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障碍治疗师》草莓霄

11、第 11 章

　　林耀挑眉，嘴边微扯嘲讽，“哦，那个给我在医院买了房的季语，是你吧，怎么瘦成这样，怎么，也给你自己买了个床位，那怎么不去躺着啊，跑这来不浪费资源啊。”

　　季语愧疚的红着脸握着他的手，轻晃了晃，“阿耀~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都听你的好不好，你让我朝东我决不往西。”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还会慢慢瘦的，刚做的手术半个月了，你再等等我，好不好，我不会在伤害你了，真的，阿耀~”

　　林耀微挑眉，没在意他的变化的称呼，“呵，老子觉得你就是故意的怎么办，他妈分个手要死要活的还带着老子，还说不是故意的，你这头牛马太尊贵，老子用不上。”

　　季语委屈着脸，“我以为你是要跟表妹结婚才会穿那套白西装，你以前从没穿过的，当时我就以为，你不要我了。”

　　林耀呵的一声，“是没打算要你啊，不都分手了吗，人钱两清啊。”

　　季语着急的还轻摇晃他的手，“那不一样，阿耀~，我看不得你跟别人结婚的，而且还是表妹，我们还是恋人的时候你们关系就扯不清，我不能落魄街头看你们双宿双飞，阿耀~”

　　林耀面无表情抚开他的手，“所以拖着我一起死啊。”

　　季语眼泪闪烁，“阿耀~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真的当牛做马只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林耀看着他祈求渴望的神情，脑中不受控制使眼神涣散出现了那张血肉四溅的脸。

　　内心叹了口气，“你活个大半辈子连个伴郎都没见过是吧？我说没说过，没上过，只是表妹，你不相信，现在却跑来认错，早干嘛去了，啊。”

　　从窗户照射进来的余光投放在季语有些小心翼翼带着讨好的笑容，“阿耀，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做你最爱吃的虾仁粥好不好？”

　　林耀低眸淡淡道，“学会扯开话题了？嗯？”

　　好不容易堆积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决堤，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哽咽抽气着嗓子，“阿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寻死了，真的。”

　　“嘭”大白天的天空中响起一道闷雷。

　　林耀揶揄，“喏，不是我不给机会，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你这发誓要是有用的话，还要消防叔叔干嘛，再说有一就有二，老子也已经说过分手，这次算我倒霉，下次记得死远点。”

　　季语好像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眼泪哗哗的如同下雨一样哭湿了衣领，眼中模糊的印着阿耀冷酷无情的脸，像是突然断了根弦。

　　林耀诧异的望着他跪了下来，“阿耀，我保证，我以后再不会去寻短见了，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占据了我的前半生，我以你为世界，我不想你再因为我受伤，我真的想好好的和你走以后的日子，我想试着爱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耀一直在沉默，直到护士敲门提醒出院时间到了，才打破这个令人有些窒息的氛围。

　　林耀看向护士，季语依旧在看着阿耀，而护士有些震惊和担忧的望向季语，哑着嗓子没说话，眼神似乎在责怪或者探究瞧着林耀。

　　林耀抬眸，微微一笑，像是解释，“他跪坟呢，一会就走。”

　　护士有些无语，提醒道，“他也刚做手术不久，就坚持着下床看顾你，其他时间也一直照顾，看着比护工都还体贴些。”

　　“家属要没什么大事的话，还是要良好的沟通，问题才能得到解决，这不管什么事情，活着才是最大的幸运，您说是吧。”

　　林耀跟着笑眯眯点头，“护士小姐姐说的对，我一定好好珍惜。”

　　转头冷着脸对着季语，“听到没，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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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语有些错愕，茫然的点点头，显然他没听到护士刚才说的话，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阿耀的脸上，心里又开始难受了起来。

　　林耀扭了扭酸胀的臂膀，伸个懒腰，起身下病床，也没多看季语一眼，路过护士小姐姐的时候，朝她眉目放电的笑了笑，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护士有些莫名其妙，心里质疑这人挤眉弄眼的干什么，看到跪在地上的病人表情才知道是拿来气他的，唉，真是良好的幼稚沟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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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耀身上穿了外套，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才不至于冻成冰棍，看天气倒像是深秋，路边的大树都铺黄了一地叶子，阵阵冷风袭来。

　　“呼…好久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了。”林耀心里顺带吐槽，住个医院差点住过年。

　　感受到扑面而来清新的冷空气，林耀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会，天空中逐渐阴沉，没多久就下起了小雨。

　　林耀对着天空舒坦的笑着，伸手够到雨滴便径直的走进雨里。

　　霎时，头顶出现一顶摆摊车似的大伞，耳边是季语气喘吁吁的埋怨，“病刚好怎么就淋雨，对身体不好的。”

　　林耀抬眼望向人来车往的流水，心里忽然没了计较，接过他手上的包袱，淡淡道，“回家吧。”

　　季语心里虽有些诧异，但面上却一点一点涨红的像个熟透苹果，这该是对他头一次有些温柔的话，阿耀他是要回有我的家吗？

　　闪烁羞怯的眼神顿时让林耀无奈敲了敲他脑壳，“刚不是说做牛做马求原谅吗，现在给机会你是想当甩手掌柜是吧，想让我住酒店吃外卖？”

　　季语急忙的像个拨浪鼓摇头，眼神恳切着急，生怕他误会，“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不喜欢我…”

　　林耀叹气颇有些头疼，“回家再说吧。”

　　季语重重点头，声音有些甜，“嗯嗯。”随即无意往阿耀身边靠近了些，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感受到他衣服外带的温度，不经笑容停留在嘴角。

　　“滴滴。”出租车的声音打在两人面前，司机探出脑袋问，“坐车吗？这雨一会大了，可不好打车。”

　　季语有些胆小的往林耀身后躲了躲轻摇头，让他心里有些失语，“现在知道怕见人，之前都干嘛去了。”

　　“不用了，师傅，他脑子要进点水，就这样吧。”

　　林耀摆手，师傅看了两个大男人撑把伞也不够，挺壮的人身上淋的湿透也不愿意坐车，估摸着是嫌贵，又问了句，“你们去哪？”

　　季语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回家。”

　　林耀带着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师傅你
　　先走吧，我们真不坐车。”

　　司机见状也不说什么了，赶忙去启车寻找下一个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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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过个斑马线就能直走到家，等红绿灯的时候，红灯灭绿灯亮，等的一众行人急急忙忙的过线。

　　季语紧跟着林耀的脚步向前走，这时风大的将伞吹翻了些，一眼就能望清周围环境，二三十人都在快速的过马路。

　　其中一对情侣抓住了季语的眼球，像是校园学生，两人在雨里嬉闹着，高个子男生和女生披在男生宽大的外套里，环抱着女生，洋溢着笑容甚是青春。

　　这让季语突不可止的怀念起自己和阿耀以前的校园生活，也不可避免的泛起了苦涩，那时候阿耀对他也是很好的，尽管是为了钱。

　　嘴里充满了委屈喃喃道，“阿耀—”
　　林耀低眸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挑眉怒着，“不给，你看清楚，我他妈是病人。”

　　“阿耀~”两眼渴望的眼神。

　　林耀磨了磨后槽牙，额头两边凸起些青筋，没在说话。

　　等过完马路，两人继续走着，不同的是季语身上淋湿的地方多了件宽大外套，虽然在他身上显小了些。

　　炙热的温度，消毒水中带着些荷尔蒙的男性气息都让季语顶着笑容满面的脸，鼓起勇气环住他的臂弯，让温暖在寒风中更贴近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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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林耀怒不可竭的关砸上冰箱的门，打电话给季语，一秒接通并没有让他心里觉得宽慰。

　　酒吧蹦迪的音乐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林耀质问，“你在哪？能耐了是吧，你他妈快三十的人了，给我学离家出走？饭也不做，你是忘了家规是吧？”

　　季语有些低沉的嗓音，哽咽着，“离婚了，我不开心，不想做。”

　　“你别扯这些没用的，五分钟内赶紧给我回来。”

　　季语伤心的质问，“为什么你能拈花惹草，夜晚不回住酒吧，我不可以？我不，离婚了，我不开心，我不想回。”

　　林耀怒怼着，“那是工作，你一天打多少个电话心里没点数，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在附近酒店，开个音响也不知道换个音乐，次次都是这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季语错愕的流着眼泪，浸湿着整个脸颊，半晌坚定道，“我想结婚。”

　　林耀一听这话头疼的转个圈，捶了冰箱一拳，咬着后槽牙，“你他妈五分钟内给我回来，不然，你就死外面吧，老子刚下班没心情跟你说这个。”

　　季语嗫嚅，“冰箱下层有饭…”

　　“回来！！你给我回来！！你他妈等我给你热饭呢，行了，别在说话了，我听着来气，开家会，赶紧给我滚回来！”

　　季语挂着泪珠，酝酿开得逞的笑意在嘴角，“好。”随手关了身边的音响，去前台退了房。

　　不到五分钟，季语直接进了门，看了眼走廊尽头照片心里暖哄哄的，转头看着坐在茶几边的照片本人，心里又挺失落的。

　　阿耀竟然拖着我去离婚，根本就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要对我心软，给我家的温暖，亲切的情感，甚至还纵容我一次又一次？

　　林耀听到门的声音，头也没抬，声音冷淡无情，“去热饭。”

　　听到脚步声过去厨房就也没注意了，心里吐槽，“偷了户口本还给我灌个大半醉，还好意思问我离婚，照片拍的跟个二傻子似的，自己在那矜持的笑，他妈的还挂在走道墙，天天看着闹心。”

　　这让他完美主义的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照片，完全不是本人，一气之下拖去离婚，甚至都想砸了这个照片。

　　结果没几天就给他脸色看，天天的愁眉苦脸，伤心流泪，好好的屋子弄的跟闹饥荒似的。

　　林耀盯着茶几开的不错的花朵，心里更郁闷，“连花都比他过得好。”

　　翻了几页厚厚的笔记本，才短短半个月，都不知道开多少家会了，屡次不改，罪行难恕。

　　林耀严谨的在“不准炒茄子，不准磨人。”的下面写上了，“不准离家出走。”

　　想了下这两天的情况，又写上了，“不准不穿裤子，不准穿衬衫。”

　　还想写的时候，季语将热腾腾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一下子贴上了林耀，同样盘腿坐在茶几旁，就是高了阿耀一头，可以俯视他。

　　林耀嫌弃的推他过去，“不是说了吗，不准贴这么近，最低保持一拳。”

　　季语哦的一声，乖巧的远了一拳距离，不多不少，林耀也就没说什么了，将本子给他看。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嗯，都是爱吃的。林耀顺手夹了青菜放他碗里，夹块糖醋排骨吃了起来。

　　“哦，对还有不准看我手机，不准擅自查里问里面的人，不准在定时间里打我电话。”

　　“这些我说了多少次，你要多久能改？”

　　季语怯懦的低头扒饭，不说话。

　　林耀舀了一勺豆腐放他碗里，顺带敲了敲碗，“说话，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啊，你这样我怎么生活？”

　　季语硬着胆子，“就这样啊，你算算半个月你有几天是早回的，我一个人在家我不找你，我找谁，我无聊我就想跟你聊聊天不行吗？”

　　“无聊你买条狗玩，不行？”

　　季语停顿着，看了下他脸色，“我就想跟你玩。”

　　“…滚蛋吧你。”

　　林耀拿着筷子对着他掰扯，“你自己看看效果，上面有几个是打的，都是半勾要么就是叉，你十分钟打七十二个电话，还不算最高记录，我是一天都在玩手机吗？”

　　“消息哪次没回你，一次不回，你发一天，现在还闹脾气，早你折腾我，晚你还折腾我，你自己说，你要想怎么样。”

　　季语不满委屈，“电话我少打了，你冤枉我，你手机有那么多宝贝，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他们是谁，我除了你就是你了，你说的那些我都做到了。”

　　“就是做不全才说你啊，你这跟没做有什么两样，还有我是不是说了，你那柜子的不管什么花的白的还是卫衣通通给我扔了，你穿这种不伦不类的衬衫干嘛，钱不是够吗，你多买几件穿的衣服。”

　　“我腿型变得好看了，想给你看又有什么错，那些原来都是你的衣服我不想扔，反正我我不出去，在家里穿可以的。”

　　“你非要跟我有商有量是吧？”

　　“……”季语一下子被说的眼泪直流，“我想结婚。”

　　林耀心硬，不去看他，“现在不是说这个，我是在问你能不能改？”

　　季语边摇着头边哭，“我想结婚。”

　　林耀一下子掷扔了碗，“结婚你这些能改？还是说会变本加厉给了你理由更方便的管着我？”

　　季语沉默，哽咽的抽泣打着哭嗝。

　　林耀恨铁不成钢，“天天就知道哭，就问你一句能不能改，我不要求你多，一个要求慢慢改也行。”

　　“说话！”

　　“我想，结婚。”

　　“我的世界你是太阳，我就想围着你转，可你天天不着家，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也不回来，屋里就我一个人，我害怕，我们只是恋人关系，可外面一个人都不知道我们是恋人关系，我真怕哪天你一去不回了…”

　　“我只是想多知道你在外面的事情，也想把家里发生的事情说给你听，这样你就不会忘记还有个家里人在等你回来。”

　　林耀耐心听他说完，叹息的揉揉眉间，呼吸片刻算是妥协，“户口本不是在你那吗，明年你生辰，找个时间再去，结婚纪念日就当是你生日一起过，省的在折腾。”

　　季语朦胧泪雾望着他，“那你爱不爱我？”

　　“爱爱爱，祖宗，你但凡本子上多改一条，我都更爱你。”

　　季语破涕为笑，抱怨着，“你多回来不就好了，我也就不用这么想你了。”

　　“哎呦，那几天的事叨叨个没完了，赶紧吃饭。”

　　季语小声说话，“几天也是大事。”端着碗挪了挪位置紧挨着他，给他夹菜，“阿耀，我今天瘦了半斤呢，早饭的都不够锻炼的，中午没有吃饭，家里的刀还钝了，跑回来的时候撞倒门了，还刮到身上肉了，可疼可疼了。”

　　林耀嗯的一声，“那今晚先别碰我，还没到一斤，刀明天我回来带买，至于没吃饭别说想我想的，一会去洗洗，我看看伤。”

　　林耀吃完了饭转身就走，忽然停下，“今天我没什么事，见了几个顾客，摸鱼早下班。”

　　“年纪大的可以当你爸。”

　　季语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心里明明愁苦的不得了，偏偏还生出一丝甜蜜。

　　匆忙收拾了碗筷，清理做家务，等扔了厨房垃圾上来，季语就去冲澡，出来后对着镜子摆摆觉得最完美的笑容。

　　不过脸上还是有些胖，眼睛好像大了一点点？

　　季语努力的睁大眼睛，眨了眨，保持住这个水润的模样，转着圈圈，挑选今天的睡衣。

　　穿好后整理好褶子，季语雀跃的奔向卧室。

　　林耀躺在游戏椅上，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找机会想五杀，一顿操作队友配合杀了两人，嘴唇感触到冰凉葡萄的气味，张口吞下。

　　季语乐了，趴在他身上继续剥葡萄给他吃，整个人都缩他怀里，顺便看他打游戏。

　　林耀抽空低眸看了眼，“你这是一点不打算改？家规没写吗，瘦一斤触碰，两斤腹肌，十斤来事，你现在不仅穿衬衫还不穿裤子，你是在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屏幕传来四杀声音，林耀准备拿五杀听他说，“你说要慢慢改的，我不会不在意你的话的，我穿了裤子的。”

　　林耀蹙眉，怀疑自己的眼神，这样一看，腿型确实好看了些，肤色都能比的过白衬衫了。

　　不过光溜着两条腿，哪里有穿睡裤？

　　紧着一口气拿了五杀，林耀得意的发出语音点赞队友，还没等退出，鼻尖就瞬间充斥着香氛的气味，脑门顿时一怒。

　　“又不遵守家规！”

　　季语紧紧环抱着阿耀，急切的探索深处，唇齿碰撞，顺带连推的给弄到床上，开始纠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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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林耀气愤的看着脖子上的痕迹，用高领遮住，嘴上的破肿他妈能贴个创可贴吗？

　　转头盯着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季语质问，
　　“东西呢，在哪？”

　　季语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红着脸，伸手指了指柜子。

　　林耀立马去翻，满额黑线的盯着一整柜的丁裤，都给清理出来，连带着床边那条一起当着他面扔进了大垃圾袋里。

　　季语嘀咕，“还没穿呢，好多钱的。”

　　被林耀瞪了眼才老实，“我去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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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耀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偶尔缺个几天席，也会抽出一些人少的时间带季语去锻炼，有节制的回来早些。

　　直到春节过年的清晨，林耀模模糊糊的感受到季语亲在他脸上的吻，还摸了他手，“阿耀，我要去买菜，新年新气象，我爱你！”

　　听到屋内寂静下来，林耀躺着打着哈欠，抬手才算是看清，心里泛起一丝涟漪看这象征着伴侣而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无奈的摇摇头，笃定，没多久就得哭着回来，怕人的毛病还得分他在不在场。

　　翻了个身，林耀继续昏睡着，默叹，在血气方刚的身体也真是架不住季语这如狼似虎的年纪。

　　季语心情高涨的跑去附近的超市，他和阿耀的第一个年头，该买些什么呢？

　　“鱼得来两条，煮个鲫鱼汤，在买点嗯肉，虾，排骨，葱，蒜家里好像还有，再买点素菜，看看有什么？ ”

　　季语边走边唠叨的喋喋不休，浑身来劲的给整个大超市给逛了遍，显眼的伴侣戒指有些羞涩的摆露出来，推着两购物车去结账。

　　低着头轮到他结账，紧张的也没看清收银员和周围人的模样，而不远处有几个人议论非非偏让他听到一些字眼。

　　季语脸色有些发白的拎着东西慌忙的走出超市门口，超市的门是锁住了一半，另一半刚好被他堵住撞到了一个人。

　　季语抱歉的看着那个大叔，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对上大叔直白嫌恶的眼神而堵在了嗓子里，急忙的转身让路。

　　季语的眼泪流转在眼眶中，感受到被左手暖热的戒指硬度，径直朝着家里跑了回去。

　　等到了家里，季语先喷了消毒喷雾才走向卧室，走一步眼泪掉一路。

　　林耀听到门声瞬间将头蒙住扣住，没想到季语从底下钻了进来直接趴在他肩窝，滚烫的眼泪让他也有些无奈，次次出去次次哭着回来，次次原因都不同。

　　“阿耀~”

　　林耀听这哭腔微挑眉，哑着嗓子，“这次碰到什么了？”

　　“我看到那个人的眼睛了，心里好难过。”

　　林耀没说话，抱着他，摸着他身上的软肉，脑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季语贪恋这种两人接近的温度，如猫儿般蹭了蹭下颌骨，回搂着听着他脖颈的心跳而渐渐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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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了一天的两人清理完屋子的家务便想早早的躺着休息，林耀在浴室洗了把手，揉揉了自己酸痛的肩膀，伸着懒腰出来。

　　望着床上□□的季语也懒的管教了，还是过两天再说，现在也只能由着他，省的闹脾气胡来。

　　林耀关了灯转头，“眼里的星星灭了，睡觉！”

　　季语满心期待的哦一声，闭上了眼睛，给他挪了挪位置，哪知道他从另边上来了。

　　有些气的挪过去挨着他，林耀顺势搂住他肩膀，轻声说，“有些重了。”

　　季语亲近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开心道，“年饭吃撑到了。”

　　林耀轻嗯声，“下次别这样，伤胃。”

　　季语重亲着他嘴角，“哦~”

　　“睡觉。”

　　季语又忙着晃着他，“明早我们看日出好不好。”

　　“嗯。”

　　得到肯定的季语没睡着，睁着眼睛亮晶晶的甜蜜看着阿耀的睡颜。

　　季语得了病，却有不同常人的敏感，能细微的感受别人的气场变化，而当初看到阿耀第一眼，便觉得不对，因为眼睛不一样。

　　林耀叹息一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炙热的视线也被遮住，轻声警告着，“睡觉。”

　　季语笑了笑，“嗯~好~”动身亲在了他脖颈同步心跳的位置，心满意足的依着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