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圈养一条蛇》最终之章

57、第四十九章 美食

　　如果绿蛇以为一只会女子防狼术的阴暗碎碎念青蛙就够糟糕了，那么它错了。这只会做魔药作业的多才多艺的青蛙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向它充分展示了什么叫玻璃心、少女风、哭天喊地，而且以没脖子没腰的浑圆身材神奇地向绿蛇展示了什么叫标准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和失意体前屈。
　　最后该青蛙还羞涩地表示想要认绿蛇当老大，追随绿蛇鞍前马后，只要能搭着绿蛇的边找到新主人摆脱作业地狱，它宁愿天天为绿蛇按摩。
　　面对青蛙期盼的眼神，绿蛇片刻无语，随即连药草都来不及采掉头落荒而逃，对青蛙气急败坏的喊声只当听不见。

　　也许是回到布兰特住所时形象实在太过狼狈，布兰特皱眉之后竟然没把它扔进水壶自生自灭，而是格外温柔地用温水给它细细洗干净了鳞片的每个缝隙，然后喂了绿蛇热腾腾的浓鸡汤。在绿蛇主动坦白了海德拉的事件后，布兰特也不过是喂鸡汤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问：
　　“你打算怎么做？”
　　绿蛇悠然地甩了甩尾巴：
　　“什么都不做，让海格把海德拉孵出来，然后我再想办法弄到我想要的，如果他配合的话，运气好还能给他的宝贝宠物留下条命。”
　　“难得你这么坦率。”
　　“毕竟要靠你和那个白痴交涉不是吗？”绿蛇在暖洋洋的垫子上舒服地蠕动了一下，“还有说服斯内普调配最后的药剂……现在能做到这点的男巫真不多。”
　　布兰特想了想，客观地评价：
　　“我想你说的这副药剂要在你拥有真正的身体之后才能用。”
　　“是的，这东西针对的是□□的长生不老，我当然要先有身体，人类的身体……”绿蛇停顿了下，语调变得意味深长，“布兰特，你会帮我的，是吗？”
　　布兰特没有回答，默默地喂了绿蛇两勺鸡汤后温和地问：
　　“好喝吗？”
　　“还行。”
　　绿蛇吐吐信子，觉得其实没平时好喝。
　　布兰特笑的更加温和了：
　　“这是艾莲娜的礼物，听到你的称赞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绿蛇僵硬了，戴着黄金面具的脑袋在汤勺和布兰特之间来回转动，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叫那女人艾莲娜？”
　　“这是个好名字。”
　　“你收下她做的食物？”
　　“我也很高兴你喜欢。”
　　相比布兰特的若无其事，绿蛇的声调陡然拔高，磨牙声几乎清晰可闻：
　　“然后你竟然让我喝那女人送给你的爱心汤？！布兰特·梅尔克，你还有基本的常识吗？！”
　　虽然绿蛇看不见，布兰特还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把已经见底的汤碗放进水池里自动清洗，转身对怒气冲冲的绿蛇悠然一笑：
　　“请相信我的常识，汤姆，自从你四年纪被爱情魔药放倒之后我从来不吃女性送的东西，即使是一杯水。”
　　“……”

　　绿蛇很苦恼，等它回复力量后到底要先杀哪个呢？邓布利多，哈利波特，现在又多了个布兰特，竞争真激烈。

　　布兰特切了片柠檬蛋糕放到绿蛇面前，这是布兰特特别调整的配方，用特殊手法处理掉柠檬的苦涩，几乎不加糖精，蛋糕味道全然借助柠檬的清香。也只有弄成这样，讨厌甜食的汤姆才会稍稍吃点。
　　绿蛇僵持了一下，还是被多年未吃过的柠檬蛋糕诱惑了，低头吃了起来，只觉得比记忆中更加清爽。当然，上次吃还是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那时布兰特的手艺不过了了，做出的蛋糕清甜中总还带着一丝苦涩。
　　布兰特看着低头吃蛋糕的绿蛇无声地笑了，这样默不做声偷偷谋算的样子还真像学生时代的里德尔，总是小心翼翼，表面张扬，真到做事的时候却低调谨慎到了极点……
　　“汤姆，你是我的朋友，可以说是我在霍格沃茨、我在英国唯一的朋友，只有是你想要的而我能给的，我总会尽力给你。独角兽的血，灵魂药剂，甚至魔法石，我都会尽力给你弄到。你的生活不圆满，没有人比我更难过……”
　　布兰特看着绿蛇微笑，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哀伤，语气却更加轻柔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但我能给的也就是这么多了，我没法为了你扭曲正义和秩序，我甚至没办法忘记你的危险和血腥。汤姆，我会尽力帮你，在你是汤姆而不是伏地魔的情况下尽力帮你。不要试探我也不要越界，汤姆，不要背叛我第二次……”
　　布兰特看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兀自吃着蛋糕的绿蛇叹了口气：
　　“不要高估我，汤姆，即使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会杀了你。”
　　绿蛇感觉着布兰特冰冷的手指在自己的鳞片上抚过，有点奇怪自己对对方的杀戮宣言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说到底，这样才算是斯莱特林吧？

　　折腾了一天又被布兰特揪着进行了半天思想教育后，绿蛇自暴自弃地盘成一团睡觉去了，虽然爱情魔药似乎无效——或者根本没有爱情魔药——它还是决定安全第一安安稳稳地在睡上几天生人勿见（大多数爱情魔药靠两两对视为媒介触发）。
　　然而，天不从人愿，即使绿蛇已经如此安分了，它却偏偏碰到了罕见的不安分的时间，不过三天，艾莲娜又捧着新的神奇生物饲养问题和一块卖相很不错的草莓蛋糕出现了，笑容无比灿烂。
　　更不巧的是绿蛇当时正盘在布兰特的沙发上打瞌睡，艾莲娜一见绿蛇立刻随机应变走起了宠物路线，之前准备的问题全部抛到脑后，开始向布兰特询问照料汤姆一到四世的种种经验和趣闻，并暗示自己相当喜欢魔法蛇，虽然家庭条件不允许，但她一直很想养一条——汤姆四世的品种就是她最喜欢的。
　　布兰特默默看着窜到最高的柜子上冲艾莲娜吐信子的绿蛇，很怀疑艾莲娜能在什么蛇类图鉴上看到蛇怪真身图。
　　“事实上汤姆一世并不是蛇类。”
　　布兰特温和地解释，目光扫过柜子上怒气冲冲的绿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汤姆一世是指我在学生时代的一个好朋友，他叫汤姆·里德尔。毕业之后我们再没碰过面，但我一直很怀念他。”
　　艾莲娜乖巧地点点头：
　　“你们在学校的回忆一定非常美好。”
　　“也不算多美好，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布兰特微微一笑转换了话题，“如果你真想饲养魔法蛇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做个简单介绍。”
　　“当然，”艾莲娜期盼地抬头，“我一直想要。”
　　“那么，我们先从魔法蛇的分类开始……”

　　一个小时过去，艾莲娜心满意足地道谢离开，从头到尾谨守一个勤勉学生的本分，半点不逾矩，而偏偏光用眼神她就有十种以上的方法表示她的好感，每一样还都不失矜持——布兰特这才算相信了这个从长相上来说没有继承马尔福家任何特质的女孩是卢修斯·马尔福寄以厚望的晚辈。
　　想到卢修斯·马尔福会为这个女孩准备什么样的命运，布兰特叹息了一声，然后转头正好看到被作为实践道具享受了一整套按摩的绿蛇慢悠悠地从桌子上爬下来。绿蛇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然而布兰特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微笑：
　　“汤姆，要吃草莓蛋糕吗？”
　　拒绝当然是无效的。

　　于是，在学期结束前，除了鸡汤汤和蛋糕，绿蛇还吃了鸡肉卷、牡蛎汤、松饼……活生生胖了一圈。

作者有话说

　　立扑，终于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