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泪眼倾城

8、第八章 真相

　　再次醒来已是白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自己叫不上名字的地方。只有从窗户中看到，蓝蓝的天。潭天早就不再我身边，四周寂静无比，没有他的笑容，世界显得那么陌生。
　　我爬起来，敲打这房间的门，无奈，却半天没有动静。我回到床上，躺下，想要闭眼，却发现自己已无困意。但无奈，身处这样一个环境，除了等，还能干什么？我闭上眼睛，进入梦中。在朦朦胧胧的梦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去应了一声。我被吓得不轻，眼睛一张开，入眼的就是杨东的笑。
　　他的笑容从来是那么的可恨，可我此时却说不出什么。杨东看着我，“闻翔，料到你有今天么？你知道你如今身处哪里么？”我摇了摇头，喉咙干干的，说不出话。
　　他对我微笑，“是楚云带你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一颤，“楚云……我那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他笑意正浓，“ 楚云日日在你身边。你没发现，你的爱人潭天，就是他么？”
　　他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似乎要把我打入地狱。
　　我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楚云，潭天。
　　呵，原来你们是一个人。
　　我看着他，强装出的镇定，“那你带的那个楚云又算什么？他和我交情也不浅。” “你猜呢，他只是楚云的弟弟罢了。带我出现在你面前的楚云，都不是本人。”他顿了顿，“不过，他弟弟确实挺喜欢你的。”
　　我看向杨东，不说话，眼神是那般的绝望。杨东似乎看出了什么，出了门去，带着一个人进来。
　　我低着头，不去看他的脸。我知道，他是楚云，或者说，是潭天。
　　杨东抱着他，低头亲吻。
　　我低着头，使劲的劝自己不要看，不要心碎，哪怕只是一点点心痛都不可以。
　　我从来没有那么坚强过。我咬着牙，看着他们。
　　突然，有些释然。
　　罢了，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我看着他们笑了，戏谑的笑，一如当年楚云那般。可，心却是痛的。
　　我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眼，不知道这样的人生还有多久。每日睁眼，每日闭眼，都已经没有了黑夜和白昼的感觉，内心拥有的，只有惘然。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悲哀，内心只有悲哀。曾经以为，我爱的人不爱我，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可是现在，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杨东每日来看我，总会和我说话，说着楚云的事。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内心直至后来已经空若无物，无论他说什么，我都已经没有感觉。我望向他，内心纠结挣扎。他看着我，也是这般。我讥笑，怕是没有什么能对付我了，对我终究是失望吧。或者，这样就能放了我。
　　我再也没有见到楚云。他似乎消失了一般，脑海中似乎没有了他的记忆，每当杨东说起他的名字我总是淡淡的回答他。
　　从未那么的渴望过自由。自由在这里似乎是那么的奢侈。

　　再见到杨东是几日后了。
　　他来到这间屋子，并不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我。我也没有要挑起话题的兴趣，与他对视，两望无言。
　　许久，我还是开口，我说，“放了我。我们两清。” 杨东看着我，“呵，怎么可能。你欠我那么多，你如何还？莫说你和楚云没有睡过，你要知道，你即使是吻他也不可以。”
　　“我对他并无二心。我但求你能放了我，我求你。我的公司可以给你，但愿你放了我。”我作出哀求的姿势。身体虽是哀求，但内心却是极为不平。表面上无波无澜，内心却做着如果他不放了我，我就逃跑的计划。
　　杨东似乎有些惊讶，他挑起我的下颚，“你也会求人么？为什么看到我和楚云接吻你都不求？如今却求饶，自由与你多么重要？”我咬牙，装作更为贪生怕死的样子，“自由于我很重要。”
　　他浅笑，“自由于你重要到什么地步？” 我不答。我已经不知道自由对我而言究竟何等重要，人一旦无心，对一切也会渐渐淡薄，包括，最重要的东西。
　　“我知道你不会说什么。”他笑。
　　我望着他，依旧不想说话。整个房间只听到我和他的呼吸声。那么悲哀。
　　“杨东，你要我答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么？我的命是你的，我的钱是你的，你现在杀我砍我都没事。又有什么要求？”
　　“闻翔，你太自以为是，这些东西，若我要，我定会抢回来。你认为仅仅是你那不算圆满的计划就能砍杀杨氏？那么简单仅仅只是要骗取你的信任。你现在回去，没有人会叫你总裁了，大家

　　只会把你当作抛弃公司的小人。”
　　“你当这些我真的在意么？”我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悲哀。
　　“我知道你不在意。你也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他缓缓的说，“闻翔。我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我摇摇头，“不，你还有两条路。放了我。或者，杀了我。”
　　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我怎做得到？”
　　我悲哀的看着他，像是在怜悯他。
　　他又说了一遍，“闻翔，我怎做得到？”
　　“你又有什么做不到的。我心已死。”
　　他也悲哀的看着我，“难道你的心中只有楚云么？”
　　“是。他给了我温暖，我为何心中会没有他？”
　　“他对你并非爱。”他恨恨的说了这句话，便离去。
　　脑海中回味着他的那句话。是啊，他对我，只有温暖，只有兄弟之间的关怀，纵然他说爱我，又如何，我们之间只有友谊，怎可能有爱情。是我被蒙蔽了双眼，是我把对他的感情当成了爱情。是我还在苦苦的做着痴心儿。
　　我的爱情，对潭天不是，对楚云更不是。
　　我笑了，疯狂的笑。
　　什么爱情？哪有爱情可言。我忘不掉他，却不是爱他。
　　只怪我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