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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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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景申微微勾着嘴角,看着眼前的两兄弟终于表演结束。于是开口道:“这位公子。请你也坐下来好吗?你站在那里我怎么号脉哪?”说着,将脉枕移到桌边。
“咦?!哥哎!你听听--他是要给你看吔!”封泉睁大了眼睛,兴奋无比地叫嚷着。
“你给我闭嘴!”封岚不悦地皱皱眉头,暗思着这个大夫怎么......“请问,您是‘绝世名医’郝景申郝先生吗?”
郝景申笑得更深了:“‘绝世名医’啊,那是江湖朋友们予我的谬赞。在下郝景申,这是没错的。我知道公子是为令弟而来,但暂且先让我为公子号诊一下可好?”
那个淡淡的微笑似乎有着很大的说服力。封岚无言地点点头,在桌边坐下,将右手放在了脉枕上。
郝大夫伸出三指轻轻地搭在封岚的腕上,垂目半刻道:“请换左手。”(如果你看过中医,就会知道:左脉和右脉是不一样的。但我这段本是正经的描写,到了飘和颖的嘴里,就成了“郝大医生第一次吃岚的豆腐”了--晓注)
号过左手,郝景申又将封岚的面色细细地端详一番。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封泉--
“孩子,你知道你哥哥每天几时安寝吗?”
“咦?”泉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这......”
“那么,他每天又是几时就起身?昼来舟马奔波几多程?入夜伏案书帐又几多?一日三餐可准点?如此操劳已几岁啊?”
“你、你怎么知道。”封泉有些慌张起来--兄长每日辛苦持家他当然清楚地看在眼里。如今让医生这么一说,不禁更多感到几分愧疚。
“郝大夫。”封岚开口插道,“您问这些,与看病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封公子。你每日早起晚睡,这就先伤了神;舟马劳顿多伤心肺;伏案悬腕累及筋骨;三餐不定又损了脾胃。常年如此,便是封家堡天下首富,无有长命来享也是枉然哪。”
“啊!哥,哥!他知道你是谁吔!”封泉又在一旁大惊小怪着。
封岚倒是毫不讶然地坐在那里继续他们的对话:“那么,先生的意思是?”
郝景申仍然是微微地笑着:“我也知道让公子完全地放弃原来的生活方式是不可能的。但为了长久之计,还是请今后稍稍多休息点,养足精神事会做得更好;三餐丰俭不拘,但一定要尽量准时;我再开几服调理的汤剂,如何?”
封岚顺服地点着头:“便依先生所言。”
收起了开给自己的方子,封岚示意着郝景申:“那么,泉儿他--”
郝景申却站起身来道:“看令弟的样子,似乎是孩童心性--坐不太下去了。我正要到山下村中出诊,令弟之事不妨午后再谈吧。这附近山景尚好,你们尽可赏玩一番。”说着,便背起药箱迈步走了出去。
“万岁!太好了,哥,他真是神医呀,多会看病啊。我早就告诉你我没什么事儿的,你还不信。走啊走啊,我们回家吧!”泉欢呼着,并不忘对着郝景申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郝大夫,改日我派人给您送块匾,您真是‘铁坨在世’啊!”
岚已经无可奈何了,想想今天的事儿,就气到七窍生烟:一路之上,泉就半刻不停地折磨他的耳朵,那任性的小少爷,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懂点事。好不容易见到了大夫,可这大夫--就跟泉一样,仿佛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整治他的。
就从见面说起吧,是谁告诉他,那郝景申是什么“绝世名医”的?不会是因为经常治死人才出名的吧?是谁说的呢?对,永光钱庄的金老板。他不会是因为上次赌局的事报复吧?不至于呀,按说平日里没少照顾他买卖啊。那就是郝景申的问题了,什么名医,有病的不管看,没病的到是被他看出一堆病来了。
“哥,还不走?”泉一边拉岚的衣服一边催促。
“等郝大夫给你看过病咱们才走。”
“可是......”
“别可是了,想不想出去玩一会儿,想的话就快走,不然等我改主意就不让你去了。”
“走啊!”泉立即响应,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出去玩儿的机会,总被关在家里太难受了。
岚一路走一路琢磨着郝景申。从怀里掏出他给的方子看了看,若不为求他给泉治病,真想把这张纸丢在他脸上!开始时的隐忍,反像是给他脸面,越发的了得了,竟然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走掉。江湖之中哪一个人对他这封堡少堡主敢如此无礼,就算是武林盟主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哪。好个郝景申,好--
“哥,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来啊。你看这里多漂亮,有山有水,景致多好。咱们应该盖所大宅子,到时候卖给那些附庸风雅的蠢货,来大赚一笔。”
岚叹息着:对,这就是为什么他会那么宠着泉。泉是商场奇才,封家的产业日后放到他手里,一定“钱”途不可限量。
“哥,那个郝大夫很有名吗?”泉很好奇的问。
“咱们这么远到这里来总不会是因为他的诊费比较低吧?”岚同往常一样很耐心地解释,“据传,他是现今江湖之中最有名的大夫。不光妙手回春,能让人起死回生也说不定呢。”
“谣传。上次你说御医很棒,不还是一样只会让我吃些怪味汤。”
“这次可能不同。”
“也许。至少,他没那么老,满帅气的。”
经泉这么一说,岚才开始注意到,并在心里努力回想郝景申的样貌:虽无美服华冠,而只着一身朴素的青衫。但乃掩不住其身材俊挺,举止儒雅。其人骨秀神清,飘逸洒脱,相貌堂堂--出世之姿;襟怀落落--凌云之气。“是不错哦。”
“嗯。”
“回去吧,大夫该回来了。”
“不!”泉还没玩够,才不想回去。他于是快速转移了话题:“哥,快看啊,多漂亮的花啊!”泉蹦蹦跳跳地拉着岚跑起来。
山壁上是有些小花,不过岚兴趣不大。只是泉想要,罢了。封岚一纵身,却听后方有人喊:“别拔它!”可为时已晚了,岚反身落地,一手握着花。
见跑来的人是郝景申,泉忙问:“有毒吗?”
“没有。不过,它将会长成更好的药材,可惜了。”
“就为这你就乱喊吓唬我哥哥!”泉堵气地抢过岚手中的花丢在地上,还不忘用力踩几下。然后瞪着郝景申,一副挑衅的样子。
岚叹了口气,孩子就是孩子。病人得罪大夫,哎--傻孩子,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