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女神物语》纳兰小妖

44、第四十四章

　　“我看得到你的决心，但也许你还不明白，成为我的战士——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不会留下，如果你成为我的战士，这意味着你将跟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生长的国家、你效忠的王。”
　　“成为我的战士，跟随我去到我的世界，这表示你要适应一种完全与你过去、现在所不同，完全不能想象的生活。你会发现，在那里你只是一个像刚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弱小无知的存在。有许多强大的战士跟在我身边，守护我遵从我，你绝对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你会发现你其实并不像想象中得那样被我所需要。”
　　“我的世界——神的世界，并不是你们埃及传说中的地那个样子。或许有美好，却也有危险有丑恶。你过去所知道的一切都会被推翻，你所生活的国家埃及会面目全非，甚至你的信仰……”
　　灿烂辉煌的文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自小以为主宰一切的阿曼神根本不存在……那个信仰已黯淡的时代，如果不是我自有意识起就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上。如果雅典娜像别的神明一样沉睡，而不是一次次地转生，看着这个世界变化……只怕接手了雅典娜身份的我也会像冥王当初的做法一样，试图去毁灭这个已经否认践踏了神明存在的世界呢！
　　也许相对于这个落后危险的时代来说，我们的世界确实和平优越很多。但在看着像天堂一样安全的同时，司空见惯的谎言谋杀混乱……对于从未见过这些的人来说，又何尝不等同于地狱呢？

　　我伸出手轻点他的胸口。
　　“你的信仰，你此刻追随我的决心都会被动摇、颠覆……就算是这样，你也决定要追随我，要成为我的战士吗？”
　　不再是单纯的拒绝与回避，我只是说出了我能想到的，他将要面对的困难。

　　我话才说了一半，塞裘就有意表示自己的决心，只是被我截住了话头。但等我闭上嘴,看着他有话要说的样子，我依然摇头制止，示意他暂时离开，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我知道这些话恐怕不会有什么用处，信仰这种东西从来是盲目的。就像前世曾经听过的，那些热爱祖国不惜付出一切的人一样。即使有再多的危险，即使反过来被为了国家的利益而放弃，依然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前仆后继。何况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神明，一位真实存在并且拯救了他的性命的神明。
　　说这些，并不是说我认为他的决心是虚假的，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这固然是因为，我作为他所信仰的，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神明的责任。也是因为，我仍旧难以下定决心把他一起带走。

　　三千年后的世界……确实，比起三千年前的这个古埃及有更多的阴影中的交易背叛，但时间带来的进步也是真实存在的，那里确实安全平静地多。只要不牵扯进那些高官富豪的利益纠葛，作为普通人想要一生平安，不受生命威胁地过完平静的一生，并不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生为古埃及人的塞裘，想要适应那边的生活确实很难，但这并不表示就真的没有办法。有城户财团的权势在下面兜着，只要我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我——他所信仰的神明所需要着的，再加上足够的时间，完全取代他心中埃及与王的存在，这并不是办不到的事情。就算实在不行，还是有圣域在。圣域里培养出来的那么多战士，不是一样在完全与现代社会脱轨的环境中生活嘛！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即使知道把他带回去不算什么，我依然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说到底，不过是……不过是我对他的感觉仅仅是责任，而非喜爱。
　　因为我仍旧无法接受他进入自己的世界。即使他能坚定不移动地说是，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就真的会带他一起回去。
　　我知道这区区几句话根本不可能让他退缩，但如果……如果他可以自己知难而退，我至少可以少烦恼要如何才能，在尽量不伤到这个拥有纯粹灵魂的青年的情况下，让他放弃成为我的战士，和我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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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是狩猎，但事实上，真正的活动是打鸭子。上下埃及被尼罗河所贯穿，一切的生命都依赖尼罗河的河水而得以生存繁衍。在河水泛滥的季节，不仅是人类，许多动物也格外充满活力。而比起非常有危险性的狮子，鳄鱼等等的猛兽，生活在河畔茂密的芦苇和莎纸草丛中的野鸭，自然也就成为了贵族少女们最喜欢的，集娱乐与狩猎于一体的猎物。
　　才刚刚从沙漠那种危险的境地中脱离，我自然不会在这种没有医院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起什么以身犯险的念头。虽然说我体内的小宇宙遇到危险多半会自动反击，但我所受到的惊吓依旧不会有任何的弥补。当初也正是因为无聊，又被这种有趣的活动勾起了兴趣，再加上对于埃及人专门用来打鸭子的，仿佛回旋镖一样的打鸭器的使用实在没有信心，才会跑去之前没什么兴趣的训练场跟加隆说要学用弓箭，并因此而被加隆引见了眼前的这个青年。

　　不需要我多操心，在打鸭这方面早就有足够经验的队伍驾轻就熟地在一段时间后找到了一块水草丰美的河畔。
　　不知道是芦苇还是莎纸草的水边植物肆意生长，一直长到差不多有人胸口高的位置。一行人中坐着单人的，小舟的那些抢在莎草船靠岸之前划了过去。看上去似乎是没受过什么打扰，食物充足长得十分肥嫩的野鸭和一些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别的鸟类纷纷吓得逃开。他们将岸边检查了一边，上了岸，我所在的莎草船这才靠了过去。
　　于是将大部分的女官留在船上，我拿起弓箭兴冲冲地下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