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四十四章 不该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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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布兰特很想通过一次恳切的谈话一劳永逸地解决自家宠物的人品问题，但首先汤姆已经不是十几岁了——即使是，谈话对此人也没用；其次哈利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那么爽快地说了，而布兰特毕竟不能对绿蛇用一忘皆空；最后一点也最重要的，在能够重整食死徒之前，绿蛇确实需要实力自保。
自保和祸害之间到底有多大的距离布兰特只能自己拿捏，于是被绿蛇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半死后，他也只能默认绿蛇从哈利那里得到情报的事实——
凤凰社成员名单，活动规律，联系方式……
布兰特听的已经麻木了，天知道和凤凰社斗了十几年的汤姆还能从那些看似琐碎的陈年旧事里捉摸出什么，幸好现在它只是一条蛇，否则哪怕它手上只有一根魔杖在，凤凰社也得准备很多很多的葬礼和泪水了。
“那些人里有很多已经去世了，有的死在战争之中，有的死在战争之后，但他们的生死并没让你的处境有多少改变。只要你的要求不被魔法界承认，不管你杀多少反对者，邓布利多随时可以召集起双倍的人手。即使你连邓布利多一起杀了也代表本来什么。”
布兰特叹气，话没出口他自己都知道是白费力气。
绿蛇吐吐信子，有几分抑郁地说：
“所以我不需要干掉邓布利多，我会堂堂正正地击败他，不是作为一个巫师，而是作为食死徒的领导者，让那些白痴看看谁的道路才是更正确的。”
没等布兰特再说什么，绿蛇干脆地做出了保证。
“我不在乎那些追着邓布利多袍子转的废物是死是活，你不用担心我指示毒蛇把他们一个个咬死。”绿蛇微妙地顿了顿，“对暴露的棋子留着比铲除用处更大……”
布兰特瞬间脑补了汤姆绑架凤凰社成员向邓布利多索要赎金、汤姆半夜闯空门威逼凤凰社男成员、汤姆光天化日□□凤凰社女成员……
他简直能够看到汤姆神不知鬼不觉在凤凰社成员身上种下死咒、然后在战斗开始前一分钟同时引发的壮观景象，更遑论用上一两个夺魂咒去和邓布利多打招呼……
……
……
布兰特微微皱眉，这似乎还不值得汤姆如此愉快，毕竟凤凰社成员的身份从来不像食死徒那般隐秘，而绑架勒索策反用间这些事即使没有情报伏地魔也一样没少做，而且这些情报早已过时，能有几分实用性还得调查呢。
想了片刻找不出答案，布兰特决定换个方向思考：
——跨越了十几年仍然丝毫未变的是什么？
——显而易见，是邓布利多。
于是布兰特悟了。
——邓布利多的思维方式，邓布利多的用人标准，甚至邓布利多的指挥习惯，没有什么会比这些更珍贵更重要。
这比他想象的更危险。
布兰特的呼吸突然艰难了起来，他还是太大意了，或者说太心软了，他试着让汤姆掌握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但现在看来，汤姆掌握的是一件太过危险的武器……
布兰特挥动魔杖让脏盘子杯子飞到水池里自动清洗，看了眼试图悄悄溜走的绿蛇，淡淡地说：
“忘了告诉你，招待哈利用的是你的点心储备，未来一个月麻烦你自己抓老鼠吧。”
绿蛇似乎踉跄了一下，甩甩尾巴回头争辩：
“我可没让你给那个小鬼点心……”
“两个月。”
“……”
强权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晚餐果然没有绿蛇一份。
绿蛇闻闻带着一点胡椒味的牛排香气，为自己叹息了一声。布兰特自从宣布了对它的惩罚后一直沉默着，以它对布兰特的了解，这几个小时已经足够布兰特妄想到不知道什么匪夷所思的方向上，它可不想在这个敏感时刻再刺激他。
老鼠就老鼠吧，刚到阿尔巴尼亚森林的时候吃的不也是老鼠？
绿蛇留恋地闻了闻牛排香味，自觉地向门外爬去，然而还没等爬到门边它突然被人凌空拎起，下一刻就被扔进了笼子里，笼子里的垫子很松软，但它仍然被扔的一时分不出东南西北左右上下。
上锁，蒙黑布，搁上架子。
一气呵成。
“布兰特！”
绿蛇恼怒地叫道。
布兰特温和的声音从厚厚的天鹅绒罩布外传来：
“汤姆，我研究了一下，蛇类完全可以半个月进食一次，为了防止你吃的太多损害健康，我决定让你回归正常的蛇类生活。对了，我把你最喜欢的垫子放进去了，你就在里面安心地冬眠吧，我会替你向哈利道别的。”
“……！！！”
绿蛇试图挽回，但没等它想好斗争策略就从客厅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布兰特走了。绿蛇看看周围厚重到一丝光不透的天鹅绒和舒适的垫子，叹了口气试着盘成舒适的姿势耐心等待，等待布兰特回来，也等待布兰特消气……
啊，这是它在梅尔克城堡里的专用垫子！布兰特什么时候拿回来的？
带着这个意外惊喜，绿蛇用力蹭了蹭垫子，几乎是立刻睡了过去——说到底，它身上多少还残存着蛇类的冬眠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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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特不敢怎么指望绿蛇的冬眠本能。
相较于期待汤姆像条乖巧的宠物蛇一样在合适的时候安静沉睡，布兰特更相信自己在笼子上施的催眠魔法。在他消气并有勇气迎接又一场麻烦之前，布兰特决定绿蛇除了安眠药什么都别想吃到。
抓老鼠自力更生？
在他提醒费尔奇施加驱鼠咒之后这会是个好主意。
布兰特疲惫地叹了口气，裹紧外套，检查城堡每个敏感地带的入口，提醒看守画像注意一个绿眼睛格兰芬多，特别是一个穿着隐身衣的格兰芬多。
为了说服不情愿的胖夫人的画像加强格兰芬多寝室的管理而不仅仅是对口令，布兰特保持他最温文尔雅、灿烂迷人的微笑长达半个小时，温和委婉地从霍格沃茨制度讲到救世主明天和魔法界前途，其间当然也没忘了不时赞美下胖妇人的裙子和她漂亮的胭脂颜色以保持画像对这场谈话的兴趣。
“你真是个迷人的小伙子，”胖夫人矜持地用扇子挡住了半张脸，故意拖长的声调显得矫揉造作却不失可爱，“我很高兴你喜欢我的裙子，虽然我很遗憾你在这学校度过的七年里都没注意到它。”
“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我并没有太多机会接近这里，没能更早认识你这么杰出的女士同样是我的遗憾。”
布兰特微笑着恭维，胖夫人愉悦地扇了扇扇子：
“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做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呢？格兰芬多有格兰芬多的做法，而且往往和斯莱特林的准则不同的，轻易干涉的结果往往是两头不讨好。”
“对学生安全的关心在哪个学院都是一样的，”布兰特温和地说，“而且你知道今年的格兰芬多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孩子……”
胖妇人摇摇扇子意味深长地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所以我们的做法也不得不特殊一点，我相信你会理解……”
“……”
不是“我”而是“我们”吗？
最终胖夫人还是答应了布兰特更加留心学生出入，在某个“特殊”的孩子需要“特殊做法”的时候让城堡画像帮忙留意那孩子的安全。于是布兰特友好地和胖夫人道别，在许诺了经常来看她之后转身离开——作为一个斯莱特林，虽然现在已经是教师身份，这么长时间地站在格兰芬多宿舍门口仍然让布兰特有微妙的不适感。
没能说服胖夫人从源头上制止哈利的夜游——也可以说是被绿蛇算计、忽悠、利用——布兰特不能不说是意外，他有点在意邓布利多到底对那个黄金男孩做了什么超出常规的计划，自哈利波特入学以来种种安排都透着诡异……
不过比起救世主的教育问题甚至生命安全，布兰特更在意的是自己要如何搞定那条死性不改的绿蛇，总不能真的让它冬眠一辈子吧？！
……
布兰特叹了口气，也许他该请求所有画像帮他留意宠物蛇，一有走失（特别是格兰芬多塔附近）立刻报告邓布利多。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第四十四章 不该知道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