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 邓布利多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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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非常干脆地回去了，在和布兰特达成了关于部分药材的优先收购权的协议后，关于邓布利多的使命连半个字都没提就利落地离开了城堡。他甚至没有借机在城堡周围进行一番探查，在和布兰特完成了不失礼的最底限度寒暄后迫不及待地使用了门钥匙——快到布兰特连道别的微笑都没来得及收起。
布兰特看着斯内普消失的位置愣了一下，转头冲自觉“苏醒”并游到他脚步的绿蛇说：
“他真不像个斯莱特林。”
绿蛇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对你来说斯莱特林就是繁文缛节的代名词吗？”
“难道不是？”
为了安抚恼火下露出毒牙的绿蛇，布兰特连忙张开双手做了个冷静的手势：
“当然，你们还代表着追根问底、阴谋诡计、无节操无下限、不择手段、私生活混乱……汤姆，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个标准的斯莱特林。”
布兰特非常感慨，斯莱特林真是个奇特的地方，即孕育了汤姆这样的祸害代表，竟然还能孕育出斯内普那样出淤泥而不染的变异品种。
由于覆盖着坚硬鳞片，绿蛇脸上即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颜色，它只能用一双猩红的眼睛表达情绪。蛇类特有的牙齿构造让磨牙都变成了一个问题，不过绿蛇的语气仍然成功体现出了何为咬牙切齿：
“你指望我把这个当作赞美收下来吗？”
布兰特粲然一笑：
“这当然是赞美，我亲爱的汤姆。”
他欢快地抱起绿蛇向小花厅走去，不理会怀中绿蛇愤怒地甩着尾巴，兀自兴高采烈地讨论今天的茶点。
汤姆，不要担心，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即使睿智如邓布利多、即使敏锐如斯内普，我不会让他们得到一点借口，我会用我的智慧、我的姓氏、我的全部财产为你编织一个足够安全的牢笼。
我会保护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汤姆，哪怕是为了你自己，请你不要离开我……
当布兰特用黄油饼干堵住绿蛇所有想说的话时，另外一个人也面对着甜点的洗礼，而且比汤姆绿蛇更不幸的，此人憎恨甜点，所以这成为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在邓布利多面前做下，一眼都不去看邓布利多倒上的红茶——无比黏稠的糖浆状红茶——和点心——无比诡异的变色比比多味豆，连邓布利多无忧无虑的笑容和对奥地利风光的好奇都同时无视了。
“哦，西弗勒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这个季节的奥地利是很美的，而且布兰特也斯莱特林毕业，我以为你们会相处的很愉快。”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斯内普出于礼貌对他的热情挑了挑嘴角，带着一丝冷嘲回答：
“确实很愉快，特别是在他很可能豢养了一条叫伏地魔的蛇时我更是以一个前任食死徒的身份对他报以无限好感。”
“一条蛇？”
邓布利多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虚假的愉快从那双苍老的蓝眸中消失了，露出了属于英国乃至欧洲首席白巫师的犀利坚定。
（斯内普讽刺地勾起嘴角，他知道这份犀利中至少有一半是在审核他的忠诚——该死的，他知道这点。）
沉默了片刻，邓布利多慢慢说：
“一条蛇……很像伏地魔的选择，那么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斯内普轻蔑地笑了笑：
“如果你真指望我找到什么证据那我要建议你退休了，邓布利多，我们在讨论的是黑魔王，一百年来最杰出的斯莱特林，不是哪个白痴格兰芬多。”
对于他的嘲讽，邓布利多的全部反应就是眨眨眼：
“哦，这样的推断听起来可不太鼓舞人心。”
“很不幸，现在你能相信的只有我的直觉。”
斯内普对邓布利多挑起的眉毛露出个残忍的微笑，稍稍加重了语气：
“没有证据，我甚至没有一点说的通的线索。黑魔王现在在一个真·正的梅克尔的保护下，据说他们眼中的‘时光之翼’可以看透过去、未来以及现在的一切虚伪。你想过这种能看透一切破绽的能力用在相反的地方会怎样吗？邓布利多，他能为黑魔王提供最好的庇护。”
“没有任何布置会毫无破绽。”
“但很可能永远抓不到线索。”斯内普冷笑，“至少在那座城堡里你找不到任何线索，你知道那片森林让我想起了什么地方吗？”
不等邓布利多回答他直接说了下去，低沉柔滑的声音陡然肃穆：
“禁林里残留的精灵之湖。邓布利多，我在想也许梅克尔家族有妖精血统的传言并不一定是假的。如果那个地方受到妖精魔法的庇护，人类巫师永远不可能分辨真实和虚假。也就是说只有黑魔王还留在那座森林里，我们拿到的任何证据都没有意义。”
邓布利多沉默了，蓝色的眼睛看不出半点情绪。
斯内普有几分嘲讽也有几分紧张地看着这个老巫师。即使他恨这个事实，但无容置疑邓布利多的决定对他关系重大。
——他背叛的那个人非但没有死还给自己找了个最好的隐蔽所，还有什么事情会比这个更糟？！
——哦，当然还可以更糟，因为他背叛的那个人是伏地魔，近百年来对酷刑咒最有研究的巫师。
在斯内普眼中的警惕几乎要变成威胁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开口了，而说出的话让斯内普恨不得把他和他的白痴凤凰一起烧了：
“那么，看来我们没办法对它做什么，梅尔克是个很有势力的姓氏，而且我们也并不确定那就是他……”
看到自家魔药教授铁青的脸色，霍格沃茨校长连忙说出了下文：
“所以我们得把它引出来。”
“……”
“……”
“引出来？”斯内普眼睛微眯，手指缓缓松开了魔杖，“这不可能。我们讨论过，黑魔王即使还活着也必定非常虚弱，他不会冒生命危险离开梅尔克的庇护。”
邓布利多安详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
在继续讨论了一些关于黑魔王的其他情报后，斯内普起身告辞。怀抱着他和布兰特的那个秘密协议，斯内普很想立刻冲回地窖对他最好的魔药器具进行次全面保养——虽然他平时已经保养的很好了。
“等一下！”
邓布利多突然叫住了他。斯内普不耐烦的回头，而老巫师对于他杀气腾腾的目光只是悠然一笑：
“西弗勒斯，你可以谈谈对布兰特·梅尔克的印象吗？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很想听听你的看法。”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章 邓布利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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