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相逢不相识》紫清水烟罗

16、016

　　回到阎府时，监护人花满楼果然已经黑了脸。不过好在云舒有“白*粉姥姥”这个护身符，不但没被花满楼说教，反而还被嘘寒问暖了一番。

　　“我没事，有事的是白*粉姥姥。”云舒说的既轻松又骄傲，好似根本不记得若非器灵提醒，她早就中招了的事实。

　　“白*粉姥姥？”花满楼诧异道：“白*粉姥姥是谁？”

　　花满楼奇怪的不是自己从未听说过“白*粉姥姥”的名号，而是这么个人物竟是云舒知道他不知的。
　　（作者：看来云舒‘江湖小白’的属性已经深入人心）

　　云舒想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白*粉姥姥是谁？不过，我怀疑她是青衣楼派来的杀手。由此可见上官丹凤果然打算赖账了！”

　　她以为杀了债主就不用还钱了吗？哼，想得美，门窗都给她糊的死死的！

　　花满楼：……你不知道你想那么久干什么？
　　他问道：“既然云舒不知道她是谁，为何称她白*粉姥姥？”

　　云舒非常自然的回道：“她脸上惨白惨白的，又是个卖东西的老人，在我不知道她叫什么的情况下，给她起个熟悉的外号不是很正常吗？”

　　这哪里正常了？可这确实又是云舒才会做出的事情。
　　花满楼无力的吐出一口气，明智的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事情始末。

　　在仔细询问了白*粉姥姥的妆容以及行为后，他想到一个人。

　　“什么？你说她不是青衣楼的杀手？”云舒诧异了，她想不通既然不是青衣楼的杀手，那她为何对她下手。

　　“难不成是因为她年老色衰，所以看到年轻漂亮的姑娘就羡慕嫉妒恨？”

　　花满楼嘴角抽了抽，确认道：“云舒不是说那老妇人穿的乃是一双绣着猫头鹰的红色鞋子？”

　　云舒嗯了一声，正是因为这双鞋子，她才觉得这老人不是一般的闷骚。

　　花满楼道：“那就没错了，她其实并非真正的老人，而是‘红鞋子’的头目公孙大娘……”

　　经花满楼一番科普，云舒这才知晓。原来这个女人在江湖中可谓是臭名昭著。她喜欢在月圆之夜杀人，做法就是易容成老人的模样卖下了毒的栗子。

　　而中招的除了似云舒这类爱吃之人外，大多是看她可怜的好心人。

　　“呦吼，这么说来白*粉姥姥这个名号还真没叫错。”云舒感慨自己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耐。

　　怎么又转到白*粉姥姥身上了，花满楼实在没忍住问道：“云舒所知的白*粉姥姥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她跟熊姥姥一样残忍毒辣，为何江湖上没有她的传闻？

　　“她呀，她不是人！”云舒很爽快的说道

　　“嗯？”

　　“没错，她是倭国的一种妖怪……”

　　想到自己在科普界终于翻身农奴做主人了，云舒连声音都欢快几分：“你看，都是在夜晚出现，都是喜欢扮成老人，都是骗人买东西，唯二不同的是，一个无差别攻击，一个专找美貌少女；一个要脸，一个要命。所以表哥你说，我用白*粉姥姥这个称谓是不是恰如其分？”

　　他不想说他也不想比较，他只知道他在一个不存在的人物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花满楼叹口气，转而问道：“云舒打算如何处置白…公孙大娘？”

　　云舒撇嘴嫌弃道：“什么公孙大娘，她也配？真正的公孙大娘可不会对平民百姓下手。还有脸说自己是公孙大娘的后代，有她这么罪孽深重的后人，公孙大娘还不得气的揭棺而起啊！”

　　“好。”这一次花满楼终于不再叹气，而是赞同的再次问道：“那云舒打算如何处置熊姥姥？”

　　之前云舒想将熊姥姥交到六扇门或神侯府，就是想着她的武功虽然被废了，可她制*毒的本事还在。况且也唯有这两个官府部门才能跟青衣楼抗衡，不至于她前脚刚将人上交，后脚她就被同伙劫狱救走。

　　即便现在知道她并非青衣楼的人，可就凭她“红鞋子”头目的身份，以及身上的罪行，也不能轻易饶了她。

　　至于是交给六扇门还是神侯府……

　　云舒突然两眼亮晶晶的问道：“表哥，跟你打听件事儿，是六扇门给的赏金高，还是神侯府给的赏金高？”

　　花满楼轻笑道：“自然是神侯府的赏金高。”

　　究其原因，神侯府直接向皇帝负责，而六扇门则隶属于刑部。

　　云舒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谁的金大腿粗谁更有钱呗！

　　她当下拍板道：“那就交给神侯府。”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阎铁珊他根本不放人啊！

　　自阎铁珊从昏迷中醒来后，整个人就如惊弓之鸟。估计是曾经最信任的霍天青都背叛了，因此除了花满楼和云舒外，他竟连高薪聘请的门客们也不再相信。直言若是两人离开，那他也要托着重伤的身体跟着一起走。

　　听听，听听，连“重伤的身体”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让花满楼还怎么好意思提离开。

　　不过阎铁珊倒是很会来事，他醒来后就十分诚恳的感谢了两人一番。

　　特别是云舒。

　　对于这个一连救了自己两次的救命恩人。阎铁珊不但爽快的支付了高额的丹药钱，还另给了非常丰厚的感谢费，最后又将早已“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浅碧送给了云舒。

　　这一番操作下，云舒怎么看这白胖老头怎么顺眼，两人臭味相投，就差称兄道妹了。

　　答谢完恩人，阎铁珊这才开始处置霍天青。

　　两人在房中一番密谈后，阎铁珊不但没有追究霍天青的背叛偷袭，还直接放其离开。只是随后江湖中就传出些似是而非的传闻，说阎霍两人已恩断义绝，今后再无半分瓜葛。

　　花满楼虽不善勾心斗角，但花家有两位少爷都在朝廷任职，耳濡目染之下，他也能猜出几分阎铁珊的用意。

　　一来，霍天青的背景太强。他父亲天禽老人是死了，可他辈分高。他不但有江湖名宿商山二老这两位师兄，还有关中大侠山西雁这个师侄。简而言之，即便阎铁珊有钱，他也得罪不起天禽门。

　　二来，经此一事，他真实身份已然暴露。就算没有传的人尽皆知，也逃不出朝廷的法眼。倒不如趁此机会给自己打造个宽容大度的好名声，也能给朝廷留下个好印象。

　　还有花满楼没有猜出来的是：
　　阎铁珊甚至决定，若金鹏王朝一事有假，那就将自己的半数身家捐给朝廷。

　　表面看，阎家和花家皆是一方首富，实则内里差别甚大。

　　花家兄弟众多，个个具是人中龙凤，还有朝廷的关系，使的花家稳如磐石。

　　而阎家呢，他一个太监，哪来的子孙后代。正所谓独木难支，还不如花钱买平安。他前半生风光过，也经历不少坎坷挫折。其后虽然有钱了，却也难掩负罪感。

　　待与金鹏王朝的恩怨了解后，他也能心安理得、无忧无虑的享受余下的富裕生活。

　　只能说阎铁珊以前不愧是混朝廷的，这一套明哲保身的手段确实玩的娴熟。

　　当然，任他思考到第几层，前提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因此在陆小凤查清金鹏王朝的事情前，阎铁珊根本不敢远离花满楼和云舒。

　　于是，他大包大揽了将抓到熊姥姥的消息送到神侯府的工作，然后让两人安心的在阎府等候神侯府派人来提罪犯。

　　而空闲的这段时间，介于云舒刚出门就遇到个变态杀人狂，花满楼只能态度强硬了一把，要求她不要再独自一人外出。

　　关于这一点，他真是多虑了。云舒本就不喜欢往外跑，那天出门除了实在无聊外，还是看在有各种美味小吃的份上。说实话若像现代一样给她一台电脑或一部手机，她能宅到天荒地老。

　　可现在没有这两样神器怎么办？
　　没关系，她也是很忙的好伐，因为她突然萌生了个很好的创意……

　　热情高涨的练习了十几天，云舒兴冲冲的拉着花满楼去欣赏自己的好创意。

　　然而，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喧闹过后，花满楼表示自己的脑壳疼。

　　情况是这样的：
　　起初见云舒自信满满的样子，花满楼还挺期待的。待他坐在云舒指定的亭子里不久，就听到一个哀怨苍凉的曲调晃晃悠悠的飞到自己的耳朵中。

　　这，这是二胡的音色！花满楼耸了耸耳朵，笑了起来，原来这十几天云舒跑去学二胡了。

　　他虽没学过二胡，却也知道二胡拉不好那真叫一个难听。因此，尽管云舒拉出的曲子断断续续，一会儿突高，一会儿瞬低，让人有种心惊肉跳之感，可他依旧认真的聆听下去。

　　不止如此，刨除部分快跑到九重天的曲调外，他还从余下的曲调中分辨出云舒拉的乃是一首他比较熟悉的江南小调。

　　若云舒所谓的创意只截止到这个部分，花满楼虽说不上新奇，但还能接受。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就让花满楼恨不得当场瞬移。

　　只听那小调的前奏部分艰难渡过后，另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加了进去。

　　以云舒的视角看去，只见那原名“浅碧”后来觉得不够大气，自己改名为“天下”的鹦鹉正昂首挺胸，拉扯着脖子做撕心裂肺状。

　　它唱的及其投入，好似每一声每一句都倾注了自己饱满的情绪。云舒非常满意它的唱功和感染力，而天下也觉得自己就是鹦鹉界的歌唱家，是个注定成为顶流的鹦鹉。

　　花满楼：……
　　这是种什么样的折磨啊！等到他有知觉时，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堵上了耳朵。
　　这种失礼的做法并非他所愿，可他忍不住。他不想在是个瞎子后，又成为一个聋子。

　　终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出结束，方圆百米之内一片寂静，就连隐藏在草丛中鸣叫的虫子也仿佛在一瞬间遭遇了灭顶之灾，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云舒放下二胡，天下跳到她的肩膀上，一人一鸟蹦蹦跳跳的走到花满楼跟前让他点评她们的作品。

　　这不是为难他花七童吗！

　　说真的，他从没想过向来悦耳动听的江南小调能如此难听，也从来没想过让人愉悦的音乐也可以让人致郁，更没想到因眼盲而更加灵敏的听觉对他而言不再是帮助反倒成为一种折磨。

　　花满楼不想说谎，也不想敷衍云舒，他只能满是歉意的说自己听到音乐后气血翻滚，内息不稳，因而并未完整的听完整首曲子。

　　这种大实话真是谁听谁生气，若陆小凤在场，一定会叹息自家好兄弟不会说话。

　　殊料云舒大喜，抱起鹦鹉欢呼：“成功了，成功了。”

　　花满楼有些懵：“什么成功了？”

　　云舒欣喜若狂的跟他解释：“表哥，之前咱们遇到的黄岛主不是自创了一种音波武功叫什么‘碧海潮生曲’吗。我就想着他能自创，我也可以啊！虽说我没见识过他那曲子的威力，不过也能猜出其中的原理。”

　　“据科学表明，噪音可以影响人的中枢神经，使人的心率、脉搏加快。噪音越强，人体对噪音的反应就越激烈。不但影响听力，引发神经衰弱、头疼、血压升高等疾病，严重时甚至会丧失听力。”①

　　“所以我特地选用二胡当乐器，这可是出了名的‘流氓乐器’，据说拉的不好可以直接将人送走。有了二胡打底，曲谱什么的就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只要不在调上，拉的越难听越好。最后再加上咱们嗓门极大的‘跑调天王’天下小宝贝的倾情付出，最终造就出这一首旷世神曲。”

　　云舒看向笑容有些僵硬的花满楼兴奋道：“你说你听到曲子时感觉心浮气躁，胸闷气短，浑身上下十分难受，那就说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呀！”

　　黄药师：谁告诉你我的“碧海潮生曲”的原理是噪音了？

　　云舒“嘿嘿”两声，自得道：“等我再见到黄岛主，一定要让他听听我自创的音攻曲子，到时比比看，是他的‘碧海潮生曲’厉害，还是我的曲子厉害。”

　　花满楼：还是别了，黄岛主会后悔邀请你的。

　　花满楼心累的不想说话，可云舒却依旧兴致盎然的询问他的意见：“我和我家天下从今儿起算是正式组团出道了。表哥，你说我们这个团队叫‘双剑合璧’怎么样？”

　　“还有这首音攻曲子还缺了个名字。表哥，你觉得叫什么好呢？”

　　云舒和天下同时低头，做沉思状：“直白点的可以叫‘送你离开，千里之外②’或是‘祝你一路平安’，文雅点的叫‘天空奏鸣曲’怎么样，正好跟‘碧海潮生曲’对仗。”

　　“表哥，你觉得哪个名字更好听些？”

　　花满楼又为难了，就像问他“狗蛋”和“驴蛋”这两个名字哪个好听一样，他能说两个都不好听吗？

　　还有这个“天空奏鸣曲”，她拉的江南小调分明是赞美江南美景的，不能因为是鹦鹉在唱，就越级碰瓷天空吧！套用云舒以前说过的话，真是窜天猴都没它蹿的那么快啊！

　　就在花满楼张口结舌之际，司阍进来通禀说六扇门的金捕头前来拜访。这让花满楼如遭大赦，急忙叫上阎铁珊去前厅会见金九龄。

　　因着涉及到赏金问题，云舒有些上心。

　　她奇怪道：“六扇门的人怎么来了？”

　　熊姥姥一事仅限于她、花满楼和阎铁珊知晓，就连阎铁珊派去送信的门客也不知内情，自然不可能传出信儿去。

　　这样一来，金捕头的到来就有点奇怪。

　　“或许他并非为熊姥姥而来。”花满楼猜测道。

　　可这个猜测让阎铁珊十分不安，不是为了熊姥姥，难道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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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总结自百度
②出自哪儿不用我多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