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魔药课小助理》一零二四

4、背书&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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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致意之后，缓缓走下校长室外的旋转楼梯。

　　之所以在主角聘用书上签字，是因为虽然知道《预言家日报》只是在扯淡，还是对于这个叫渡边茜的女孩心有顾忌。

　　所以才会在知道韦斯莱和海格那两个人拼不出一个脑子的蠢货，竟然会让哈利波特和渡边茜，这两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危险的人赶着开学前人最多的时候去对角巷采购，而且时间还冲撞上了的时候，抛下自己的制作到一半的新作魔药急匆匆赶往对角巷。

　　他可曾经是伏地魔最衷心的助手，权力最大的食死徒，又常年觊觎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一职，他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是否在黑魔法上已有充分的理解和精进，可是她没有。

　　但就在他已经说不清对她是放心还是失望，打算在她的任职期间就把她当成空气，找个适时的机会把她扔给其他教授的时候，她却展现出了令他惊讶的一面。

　　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成熟的魔法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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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死徒，很多人认为那是堕落的代表，虽然在他就读于斯莱特林的时候整个风向是反过来的，但让他加入它的理由不是，或者说不全是随大众，或者想展现自己的优秀这种现在看起来愚不可及的理由。

　　魔法的精进，或者说魔咒的精进，最直观的所谓「变强」，是决斗，是攻击性魔法。
　　可是，基本上所有沙岙为有效一些的攻击性魔法都被愚蠢的魔法界法律给禁止，全英巫师决斗大赛被禁止，特别愚蠢的英国魔法部甚至想要在全世界范围内禁止决斗。

　　他学魔法从来都不是，现在也不是，为了生产一点滑稽的小玩意，比如全自动搅拌坩锅之类的，就可以满足了的。

　　没有魔法天赋的愚蠢青年们想要追求和平，满足于现在的一成不变生活，想要将他和他们拉到一个水平线。

　　而当时，反抗他们的人，整个魔法界最强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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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定决心放弃食死徒的身份的时候，就等同于下了决心，自此和魔咒的精进离别。

　　他捡回了曾经他很擅长的魔药学，毕竟这是门好用的学科，他的作品只是‘发明’，即使它具有攻击性。甚至阿兹卡班那些曾经他的敌人，还会愿意花掉大价钱购买他的‘发明’。

　　但是，他可能心底的一些地方，并没有放弃「变强」，而渡边茜，让他看到了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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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根草。”

　　“这种强大的植物能够在被食用后抵消法术。这是一种茎为黑色、花为白色的植物。”

　　“白鲜。”

　　“是一种强效的愈合和修复药草，可以通过生食治愈浅层伤口。白鲜与银粉的混合物可以用于治疗狼人咬伤。”

　　“乌头。”

　　“有时也被称为舟形乌头或狼毒乌头，是一种有魔法的植物。它曾经广泛分布，但是现在只能在野生环境中找到。乌头的花可以用来制作魔药，它的叶子有剧毒。乌头是狼毒药剂中一种重要的配料。乌头的根也可以作为魔药配料。”

　　“顺便说一句，乌头在人类...麻瓜届，也是一种很著名的毒药，乌头属又名附子属，是一种属于毛茛科的开花植物的属，这个属有250多个种。其毒性主要来自□□，未受伤的皮肤就能吸收□□，皮肤敏感的人通过接触而过敏。在药学中主要使用乌头的根，这里的药性浓度非常高。”
　　你在回答问题的同时，还贴心地附赠了麻瓜界小知识。
　　“所以其实，我觉得，这本书上说只能在野生找到，大概只是他们没有研究过乌头的培育方法而已。”

　　“这些你去询问草药学教授波莫娜·斯普劳特，而不需要和我进行讨论。”斯内普合上书本，“在我这里，你只需要知道如何使用它。”

　　你耸了个肩，不置可否。

　　斯内普将你的书还回，然后转身，准确地说应该是想转身走回座位，不过他的视线在扫到办公室的架子上的时候，凝固住了。他皱起眉头，从架子上拿下来一小瓶药水。

　　“你动过它了。”

　　“我拿下来看了看，它的颜色很新奇。”你说，“你并没有说不可以动这里的东西。”

　　“看来我们野蛮的巨怪小姐明显不明白什么叫做文明礼仪。”斯内普将之仔仔细细端详过一遍之后才从新放回柜子里，“那么现在，我正式向你保证，你在这间办公室做过的一切小手脚，即使只是拿走了0.1毫升的药品我也会察觉，并且我会让你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请记住，我可不是魔法部的那些蠢蛋。”

　　他在期待你和其他的学生一样，因为恐惧而蹙紧眉头，但是你没有，反倒是，表情有点无奈，或者，想笑。

　　他瞥了你一眼：“看来，你是有什么话想说，是吗，巨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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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也许您不知道，在伦敦流浪的这三年内，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伦敦大学度过的。”
　　你依旧维持着那副奇怪的，他看着略微会觉得不爽的表情。
　　“除了因为那里设施非常齐全，适合蹭吃蹭睡之外，能接触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也是我的一大乐趣。”

　　“所以呢？”

　　“我想起一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跟我说过一个谚语，神奇的是，一个来自美国的留学生，也说过同样的谚语。我是说，这可能会有点冒犯...”
　　“教授，你听过‘会叫的狗不咬人’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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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决定在你的上司的脸色黑成中华炒锅的锅底之前，为你的话添上一些补充说明。
　　“请不要误会，教授，这只是一个心理学现象。心理学家表示，往往，当一个人为了他的举动搬出越多的证据和细节进行说明的时候，往往，他是更不倾向于去做这个行为的。”

　　“所以，你是在说，我不敢惩罚你？”斯内普的眉毛不自觉地向上挑起，他敢保证，如果她再次口出狂言，他会让她明白真正顶级的吐真剂效果如何。
　　霍格沃茨规定了不可以用之惩罚学生，但没说不可以惩罚教职人员。

　　“请不要误会，我为我的无理道歉，我并没有任何看轻您的意思。”你虽然仍然笑着，但口气还算真诚。

　　“我只是想说，您也许比大多数人，甚至您自己认知中的，更加，是个温柔的好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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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没有回话，但你观察到，藏在他微卷发丝中的耳朵，略有些泛红。

　　而且，还在与人交际这一点，保持着难能可贵的...天真。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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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那句谚语，还有后半段，叫‘咬人的狗不会叫’。

　　就像曾经你所在的村庄，那里的老师不会训斥任何一个小孩，他永远笑眯眯的，但是，任何不符合村庄大人‘标准’的小孩，都会被使用不净猫清除掉。

　　咒力不达标的小孩，有伤人倾向的小孩，不合群的小孩，任何，有可能成为恶鬼或者业魔的小孩。

　　不合格的孩子们被一个个的清除，而其他孩子的记忆会被催眠篡改，但那些大人他们，却不会。
　　村庄里的所有大人，都默认着这个法则。
　　即使被清除的是自己的孩子，他们的表情，也不会有丝毫的变化。就像她曾经被不净猫尾形之后，父母只是一口咬定她只是看错了。

　　比起教学，那里更像是质检厂，大人们需要通过近十年的时间，来确认小孩，是否有活下来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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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教授，接下来我要干些什么呢？”你主动转移话题，结束这尴尬的气氛。

　　此时，城堡大多数地方已经熄灯。除了天文课的学生和□□，也都早就进入了下班时间，可是在伦敦大学常驻，经常看他们工作到半夜两三点的你并不知道。

　　斯内普看了一眼表：“下一个小时，五十页，毕竟似乎三个小时一百页对于你来说有点过于轻松，不仅有时间弄乱的我的办公室，甚至还有兴致挑衅你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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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一个对于草药学，甚至系统的魔法学习都没有任何基础的人，即使之是百科全书，要记住和理解这本书上的所有内容与单词，也是很有难度的。

　　“泡泡豆荚。”

　　“是一种魔法植物，可以长出一种胖乎乎的...粉红色豆荚，里面是亮晶晶的豆子。这些豆子一旦接触到固体物品就会立即...开花。”

　　就算是你，也不免在被提问的时候，略微卡了几下，那可真是吓死你了，但谢天谢地，你还是全部答出来了。

　　你的上司却在你卡壳的时候不经意地露出了微笑，不像是村庄学校的老师的那种阴森诡异的笑容，而是像一个恶作剧的小孩一样，单纯因为你的失败而感到心情愉悦。

　　没错，你已经不在那个可恨村庄里了，而且，你再也回不去了。这里即使你有什么事情表现的不是那么完美，似乎也不会有人偷偷清除掉你，最起码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记录的入学人数和毕业人数并没有太大出入。

　　“看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巨怪小姐。”斯内普合上书，“一个小时五十页，还算可以接受的结果，希望几个小时之后你不会将这些内容忘的一干二净。”
　　“你可以回去了，但请做好准备，明天早晨我会接着进行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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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五十页，还算不错的成绩。最起码连三个小时一百页，他教的这些蠢货，都没有一个能记住的。

　　但是，还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