旁边的墙轻轻撞击着，身上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赤西知道，那是干涸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有些被眼前场景震撼到的赤西有些回不过神，放大的瞳孔里都是那个小小的身影，分明在告诉他，他的小东西疯了！

　　“不知道，被送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他不让人碰，别人一接近他，他就大闹，所以我们不能帮他换衣服，其余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样，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叫他也不理。反正，反正，就像。。。”

　　“就像一个疯子！”不知何时出现的在他们身后的田口接下了koki没说完的话，一脸的凝重，但表达出的意思却让人摸不透心思。

　　“不会的，kame不会变疯子的，他只是暂时的有点缓不过来，他只是。。。”被田口的疯子刺激到了的koki慌忙的大声争辩起来，对于这个救命恩人，他一直拿他当做好的朋友，如果没有他，自己早已横尸街头，看着曾经快乐的龟梨如今变成这么一副鬼样子，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koki，何必骗自己呢，他的样子，任谁都看的出来，他的脑袋已经不正常了。”

　　“不是的，你放屁，你这个混帐！”

　　“够了，都给我滚出去！”眼看握紧的拳头就要向着田口的脸上去了，赤西的一句话却让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重重的摔上了房门，床上的龟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赤西一步步的靠近他，每走一步，心里的刺就越扎越深，赤西不明白，不过短短的半天时间，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那个一直生龙活虎，在他不开心的时候陪着他的小家伙，一下子就变成了痴痴呆呆的疯子。看着面前的龟梨，赤西觉得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不舒服，很不舒服。

　　慢慢的走到小东西的面前，他不敢触碰他，只能轻轻的蹲下，龟梨一身的血迹，一双大眼空洞无神，盯着某一个点发呆，他不看赤西，也不看四周，仿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全身的肌肉的绷得紧紧的，赤西知道，他在害怕。

　　“小东西，是我。”赤西试着叫了一声，得到的仍是龟梨毫无反应的回到，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搂住眼前的人，想把他往怀里拉，意外的，龟梨没有挣扎吵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任由对方将自己抱进怀里，不反抗，也不哭闹。

　　“呐，和也，对不起。你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赤西抱着小东西，很久很久不知道说什么。

　　“我一直觉得，你是最坚强的，就算是我自己要倒下的时候，你还是可以坚强的站在我的身边。今天我才知道，龟梨和也的坚强都是因为赤西仁在你身边是不是。”自问自答般对着怀里的小东西说道。

　　“小乌龟，我怎么觉得，很不舒服呢！这里好像有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抓着龟梨冰冰凉的手，将他贴进自己的心脏，“和也，我很不舒服，很难受，你知道吗？”

　　“仁少，智久少爷来了，在楼下想见你！”门后面koki小声试探的说道，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静悄悄的仿佛没有待在里面一样。赤西仁和龟梨和也，一个是一路扶持他的大哥，一个是跟他患难与共的兄弟，这个两个人对孑然一身的koki来说，构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他知道，人前龟梨可以当做逢场作戏，可是人后的落寞是别人看不见的，甚至连赤西也不知道，这个跟在身边多年的小情人，早已把他们的关系当做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幸福了。所以，koki很不想，不想去打扰这难得的宁静，刚才在仁少的脸上，他分明看见了“悲伤”两个字，他知道，龟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仁少的心，可能连仁少自己也不知道。

　　“知道了，你让他等一下，我马上就下去。”门后传来赤西闷闷的回答，恢复了平静，却也毫无生气。

　　“智久少爷，仁少让您等一回，他马上就下来。”山下智久，老大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的人，的确，优秀的不像话，这让koki更为龟梨的处境感到难过。

　　“仁他，在干吗呢？”昨天的匆匆离去，让山下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从前的赤西仁不管做什么都是将他放在第一位的，可下午一个电话便能让他放下自己不顾，直觉的，山下觉得，赤西有爱人了，就算不是爱人，也是能让赤西放在心上的人，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袭上心头便再难放下。

　　“仁少他，有重要的事，额，他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所以。。。”

　　“朋友？什么朋友？我不认识吗？”

　　“这个。。。”

　　嘣，咚，嘭，砰呤乓啷的声音从楼上的声音的房间传出，koki飞一般的朝楼上跑去，山下被眼前的状况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想着刚才koki说的话，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凌乱的房间里，玻璃杯摔碎了四分五裂的倒在地板上，房间的椅子也被乱七八糟的踢倒在地，赤西从背后抱着发狂的龟梨，深怕他伤到自己，只是此时的龟梨早已分不清谁是谁，没被驾着的手和脚四处乱打乱踢着，赤西的手上不多时已看见了几条淡淡的血痕，只是仍然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丝毫没有放松。

　　“啊。。。。。。。啊啊啊啊！”龟梨毫无目的的大叫着，仿佛抱着他的不是赤西，而是魔鬼。

　　“仁少，这。。。”koki不敢靠近，只能焦急的呆在一边，而跟进来的山下，除了被吓到的之外，那股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赤西抱着的那个人，他从未见过，可是他从赤西的脸上，看见了这个男人难得露出的哀伤。

　　“koki，打电话喊田口，快啊！”快要按不住龟梨的赤西大声的向koki吩咐道。

　　“哦，好，我马上打！”

　　龟梨顺手操起一个玻璃杯扔了出去，受难者正是在门口发呆的山下，赤西看着山下头上留下的红色和山下逐渐低下来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怨气。

　　“智久你出去，快点，koki，把智久带出去！”

　　打完电话回来的koki看着眼前的场景又是一阵呆滞，“快点带他出去！”看着呆滞的koki，赤西更加愤怒的吼道。

　　koki拉着受伤的山下匆匆离去，只一会，空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这两个人，一切都是在赤西要离开龟梨去见山下开始，本来好端端呆在怀里的小东西开始发起狂来，让赤西这个一天到晚在外头混的人都架不住他，一把将龟梨抱起俩，甩到床上，迅速的用整个身体压上去。

　　“你在发什么疯？你刚刚伤了智久你知不知道！”龟梨在赤西的身下憋红脸，却始终也挣脱不了赤西，“该死，小东西，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小东西，是我，是赤西仁，你看清楚了，是赤西仁！”

　　听到“赤西仁“三个字的龟梨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慢慢的安静下来，只是嘴巴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东西，你说什么？”赤西凑近龟梨的耳边，想听清楚他嘴巴里发出的声音，可是只一声，赤西便有种想哭的冲动。

　　“仁，不要丢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