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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仲夏夜 ...

  •   这是1914年的夏天,阿道夫·希特勒还在萨尔茨堡的小房子里绘制征兵招贴画,夕阳一次又一次嵌入逼仄的窗框,像被万道金线扯离了天空。巴勃罗·毕加索正在亚威农度假,玫瑰色的隆河从城墙外蜿蜒流过,阿尔萨斯与洛林尚且环抱在宁静的祥和之中。蒙帕尔纳斯墓园边,距离紫丁香花园咖啡馆很近的地方,小丑和卖艺人手里拿着扎成天堂鸟模样的的细气球,小孩子在石板街上啪嗒啪嗒地跑动,脸蛋被晒得滚烫通红。吹排箫的人借用池塘中的粼粼波光,演奏《湖中仙女》和《圣母颂》,摇头晃脑,兴味盎然。

      这也是1914年的夏天,都柏林的局势因爱德华·卡森爵士的社会活动人心浮动,而英国魔法界笼罩在海斯帕·斯塔基案的阴霾之中。对角巷街景萧索,许多店铺关门大吉。我的父亲兰瑟尔·海尔德维克伤愈出院,顺势擢升为魔法部高级副部长,且不日将于威森加摩出任斯塔基案最高审判长。

      我则得以在威尔士高地享受一段难得的假日时光,用精湛的英译英水平糊弄完作业,每天无所事事。

      在这期间,我邀请过一些人来家里玩,普遍遭到了拒绝。波佩携全体家人前往南部海滨的小房子,据说晴朗开阔的地势能帮助她更准确地记录月亮(他们甚至买了一艘美国产平头汽艇,梅林啊!不讲义气的范科特们!我也想坐麻瓜汽艇!)教父想在罗山河保护区紧邻的村庄装修一间小型蒸馏室,这样一来无论饲养龙类时使用威士忌或者白兰地都能够自给自足。我倒是想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决赛,媒体们都在预测波特里狂人和蒙特罗斯喜鹊会组成狙击美国国家队的银河战舰——结果苏格兰队在四强赛爆冷出局,只要走在街上就听取骂声一片。

      我听说纽特正在学校为比尔利教授打白工,我们一周通一封信,他每天打扫教室、夜巡走廊和在温室割野草,又花费很大篇幅讲述了怎样分辨黑根草和紫吊钟,令我费解的是,这其实是N.E.W.T.s的内容...而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个人圈圈套着圈圈的花体字上了。也不知怎么,我在这位赫奇帕奇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幽怨和亟待拯救的渴盼——看在他绞尽脑汁也要热爱生活的份儿上,我更应该把他从霍格沃茨弄出来了。

      日历翻到7月29日这天,寡淡如水的暑假开始变化。午后,我坐在我的书桌边,阅读《时代文学增刊》百花里文化圈作者们的小说评论,艾莉婕·海尔德维克女士用一头正处于青少年期的普通威尔士绿龙爆破了花园。

      “艾莉婕!”我像一台小型推土机那样尖叫着闯进园子,被眼前的情景气得栽倒在地:“梅林啊!你毁了我所有的蟹爪兰,是不是!你明明知道那是你女儿的草药学作业!”

      “什么,女孩?”我尊敬的母亲戴着一双烧焦的厚耳罩,腋下还夹着威尔士绿龙的脖子,幼龙有气无力地喷出蓝色火苗。草坪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犁过,玫瑰花瓣碾得满地都是,藤架子全都倒了,樱桃果树在池塘里淹死,喷泉雕塑变成了高压花洒,悠扬的水雾均匀地喷在我们脸上,整洁的花畦化为断垣残壁,场面硝烟四起。

      “我的花...”我肝肠寸断地捧着土壤里嫩绿的残枝,几乎无法呼吸了。路易十四黑色的花萼浸没在银蓝的沟渠里,像被浪花推到沙滩中央的海螺,破碎的弦上尚还附丽着一首首情意哀艳的香颂。

      “噢,对不起,亲爱的黛黛...”

      “别叫我黛黛,我快吐了。”我快要哽咽了,“妈妈,你根本没办法体会一名拉文克劳全优生对于作业的执着,特别是在这名巫师终于良心发现做完了暑假作业的时候。”

      “德墨忒尔在上,瞧瞧你,小可怜,你的尾巴都不会扑腾了。”

      “...你管那玩意叫黛黛?”我不可置信地指着那头龙。

      艾莉婕蓝缎似的眼珠终于稍微聚在了我身上,黑鸦鸦的发茬搭在脸颊上,她皱了皱鼻子,只一个神态就美得令人万念俱灰,“哦?黛西,你在这儿干嘛?”

      “就只是万箭穿心地路过。”我面无表情扭头就走。

      “等等。”我妈妈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知道我今晚就会带着龙回斯诺登尼亚。所以,女孩,在那之前,你就没有别的什么想要交代吗?”

      我感到胃里一阵痉挛:“需要我交代什么?”

      “显然,在学校的事。”

      “你确定要站在泥地里审讯你可怜的女儿吗?”我小心翼翼地缩缩脖子,“我可以发誓,奥德丽·斯塔基杯子里的鬣狗树叶是范科特放的,她进医疗翼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呃,往普伦德加斯特脸上扣游走球是安瓦尔和格兰芬多队长密谋的,他连这事儿也要和你举报吗?在霍格莫德周末我也遵纪守法,饮料只买黄油啤酒...哎呦!”

      我的额头忽遭毒手。

      这位法兰西丽人风华绝代的脸蛋在视线里无限放大,不耐烦地喷出一股鼻息:“呵。老娘在十三岁那年就因为摄入过多火焰威士忌被送进魔法伤害科了。别装傻,我知道你想把赫奇帕奇的那个雀斑小子领到家里来,但是,女孩,被我抓到你留他在房间过夜就死定了。”

      “什么!妈妈,他只是我的学长!”我花容失色,“你的形容就好像我们已经私定了终身似的,不,不,这件事的重点是——你又偷拆我的信件!”

      “我可以给自己辩护。是他自己写信问我的。但不得不说,那小子对亚寒带火龙降水生态位宽度的见解还算令人耳目一新,可惜我暂时没空接见他,”艾莉婕毫无负担地耸耸肩,“如果不是把自己当成上门女婿,你就把我书房乌克兰铁肚皮的手稿拿些给他。”

      “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我羞恼地说。

      -

      把纽特从赫伯特·比尔利手底下捞出来,对于当时民智初萌的玛格丽特·海尔德维克不是啥难事,霍格沃茨众学生共识:手打南瓜饼是赫奇帕奇院长诱捕器。恰逢我家用扫帚从汉普郡托顿空运了一批巨型甜南瓜,主要是家养小精灵用于万圣节装点花园事宜,厨房里的小茶饼多得吃不完,送出去两篮又有何妨呢。

      过了两天,纽特终于给我回信了。说自己愿意在礼拜日和礼拜一通过飞路网过来,顺便和我们去买新学期教材。

      我简直求之不得。艾莉婕离开的几天,我和我该死的弟弟度过。威尔士天天下雨,一地烂摊子,以至于每时每刻读秒如年——由于未成年人们只能室内活动,伊莱宁充分发挥了学龄前儿童试探血压极限的特殊专长。包括但不限于把家里的巧克力罐全部掏空,将奥平顿送我的《巫师古迹》当成剪纸画报放生纸鹤,用某种黏性魔药弄堵了二楼盥洗室马桶,把吉灵和胡桃的餐巾背对背系在一起,使得她们在地板上打滑...

      不知道梅林在上是否能听见一位信女煎熬的呼唤,总而言之,就是礼拜日这天,雨停了。晴光洗地,树叶和着熏风飒飒抖动,气象咒凉丝丝的,布雷肯山麓恢复了一贯的风和日丽,与此同时,十七岁的纽特·斯卡曼德出现在我家会客厅。

      使人昏昏欲睡的正午。很不巧的是,我正衣不蔽体地瘫在沙发里,把一本1879版的《火怪》从脸上揭下来,头发像团自由不羁的风滚草。卡顿了两秒钟,我面无人色地把几乎褪到大腿的裙摆拉过膝盖。

      “看看吧,今天天气真好...”我的眼神左漂右移。

      “他是谁?”伊莱宁警觉道。

      “呃...斯卡曼德,纽特·斯卡曼德。”

      “你就是我姐的男朋友吧!”我弟弟兴高采烈。

      我赶在纽特退回壁炉前把他拖出来,不耐烦地扭头:“伊莉宝贝,假使你无处安放的注意力有三分之一施舍给面前的拼写书,也不至于把脑子放在马桶里忘记带来。我的男朋友只有鲁伯特·布鲁克。”

      “别叫我伊莉!”伊莱宁一蹬腿就要扑上来咬。

      “哎呦,哎呦,你怎么和小狗似的,”我呲牙咧嘴地按住他额头 “见笑了。你也看到了,家里就是这种情况,所以,你的学妹迫切地需要一些对付多动和烦躁动物的人道主义...援助。哎呦。”我含泪发现虎口又出现一排新牙印。

      “挺棘手,”对上我的眼神,纽特巧妙地改口,“很高兴见到你,玛格丽特,伊莱宁。比我想象的还有那么一点儿高兴。”

      “欢迎来到海尔德维克庄园!”我衷心地展开笑颜。

      没有燃烧殆尽的飞路粉四处腾起,有点类似于威尔士绿龙吐息的火炭味,引人打喷嚏。我佯装不经意地打量我的赫奇帕奇朋友——纽特的身高起码蹿到了六英尺,脸蛋也稍微丰满了点儿,这很好,最重要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天才学会了察言观色,我不必担心男孩们的战争了。

      此前我让家养小精灵们整理了客房。顺便说,我没有什么招待客人的经验,和从小接受贵族教育、只在我这儿两副面孔的伊莱宁不一样,在我的幼年时期,家庭教师课充斥着漫画、瞌睡、小说...八岁那年,还因为要去皮卡迪利广场赶马戏连翘了四次课,然后被气味古怪的老女巫用戒尺打手板心(事后我在她的红茶里加了泻药)。

      这也是我为什么这么喜欢纽特·斯卡曼德的原因,我抱着胳膊立在壁炉架子旁边,正好能够看到少年打歪的浅金色领带和毛茸茸、乱蓬蓬的的发旋。他正在耐心听我弟弟讲自己和一头人头狮身蝎尾兽搏斗的事迹,当他迷惘地问到“可是1838年以后被这种怪兽蛰的人都死了”,我忍不住乐出了声。看啊,一点儿不要弯弯绕绕,纽特·斯卡曼德在哪儿都挺随遇而安。

      室内娱乐活动比较有限,我们玩了一会儿改良版的三人惠斯特牌戏。大家的牌技都很烂,可以用臭牌篓子来形容,但最后只有伊莱宁输光了零用钱,因为我舍不得杀纽特,而伊莱宁不肯出老千。我用那点卑微的银西可请纽特吃了一个淋满覆盆子果酱的大号冰淇淋球,我的是一个沾满巧克力酱的脆皮雪糕,伊莱宁向我吐槽他碗里的凤梨薄得快要看不见了,受到残忍的揭露——他的那份是冷饮店赠的。

      -

      午后,草坡表面的露水被蒸发殆尽,很适合野餐或者踏青。伊莱宁得寸进尺,央求我借给他我新买的银箭,出于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我没有拒绝,磨磨蹭蹭从扫帚棚把它拿出来,威胁他不好好珍重我的新欢就要把他推进河里。我问纽特要不要试试这把每小时能够跑到70英里的速度怪兽,后者十动然拒。

      持续一周的阴雨之后,暑意姗姗来迟。灿烂的阳光慷慨地洒向威尔士高地,鹅黄的光斑落在池塘与溪流中,层层叠叠的青郁则属于广袤的森林与原野,草地如同铺开的绿绸缎,兰铃花、飞燕草与水仙风姿摇曳,明亮的景色次第淡去,逐渐汇成画家水彩笔下一抹似雾非雾的余韵。

      小精灵们在惟一一棵英国橡树下铺开野餐布,厨房煮了柠檬红茶,柳条编的茶盘里摆了些司康饼和拿破仑蛋糕。海尔德维克庄园坐落位置极佳,从屋前的小丘远眺,南威尔士布雷肯山脉尽收眼底,在云雾的包围下,主峰显得异常神秘,像一颗深邃的雪褐色宝石。草地上的溪流大多发源于中部,春汛来临后,水位线抬高了五英寸,水势平缓,没有湍滩,如果很有闲暇,完全可以划平底独木舟到下游的湖区牧场,不过那里就是麻瓜的领地了。

      橡树根部覆满青苔和地衣,交错生长着一些可爱的菌类,神似紧紧抱在一起的花椰菜;被雨水冲刷过的泥地里掩映着几个塌陷的小圆坑,就像冬季时用来贮存马铃薯的地洞。

      “旅鼠洞,”纽特几乎把整张脸都贴在了地上,“但已经废弃了,真是不可思议,惊人的繁殖力——我从没想过在南威尔士也能看到它们生活的踪迹。变形蜥蜴非常喜欢捕食旅鼠,但它们的栖息地不总是相交。”

      “小时候常常有驯鹿和变形蜥蜴过来,不过自从我妈妈在花园里搞了些龙来,就连旅鼠也跑了。”我枕着双臂随口搭话,“我们的森林看上去不错吧?我说过你不会后悔的。”

      “很好...和我的想象完全不一样。”纽特俯视着我,嘴角噙着放松的微笑,“我以为,实际上是平克斯顿以为——你们真的住在雪山上,有克朗伯格堡那么大的寝宫。”

      “哈!”我在纽特眼前使劲儿扇了一下,他没躲开,“拜托!我又不是真的康诺特玛格丽特公主!如果有那出身我还念什么霍格沃茨?当然要在皇家沙龙夜夜笙歌,顺便强迫剑桥和国王学院那群文化分子每天歌颂我的美貌...你笑什么?”

      “抱歉,一点不像,但我得说我还是第一次想起你今年十四岁。”他忍俊不禁,但决计不是一个年长者的姿态。

      “玛丽亚·安东尼亚大公在十四岁那年嫁给了路易十六。我才不是只会幻想不切实际的小女孩呢,如果可能,我会把自己喜欢的东西紧紧抓在手里。”我半阖着眼睛,有意无意地说。

      我们在树荫里席地而卧——我是指,我躺着他坐着。夏风阵阵,散发着树脂和湿地的香气,吹得书页哗啦啦响动。我带了一本莫里斯·梅特林克的《花的智慧》,这倒不是因为我忽然对自然哲学产生了兴趣:蓝得惊人的天空上飘着朵朵白云,某个讨人嫌的学龄前儿童驾着银箭,在高空横冲直撞,做出许多返祖现象,宛如上帝切下的奶油小蛋糕里嗡嗡乱飞的黑色大苍蝇。

      我把植物画册摊开盖住脸,眼不见心不烦。

      “所以,”过了会儿,我困意绵绵地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打算的,我是指N.E.W.T.s考试。老实说,我没再见过你这么优哉游哉的准七年级生了。上次你和我说退掉了高级魔药课,你哥哥看到期末成绩单后态度如何?他打你了吗?”

      “什么?”纽特听起来非常惊讶,“没有,当然没有。魔法部现在特别忙,因为那件事...斯塔基...法律执行司被使唤得团团转,关于确定审判组成员、控制舆论影响什么的。”

      “官僚主义的陈腐化石,亡羊补牢的愚民政策。如果这能够起效,巫粹党也不至于把所有政治激情都投入到瓦解欧洲上了。任命孱弱的当权者是一个可怕的错误——不可理喻的埃弗蒙德!”他意外辛辣地评价。

      “无不赞同,”我用手指勾住书脊,露出两只眼睛,“虽然嘴里说着对于办公室深恶痛绝,但现在来看,在学校你也没少看新闻嘛。”

      “我很想。我很想那么做,但坏消息无孔不入。至少可以找名同伴,针对现在的情形稍微谈谈。比尔利教授不是个好选择,邓布利多又太精明。”纽特很好地掩饰住了他的不安。

      “真狡猾啊,斯卡曼德学长,”我情不自禁地扯住他衬衫的一角,轻轻摇了摇,“竟然带着目的到学妹家里做客耶,我的心理咨询可不免费。”

      “我没有——”他浑身背着光,依稀能够辨认出双颊通红,“我总是不经头脑,那不是真话。你明白的,我只是...”

      “只是像神奇动物一样敏锐的嗅觉。”我近乎叹息地感慨。

      我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没有顺着心底那根司掌少女心事的琴弦往下说。气氛正好,但这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这些日子我幽居在家,通过读书看报掌握社会各界动向,如果还是懵懵懂懂一无所获,那才是愧对于罗伊娜·拉文克劳女士的明察灼见了。

      我斟酌了一会儿,开口:“我敢保证克拉格教授都没有意识到不对劲儿,他还是不了解这些普通人的能量。从7月10日起对角巷禁止未成年巫师单独外出——爸爸发布的防务新令。这绝对是空穴来风,我是指,时局大概率从那时已经变得非常严峻了。奥匈帝国正在对塞尔维亚宣战,麻瓜们正在斯皮特黑德湾陈列巡洋舰威慑德国,更要命的是,爱尔兰好像真的要从我们国家分裂出去了。”

      “他们可能要打仗了。”纽特很勉强地说,“也许不只是他们,单单一个斯塔基案就把英国变成众矢之的了。可是进行一场战争?这主意真是蠢到家了。”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我忧郁地回应,“大人们投身激进派也好,保守党也罢,我并不反对掌握魔法的巫师与普通人分席而坐。至于打通其间的壁障?好像也有些道理,但那些不是我们该关注的议题。我更担心战争或者革命带来的东西,像是匕首的两锋,一刃写着愉悦和勇敢,一刃代言暴行和谋杀,这对于平凡人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为什么偏偏是海斯帕·斯塔基案件没有了结的当口,首相开始对三国同盟剑拔弩张?我们已经高枕无忧多少个世纪了?可到了现在,内忧外患竟然同时袭来,巧合得让我害怕。”

  • 作者有话要说:  1.
    1914年7月26日,爱德华·卡尔森爵士(1854-1935)在厄尔斯特领导了反对地方自治和统一爱尔兰的运动。
    2.
    百花里文化圈(The Bloomsbury Group):一个由作家、艺术家、哲学家和知识分子组成的文化群落,成员中著名者包括弗吉尼亚·伍尔芙、约翰·梅纳德·凯恩斯、E.M.福斯特、利顿·斯特雷奇、罗杰·弗莱等,是20世纪英国艺术界具有世界影响的精英沙龙。
    3.
    康诺特的玛格丽特公主(Margaret Victoria Charlotte Augusta Norah, 1882-1920):瑞典国王古斯塔夫六世·阿道夫的第一任妻子,被称为“斯德哥尔摩王宫中的太阳”。她的昵称也是黛西(Daisy)。
    4.
    鲁伯特·布鲁克(Rupert Brook, 1887-1915):英国空想主义诗派诗人,被威廉·叶芝称为“英格兰最英俊的男人”。疑似为巫师,因为赫敏·格兰杰在本传中查找有关R.A.B的信息时,发现了一个叫Rupert Brookstanton的男巫。
    5.
    马尔登·克拉格(Muldoon Cragg):格兰芬多学院前任院长,与另外三位前院长的画像现在挂在格兰芬多塔楼上。本文中作为麻瓜研究学教授出现,是一位非常年迈的男教师。
    6.
    1914年7月,随着欧洲局势骤然紧张,英国在朴茨茅斯的斯皮特黑德湾举行了皇家海军阅舰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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