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泪眼倾城

4、第四章 重见

　　楚云，为什么，漫漫的长夜里，你留给我的，只有寂寞？我曾经想过，要放开你，不爱你，可是，却无法这样做到。为什么，我看到你在杨东身旁开心的笑，我心如刀割一般。
　　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爱你。但，我真的不想输了杨东。
　　楚云，原谅我。
　　唯有让你受伤，你才能明白我给你的温暖。
　　唯有让你高高的飞翔，爱尽之后，才会想到我。
　　我明白，你是希求温暖和光明的男子，也只有这样，你才会爱我。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拉拢杨氏集团，我这一举动让潭天大吃一惊。
　　每每潭天问我，我都是笑，“且让他们欢乐一时。在他们高处时将他们拉下马。在低处时尽力踩。”
　　我这样做，让你渐渐开始出入我的公司，但你不见我。
　　我知道，你躲着我。
　　我问潭天你经常出入哪里。我听到答案以后发疯的奔向你。
　　其实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发疯。
　　我在那么久以后第一次真正的见到你，不是远远的看，而是，很近距离的和你坐在一起。
　　你还是那样的绝美，那样的帅气。只是，身上夹杂了一种有妇之夫的味道。
　　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风流潇洒的你。杨东待你真好，死死的让你爱他。
　　你看着站在门口的我，对于我，你再也不像当初那般鲁莽，希望我像曾经那般对你。你也是那般淡然，你对我微笑，“闻翔。谢谢你。”
　　谢我什么？谢我挽救了杨氏，偷偷的劝说德鑫银行借你们中转基金？还是谢我曾经给你的爱？
　　我笑，“你开心就好。不用谢我。”
　　你一愣，你说，“闻翔，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消受不起。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曾经喜欢过我么？你藏不住。可我喜欢的是杨东。”我说，“我知道。我自愿帮你的。你不必愧疚。”
　　你看着我，叹了一口气，“你还是那般的不爱争。”
　　亲爱的楚云。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你必定不会这么说。
　　我当然知道你爱杨东。
　　也只有成为下一个杨东才能让你爱我。

　　你渐渐开始来找我，打我电话，忍受了冗长的接线过程，为求和我说句话。
　　我还是淡淡的回你。一来一往，如曾经那般。
　　只是，我们之间，已经不似曾经。
　　曾经，究竟是多么零碎的一个概念，让我们之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我依旧不想放弃。我知道你有了杨东。可是，杨东又如何。
　　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整个世界。
　　可，却不能放过杨东。

　　我闲暇时开始找你。我很早就想找你。可是我怕，我怕你不肯接受我，我怕你一脸冷漠的回绝我。
　　我们之间，仿若以前。
　　你对我展开的笑颜越来越多。在漆黑的夜晚，你打电话给我，和我彻夜长谈。
　　你会在我悲伤的时候拉我去酒吧喝酒，你每次都喝得烂醉要我拖你回家。你会在酒醉时说，“闻翔，若我提早遇到你，我一定爱你。可我，如今已爱上了杨东。”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知道，你已经大醉。
　　因为你大醉，我才知道，你所言是真。
　　呵。你是提早遇到我的，可惜的是，你提早爱上了杨东。
　　突然看着酒醉不醒的你，泪流满面。

　　我常常想，若是我们只做朋友该多好。
　　可是事到如今，你已不把我当朋友，而我，早已经将你刻在骨髓。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笑，而你和杨东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撒娇，你会生气，你会把你的所有倾注于他。
　　无论我们在哪里，只要杨东给你一个电话，叫你去他的身边，你就会回去。
　　我知道，这就是爱。
　　每每这样，我都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难过。可这样又有什么用，你的心终究不属于我。
　　爱情，就是这样吧。那般的酸苦。

　　每每你和杨东吵架，你都会来找我。我拖着你去喝酒，你一瓶接着一瓶的喝，你边喝边哭，“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
　　我好言好语安慰你。实则我多么希望你们不再相爱。可我做不到，我知道，你失了杨东会如何。我唯有逼你不再爱杨东，那样就不会再伤心。
　　你说，“若我爱你多好，那样，我就不会伤心。你永远是那么淡淡的，你不会生我气，你只会对我好。”
　　我说，“可惜你不爱我。”
　　你叹气，往杯子里又倒了一杯酒。
　　整个夜晚，你一杯杯的喝酒。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我叫你不要再喝，你终于停下。
　　你看着我，你对我笑，嘴里散发着酒气。你跌倒在我的怀里，你说，“我何尝不想爱你。杨东是那般自私的人。唯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温暖。可，我是那么的爱着他。”
　　你说完就睡着了，安静的模样，那般的乖巧。
　　我翻出你的电话，打给杨东。我打开通讯录时，我愣了。整个通讯录，只有杨东和我的电话。
　　我看向你。我对你轻轻的说，“楚云，你真傻。”
　　杨东匆匆赶来接你，他是那么的慌张。我有那么一瞬间，不忍心拆散你们。
　　杨东把你放在车厢。他走上前，对我说，“闻翔，我求你，不要伤害他。我伤他已深。若他不爱我，请你一定要爱他。”
　　他那样恳切的语气。那般着急的模样。
　　真的不像他。
　　我看着他，他还是那样求我的姿态，我终于缓缓点头，我说，“好。”

　　我几乎是狂奔回家。我颓然的坐在床上，摸起电话打给了潭天，整个房间只听得到我的声音，我说，“潭天，计划暂时取消。”
　　说完，我望向窗外，灯火靡靡。
　　我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我不知道几时开始我爱上了烟的味道，只是想，一根一根的抽，以此慰籍我的痛。
　　房间里放着帕格尼尼悲伤的大提琴，我缓缓闭上眼睛，泪水流了出来。
　　你常常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我已经为你流了那么多泪水，我是否该用力狠狠的扎我的心脏，直到我流不出泪水。
　　那样，你会心痛吗？
　　我知道，你肯定会难过。
　　我不要你难过，我要你开心。为了让你开心，为了能保护你，我努力，我拼命。

　　我打拼出的江山，仅仅只是为了你的笑。
　　你的笑容。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快乐。
　　纵然我满手血腥，也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