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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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被病毒感染了，我想。要是早上庄先生没来接我我会感觉失望。失望，这真是个糟糕的词也是种糟糕的感觉。
但是我不能由着自己，我要好好工作，以后嫁个好老公，然后有个好宝宝，至少宝宝不能跟我一样缺少表情，再然后呢，也许我就死掉了吧。
有时我会想那个宝宝像庄先生，可是怎么想庄先生样子的宝宝怎么想不出来，只觉得要是庄先生是宝宝，那是多么骇人的事情啊。
不过也不全是失望，有时候也会因为跟庄先生相处而，嗯，开心，就是那种心里边很畅快的感觉。
同事说我恋爱了，就连木屐都笑话我。我在他们的笑脸中迷惑不解。如若这就是恋爱，那也太过轻易了，难道是因为结局未知么？我这么想，却没对谁诉说。一般情况下我不太喜欢把自己的事往外讲也不喜欢把别人的事公开讲。
但是庄先生似乎察觉了，感觉上他很高兴，就连他的笑容也好看许多。
“你纠结的样子真可爱。”庄先生这么说。
好吧，纠结也不是个美妙的词汇，我得远离它。
爷爷突然比以前更为勤快的找我，每每我拖着不愿去的时候他就装可怜。其实我不吃他这一套，但是心会莫名其妙的软下来。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找爸爸妈妈。他告诉我非不愿也实不能尔。我喜欢看书但是不喜欢人掉书袋于是我装作没听懂，但是内心觉得爷爷是个胆小鬼。不就可能被我妈骂嘛，我还经常被她打呢，我都不怕。
庄先生说我这么想是不对的，他抱着我坐在电影院里看周星星，一面温柔的教育我。
“嗯，其实我这么坐着也是不对的。”我回他。电影院里人虽然很多，但是我买了票的，不会没有位置。
庄先生忽然没了声音，但是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震动，好像马达一样。我真怕庄先生跟马达一样需要人为操控才能停下来。我现在手里没有开关，他恐怕会很累很累。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发现手臂有点凉。我穿着厚衣服坐在有空调的影院里，但是手臂发凉？我在臆想吧。但是手臂真的发凉，仔细感觉却是别人的肌肤。我小心的看，发现庄先生的手跑进来了。哈，他没戴手套冷了？
庄先生在我耳边轻轻说：“这样是不是更不对？”
我点点头：“你应该戴着手套的，我都告诉过你了。”
然后我又感觉到庄先生的停顿，就好像被按了暂停的电视画面。
再然后庄先生就一直笑一直笑，直到电影完结。我害怕旁人听见他的笑声，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可能是因为周星星的缘故似乎也没人注意。
看过电影庄先生带着我去吃饭。
菜很好吃就是量太少，还没有泡菜，胃口不大好。
然后我们就又绕着城里转圈。这天车多，总是红灯停绿灯行，刚起步不久车子就又必须停下来。庄先生就跟我聊天，可是聊了些什么我不记得了，我只想到原来这城里还有这么多车！
过年的时候我请假回家了。老板噼噼啪啪一顿说然后才准。同事嫌老板聒噪索性将我们都放回去了。走的时候听老板在那里算损失，木屐笑得打跌，接着果真扭了脚被我送到老中医那里去了。我跟老中医拜了个早年，送了他非常漂亮的火柴盒。老中医看着毛爷爷的头像没有话说。我想他一定喜欢得紧，虽然最后他是把我吼走的。
大哥和大嫂也回来了，带着礼物。
妈妈看他们这么破费，哦，不，是浪费，随手操起扫把就跟大哥身上招呼去了。大嫂就带我去看礼物，漂亮的小外套，皮鞋和胸针。
“玉米啊，你怎么都不长高了呢？”嫂嫂问我。
“基因不好。”我回答。
我的答案惹怒了爸爸，他把酒瓶都给扔过来了。我叫他把长牌扔过来，也不晓得他是没听到还是不愿意，跳起脚就往外边凑份子去了。
“玉米还是这么可爱。”嫂嫂赞赏。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说。
哥哥的脸黑了，挽起袖子就要跟我打擂。妈妈一面骂他一面数落他：“就你，比得过你妹妹，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丢人现眼的事还要去做，你是不是没脑子？都这么大个人了，媳妇也娶了，咋就不知道好歹？……”
嫂嫂捂着肚子直笑。
我替她揉了揉肩膀。
年后我回去上班。老爸让我带一些腊肉给爷爷。我送过去爷爷留我吃饭，他家的狗照例很热情的欢迎了我。回去的时候看见了庄先生，他跟好些人在一起，闪着光，我异常陌生。
接着就是认认真真的上班了。庄先生似乎也放弃了或者不想再逗我，没来了。
说老实话，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楞了一下，甚至觉得有点不习惯，也许我已经习惯了他每天给我带早餐然后顺路载我一程。不过有些习惯是很容易养成也很容易被被抛弃的，我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就觉得一切又都安好了。
中午的时候庄先生也没过来，我就吃着泡菜，心里莫名的有点欢喜，甚至于有了类似于松口气的感觉。大约是因为不用在别人的注视下吃饭吧。
晚上的时候我走路回家。灯光时而昏暗时而明丽，我裹紧了衣服，目不斜视的回家。路上还有不少行人，我听他们窃窃私语，恍如隔世。
回到家，倒了半盆开水洗脚。初时烫得直哆嗦，过两分钟就觉得很是舒服了。
我想，我的生活正常了。我会在20岁结婚，然后平平安安……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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