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当时年少》仪歌

44、四十三：附加训练

　　已经是五月初，春末了，席余仍然滞留在这个奇怪莫名的地方，她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她早就已经脱离了本来的世界，现在已经是另外一个空间了……自己离开，已经三个月了吧？她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也想不分明，究竟以前的生活是真，或者现在才是真实？苏离呢？任非呢？
　　“那个，沈卓，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她自觉虽然不了解沈卓，但是现在也算是熟识了，沈卓并不是什么坏人，也从来没有伤害她，甚至可以说对她很好，她也无法想象他这样一个人会知法犯法，和贩卖人口的人口贩子打交道买下她……
　　“你很想离开吗？”沈卓冷冷地问，放下手里的碗。
　　“我要参加高考，我需要那种紧张的气氛。”席余据理力争，她想回家，她想离开，她想摆脱现在这样的沉沦。苏离和她才是平等的，甚至任非也不算，她和任非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就像她和他也不可能会成为同一类的人，他太高高在上了，她有心但无力。
　　“借口不错，很讨厌我？”沈卓放下筷子，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她现在比刚来的时候聪明多了，也能言善辩多了。
　　“没有，只是，我觉得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应该是这样，我们没必要互相牵制。”席余已经放弃了，再多的努力，也无法让她有靠近那个人的感觉，更加不能让她觉得和照片里的人有可比性。
　　“互相，牵制？说得好，互相牵制。”沈卓说着笑起来，他这一笑，简直完全打消了席余刚才的决心，她怀疑自己就算真的离开了，可以忘记他吗？可以忘记这些日子的相处吗？只是一个笑容，她都已经沉迷，已经心神不定了。
　　“叮咚”！门铃响。席余从胡思乱想里惊醒，起身去开门，沈卓看着她走过去，靠在椅背上带着不变的笑容。她还想再离开一次吗？已经察觉到他们互相牵制，已经明白了他们不可分离……仍然要离开？他做得不够好吗？她有什么不满意？他要怎么做她才懂？
　　“沈总……啊？您是……”门口的人是个女子，一身职业装，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惊讶地看着她。
　　“我是谁不要紧，您要找沈卓是吗？”席余让开要叫他。
　　“呀，沈总，您要的蛋糕。”女子没有进门，只是看着里面的沈卓说。
　　“嗯，交给她吧。”沈卓示意她把东西给席余。席余刚接了东西，那个女子就关了门，只余下关门的声音。
　　“那个……”席余开门要叫她，却发现她走得很坚决，因此住了口，关门拿着蛋糕回到餐桌上。
　　“现在吃得下吗？”沈卓接过去拆了盒盖，露出精致漂亮的蛋糕来。
　　“啊？你今天生日？”席余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选哪天不可，偏偏是今天！
　　“没有。”沈卓看到她的无措，有些好笑，她都不加掩饰，以前她每次做错事了，都使劲装作自己是对的，幼稚得可笑。“因为没有买材料，所以才订了一个，不会不满意吧？”
　　“不会。今天为什么要吃蛋糕啊？”席余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小块，用勺子舀了一勺，大口吃下去，好甜，不知不觉开心地眯起眼笑起来。
　　“没什么。你生日是哪天？”沈卓吃了一小口问。
　　“哦，生日？我想想，好像是……八月十三号吧？”席余有些茫然地回答。
　　沈卓不再问，看来她的父母是按照那一天来算的。她离开是十一号，可能在车上逗留了一天，所以，她的生日算成是十三号？
　　“你生日那天，我给你做蛋糕吧。”沈卓吃着自己的份，说了句，放下了蛋糕。
　　“啊？我生日？”席余对他突然的承诺很惊讶，他是指，以后他们还会再见面吗？还会有联系？是朋友，还是其他？
　　“嗯，这个别吃了，太甜了。”沈卓继续自说自话。
　　“啊？有点啦，可是，还不错，我很少吃甜食。”席余继续吃着，想着他的话。
　　“很少吃甜食？”沈卓看着她吃蛋糕的天真动作，笑容一直绽放，干脆支着下巴看着她。
　　“嗯，算是吧。”席余胡乱答着，继续想着他的话。
　　“喜欢吃吗？”沈卓也随口说着，他只是不让她注意到自己的动作罢了。
　　“不太喜欢。”席余诚实以告，真的很奇怪，虽然感觉一直很少吃，但是，也的确没有欲望。
　　“是吗？”沈卓移开视线，她说不喜欢吃甜食？自己是不是真的弄错人了？还是她的口味也变了？还记得以前，每年的生日，都是她替自己做蛋糕，等着他回家来吃晚饭……
　　“算是吧。”席余回答着抬头，看到沈卓若有所思的模样。
　　究竟自己刚才说要离开的提议，他有没有听啊！

　　“喂，我们明天开始多添一门课程吧？”沈卓在下午课程结束后这么说。
　　“什么课？”席余已经完全忘记了上次的那件事。
　　“射击。”沈卓看着远方说。她总有一天要离开，不管是回去参加高考，还是别的什么，她都会有离开他身边的时候，所以，射击一定得让她学会。
　　“射……击？”席余仍旧是一头雾水。
　　“嗯，明天你就知道了。”沈卓已经下定决心，就不再迟疑。
　　第二天席余看到枪支的时候，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的恐慌了，好像是由于见识过了，所以恐惧变少了，好奇倒多了许多。沈卓给她的一支枪，是银白色的，小巧的女式手枪。
　　“喜欢吗？”她的反应与前不同，沈卓有些惊讶。
　　“嗯，挺漂亮的，我们要学这个？”席余尽量兴奋地说。既然他是真有这样的想法，恐怕也是有所考虑，才会如此，她会顺从他每一个意思的，至少，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日子里。
　　“你……真的喜欢？”沈卓继续问。
　　“其实无所谓了，我们开始吧。”席余的表情忽然变了，冷淡起来，眼里也没有了对沈卓的痴迷。
　　“你……”沈卓看着她，第一次觉得不在控制内。
　　“我没事。”席余回他一个笑容，看似平凡，却有种不同寻常的美，好像一朵花儿忽然在一瞬间展开花苞。
　　沈卓也在刹那间找回那一天的感觉——爱，只是那样一种感觉而已。
　　一种她是我的，她该属于我，我该成为她的，我要属于她的感觉。愿意一辈子相守，愿意每□□夕相对，愿意爱她……

---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发完~~~
好像系统快崩溃了。。。JJ……
大家节日快乐
欢迎留言~~~
考研结束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