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less-无“欲”之城》memories

15、第十五章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赤西硕大的眸子在片刻的震惊过后，换来的一览无余的平静，像冬季月夜下深蓝色的湖面，波澜不惊。

　　“你又是为了什么告诉我这些呢？你对我的关心似乎超过一个警察对一个嫌疑犯的关心成程度了！你调查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

　　“千方百计的调查和也，你不过是想告诉我，他只不过是山下一清派来要我命的！”赤西直直的看着泷泽，“可他，不是也没要我的命吗！这三年里，他有成千上万次的机会能解决了我，他不是也没下手吗！”

　　“所以你仍然相信龟梨和也是爱你的吗？”激烈的一番谈话过后，泷泽慢慢平稳下自己的情绪，却不再直视赤西。

　　“应该说，我从未怀疑过。”赤西看着男人的侧脸，坚定不移的吐出了话语。

　　久久的，泷泽叹着气，“你会后悔的！”

　　“也许吧！”

　　“请进！”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局面，看着来人盯着自己杀人般的目光，赤西的嘴角泛起一丝的苦笑。

　　“泷泽警官，他的律师来了。”

　　“知道了，你去安排手续，放人吧！”连续数日的工作让泷泽感到有些疲惫，手指按着太阳穴对板仓南吩咐道，年轻的下属收到命令毫不迟疑的离开。

　　“你可以走了！”泷泽头也不回的对着赤西说道，但却没听到意料中椅子移动的声音，这才不得不回头看着男人。“我说，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

　　“知道还不赶紧走，觉得这里的咖啡好喝吗，还是你真的把这里当你的家！”赤西透亮的眸子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那种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打开们的瞬间，赤西轻轻的说，只是他看不见，那背着他的人，肩膀有些微的颤抖。

　　移动的车厢中，青山不紧不慢的向赤西汇报着这起案子的动向。

　　“赤西先生，据我们调查的，您之前电脑里的资料的确有人送到了警视厅，所以泷泽才会上门请人。”

　　赤西淡淡的神情，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点头答应，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奇怪。”

　　“什么？”男人浑厚又夹杂着一点沙哑的嗓音在听到了青山的问题后，才缓缓道来。

　　“光凭您电脑里的那些证据，想将你定罪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似乎警视厅的人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真凭实据，所以才会请你回去协助调查。我想会造成这个结果只可能是两个原因。”

　　“说下去。”

　　“一是送资料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想置拟于死地，只是想给你一个警告，让你知道你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二是，警视厅内部有人将送去的东西藏了起来，只交了一部分上去，而这部分根本无足轻重。可是，我想没有人有道理这么做！”青山细细的整理着资料，偶尔转头看看旁边一直望着窗外的男人。

　　“或许，现在有道理了。”青山只看见男人的嘴唇在动，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警视厅警长的办公室，泷泽倚着窗子，望着窗外东京的高楼大厦，一根又一根的烟被点燃，久久的，泷泽拿起桌上的电话。

　　“是我，泷泽，我这里撑不了多久了，必要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你记住，无论如何，要保他的安全，其余的，我会处理好！”

　　“是，一切按计划行动，有变化的话要随时通知我，恩，对！”

　　“好好照顾自己，对不起，一直让你一个人。”

　　“恩，好，我也想你！”

　　挂了电话后，留下的是男人轻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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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西回到自己的宅子。偌大的地方，空空荡荡，自从龟梨走后，他遣散了所有的佣人，连一手带大自己的老管家，也被赤西逼着回去享清福。

　　他害怕，害怕孤独，讨厌寂寞，龟梨走后的日子，赤西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日子是这么难熬，而自己，以前又放了他多久一个人承受这般的苦涩滋味。他莫名的有些心疼，想起那晚他离去时龟梨的眼神，那样无助而又脆弱，他早该察觉到，是自己断送了他们的未来。“未来”，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未来里已经多了一个龟梨和也。

　　对于泷泽的话，他是有震惊，但也不是一点没预料到，能从自己的电脑里copy资料的人，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可一旦怀疑成真的时候，赤西还是有些心凉，毕竟那个人是自己最亲密的人，是自己爱的人，虽然这话，他从未说出口，也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可能再遇见那人。

　　他慢慢步向酒柜，那里面个各式各样的酒是他们一起选的，龟梨是个爱酒的男人，红酒，白酒，甚至日式的烧酒他都能喝的津津有味，赤西纵容他，只要他喜欢的，都会不假思索的带回家，望着那缤纷凌乱的酒瓶子，他仿佛看见那个小东西绕着他的脖颈，跟他在这个小小的吧台前嬉闹厮打的快乐。

　　打开酒柜，他拿出一瓶Tequila，浓烈的酒味恐怕才能刺激他有些麻木的大脑，只是，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烈酒的美好，伴随着“嘭”的一声，他手中的酒瓶四分五裂，四处炸碎的玻璃渣子划破他的手腕，一道道的小口子立刻留下充满着鲜血的红印，硝烟的弥漫，子弹头掉落在吧台的地上，上面仍冒着热气。

　　赤西甩开酒瓶，立马跑到院子里四处张望，然而空落的四周并没发现任何熟悉的身影，赤西知道，刚才那一枪，要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只是开枪的人明显的放了他一码，而这个人，除了他，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该死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两个俊秀的男子在郊外的空旷平地上，直喘着粗气，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咳嗽着，“我说，你他吗是真的不要命了是吧！那个老狐狸要是知道你这么放了赤西，不把我们大卸八块才怪！”

　　黑发的男子一停下咳嗽就立马开骂，而身边的人仿佛没听见一样，直直的向前走去。

　　“龟梨和也，你给我站住，奶奶的，真是叫人活大！”上田一跺脚，立马追上前面那座冰山似的的男人，拽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再移动分毫。

　　“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我跟老头子保证过，我们不能放过赤西仁，除掉他，我们才能自由，和也。”

　　“那你为什么不去杀锦户亮，跟老头子的保证里，似乎还有一个锦户亮吧！”龟梨终于回过头，一段离去的日子让他显得更为消瘦，一身的黑衣让他的面容显得格外苍白。

　　“该死，你故意的是吧！”

　　“龙也，你对锦户下不了手，我对他，又何曾下的了手！”

　　“所以我才让你去大阪，这里交给我，好好的你给我跑回来做什么！”上田颇有些火大，数日的埋伏，才让他好不容易逮到赤西一个人落单，而这么好的机会，却又硬生生的被龟梨搞砸。

　　“我只不过是提前完成了任务，所以回来了！”龟梨那样的眼神，让上田有些莫名的心慌，就这么几天，前后不过一个月，那个男人就已经消失了吗？

　　“你是说，他死了！”或许上田自己都未发觉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颤抖，眼神是那么慌乱，那只没握枪的手不知不觉的就攥紧了拳头。

　　龟梨不说话，他了解上田的不安，就如同刚刚看见上田对着男人开枪，自己也好像要死掉的感觉。

　　“好，呵呵，很好，你的技术渐长啊，和也，呵呵，很好，这下可以跟老头交差了，我也可以。。。”黑色的墨镜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是嗓子的哽咽出卖了上田，“没想到，他死的如此简单，我本来以为要花些时间呢！呵呵”

　　“龙也。。”

　　“那我先去宅子一趟，你回家吧！”上田没有注意到龟梨的呼叫，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这些给你，你拿着！”把手中的狙击枪递给龟梨，又将衣服内侧口袋的刀交到他手上，上田又转身离去。

　　“龙也，何必骗自己，那个男人若对你什么都不是，你怎么能连保护自己的东西都交给了我，从10岁开始，我从啦没看过你把你的宝贝刀具交给别人，就算是我，也从来没有！”龟梨心中慢慢的说道，看着男人有些孱弱的背影，终于迈开步子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