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预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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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说早安，还是再晕一次？
吉瑞格恩刚醒时还迷糊着，伸手摸索床边衣服却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躯体，霎时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全都涌进他那颗不大不小的脑袋，正好填了个满当。
就算宿醉也不会这么头疼，绕过斯内普的手还没摸到衣服，吉瑞格恩又被那对黑亮的眸吓得条件反射地跳开安全距离，可他忘了马尔福家的床从来不会以靠墙这么不华丽的方式安置，一向都在正中间面朝每日的朝阳明月。
于是，他大头朝下栽去时被斯内普捞回怀里，脑袋里只能想到这俩个选择。
这……好像动不了，他不太自然地扭动几下想爬起来，无奈斯内普一双大手将腰身握得十分用力，吉瑞格恩忽然觉得喘不上气儿来。
“早……早安教父，可以放开我吗？”
斯内普没有做声，动作麻利地将吉瑞格恩睡衣扒去再细致地为他穿上一件白色高领外袍，整个过程流利得好似习惯这样做很久很久。
直到最后一个纽扣扣上，斯内普才僵硬着推开吉瑞格恩，额头隐约有几滴冷汗。
“好了，下去吃早餐。”
俩人都没提昨晚的事，也是长久以来的默契，从那个吻开始彼此都明白，可是该怎么样相处却是个问题，走过了晦暗的边界线以前那看似正常的动作都变得暧昧起来，斯内普和上领口率先站起，在吉瑞格恩低头时很自觉地走出房门。
果然还是吓着他了，可是自己心情却很好，仿佛踩在云层中飘飘荡荡。
“早安，卢修斯。”
“早安，西…？！”
梅林啊，那个一身清爽气息的是谁，在清晨美好的阳光中看见了幻觉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卢修斯不敢相信多年阴沉的老友会突然换了个性格。
好在转过身斯内普便恢复了正常，也跟出现在楼道上的某人不无关系，伏地魔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地包裹着，对斯内普和卢修斯略微仰起下巴，自然地落座于主位。
“人还没来齐吗？”
真当这儿是你的伏地魔庄园了，卢修斯虽然心有不满可还是不敢表现出一丁点蛛丝马迹在面上，即使吉瑞格恩已经交代了几遍这个伏地魔只停留在16岁阶段，可那些年的钻心挖骨还是留下了恐惧的记忆。
这臭不要脸的，不知内幕君德拉科童鞋愤愤然，家里来了个白吃白喝还拿乔做派的米虫，亏得父亲和哥哥还处处礼让，他也不是没大脑的那种想也知道这两方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欺他年少就瞒着不说吗？
不说也没办法，德拉科面瘫着脸迅速搞定牛奶以及椰蓉奶香面包，一点面子不留地拍屁股走人，反正不知者无罪，好鸟歹鸟管他是啥鸟。
干得好，儿子！
卢修斯暗爽，这一大一小都是自己的种，总算把他被压迫的怨气给发泄出来了，颇有农民翻身当主人的感觉，虽然是在下一代。
斯内普默默地端起两人份的托盘转身上楼，本来打算等吉瑞格恩下来再吃，可是他忘了马尔福家还有个硬茬杵在正中央，昨晚的下马威很成功，由于大脑封闭而空洞的眼扫过右边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的伏地魔，他压下惯性加速的心跳和绷紧的神经一秒不误地赶回楼上。
等那小子下来牛奶都凉了，斯内普如是说。
呵，伏地魔目送和上的门抱臂以待，属下不听话当然要好好整治一番，相信昨晚足以让斯内普记忆深刻，卢修斯对他如此忍让还不是因为那个标记，或许还有主魂的丧心病狂也威慑了他们，所以现在自己才能安稳地坐在这儿。
当他力量强大时，这个图案是对功臣的恩赐，而若他失去一切，这就会成为最后的王牌。
不仅仅只是黑魔标记而已。
“卢修斯，看来今天人是不能来齐了，还等什么？”
“是的，您请慢慢享用。”
房内，斯内普放下餐盘顺手拿起牛奶递到吉瑞格恩嘴边，自己也坐回软绵的床上看着吉瑞格恩喝光一杯才又起身去拿吃食，来来去去也没想过让吉瑞格恩下床吃或者自己全部拿过来，把喂食当做游戏般自得其乐。
吉瑞格恩干脆仰靠在枕头堆积的靠背上一口接一口，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别扭的人，教父这么死脑筋的都放开了他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只是这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如教父所想的那类。
不过谁又能分得那么清楚呢？唯心随意才是最真实的，把手枕到头下换了个姿势继续接受喂食，吉瑞格恩也乐了，能欣赏到教父保父的一面实属难得。
“在想什么？”斯内普凑过头去，鼻尖正好抵住那柔软的金发，他细细地吸进去少许带有冷香的体味，曾经问过吉瑞格恩结果本人好像没察觉自己身上的味道，隔远了是闻不出，可夜夜同床那体香萦绕斯内普由最初的惊奇已变为迷恋，有这香味才能安心入眠。
吉瑞格恩推搡着纹丝不动的黑影，索性放弃自己都敷衍的挣扎乖乖地任由斯内普大手抚上头向顺毛一样抚平他的躁动不安，嘴里还塞着另一只手伺候的面包片。
“唔，只是想该寻个场地给伏地魔召集旧部，还有留在各地的暗桩也要透气儿了，死忠派的那几个我们动不得但是有部分人也暗示了会是马尔福最聪明的伙伴。”
斯内普本就话不多，干脆摆出洗耳恭听让吉瑞格恩继续说，吉瑞格恩张嘴再咬一块面包含糊不清道。
“目前全都是旧部，只要与他的目的不冲突我们可以多做些或少做些，往往细节就能起到关键作用，教父你干脆寻个时间陪我走一趟吧。”
“做什么？”
“拉帮结派。”
吉瑞格恩为自己这词忍俊不禁，再想想还真就只有这样形容，如果能在短期内收复一帮完全不会参与到邓布利多与伏地魔之间的利益恩怨中的人，他们自然也多了一个决胜性的底牌。
可是整个巫师界都被这俩人闹成一潭浑水想找一群出淤泥而不染的无党派人士着实困难，吉瑞格恩不知道斯内普会不会赞同，但这也是最快捷的一条路。
他参阅了许多资料，也知道现在普通人已经和他那时候的完全不同，专业术语来说就是冷兵器与核武器的差距，这些年他没少研究人文历史和科技生物，懂得了基础却没有专精。
如今也只有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普通社会里游走在黑白边缘的人，能提供给他们一个安全的避难所足以，而常年不见光的自然是利益俩字最能打动人心。
斯内普听罢，除了感叹吉瑞格恩的脑袋瓜以外也没有反对，麻瓜的确是这一黑一白俩巨头忽略了的巨大潜力，和吉瑞格恩商量完具体时间和大致方向在看钟，居然已经到了正午。
他叫来小精灵把那堆空碟子收走，右手轻轻一提把床上的懒骨头拎着径直走去地下室，开始每日必须得魔药熬制。
不过，熬魔药好像不需要吉瑞格恩做材料吧。
斯内普丢过去几卷羊皮手稿，别过头立即把门施了好几重防护锁，里面这个不会乱跑但是外面那个绝对会进来，他恶狠狠地刺了木头门几记死光。
敢进来迎接你的会是一锅滚烫的失败药水。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预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