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物语》纳兰小妖

85、第二十三章

　　之后的情况自然是一片沉默，因为有鵼的存在的缘故，我所在的这一片甚至没有太多鸟兽的鸣叫声。中途对方唯一做的就是在深山中的温度渐渐降低后，不知用什么办法召来了几头矮小的日本鹿。开始我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以为他是准备拿这些鹿当食物。正想着鵼作为妖怪会像野兽那样生吃还是怎的，却见你几只鹿停顿了下，跺步了一会儿，竟朝我走了过来。几只鹿在贴着我的身边蹲伏了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侧的风小了不少，微微的有温热的感觉透过衣服传递过来，我才明白这些鹿为什么靠得我那么近。

　　“呼——呼——”
　　并没有过去太久的时间，又一次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昭示了对方再一次地被痛苦所侵袭。
　　“呼——呼——”
　　因为有之前的经验，少女抱住身边一只成年母鹿的脖子，转过头去。杀过人的人，即使是女人，见过了血也就和原来分别了开来。但这并不表示她会就喜欢上看人痛苦的模样，何况对方的外表基本上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看一张还颇为清俊的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
　　又过了不少时间，他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少女转过头去，对方的姿态仿佛在防御外界的伤害般地蜷缩着，但爪子却因为难以抑制的痛苦而用力地抓住自己的臂膀。怔怔地看着对方没什么气力得闭眼积聚力量，她的眼神逐渐清明，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天已经微亮，但这并不表示现在已经算早晨了。深山之中的空气总是比较清新，光也显得格外空明，而他们所处的位置，如果没有搞错的话也比较早接受到阳光的照射。
　　少女的手镯里正好有一块手表，是以当她看到身边的男子的耳朵动了几下的时候，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之前他的耳朵也动过好几次，少女开始以为他醒了，后来没有过宠物饲养经验的少女才明白并不是只有醒着的时候，动物的耳朵才会动。直到看到趴伏在男子身边的鹿低下头用湿润的舌头舔他的面孔，而对方真的确实有苏醒过来的迹象，她才懒懒地叹了口气，问了声醒了没。

　　阳光晒在身上给人以暖洋洋的感觉，鼻间闻着早晨青草上凝聚的露水味……
　　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安逸悠闲的感觉了，以前是觉得这些阳光和空气没什么特别，等他有心去寻觅这些美好的时候，又没有了时间。
　　他已经渐渐清醒了，但那无忧无虑的梦境和此刻美好的感觉却让他舍不得睁开眼。自从被那个隐藏了真面目的鬼族插入了那些操纵他的针以后，就再也没有了如此悠闲，完全没有负担的自由感受。
　　身边的鹿低下头来舔他的脸，作为鵼，自人出现前就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居民，即使不用眼看他也知道自己身边有些什么，除了一小支鹿群，还有就是那个被称为龙神神子的女人，但此刻他仿佛可以感受到空气中弥散着一种温柔的气息，强大而稳定地安抚着他身上的痛楚，不用与脑海中不属于自己的念头争夺身体的控制，这样久违的轻松让他舍不得离开。
　　“醒了吗。”
　　直到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不甘不愿地睁开了眼。

　　身为龙神神子的少女这一夜休息地并不好，无论是从前的平凡生活还是后来的娇生惯养，她从来没有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在野外露天休息过。再加上她除了用小宇宙模拟如何压制别人的动作外，还试着探测了一翻昏迷的鵼的身体，可以说尽管不用像在离开密诺亚时，和伊密滋王子一起坐在小船上面对着茫茫大海为前路担心，却反而还要更加疲惫一些。于是见对方脸上的表情在听到她的话后从眷顾转变为冷漠，少女的面上不由浮现了一丝得意——不开心的时候，看到有人比你更不开心，心情自然会平衡许多。尤其是见对方在睁开眼，因为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而神情迅速从惊诧转化为戒备后。
　　“你做了什么？”
　　鵼试图运动身体，却发现自己仿佛被一个透明的棺材装了进去一般。小幅度的动作可以，更大的动作比如起身之类的则会有无形的墙所挡住。
　　看到对方怎么动都无法打破自己的禁锢，而自己只需要分出机小的一丝精神注意维持着禁锢，而不需要动用更多的小宇宙，少女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除了按我的话去做，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总算没有白花她一晚上的时间，除了保护性的水晶壁外，终于又挖掘出了另一种类型的使用方法。
　　少女的嘴角因为小宇宙使用的探索成功而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她站起来，跪坐到对方的肩膀旁边，把瑞士刀锋利的刀刃凑到他的脖子边。
　　“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借我把赖久引来，以及，你背上的那些针到底是什么东西。”
　　晶莹的发丝垂落，少女此刻嘴角的笑容如同微风般轻柔美丽，却完全无法让观者感到沉迷。
　　“可以请你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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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和你无关。”
　　即使用锐利的爪子也无法破坏身体外的禁锢，长着耳朵的青年外貌的妖怪依旧不改辞色，高傲得紧。
　　“我说了等赖久来了我就放了你！”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要知道你可绑架了我的家伙。”
　　原来的志得意满中不由浮现些许好笑，该说是对方是不识时务好呢，还是本性如此即使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肯改？
　　他睨了我一眼，既不表示嘲弄，也不表示软化。
　　别说，我拿刀只不过是顺手，觉得有刀架着他回答问题会爽快些，还真没准备做什么。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收起刀，又似乎我不敢一样，平白输了一筹。
　　垂眼，维持动作不变，我想了想，又问道。
　　“那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把背上的那些针都拔出来呢？”
　　他猛地抬眼，直直地对上我的眼，眼神激动汹涌如潮。然而仅仅过了片刻，正当我以为他已经被我所打动的时候，似是不认为我能做到，他又重新移开了视线。
　　“不需要。”

　　“喂，你不相信？我可是说的真的！”
　　不喜欢他似乎我骗他一样的反应，我把瑞士刀反过来，用刀柄顶了顶他的臂膀。昨天夜里我趁他睡着时曾用小宇宙探索过他背上的针，当时没有帮他接触掉不过是觉得他一个陌生人不值得我费心，并不是真的就拿它们没办法。但我现在正对他绑架我引赖久来，以及被上的针的由来好奇不已，如果他肯说的话……看在他虽然绑架了我，但并没有真对我不利的份上，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下忙。
　　“不需要了，我是最后一只鵼，早晚都是一样。”
　　他朝另一边撇过头说道，看不清表情。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拒绝的意思却是清清楚楚。
　　被他再次拒绝气到，我沉下脸。
　　“你不肯说？”
　　“就算我不让你见赖久也一样不肯？”
　　脸忽然转过来，清俊的面孔眉头紧皱。
　　“你什么意思？”
　　“明明身体不适，还硬撑着绑架我就为了引来赖久，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如果我拦着呢？我既然能让你没办法动弹，自然可以让你见不着他。你的身体有那些针在，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勉强了，等我们一走……以你的情况，可就没第二次的机会去见赖久了！”

　　“就算这样，你还是不肯把原因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