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7 章 ...
-
在门口举茶壶。这个惩罚措施亏她想的出来。
乌姆里奇的所有做法，都像学龄前的小孩玩过家家游戏，她只是高兴选择了老师的角色。这让我更加厌恶。
比起如何报复她，我更想解决我失忆和失眠的问题。失眠再度开始不说，我开始时常耳鸣，在别人对我说什么的时侯，我偶尔会像走神一样，无法处理声音信息。庞弗雷夫人按着我的脑袋转来转去，皱起眉头：“看着没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把这周的药水取走。
等暑假去挂个精神内科吧。
上学，放学，吃饭，吃药。弗雷德和乔治游手好闲地在学校里逛着，只要把在学校最后的时光无所事事地消磨完就算成功。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我可是要拿九个证书的！
我左手往嘴里塞加了橙皮的慕斯蛋糕，右手奋笔疾书把黑魔法防御的作业抄好。一块奶油掉在羊皮纸上，我随手拂去，留下一条长长的油渍。
“这样好吗？”安妮小心翼翼地问我。
“她不用心教，我为什么要用心写？”我用笔尖指指斜对面的马尔福，“你看马尔福。”
安妮看向马尔福。马尔福在和潘西说笑，双手离桌子一尺远，羽毛笔在纸上自动抄写着。“他居然用自动抄写笔！”
“如果是别人，我早就没收了。”我抬头看看布雷斯，“布雷斯也用，就是他藏得太好了。说什么也要悄悄地没收一个自己用……”
安妮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用的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联排笔。乌姆里奇似乎从来不看我们的作业，收上来就没有然后了，不像斯内普，会给我们留长长长长的论文然后发下来还有长长长长的批评。
托她的福，我现在看到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和教师办公室都条件反射感到痛苦。我找出一本和课本厚度差不多的书，悄悄把封面换了，每节课就把它带到课上，假装它是课本。真正的课本，只有做作业的时候我才会把它拿出来，飞快地抄，抄完再扔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一大早，小猴飞了过来。外婆给我写了信，又寄了一些东西，这让我感到宽慰。我把包裹拆开，衣服里居然还包了几本麻瓜图书，够我看一阵子。我高兴地给外婆写了回信的开头，又有一只猫头鹰飞来了，是我订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就是乌姆里奇的大脸，我强忍不适，迅速扫了一眼文字。
“被任命为第一任霍格沃茨高级检察官……这是什么？”
“我帮你念吧。”安妮接过报纸。
看着安妮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觉得每一个字我都听清了，但是我完全没有理解。“等、等一下，安妮，你说得太快了！”
“哦，啊，好。”安妮被我打断，重新调整了一下语速，“魔法部通过了新的法令，8月30日正式施行《第二十二号教育令》。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该条法令取得了相当积极的进展……”
乌姆里奇除了被任命为教授，还同时被任命为高级调查员，拥有了监督和评价其他教职员的权力。我们看着那篇报道，沉默地搅拌着碗里的麦片。良久，安妮开口：“斯内普教授没什么把柄可抓的。”
其实是有的，但是魔法部拼命不去相信。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单词。“贱人。”
检查可能没有从今天开始。魔法史和魔药课还是老样子，斯内普把论文发下来，用红墨水张牙舞爪地在第一页上写着：“态度过于敷衍，全篇生搬硬凑，你原本只值一个P，但我懒得搭理你。”然后有个比这段批评还小的A，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里。马尔福嗤笑一声，“就这么简单的论文，不得E以上说不过去吧。”
我懒得搭理他，摊开笔记本。斯内普滑到前面，拖长声音说：“如果，下次再有一个得D的废物，我恐怕……要让他去关禁闭了。”
马尔福嘴不停：“这都有人能得D？”
我抓住机会往他的月长石粉盒子里扔了一把石英砂进去，并且祈祷他实验课上坩埚爆炸。
哈利的表情不太好。下课后，我跟安妮打了声招呼，跟上了赫敏，“哈利不会得了D吧。”
赫敏皱眉摇头，示意我不要提。但她脸上也带着那种探究的表情。罗恩注意到了，大声地说，“想知道我们的成绩就直接问嘛——我得了一个P，满意了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赫敏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我说，“我得了一个A，斯内普教授说本来想给我判个P但是他受够了关我禁闭。”
“看来还是身心健康最重要。”弗雷德从身后揽住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是E了……‘出乎意料’，对吧。再说了，P又不差，还有D呢——‘糟透了’。”
我小心翼翼地看看哈利。哈利绝望地笑了一下。弗雷德挤出一个空位，硬是让我坐进格兰芬多席中了。
“乌姆里奇过来检查我们的课了。魔咒课上她突然走进来，就在吃饭之前。不过，她就是在角落里写写东西，倒也没干什么。”
我又开始犯恶心了。弗雷德没注意到我的状态，继续说，“弗利维教授一向是那个样子，咱们都懂，没把她放在心上。他一直是很好的教师。”
“那个……我吃完了。”我抬起左手，“我先走了，下午见。”
“不舒服吗？”弗雷德盯着我。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无意识地攥成拳，抵在了上腹部。
“……嗯，有点想吐。”我用力站起身，歪了两下，被弗雷德扶住。
“着凉了？吃坏肚子了？要不要喝点热的？”弗雷德一连串地问，“啊，你来那个了吧！”
“我没有。”我艰难地拨开他，“你松开我。不然我要吐在你身上了。”
“地窖这么阴冷的地方，对你恢复肯定不好，你要不还是去医疗翼吧。”弗雷德坚持送我回去，以及，努力劝我去医疗翼躺躺。
“不用，一会儿还得去上课。”我摇头。一节占卜一节乌姆里奇的课。它不配被称作黑魔法防御。对我而言，那段时光是被我用来看《呼啸山庄》的。
“哦，对了，我有新的书送过来了，你要看吗？”我猛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建立的那个名存实亡的社团。“我觉得都挺有意思的，爱情小说你还是愿意看的吧？”
在我嘴里，爱情意味着另一种东西。我看到弗雷德的脸肉眼可见变红了。“你怎么一天到晚都看那种不健康的东西，快拿来给我分享分享。”
“好，我马上拿给你。”
“啊，可是你不是要休息——”
我们已经走到石墙前。我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念出了斯莱特林的口令：“护树罗锅。”
弗雷德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吐槽口令过于朴素还是吐槽我直接暴露给了他。
“你以为你有机会溜进来吗？”我翻了个白眼，“公共休息室里人多到我头皮发麻……晚上全在自习。好了，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出来。”
那本薄薄的粉白相间封面的小书从我的一团衣服里抖出来。我看着它，为自己的坏心思偷笑。笑完，我跑下来，弗雷德还站在原地，石墙外面等着。
“给你。”我把本子放在他手里。
“《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吗？”看着他闪烁的目光，我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好看的。拿回去慢慢看。”我拍拍他的肩膀。
躺在床上，那股恶心劲儿也没减轻。我只得赶往占卜课教室，听特里劳妮教授给乌姆里奇做了个“你有大危险”的常规占卜。我有点同情特里劳妮了，如果是我，我好歹会编一个什么好听的东西。但是想到要编瞎话哄乌姆里奇开心，我又觉得一阵作呕。
黑魔法防御课上，乌姆里奇显得很得意。我继续埋头读小说，正要看到凯瑟琳之死，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啪”一下，按在了我的眼前。
“哈德森小姐，你在看什么？”乌姆里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赫敏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在看有价值的书，教授。”我缓缓站起身。我比她还高一个头，正好可以俯视她。
“你觉得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看课本是没有价值的吗？”乌姆里奇扬起一边眉毛，“那么——斯林卡对于反恶咒是怎么说的？”
“他认为反恶咒这个词不恰当，反恶咒事实上也是一种恶咒，只是这个名字更能让人接受。”我镇静地说。乌姆里奇撅起了嘴。“哈德森小姐对知识掌握的很充分，可是，你是不是对我的教学方式不太满意呢？”
“是的。”我不假思索地回复了她。乌姆里奇看上去很惊奇。“难道你还没有学会尊重教授吗？我听说，当年的奇洛教授和洛哈特教授，也不被你放在眼里。”
“奇洛教授，我从未冒犯过他。洛哈特教授，我认为没有尊重他的必要。我对值得尊重的人一向尊重。”
学生中一片沉默。安妮在我背后戳我，被乌姆里奇瞪了一眼。
“斯莱特林扣掉五分。”乌姆里奇的表情冷了下来。“你的书没收了。如果再让我看到课堂上有这样的事出现，不论是谁，都要来关禁闭。另外……这是本麻瓜图书，对吧？”
“比你选择的课本魔幻*。”我坐在位置上大声说。
“下课之后再来我办公室一趟。”乌姆里奇用力把书掷在了地上，魔杖一指，书立刻变成了一堆碎纸，“以及，再被我查出这些麻瓜图书，我会当场销毁。”
赫敏高高举起了手。她站起身来，颤抖着说，“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她的私人财产。”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教授以及高级调查员。”乌姆里奇梗着脖子，脸上全红了。学生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哈利大声地说，“你这么害怕麻瓜东西，是不是伏地魔的分身啊！”
“波特先生，我想你需要延长禁闭了。”乌姆里奇摔上门，用最不体面的方法结束了这场闹剧。
我和哈利对视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第 9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