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闷骚之名》夏亦絮

17、第一次醉酒

　　跟西西在一起是快乐的，她能够将快乐感染给别人。

　　世界上有很多人，有的人讨人喜欢，有的人惹人厌恶。西西，属于前者。

　　“伊丽莎白我跟你说，要多吃点哦，认得心情跟吃饱的程度有关。”西西认真地往我的碗里夹菜，一边夹一遍说。

　　“嗯，你也多吃。”我总是把她幻想成一个小朋友，很难联想到同龄人身上。

　　“我很快乐的，关键是你，伊丽莎白，你不开心。”西西认真地说道。

　　我彻底无语，难道我真的就长着一张黄瓜脸么，任谁看了都会说我不开心么？上帝您老人家别打麻将了，我需要你的保佑啊。

　　“我听说喝酒能让人快乐，你觉得呢？”我看着西西长大的嘴巴，就让她更加不可思议一点吧。

　　“嗯，那样也好，不过，西西希望伊丽莎白明天就能够开心，”西西说着，认真地看着我：“答应西西，好么？”

　　我突然被一种久违的真诚打动，诚然，许久以前，年幼的我和苏美，心境也是如此的纯净的，心下突然被某根弦刺痛，那份真诚是那么的纯美，令我自卑。

　　“嗯！”我重重点头，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那般，坚决。

　　那晚喝的酩酊大醉，西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送回寝室，可心中还是莫名难受，尽管刚才在外面，发疯了似的奔跑，不用再怕别人笑话，不用再伪装自己，怕什么，反正自己是醉酒之人，有足够的理由在外面疯，怕什么？

　　“伊丽莎白，你好好休息，我去打开水给你泡茶。”西西轻轻安慰我，那样子仿佛一个坠落凡间的天使，还好能够遇见她，在天使面前，我所有的罪恶，自卑泛滥，可心中还是渴望能够与她一起，那份纯美的温馨，是我一直想要的。

　　西西出去了，留在房间的我，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的，心下丧失了许多，我也不清楚的，不能言状的东西。

　　我拿出手机，翻到了林白的名字，久久不肯摁下呼叫，闭上眼睛，继续摁下翻，是苏美。

　　为什么会这样，就连醉酒后的独自斟酌，还是逃不脱这个魔咒。

　　就连醉酒，这种理所当然的撒泼的机会，也在他们面前显得那么相形见拙，为什么会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是最善于伪装自己的，可还是败给了苏美，苏美，我不禁在心中细细回想这个我已经认识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尽管从开始穿开裆裤时起，我们就已经在一起玩沙子了，为什么此刻的我感觉她是那么的陌生，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一般。

　　苏美，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内心许多的情绪，失落，愤怒，懊悔，自卑，如潮水般泛滥，久久不能自已，那些情绪藏在心中，如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此时的我，心中急剧的空虚，内心的情绪却在一直不停地胀大，不停地渴望着爆炸，不停地好像有一个声音再心中威胁着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份情绪用这种只有我才能理解的语言，不停地威胁我。

　　叫嚣！膨胀！刺痛！各种情绪在内心酝酿。此刻的我，只想找个入口，将这些情绪发泄出去，连带着情绪带来的莫名痛楚。

　　我紧紧抓住手机，仿佛那是我能够找到救赎的唯一途径。

　　没有犹豫，也没有暗示，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我，竟然拨通了莫言的电话，天哪，这可是个危险系数极高的工作啊，莫言可是个“管家婆”，要是让他知道我喝酒了，而且还是醉酒，那么我的情况应该比在考场上拼搏考公务员的同学们更加悲惨了。

　　“丫头，晚上吃什么了？”莫言依旧是很痞的语气，如他一贯的大街上小流氓的作态。

　　“莫言！你丫给我听好了！”我不顾一切大声吼着，那一刻的我，真像个疯子。

　　“有话快说，我还要睡觉呢。”

　　“你是个SB！”

　　“是是，我是。”

　　“我也是…”

　　“丫头，你可不能跟我为伍。”

　　“我喝酒了….”撂下这些话，我竟然趴地上混混睡起来了，也不知道这么最后是怎么去的床上。

　　其实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骂人，也许是一种解救。

　　我要像西西说的那样，快乐着，坚强着，做个好梦，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