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黑魔王的美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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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和实惠哪个更重要？
这确实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但幸运的，绿蛇知道自己并不必面对如此两难的抉择，因为不管选哪个，在它开口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即没面子又没实惠。
宽宏大量不是斯莱特林的美德，睚眦必报才是。
布兰特不算通常意义上的斯莱特林，但他在这点上绝对青出于蓝。
绿蛇甚至不期待这个该死的变声咒语就是布兰特报复的全部，在斯莱特林，这种程度的报复只适用于打翻玉米粥或者一个面包引发的血案。
——除非这个咒语是永久性的。
由于在此类魔法上渊博的学识，前任黑魔王殿下非常欣慰地确定自己中的变身咒语最多有效一星期，于是它不得不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即将扑面而来的杯具和餐具，同时提醒自己即使被砸的满头包也要坚强地忍耐下去，布兰特的气总是会出完的，而霍格沃茨它却是一定要去的。
……
等等，布兰特刚才是不是提到了霍格沃茨？
方才布兰特的话在脑中飞快重播，摆脱了热汤的蛊惑和“傲娇魔王”的刺激，绿蛇的头脑终于在正确的方向上高速转动了起来。事实上，恢复了基本理智的绿蛇甚至连眼睛都不用转就意识到了布兰特的话有什么意义，但这个意义在布兰特显然没有结束的报复衬托下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绿蛇不由地抬起头，仔细观察布兰特每个最细微的眼神，试图洞察的不是真实，而是真实之下必定掩盖着的血淋淋的前提。
……
梅林在上，它宁愿布兰特给它来个直截了当的钻心剜骨，或者十个钻心剜骨！
……
哦，梅林啊，绿蛇猛然发现它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现了自己一大不为人知的优点：
仁慈！
满怀感慨地回忆着当年自己干脆利索到连辩解时间都省下的惩罚，绿蛇真希望它那些有幸享受直截了当的钻心剜骨和其他恶咒、而不是用漫长时间忐忑不安、承受身心双重折磨的食死徒也能够体会到他作为一代魔王对下属的关怀体贴……
虽然并不真指望那些纯血贵族真能誓死效忠，但为了感谢他们在自己失踪期间明智的背叛以及这种背叛所导致的结果——比如它现在的窘境——绿蛇决心在夺回应有的权利后继续把自己这一优点发扬光大：
面对成打无条件赐予的钻心剜骨，那些混账连一分钟都不用等。
“汤姆啊……”
看出绿蛇周身几乎实质化的浓厚杀气，布兰特叹了口气，轻轻扣了扣绿蛇脑门正在散发着美丽荧光的粉红小心，成功得到了绿蛇一个不知道是警惕还是自暴自弃的眼神，红宝石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上去竟然带着一丝受伤。
——伏地魔确实很受伤，当他在纠结与对付手下是用十一个钻心剜骨还是八个钻心剜骨外加半个月傲娇属性外挂这样严肃的问题时，布兰特的打扰绝对是不被欢迎的。
（正在对即将入学的儿子千叮咛万嘱咐的卢修斯突然一个冷战；
霍格沃茨地窖里斯内普一个哆嗦失手把怀表掉进了即将熬好的魔药，片刻又片刻后，一份地窖全面整修清单放在了邓布利多桌子上。）
由于和宠物远未达到心有灵犀的地步，布兰特以斯莱特林式的浪漫非常自然地脑补过度了，然后更加自然地愧疚了。
他伸手抱起圆了一大圈的绿蛇，暗暗掂了掂分量，发现宠物店老板所言不虚，绿蛇至少重了十斤，难怪从笼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些不方便……
不过虽然抱起来不太方便，绿蛇因为缺乏锻炼而有点软绵绵的身子捏起来手感十足。布兰特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下又捏一下，从七寸捏到了尾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连续六天的补药喝下去，绿蛇连鳞片都光滑晶莹了许多。
对于他的小动作绿蛇不满地吐了吐信子表示抗议，于是布兰特小心地挪了挪胳膊，把绿蛇盘成不会让它难受的姿势。
布兰特叹了口气：
“汤姆，我也很想带你一起去，毕竟交换时间虽然没确定，但至少不会短于一年，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这么长时间呢？但你知道，我不能让你冒被邓布利多做成补汤的险。”
然后他稍稍等了片刻，自然是没等到绿蛇的回答：
“汤姆，看来你也赞同我的观点，那么答应我乖乖待在家里好不好？不骚扰金丝雀，不偷吃黄油饼干，不欺负家养小精灵……如果你表现好，我会给你寄礼物的，霍格沃茨的特制约克布丁怎么样？还是你更喜欢蜂蜜公爵的秋季新品？喜欢前者你就点点头，喜欢后者你就摇摇尾巴。”
布兰特把肉乎乎的绿蛇举高了点，颇有几分期待地等着它的选择。
绿蛇狠狠瞪了他一眼，尾巴一甩，一行华丽的绿色手写体字母浮现在了半空中，凌厉的笔触杀气腾腾：
/我自然有办法瞒过邓布利多，我得尽快拿到魂器。/
“顺便给邓布利多下绊子、召集食死徒、陷害哈利波特，再抽空去看看你那条蛇怪宠物？”
布兰特温柔但坚决地摇了摇头：
“很抱歉，汤姆，不管是作为奥地利魔法部特派教授还是梅尔克，我都不想让英国解除封锁后第一次学术交流变得如此复杂刺激。”
绿蛇不屑地摇摇尾巴，绿色的字母随即在空中浮现。
布兰特看都没看那些字母，一把抓住绿蛇肥肥的尾巴稍稍用力一捏，绿蛇抽搐下还没能拼出通顺意思的单词瞬间烟消云散。
布兰特微微一笑：
“汤姆，鉴于邓布利多对我的警惕，如果不想在入境后第一夜就成为失踪人口，我行李中唯一被允许与蛇类有关的只可能是公文包或者手提袋。”
他笑的愈发温柔：
“有兴趣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黑魔王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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