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129/浮士德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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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就出差，有必要带着我吗？”如果不是为了养孩子，一定会宅在家里天天只去固定的景点游览的我试图抗议。
五条悟理直气壮，“虽然每次出差都会摸鱼，但是带上樱酱就有正当理由了呀。”
从高空中俯视众人，停滞而非急急略过。这对我的肉眼而言，是有区别的，虽然我知道，对我的男孩而言，远近长短悉无碍。我被他拉着，像走过三千米高峰上的玻璃栈道般，从人群之上走过，因为太远了，我猜想，底下的人会指着我们的影子说，“是飞鸟吗？”
他拉着我，如飞鸟沿着无下限的陡坡一路向下，像沿着电线跳跃的麻雀。
好像还是十七岁的孩子似的。
美国，华盛顿。
由于历史短暂，美国的咒术界并不兴盛，纵使由于窗只在日本，结界又封锁了日本的咒力不外溢出，美国的咒灵稀少，但对于这个人烟阜盛，又自由主义盛行，没法以国家层面禁止成精的国家，已然是不可承受之轻。
为了支撑咒术界的正常运转，一方面，他们在政治经济上钳制日本，将一些高难度的任务下发派遣到日本咒术界，如九十九遇到的；另一方面，远东的日本毕竟远水治不了近渴，再加上日本虽然有着丰富的咒术资源，身侧却沉睡着雄狮，这种情况下，美国不能完全依仗日本，以免出现变故。因此美国虽然经济发达，又不得不受欧洲共同体的钳制。
我将阵法之道系统化归并出来时，变成只要有咒力就可以修习，通过队伍来实现力量的体系后，虽然冠了五条家的姓氏，但因为我个人的偏好，并没有禁绝其他人的学习，比如弥生，又比如真依。——这种流转于体内的咒力复杂机理的“无情之境”方向的外化、现实化，哪怕我是原材料的持有者，六眼也要占据80%的股份，就像我画得丑丑的熊猫头，被小悟稍加修改，终于变成可以认出是熊还是猫的生物。
可惜我虽然想得不错，但日本咒术界的妄自尊大、顽固守旧，使得他们反而是最晚联系到小悟的。最早的是中国咒术界，我在一部叫做《移花》的动画短篇里只是稍微用到了五音阵法，更多展示的是移花的武术，但当时我就收到了中国一些复原协会，以复原古音乐为由头的交流。很多在神代流传下来的中国古曲，都与阵法有联系，这极大程度拓展了我的术式库，而他们也收获了两种崭新的咒力变现方式。以中国的地大物博，我相信移花的武术与阵法，能在他们手里，往“有情之境”的方向，得到甚至我都无法预料的发展。
其次就是德国，欧盟，与其合作的美国咒术界。
“这里好像是家德国人开的公司，”五条悟说，“他们说，要在三百年后变成最大的咒术安保公司，呀呀，真是不把我们高专放在眼里。”
高大写字楼的入门处写着，“浮士德公司”。原来这就是那该死的游戏公司的前身啊。
我反问调侃，“德国也是双轨制，搞不好他们公司的员工是咒术大专毕业的，这么一来，低学历日本学生的被淘汰也是正常的。”
五条悟说，“有道理哦，为了三百年后不被他们取代，我们得开一所咒术专门大学才行。”
他虽然这样开玩笑了，但我们都知道，咒术高专是高专，是因为日本年轻学生的辍学率居高不下，高中毕业生找不到工作，非私立初中学生又没法升入高中，高专不是中专都已经是踩着《日本少年法》的地雷线蹦迪了——毕竟学生是会死的，如果学生是十二岁到十六岁的未成年，校长那可是会坐牢的啊。
高专是五年制，而大专只有三年，更适宜世家的学生来混混任务，却不适合家境贫困的学生少读书、赚钱养家。选择成立五年制的宗教类学校，当年还年轻的乐岩寺与直毘人，也曾经做过怒发冲冠的少年。
虽然具有非常晶莹繁忙的现代美感，但毕竟而今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尝试将咒术信息化的普通公司，我看着导航区，“虚拟训练部”，“时间穿越部”，“探索世界外部”的标签，有些无语，“他们什么时候能把这些做出来呀？”
五条悟说，“这个我倒是没问过，等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将来看看？”
他说，“过来过来，其实我也研究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我被他拉着出了窗户，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十三层的窗户爬了进去，但好像这里的员工，无论是挂着德国工牌，还是美国工牌的，对五条悟都习惯了。他们非常整齐地问好，“MR.五条，早上好。MS.五条，早上好。”
我还是有些在意我的裙子会不会沾上德国人擦得一丝不苟的玻璃窗上的玻璃水的，但就是犹豫了那么一会儿的时间，他就伸手把我从窗户抱了进来。
欧美脸孔们一致目不斜视地让他毫无阻碍地走到了一台电脑旁，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脑，“按照你最喜欢的小猫给你做了一个AI，说起来，他们的技术还挺好玩的。”
蓝色眼睛的白色波斯猫穿着西装，打着领结出现在桌面上，西装还差了两个扣，就像那天在阳光下演奏《梦中的婚礼》的小猫咪。他告诉我，“还可以换装哦，我知道你最喜欢什么——”
他说着想给小猫咪换上卫衣、冲锋外套、眼罩和切尔西靴，但是似乎2018年的人工智能还不太灵光，他打字输入指令，“换件樱酱最喜欢的衣服哦。”
小猫咪非常灵光的把衣服脱光了。还跳进了浴缸里，头顶冒出一个气泡，“樱酱最喜欢的脱衣服环节吗？”因为德国人非常严谨的辅助程序，下面还出现了一个辅助框，“是不是您想要的结果？——根据2016.10月您输入的关键指令。此外相关还有……”
场面一度非常社死。
不知道社死为何物的五条悟无视了身后一大片的八卦偷笑声，严肃重申，“我做的AI绝对是全公司最可爱，也最聪明的哦。”
或许在这个时代是吧。
——不，或许在那个时代也是。
我放眼望去，浮士德公司的格子间，每个格子都坐着一个人，这家咒术公司，拥有咒力的人并不多，因此看起来就像是一家普通公司一样，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做着什么样的工作，承担着什么样的命运。
而在这个一无所知的玻璃世界里，有一片包裹了我的温暖白云，告诉我只要相信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说第136章 129/浮士德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