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当时年少》仪歌

41、四十：慢慢习惯

　　席余随着他的奇怪提议和奇怪要求越来越多，觉得一切皆有可能，便也渐渐习惯起来，不再经常被吓得魂飞魄散，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而且，慢慢觉得……其实考上北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感觉，应该八九不离十是可以实现的。
　　过渡的时期过去，已经是一个月左右了，北京，也迎来了它的又一个春天。又是一年春天了，席余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氤氲的春光，湿了眼睛。两年过去了，苏离向她表白那个春末，已经好遥远了……
　　现在的她，可以勉强和沈卓用英语对话，物理化学简直是拿手好戏，生物她总是有些不清不白，虽然做题还好，但让她完全理解，似乎她就是做不到。沈卓诧异了好些时候，后来没说什么。相比起来，席余很惊讶的是，自己可以把数学学得那么好……甚至，连沈卓有一天看她解一个题的过程，也微微笑了说，比自己的解法好。
　　听他那么说，席余还是非常开心的，所以，当天努力的尝试了去做一道菜……她就是学不会做饭做菜，这也是一个很棘手的事情，本来说过她的职务就是老妈子……
　　席余在吃了好久沈卓做的饭菜后，才在某一天惊叫出来：“对了哦，这个是你自己做的？！为什么……”后面的话在冷静下来后咽回了肚子里，她差点忘了他是万能的！可是，真的很好吃，感觉自己食欲都变大了。虽然食欲大了，但是她明显觉得自己瘦了……从哪里都可以感觉到，哎，肯定是每天运动量和脑力运用太多了，哎，席余那天吃饭时就一直叹气。
　　“很难吃？”沈卓终于忍无可忍。
　　“啊？没有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席余否定，是很好吃……
　　“那明天你来做。”沈卓继续吃着饭，丢给她这句话。
　　“啊！不了，不了，沈卓，我觉得你做的饭非常好吃，真的！比我妈做的还要好吃！真的！”席余马上这么说，虽然说比妈妈做的好有些违心啦，但是，如果客观来说，是这样的。
　　“哦？”沈卓看定她，“那你叹气做什么？”
　　“啊，呵呵，呵呵……”席余知道糟糕了，他很少会这么在意，而他在意的事情，最后都会被他弄得一清二楚……“就是，其实，我只是在想，我最近没有长胖！”席余开心地说出来，轻轻松了口气，一般正常女生都会因为自己的身材得到保持表示开心吧？席余还在疑惑中，就听到对方说。
　　“你是暗示，我给你太多事情做了吗？”沈卓直入主题。
　　席余想直接昏倒，这都可以看出来！真不是人！
　　“不要骂人，尤其是，不可以说我坏话。”沈卓那天格外爱逗她，以至于席余听完他这句话，彻底觉得平时他都是把自己当白痴看，装作不明白她在做什么，装作不懂她的意思……之类的那些事情……
　　席余彻底败给他了，于是，更加刻苦的学习，更加用心的生活——和他斗气。当然，似乎没有赢过……哎，想到这里，席余每次都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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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日语的课程也要开始了。以后一三五照例英语，周二和周四就用日语交流吧，”沈卓说到这里合上物理书，“周末可以用中文，但是，不允许你一直和我说话。”
　　席余哑然，瞪他一眼，也不反驳，他决定的事情，就是事实了，没办法改变的。真是非人的生活，为什么要学日语？就为了看柯南……但是，她真的想看懂，他经常放给她看，席余一次次听着那些唧唧歪歪的话……
　　整体上来说，席余对现在的生活没什么太大意见，没见他做过出格举动，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以前都觉得不能接受，什么晨跑，什么上课——现在习惯了。席余每天过得很滋润，除了不能外出，但是这里已经够大了，即使这个森林，她也不敢瞎跑。
　　慢慢日头开始有些热的感觉了，席余才觉得，四月都过了快一半了，正是芳菲好时节！这天喝早茶的时候，席余呼着新鲜空气，闭上眼感受着春日里的太阳，太舒服了。
　　忽然觉得有人压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脸逼下来，吓了一跳，只来得及睁大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沈卓看她睁眼了，轻轻笑了，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席余的瞳孔于是继续放大放大……他……刚才……做了……什么？？什么？席余愣了好久还是无法回神，看看坐到一旁的人，看看天色，看看树林，看看房子，看看地面。
　　“你刚才……做什么了？”席余最后吞了口口水问。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做梦了，春天啊，是一个适合做白日梦的季节。
　　“想再来一次可以直接开口告诉我。”沈卓这么回答她，又接着说，“想进一步，也可以告诉我。”
　　这么说……是真的！！席余瞪着他，他笑着回看着她，席余最终无奈了，这是什么事情啊，他还理直气壮的，刚才，为什么感觉自己被欺负了？！奇怪啊，任非这么做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感觉……
　　席余摇摇头，甩掉奇怪的想法，又回头看着沈卓，“以后这么做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做好心理准备。”席余想，自己肯定是被吓到了，否则不会觉得……心跳得这么快，不会觉得脸上发烫，不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定！是——吓到了！
　　沈卓看她神情，竟然对这些事情一点常识也没有……忍不住笑出来：“好的，知道了，下次一定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