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当时年少》仪歌

40、三十九：离奇课程

　　虽然早知道课程很奇怪，不代表席余就可以面对它真的奇怪起来。第一天下午她就开课了，第一天下午……上的是——物理！席余物理不太好，沈卓在喝下午茶的旁边摆了块小黑板，讲完一个知识点，看着席余的表情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说了句：
　　“听不懂是吗？”
　　席余窘迫了，嘿嘿傻笑，这是要让她去高考吗？
　　“好，那我们从高一的课程开始。”沈卓这么说完，忽然停了下，回头看着她问，“初中学得怎么样？”
　　席余怒了，大声说：“初中学得很好！”的确，她初中时候物理不差，可是高中以后，不怎么用心。
　　“那好，从高一开始，课本在你后面的凳子上。”沈卓淡淡说，自己也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席余才发现她身后堆了好多书……以后的日子，恐怕比在学校里还恐怖……她并不是不好学，也曾经因为苏离的事情发奋过好久，现在想来，她挺爱学习的。
　　“那个……为什么我们要上课啊？”还是这么标准的学校课程……席余本来以为他要教她的，不应该是怎么把吃的做得那么好吃，以及，把茶泡得那么好喝，或者，把房间收拾整齐一类的。
　　“高考啊，你不是高三了吗？想过考什么学校吗？”沈卓忽然微微笑着问她。他这一笑，席余就傻了，盯着他看着，忘了回答什么了。
　　“呃……哦，没想过。”一会之后转过头看着左侧的郁郁葱葱，心里撞得厉害。好看的人就不该总是笑来笑去！否则不好看的人可怎么活！席余这么恨恨想着，听到沈卓说话了。
　　沈卓只瞥了眼她的反应，笑容一闪而逝，“既然这样，就考到北京来吧，北大可以吗？”询问的语气，询问的表情，询问的话语。
　　席余猛回头看住他，他说——北大！他以为北大是他家开的吗？席余看看他看看旁边的树林，最后咳了两声，开口了：“那个，我高考是我的事，我考到哪里也是我的事，所以，不麻烦您操心了。”等她考上北大……那不是都老了吗？！
　　“这样？我想要你考到北大，可以吗？”沈卓继续以正常的问句提问。
　　“哈？”席余诧异，这个人，究竟是要做什么？“那个，我……我不可能……”
　　“不可能考上？还是不可能考不上？”沈卓毫不为她的犹豫所动，装作没看到她的为难。
　　“肯定是考不上啦！我要是考上了，我就去跳楼！”席余大声叫出来，怎么可能考上北大，她做梦倒实际些！
　　“哦？我教你，如果你考不上，不止你跳楼，我陪你跳楼。”沈卓这么轻声说。席余本自低着头有些脸红，觉得有些恼火，可是，听他这么说，惊讶之余，抬头看到他一脸自信的笑容，不禁又有些发呆了。
　　“怎么？还不行吗？”沈卓继续笑着问。明知道她还没习惯看他笑起来，却故意这样，看着她有些迷蒙的看着自己，发花痴的样子一般。虽然见惯了女人看着他发呆，但是，她那样有些茫然有些痴傻的样子，挺可爱的。
　　“啊……不……不是，那个……”席余结巴了一会猛然醒了，“没事没事，我们先这么着吧，不行的话，北京学校这么多，不是非北大不可吧？”
　　“北京？你想来北京啊？”沈卓看她已经想不清楚了，躬身看着她问。他的眼睛很明亮，照着席余有些脸红的面孔，席余又有些气结，呼吸不太顺畅。
　　“我……我想，我以为，你想我来北京……”席余终于说出来，手抓着椅子想往后移。记得任非靠近她的时候，没有这样的感觉，想逃离，又想靠近……
　　“接着上课，不要随意揣度我的意思。”沈卓恢复正常一般，回到黑板前，翻开了课本说，“前面一章自己看一遍，接着我讲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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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的课是英语，然后是化学，沈卓还似乎是开玩笑的说了句，“如果想先学日语的话和我说。”席余没敢搭话，虽然她英语不差，可是口语听起来就很不是那么回事，尤其是沈卓一开口，吓得她都不敢说话了。
　　“看你的英语还可以，一个星期之后，一三五用英语交谈，不会说的话就一天不要开口，否则要罚你。”沈卓忽然这么说的时候席余吓傻了，和他在一起，不仅自卑，自怜，还经常被吓到，他给你的条件都是很难以办到的，但是对他来说简直是日常生活……
　　所以席余在一星期后他这么实施时，没有了吃惊，只是不敢说话，怕语法错了被他笑话，虽然他没有笑话过她……
　　那天席余一直尽量不说话，但是，沈卓总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她的意思，逼着她开口，吃饭的时候问她要什么，点对了餐名才可以之类的。他给她一张菜谱，竟真的都是英文名称，席余根本不知道那些菜都是些什么，胡乱点了两个，不一会沈卓就上菜了，同时告诉她，以后做饭菜的事情是她的，请，请她快些学习。而且，包括西餐……
　　席余已经不再惊奇了，他肯定把自己当成超人了，即使不是超人，也是和他一样的——天才！
　　这一个多周的相处下来，席余只能说他是个神奇的天才，上至理化生、中英法日文，下至厨房事宜，泡茶事宜，他都一应俱全，恐怕他也会跳舞弹琴唱歌……反正席余觉得他现在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正常，否则还算是不正常了。
　　周二简直是大解放，席余一天都絮絮叨叨的说话，沈卓无奈的看着她，最后说：“我的教育似乎没什么用呢。我好伤心。”他后面那句把席余给吓到了，他说他——很伤心！席余一口茶呛到了，半天没缓过来，看着他笑得得意的样子，悔得要命。
　　她早晨的长跑都已经差不多了，那算是体育组的特训了吧？他还要说教育没用？她现在可以把以前看不懂的物理符号当作数学罗马数字来看待，解决一个题目只需要三分钟不到，他还要说不够好吗？她现在每天学习之外，生活也这么充实，总而言之造成的后果就是学习效率超级高，背课文特别快，他难道还是不满意？
　　“明天星期三哦，我们明天要好好交流，顺便，看看英文原声的电影吧。”沈卓这么说，席余看着天，想着肯定没有字幕，心先凉了半截！可是，偏偏每次他找来的电影动漫电视剧……都是自己喜欢的！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席余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