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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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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出租车上路过河堤公园,他坚持要下车。
离她的住所已经不是很远,她只好同意了。
下了车,被秋夜的风一刮,她才意识到车里的暖气多么珍贵。
横眉冷对身旁的人,哆哆嗦嗦地抱怨,‘好好的车不坐…’
他又对她笑得祸国殃民。
她气不打一处来,‘再笑,小心蹦出个女流氓把你拖走!’
‘你保护我。’
哦哦哦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亏他说得出口。
她脸上有点发烫。
转过身凶巴巴地道,‘快走啦!’
他一步跨上来,拉过她插在口袋里的手握在手心。
然后就着这样牵手的姿势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你你你…’她看着他,脸上更红了。
他眼睛一眯,得意地说,‘暖和吧?’
唉是很暖和很暖和很暖和…
不止手,好像全身都漫延到了一股暖意。
可是未免对心脏刺激大了点。
两个人慢腾腾地走着。
她小声问他,‘你喝醉了总是这样?’
‘什么?’他对上她的眼睛。
‘算了算了。’
她挫败地移开视线。
她觉得自己中邪了。
她明明只尝了一口他杯子里的酒。
为什么好像也有点醉了?
到了楼道口。
‘好了,把手放开吧。’
‘哦。’他有些不甘愿,却听话地松开了。
她看看他被风吹得有点红的脸,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去。
为什么还是把他带回来呢。
如果说上次他已经醉得没有意识,那么这次他还算是清醒的。
她可以把他安顿到苏氏名下的酒店。
或者从餐厅经理那严刑逼供苏宅的号码。
可是听见他那么切切地说。
‘这里的巧克力慕斯很好吃,我就想起了你。’
让人特意为她做了那么好吃的巧克力慕斯。
送了她喜欢的牌子的巧克力。
在天台也没有为难她。
‘苏长河…’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嗯?’他微微仰起头,看向比他高几节台阶的她。
‘唉…苏长河。’她把手伸了出去。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很高兴地握住了。
笑意融融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好像闪烁着亿万星火。
现在,他是苏长河。
他只是苏长河。
‘我还想喝上次那个甜的水。’
她默默地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那罐已经擦干净的蜂蜜。
一边往外倒一边暗暗地想。
其实你是看上我家这瓶蜂蜜了吧!
看他喝完,递给他一个杯子和一条毛巾。
‘去漱个口,不然会长蛀牙的。’
他微笑,一道白光闪花了她的眼…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渐渐听着卫生间的水声觉得不对。
这哗啦哗啦的,是在给鲨鱼漱口啊?
推开门烟雾缭绕间,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你怎么洗澡不关门啊!’
她大力地拉回了门,羞愤交加。
‘是你自己推门进来的啊…’他委委屈屈的声音。
‘我是说你怎么不锁啊!’
‘锁是坏的。’
她一个人住,根本没注意过锁的问题。
默了一下,她又想起来。
‘…你、你洗什么澡啊!谁准你在这里洗澡啦!’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门,正嚣张得厉害,门一下开了。
眼见一枚热乎乎刚出炉的美人,冒着气走了出来。
那上身红果的美人优雅地走到她身边,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隔壁邻居都要被你吵到了,泼妇。’
那充满糖分的泼妇俩字,成功让已经石化的她碎成了粉末。
千手观音扫扫扫,扫走空气里莫名其妙的粉红色泡泡。
她拉住了他,视线向上,手指向下,指着他围在胯间的浴巾。
‘你把它给我解下来。’
‘哎?’他明显理解错误地想扑上来。
她毫不留情地挡开他的脸,‘这是我擦身体用的!’
就这么被他玷污了…她好恨!
‘可是我没有衣服可以换啊。’他摊手。
‘去穿回原来的。’她凶恶,‘立刻!马上!’
‘我不要,脏死了。’他闪人。
小小的房间,他几步就跨到了床边。
拉过被子躺下,睡觉。
她硬生生转过身来,嗷的一声扑到他身上。
‘死小孩我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他顺势抱住滚一个圈,就用被子裹住了她。
她发作不得,扭动着呲牙咧嘴地瞪他。
他蹭一蹭她的鼻尖,‘别闹了,再闹我要冻感冒了。’
她无语泪流,这日子真的木法过了…
一个晚上,她被人控诉了无理取闹两回。
明明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好吧!
‘好吧你放开我。’
她垂下头不动弹。
‘…生气了?’
她抬头亮尖牙给他看。
‘我去刷牙洗脸睡觉!’
她明天还要上班呢,这都半夜了。
谁像他大老板这么好命,日上三竿也没人管。
她嘟嘟喃喃地爬下床。
末了踹了他一脚冲进洗手间。
她在他期盼抗议委屈的目光下,毅然决然地睡在了沙发上。
幸好还不是冬天,不然她一个人住哪准备那么多被子。
由于在他的大力配合下,这一夜,她过得甚是多姿多彩。
沾上枕头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再然后她就被迷迷糊糊地热醒了。
熟悉的被褥气息告诉她,她此刻在床上。
而善未熟悉的异性气息告诉她,她此刻在他怀里。
这哪是大老板啊,分明是大火炉…
然而半睡半醒的,她也没有精力去计较。
只不耐烦地翻了翻身,离他远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