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流年》雪鱼

5、第 5 章

　　“我大姑一直这样。”徐欣慈跟着说了一句。然后就给李平山徐强，还有老叔家的两个孩子打电话，让晚上都过来吃饭。

　　李平山过来的时候穿着件黑色羽绒服，有点旧了，记忆里，上大学的那几年李平山都不怎么买衣服的。其实姑姑家条件还是不错的。姑父这几年又养猪又租地种，一年不少赚。姑姑有收益，那些年他们镇上皮装行业如火如荼，姑姑自己能裁剪能做成衣，手艺特别好。那些年不少赚的。可姑姑就是特别会过日子，省的很。

　　“欣慈你跟立夫一起回来的！”李平山跟妹妹打招呼，但看着情绪就不太高。

　　“昨天下午回来的，还说这几天去你家看我姑他们呢。咋了，又跟我姑生气啦。”徐欣慈从小跟在李平山屁股后面长大的，俩人的关系是兄弟姐妹里最好的。因此说话也直接。

　　“别提了，我打工赚了点钱，想着过年了就买了两件新衣服。结果我妈昨天嘟囔一晚上。要不是在首都买的，我妈能让我立马去退了。”李平山苦着脸说。

　　徐欣慈哈哈大笑，伸手问：“给我买啥没。要给我答对好了我去给你说我姑去。”

　　“就你事多。”李平山说了一句，拿出个小盒子，说：“收好了，回去再带。别让倩倩他们看到了。”

　　徐欣慈打开看，果然跟记忆里一摸一样，是这几年很火的石头记的一个吊坠。挺别致的。这东西得上百块。李平山一个学生，一个弟妹买一个，他买不起的。

　　抿了抿嘴，徐欣慈把盒子收了起来，说：“晚上我跟你去你家，放心，我专业治我姑一百年。”

　　闹闹腾腾的吃了一顿饭，晚上，徐欣慈让李平山在奶奶家住了，自己去了姑姑家。两家虽然是两个村子，可距离确实不远，走路用不上二十分钟也就到了。小时候，徐欣慈去姑姑家住上个十天半个月都是常有的事儿。

　　姑父李万军一看她来啦，必看见自己儿子还高兴哪。过来就说到：“我大女儿来啦，快进屋。你姑在屋呢。”李万军兄弟好几个都没女儿，从小徐欣慈总爱在他们家呆着，小丫头又会说话招人稀罕，时间久了，李万军就总窜到着徐大海再生一个，把徐欣慈给他们家。徐强这是个小子，要是个丫头没准徐大海也就真同意了。后来虽然没同意，但李万军看见徐欣慈都管她叫女儿的。

　　“姑爷，我给你打的酒，你和我爸一人一桶。”一进去，徐欣慈就嘴甜的开始表功。果然，李万军一张脸笑开了花，说道：“哎呀，还得是我大女儿贴心啊，你哥回来就知道跟你姑干仗，一点用没有的玩意儿。”

　　徐欣慈一笑，知道李万军这话是说给里屋的徐大姑听的。她嘴里应和道：“可不是怎么的，下回让他过年过节也别回来，找个对象将来让他当上门女婿去。省的老惹我姑不痛快。将来我给你俩养老。”

　　“你个傻丫头你说啥呢，我好不容易供个大学生出来，凭啥让他上别人家去。”还没等徐欣慈说完，徐大姑一推门，从里屋出来怒道。

　　“哎呀姑啊，你说你，给我哥好好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天天整的跟个地里干大活的一样。就咱们村地里干活那些小伙过年还得穿两件好衣裳呢。你看看你，你说你不给买就算了，你还不让人自己买。你这是干啥啊。”

　　徐欣慈说完看徐大姑要急眼，马上又说道：“你就这样，人家马上大学毕业了。到时候找个外地媳妇一年到头不回来，生个孩子你也看不到，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他敢，我上他单位闹腾去，让他们领导管他。”徐大姑脖子一梗，说道。

　　“你上啥单位呀，给他闹腾回来种地丢的谁的脸。再说了，首都那么大，你知道他在哪上班？一急眼他要真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去你亏不亏？还有，现在他能自己赚钱了，马上毕业了更是不用你管了。你现在这样，别整的离心离德的，二十多年你可白培养了。”姑姑侄女说起话来不用客气，再说，跟徐大姑这种一根筋的人也不能拐弯，人家听不明白。偏巧，徐大姑这一辈子就能听进去三个人的话。她爸，她哥，她侄女。主要是这三前两个一急眼动手打她，侄女不能打她，但是总能给她出主意出头不让她吃亏。

　　看徐大姑抿着嘴不说话，徐欣慈过去搂着她的胳膊说道：“您看您，这些年多不容易。脑袋上都有白头发了。你说说，你又不缺钱，儿子还出息。这过年过节的亲戚妯娌啥的到一块了，谁还能比的过你。正应该大人孩子都打扮的光鲜漂亮的让她们羡慕呢。”

　　徐大姑被侄女连敲打带哄的也不生气了，搂着侄女说道：“你不知道啊，你哥呀，是一句好话不会跟我说呀。那句话我不爱听他就跟我说那句。都给我气死了。”

　　“他一个大小伙子，有心心都用在学习上了。你看看，满村就你家这一个重点大学的。就那些上个二本三本的大小伙子他回家不也不爱说话吗。说话好听顶啥，能让你有面啊。”她甜甜的说着，每一句都说在徐大姑心窝子上，虽然脾气犟，但儿子是亲的。再怎么生气也愿意别人说儿子好。

　　徐欣慈又拿出一个盒子，里面也是一对耳环，只不过这个是圆圈下面缀着个小拇指大的金球。“我给您买的，给您和我妈一人一对。她那个是金叶子，你不是说喜欢金球的吗！就给你买的这个。回头您戴上人家问您就说儿子买的啊。”

　　“为啥，我侄女给我花钱我还得藏着掖着啊？”徐大姑一听，不乐意了。问。

　　“我的亲姑啊，一对耳环小两千呢。我给您买了，给不给我二婶儿买？给不给我姨买？我可三个姨呢？让我妈知道了给您买不给我姨买心里能高兴吗？”徐欣慈小声说道。

　　徐大姑一听，就觉得侄儿没白对着好，心里知道谁远谁近的。马上说道：“放心，我就跟你奶奶说，你奶奶嘴最严，谁也不能知道。”

　　哄好了徐大姑，又在她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李平山回家的时候看她妈脸上带了笑，知道这是没事儿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今天他跟高中同学约好了去打麻将，还有刘立夫，就要带着徐欣慈去。还说呢，“你都认识，去玩去呗。”两个村子的孩子小学，初中都在一个学校念得。他要去的这家的姑娘就更徐欣慈是同学，关系还挺好。后来这姑娘结婚跟着丈夫去了外地，这才联系的少了。

　　听说还有刘立夫，徐大姑赶忙问：“老刘家那小子不小了吧，他也没念书，家里条件也不好。慈啊，姑跟你说，你可不能跟他搞对象啊！他妈可不好弄。谁嫁她家谁倒霉。”

　　“妈。你说啥呢？人家刘立夫昨天还相亲呢，两人都看得挺好，今天那姑娘也在。”李平山赶紧说道。

　　“啊，那行，去吧。在外面吃饭别喝酒，看着点你小妹啊。”徐大姑叮嘱着两人。

　　去打麻将这家也姓李，儿子李大伟，女儿李晓琴。李晓琴一看徐欣慈来了，挺高兴的，带着徐欣慈去她的屋里聊天。她家还开着煤厂卖煤。父母都在那边住，家里就住着兄妹两个。还有一个女孩儿是昨天刘立夫相看的对象，叫屈小惠，也是本村的姑娘，大她们一岁。上学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但许欣慈记着这姑娘好像跟刘立夫没成。具体为的什么不知道，反正最后刘立夫没娶她。

　　三人在一起聊天，屈小惠就问徐欣慈：“欣慈，你们那边现在打工工资高吗？我想过了年也去你们那边打工？”

　　“你要是有手艺还行，但那边流水线，比家里累多了。”徐欣慈说道。他们这边的姑娘基本上都会上机台做衣服的手艺，一般都是跟着家里长辈学的。但家里面都是做皮夹克，一般讲究个慢工出细活，跟流水线不太一样。

　　“我现在跟着我妈和我姨在家做活，赚的钱也不到我手。我哥去年结婚了，家里那点钱都给我哥娶媳妇了。过年连给我买件新衣服都要买便宜的。可我嫂子一口气买了好几件。就这我嫂子还看不上我，说我在家里白吃饭。”兴许是从小认识，这姑娘也没啥朋友，因此也没啥瞒着的。

　　“你妈可真是的，反正我赚的钱我妈都不跟我要，还得贴补我点。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要我说出去行，赚多赚少不用看人白眼。”李晓琴家里特别惯她，人也是嘎嘣脆的厉害人，因此一听马上就不满的说道。

　　“那你妈能让你出去呀？”徐欣慈问。她上辈子跟这姑娘基本上没啥交集，但也知道这姑娘也是过的不好，说是婆家看不上，老打她。

　　“嗨，我反正现在处对象了。就说跟我对象一起上班呗。欣慈，你帮我留意一下，看哪个厂子招人行吗？”

　　“行，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过去试工。”徐欣慈痛快的答应了。然后三人呢就开始说起来处对象的事儿来了。李晓琴说：“我妈说了，让我过两年在搞对象，到时候多多给我陪嫁，婆家要敢欺负我，就让我带着陪嫁回家。不跟他过了。”

　　屈小惠就一脸的羡慕，说：“你妈可真好，我结婚估计不能有陪嫁。其实我想要台摩托，现在结婚都陪嫁这个。”

　　徐欣慈看着她们聊天，偶尔跟着插一句嘴，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像就在梦中一样。年轻的脸庞，对未来的期待。嘻嘻哈哈的聊天。真好。

　　打麻将打到晚上，李大伟买了不少熟食，三个女孩儿下厨做了几个菜吃了一顿。这才回的徐大姑家里。在徐大姑家住了两天才回去。杜美娟看她回来就跟她说：“欣慈啊，过年你还买两件衣服吗？要买赶紧去市里啊，过两天关门了。”

　　“我买完了。不缺啥。”徐欣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