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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镜子 ...

  •   那几个起哄的学子此时慌了神阻拦着徐子辰,徐子辰发了狠的挥着木棍吓退那些学子吼道:“今日谁拦我,我就先打断他的腿!”
      善保此时浑身痛,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眼看着那木棍就要落在他腿上却听到和琳急切的声音,“放开我阿哥!”
      “和琳!还不快走!”善保有些慌了神。
      徐子辰找他的麻烦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如今钮钴禄家只剩他和和琳;善保不愿徒找麻烦。
      徐子辰听到善保的声音有些急切,放下手里的木棍若有所思的盯着和琳。
      徐子辰示意两个学子将人抓住,和琳使出吃奶的劲儿挣扎着;可年龄和力量上的差距使他挣脱不开。和琳怒气冲冲的瞪着徐子辰,“放了我哥哥!不然我就告诉先生,让先生责罚你!”
      徐子辰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大笑出声后阴仄的盯着和琳恶毒道:“责罚?你信不信今日我把你丢到这池塘里也不会有人敢责罚我?”
      “徐子辰!我幼弟与此事无关,放了他!”善保挣扎的撑起半个身子吼道。
      “呦。我们的善保大才子急了。”徐子辰的手抓着和琳的衣角将人带到善保跟前,善保伸出手想安慰和琳却被徐子辰一脚踢翻。
      和琳看到和珅被这个坏人欺负,双眼发红却忍住不哭出来。
      徐子辰见和珅那一直无甚波澜的面孔头一次在他面前有了慌乱紧张之色,徐子辰跨过善保的身体拽着和琳走到那池塘边。
      那跟在徐子辰身后的学子有些害怕,相互打着眼色趁徐子辰不注意偷溜走了。
      溜出来的一个学子于心不忍,正巧看到和家的小厮备着一辆车马等着;那学子走到马车边对小厮说道:“钮钴禄善保和和琳有危险,你快寻人去救他。”说罢那学子神色慌张的跑了。
      今日来的小厮,正是昨日受罚的人。
      小厮一听,便将马车赶的稍远了些趁无人注意的时候撒了缰绳;狠狠得抽了马一鞭子。
      马受了惊自是跑了,那小厮佯装追马也跑开了。小厮边跑心中边恶毒的想着这钮钴禄家兄弟二人最好命绝于此。
      池塘边上,善保眼看着和琳就要被丢进池塘里;急得大叫道:“徐子辰,放过我弟弟。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善保此时顾不得傲气,和琳的一切比什么都重要。
      徐子辰停了手想了想道:“不如,你自己爬进这池塘里,若是爬的好我高兴,我就饶过你弟弟。”
      徐子辰此时已有些病态的将钮钴禄家的两兄弟视为玩物;好像他们的命不过似一根细线随意扯断即可。
      和琳狠狠的咬了一口徐子辰,徐子辰呼痛将和琳推搡到地上;徐子辰狼似的目光盯着和琳,和琳有些害怕可还是忍住没有哭出来。
      徐子辰上前发狠的拖拽着和琳,眼见着和琳就要被扔进池塘中;善保从地上挣扎起来直撞上徐子辰。
      徐子辰被善保这一惊脱了手松开了和琳,但自己却跟着善宝一同落入了水塘中。
      善保本就拼了最后些气力,周遭水漫上来善保想挣扎却没力气。和琳站在岸边焦急自知自己力量不足忙跑开去寻旁人帮忙。和琳哭着从池塘跑了出来,却正巧遇上一位咸安宫的夫子不知正陪着什么人聊着。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旧学宿。现今皇恩浩荡特修了新宿比你我当时住的还要好。”那夫子笑着说道。
      二人正相互感慨着便见和琳哭着跑来,和琳一见二人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道:“先生!救救我哥哥!哥哥快没命了!”二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但见和琳神色不作假便先跟着和琳去了。
      池塘里徐子辰淹了几口水顿觉的肺似要炸了开来,双手在水里扑腾拼命挣扎着。眼见着没有借力点,徐子辰看了眼善保毫不犹豫的踩了他一脚,借着力像岸边游去。待爬上了岸,徐子辰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心中不免也有些侥幸
      他水性不熟若只有他一人在水中只怕是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了。
      徐子辰看着在池塘中挣扎渐微的善保心里不免有些畅快;虽隐隐有些不安可他父亲官职放在那里且不说如今只有他一人,善保如何溺毙也只有他一人说辞。
      不好!
      徐子辰向四处打量目光搜索着一人,怎么不见和琳?
      徐子辰心中正暗暗焦急就听见远处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隐隐听见和琳的催促,“先生前面就是池塘。”
      徐子辰暗惊和琳居然跑去寻夫子过来,眼见着声音越来越近;徐子辰拿了注意趴在池塘边上大半个身子浸在水里,只留着头和小半截身子俯在塘边。
      而善保却渐渐有些恍惚起来,善保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断下沉。善保出现了错觉,好像他是落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他不断向海底沉去。
      善保从他吐出的气泡里仿佛看到阿玛和额娘的身影,还有和琳害怕哭泣的样子。
      善保挣扎着伸出手臂,却无力向上划;满腔不甘皆化作一份怨念。
      他日,他若活着,必做那人上人!
      向那些欺辱他兄弟二人的恶人们讨伐罪责!
      待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被挤了出来,善保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挤满了人,各种杂声都响了起来。
      他们急促的唤着:“和珅!”
      善保无力的合上了眼睛。
      善保再睁开眼时,眼前晃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小的那个自然是一脸紧张巴巴盯着他的和琳;而大的,善保有些紧张的垂下眼。
      老者见善保醒来,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后又是有些不满道:“你是我嘉谟的外孙,何故这般窝囊被人欺负?”老者看着一句不言的善保,压低了些音量嘀咕道:”钮钴禄家的人疏离你们,我这个老人又不会疏远自己的外孙。”
      善保抬头看了眼了老者,嘉谟的眼球充着血丝想是自己昏迷了一段时间,外公一直照顾着他。再看和琳那双红肿睁不开的眼,善保回道:“让外公和弟弟担心了。”善保动了动身体只觉得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浑身疼,善保嘶了口气问道:“外公我昏迷了多久了?”善保忆起当日和琳也挨了些大担心道:“和琳,你身上可有伤?”善保有些自责,自己竟没护好幼弟。
      想到那日,善保心中便瘀上了一口恶气。既然他还活着,那他便不会放过那些折辱他的人!
      他一定要爬到那最顶端处!
      只有这样,他才能护住和琳,让和琳平平安安的。
      嘉谟见善保的脸有些阴郁,深怕这件事会影响到善保的心境。嘉谟一个暴栗敲到了善保的头上出声道:“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件事外公会处理。你先好好养好身子,官学那儿外公已给你请了假。”嘉谟皱了皱眉头这件事也有些难办,倒不是他怕了那惹事学子背后的那个人,而是这件事……也不能因善保和和琳的一面之词而定夺。
      “外公,这件事我自己来。”善保坚定的目光看向嘉谟,嘉谟一听来了气本想好好跟善保说说之间关联的那些复杂事,善保摇了摇头道:“我虽昏迷,但徐子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只怕他已同官学老师说我是失足掉入池塘,他去救我却不识水性险些也……外公这件事就交给我自己来。”嘉谟撇了撇嘴,善保说的这番话确实是他从官学老师嘴里听到的。
      嘉谟看着善保执拗的模样,罢了他暗中保护这俩孩子好了。嘉谟背着身摆摆手道:“随你。和琳还不快走。”
      和琳有些不舍得看着善保,可奈何外祖父威严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嘉谟往外走。
      善保忽而想起一件事,对嘉谟道:“外公,还有一事要麻烦您。”嘉谟顿了足,善保躺在床上对嘉谟道:”我想改名。以后……就叫和珅吧。”
      “和珅?”嘉谟回头想再细问缘由,却见那孩子已疲惫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嘉谟反复琢磨着这个名,虽不知道善保为何会有这想法可嘉谟也不反对,毕竟和珅这个名比善保顺耳多了。
      “好,就叫和珅。”嘉谟牵着和琳的手离开这间屋子,还有好些事等他办呢。
      和珅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晌午。
      和珅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待走到微微发光的地方确是一处粘着镜子的墙,和珅摸了摸一面离自己最近的镜子;那镜子竟是软的,自己的手就那般直穿了进去。
      在手触到镜子的那一刻,和珅脑袋里响起了一串声音。
      咕噜。咕噜咕噜。
      但手从镜子里拿出来后,那咕噜咕噜的声音就消失了。
      和珅好奇的又摸了摸旁边的那扇镜子,这回脑子里响起的不是咕噜咕噜的声音。
      “喵——”
      是一只猫在叫。
      无论是咕噜咕噜还是猫叫声,和珅总有一种那是自己的错觉。
      和珅摸了摸上一层正中的镜子,那镜子里仿佛发出了一声长叹:“汝是何人?”
      那是一老者的声音!和珅心里此时讶异万分,这些是什么镜子!为何还会有人声?
      那苍老的声音见无人应答问道:“汝是何人?为何会在我的脑子里?”

  • 作者有话要说:  旧坑一样精彩~
    《穿越之大美食家》
    《成为法海的钵,我膨胀了》
    (红楼之神瑛侍者只爱种田》
    外公:这个臭屁别扭性子的小屁孩…还有点可爱(护住小鸡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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