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圈养一条蛇》最终之章

55、第四十七章 意外的情人节礼物

　　斑斑失踪的悲剧很快被它悲痛欲绝的主人传播的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而且矛头直指洛丽丝夫人，罗恩坚持认为是那天晚上把他们追的到处跑的洛丽丝夫人抓捕他们不成、以斑斑泄愤，并且整天恶狠狠地瞪着洛丽丝夫人，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路上意外听到罗恩的报复宣言时，布兰特莫名其妙地想起前两天绿蛇曾经和他抱怨过吃了一只口感极差的肥耗子，不知怎么背后莫名一阵寒意，差点就打开了“时光之翼”——不过在真正看到什么前布兰特及时停止了预见。
　　当然，“时光之翼”想要展示给他看的东西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但直觉告诉布兰特那也必定是非常令人不快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反正不管有毒没毒都已经被汤姆吃掉了，而且按蛇怪的消化力，就算是钢筋现在也连渣都剩不下了……
　　再说了，自家的宠物还天天夜不归宿、行踪不明，他哪有功夫管别人家的宠物啊。
　　想到那条明明不舒服还死撑着到处乱跑的倒霉蛇，布兰特顿时觉得胃疼，于是只稍稍停了下脚步就离开了，没过二十四小时就把这个小插曲扔在了风中。
　　——时光之翼瞬间瞥见的那个眼睛水汪汪、胖乎乎的矮个子男巫是谁？
　　——谁知道啊……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邓布利多对布兰特的调查报告提出了宝贵意见，并充分交换了对学校管理状况的看法，于是布兰特作为交流学者第一份调查报告在双方的友好交流下圆满完成。
　　当然，邓布利多委婉拒绝了布兰特重金购买厄里斯魔镜的要求，他的理由是虽然厄里斯魔镜对霍格沃茨没有实际价值而学校经济状况多年赤字，但收藏就是收藏，作为一件珍贵赠品，他不能辜负那位早已作古的校友的好意。
　　啊，哪位校友？
　　面对布兰特的追问，邓布利多摸摸胡子沧桑地看着窗外，沉思片刻表示时间太长了，那些记录八成已经随风……
　　布兰特对霍格沃茨档案管理问题不做评价，只是叹了口气表示希望邓布利多仔细考虑，同时好心地提醒老巫师厄里斯魔镜这样由异族打造的魔法道具并不受巫师追索期限制，而他会用业余时间寻找厄里斯魔镜传承、补全霍格沃茨档案——当然，如果来源违法，布兰特会考虑申请曼岛妖精的追索授权，避世可不代表不存在。
　　邓布利多面色肃穆地表示他会妥善考虑，然后客气地拒绝了布兰特想确认厄里斯魔镜保养状况的请求。
　　布兰特有点奇怪，但并不追问，反正厄里斯魔镜不会凭空跑掉。

　　在这段日子里绿蛇除了夜不归宿外并不惹麻烦，没有招惹哈利波特也没有招惹邓布利多，只是偶尔弄地脏兮兮地爬回来倒头就睡，弄得布兰特不得不怀疑它除了继承蛇怪的身体顺便也继承了那个用途不明的禁林集会。
　　想到汤姆很可能在每个月圆夜于众目（蛇）睽睽下和某条来路不明的蛇大跳贴面舞，布兰特很担忧，不禁担忧汤姆的心理状况，也担忧汤姆的身体健康。于是绿蛇脏兮兮回来倒头昏睡的结果往往是在水壶里醒来，并且处在半溺水状态……

　　就这样，霍格沃茨城堡就这么在平静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渐渐地春暖了，花开了，人心浮动了，情人节也来了。
　　于是霍格沃茨最没存在感的教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收到了十年来第一件情人节礼物，直到那只漂亮的灰猫头鹰扑棱着翅膀翩然离去，布兰特也没从收到这样一份礼物的惊喜中反应过来，金褐色的眼睛一片茫然。
　　相较于他的迟钝，围观群众反应迅速，礼堂一片嗡嗡声，即使其他外形更夸张的情人节礼物被送到各个餐桌上也无法转移群众们对布兰特秘密追求者的关注，不仅是学生，连教授都对布兰特投以好奇调侃的目光。
　　各种或光明正大活隐秘的目光让布兰特顿时觉得手上包装漂亮的粉红色盒子沉甸甸的，而且比起群众围观，离他最近的两道目光犀利地让他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斯内普像掂量魔药成色一样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他可怜的熏鱼三明治，冰冷审核的目光刀子一样在布兰特和盒子之间反复来回，然后用他最冰冷的语气说道：
　　“梅尔克教授，虽然这所学校的学生不但可悲地大脑贫乏而且严重缺乏基本的行为操守，对自己的生活连最微小的谨慎都没有，但我想你是知道与学生发生亲密关系对于一个教师来说是不恰当的？”
　　布兰特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西弗勒斯，想想我的年纪，梅林在上，我至少有十年没收到过情人节礼物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打量布兰特每周修剪一次的长发，没有一点时光痕迹的脸，做工精良、款式新颖的长袍，目光最后停留在布兰特脚上崭新的龙皮靴上，眉毛挑起：
　　“英国春季设计金奖，欧洲限量版。”
　　“五十年了，我习惯了波利兄弟的手艺。”
　　不理会布兰特哭笑不得的语气，斯内普只是耸耸肩终于开始吃那块可怜的三明治：
　　“显然，你该把你的年龄表现的更明显些，比如穿双和你年龄符合的靴子。”
　　“……”
　　布兰特看着悠然自得吃着早餐的斯内普，开始考虑现在出去给这混蛋买份情人节巧克力的可能性。

　　宠物可以是情人之间的桥梁也可能是情人之间的高墙，全看个人人品和宠物属性，而一只附着黑魔王灵魂的蛇怪显然不可能给任何人带来祝福。
　　毫不意外的，绿蛇恰恰就是死瞪着布兰特的另外一道视线的主人——当然，它没发“瞪”，于是它直接动手。
　　“啪！”
　　一声脆响让筹谋如何报复斯内普的布兰特回过了神，布兰特转过头，无奈地看到绿蛇一尾巴把礼物盒抽飞，顺势咬住粉红色的蝴蝶结拉开了缎带，一片带着淡淡玫瑰香味的素笺飘落了下来，上面优雅的签名让布兰特不由苦笑了起来。
　　艾莲娜。
　　马尔福家的血统原来这么有冒险精神吗？
　　不理会下面学生们几乎要冒出绿光的眼睛，布兰特飞快地抓起礼盒和想要继续破坏的绿蛇匆匆离开，虽然觉得可笑，但他也无意让一个女孩在公开场合下尴尬——至于瞥到那个签名后斯内普瞬间扭曲的表情就不在布兰特能关心的范围内了。

　　看着布兰特匆匆离去的背影，德拉科慢吞吞地放下伪装用餐的叉子，相当权威地说：
　　“礼盒质地不错，缎带和包装色差完美，刚才猫头鹰飞过的时候好像还有香水味道……”
　　一个斯莱特林女生立刻接上：
　　“不是香水，是丽莎夫人香料店特制的玫瑰花笺，全部用玫瑰花压成，香味没有一点杂质。”
　　“高价货。”
　　“而且还是非卖品……所以不是格兰芬多。”
　　“赫奇帕奇不会这么高调。”
　　“我知道拉文克劳有几个女生……”
　　……
　　静静听着斯莱特林全员八卦，艾莲娜悄然收回了追随布兰特背影的目光，低头装作喝南瓜汁，不易察觉地对自己微笑了一下，既然没法和布兰特比耐性，她只好直接一些——就算不成功，看到布兰特刚才的表情也值了。

　　吃完早餐，艾莲娜告别了仍然沉浸在八卦热潮中的斯莱特林们，欢快地向教室走去，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然而她美好的幻想终止于一个偏僻拐角。
　　“马尔福小姐，在你上课前还有二十分钟空闲，可以赏脸和我稍谈几分钟吗？”
　　看着自家院长一步步从拐角扭曲狰狞的阴影中踱出来，艾莲娜在斯内普冰冷轻蔑的目光下不寒而栗。
　　……
　　十分钟后，女孩踉踉跄跄地离开，斯内普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带上了一丝玩味，他还没来得及真正说什么，只是把对布兰特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这个女孩就一口咬定那份礼物只是表达她对一个优秀教授的敬仰、没有丝毫亲密意味。
　　——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愚蠢。
　　斯内普冷笑中带上了一丝嘲讽，也许他该提醒下卢修斯，只把这个女孩作为联姻工作也实在太浪费了一点。

　　虽然包装的暧昧，艾莲娜的礼物倒相当中规中矩，一本关于神奇生物的罕见的私人藏书，看上去颇有年头。
　　绿蛇不屑地吐了吐信子：
　　“真是寒酸，马尔福家族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吗？”
　　布兰特无奈地看着它一挥尾巴把素笺抽飞到壁炉里，开始怀疑如果连个粉红色礼品盒都忍受不了，汤姆当年到底看到上了卢修斯·马尔福哪点才能把那个闻名欧洲的奢华贵族引为左右手。

　　绿蛇把除了那本书之外所有和礼物有关的痕迹一扫而光后立刻跑到柜子顶上伪装冬眠，它自然是不会告诉布兰特那个死丫头多次在路上埋伏它，从咒语到迷药一应俱全。不但时刻想从各种“危机”中拯救它，结果让绿蛇整整浪费一个星期半条密道不敢探查——梅林啊，它有一次都那么清楚地感觉到魔法石了！——那死丫头甚至有一次还想在它脖子上栓上粉红信封带情书给布兰特！
　　……
　　偷偷从柜子边缘探出头，绿蛇看着布兰特聚精会神阅读新收到书籍的样子，不自觉地把艾莲娜在它的仇恨名单上又提前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