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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大结局 ...
枪声回响在窄逼的巷子内,尖锐,刺耳。
江世孝,钟立文,阿海他们从通风口道爬出后就被埋伏在巷内的伯翘他们截住。甜品店内也响起了枪声,江世孝一把抓过身边的阿海将他推向了警察。没有人想到他会这么做,那个平日里他最最信任从台湾一直跟他到香港的兄弟,在生死关头还是敌不过他求生自私的本能。
钟立文眼疾手快,他拔出身边同事的附枪,死命地追了上去。伯翘紧紧跟着,当他们跑出巷子,昏暗的街灯下只在街口的拐角处留下了一道刚刚消失的影子。
总是这样,他们向来都是一明一暗。
两个人在跟着那道影子进入了更加黑暗的地界后,连天上仅有的一丁点月色也渐渐隐退。他们背靠着背,步步向前。
空空的楼盘,有的还没有完全专修完成。立文和伯翘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一道异样的感觉涌向心头。钟立文反手将身后的伯翘推开,江世孝就像发了疯的狼一样扑上来,他要用尖牙利爪将这个出卖自己的人撕碎。伯翘被立文一推几乎跌倒在地,等他站稳,却见立文已经和江世孝扭打在地。打开通话器呼叫支援,李伯翘对天开了一枪,失去理智的江世孝早就没有了理智,置若罔闻。
“我这么相信你!我把女儿都交给你!”
“就是因为你的自私!为了利益,你连自己女儿的感情都可以出卖!”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要自寻死路…”
江世孝咬牙切齿,钟立文笑了笑,踢腿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伯翘上来将男人压倒在地,单膝止住了他,打算拔出手铐,却被江世孝挣脱一只手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去。伯翘闪避及时还是被石头划破了眼角,差点打中眼睛。男人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了吃痛不能看见的伯翘,立文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
血迷糊了伯翘的右眼,他努力地想要看清,血色中在都是水泥石灰的空地上,他们打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今夜已经听了太多次枪声,所以当枪声再次响彻黑夜,伯翘似乎已不会产生那种紧张。但在他看着立文从江世孝身边滑落,他的心脏停跳了那么几秒。接着泉叔第一个冲了上来,同事们都来了,可已经不见江世孝的踪影。
“去……抓他!”
钟立文抓着伯翘的衣裳,用尽全身的力气要喊醒那个跪在自己身边面无血色的人:“伯翘!!!!!!”
然后伯翘抓起枪,跳上车,沿着江世孝逃跑的路风一样消失在了那片空地。
狂风暴雨,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医院手术室的走廊上,有人站着,有人坐着,有人走来走去。他们都是和钟立文一起共过事的人,也都是在以为立文变节后最先离开的人。现在他们心中满怀着愧疚,同在那扇决定着他生死的门外为他祈祷。
花若葆和超SIR是一起来的,她一直担心伯翘,可是来到医院才知性命攸关的是立文。她终于松了口气,但怎么也难以放下。她实在是怕急了,这么个夜晚,想要熬过比什么都难。她独自站在走廊的一头,手中握着手机,外面雷雨交加,闪电每一下划过夜空都着实让她提心吊胆。当她听见那一连串的脚步,抬眼见到的是浑身上下都在滴水的伯翘。
她高兴,但也仅仅几秒。接着便是无法说清的哀痛,她的丈夫甚至从她身边走过也没有看她一眼,他整个人都在淌水,同事们见了全都目瞪口呆,仿佛见到一个从水塘中游出的水鬼。
泉叔跟着就跑了进来,接着还有佩琪和其他成员。
“他怎么样了?”
失魂般握着离手术室最近的那个人,伯翘双手冰凉,可他还是死死地捏着对方的手:
“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伯翘!你别这样!”
超SIR抱住了伯翘,试图将他拉开:“手术还在进行,立文会吉人天相的!”
“都是我的错…他是为了救我…”
“你别说傻话啦,发生这种事你也不想的!”
手术室的等熄灭了,大家纷纷聚拢了过来,而此刻伯翘似乎又害怕似得站在原地不动。
“医生,手术怎么样?”
超SIR问道。
“手术进行得还算顺利,只是子弹位置比较危险,失血较多,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那…他会不会有事啊?”
“小伙子生命力比较顽强,不过到底能不能挺住要看他接下来的毅力了。”
“呃我们可不可以看看他?”
“这个恐怕不行,近期患者都要在隔离ICU进行治疗。”
车子推着立文出手术室,伯翘叫住了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个人情况不同,很难推测,少则十几个钟头,多则一个多星期。”
胡SIR赶来的时候,天快亮了。
他向医生询问了详细细节后,要每个人都会去休息。伯翘坐在ICU外的长椅上,身上的水也干得差不多了,他看着衣服胸口处的血手印,是立文要他去追江世孝时留下的。
那个男人将路边的车子车窗砸碎,一路开出城区。伯翘像是被一股力量控制住,死死咬住江世孝的车。等到他们飞驰上山,车子不能在前进,于是弃车跑进树林。那是多么熟悉的地方,是立文一枪打死LAUGHING的地方。现在,伯翘用枪指着前面的男人,同样没有选择。
“你跟我说我长的像你爸爸。”
“你根本不及他的一根汗毛。”
“如果我是他,一定觉得很失败。因为自己的儿子做事总是这么没有头脑。”
“是吗?那今天看看是你赢还是我赢。”
上了膛,伯翘走向前,江世孝冷笑:“开枪吧,你可以为你兄弟报仇。”
“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就开枪啊!开枪打死我!”
枪抵在了男人头上,伯翘抓住了他的头发,扣着扳机的手指几欲要来个爽快了断。
寂静,
江世孝的呼吸在黑暗中凝结,他感到手腕上多了个冰凉的东西。
“江世孝,我不会杀你,你不配。你要受到的制裁来自法律,不是我。”
“李伯翘,你是个胆小鬼!你连为朋友报仇都没有勇气,现在钟立文说不定已经到阎王那里去报到了,你还在讲什么法律!你是个伪君子!”
胡SIR坐到了伯翘身边:“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我真该一枪打死他。”
“伯翘,我以为你能明白做警察的真正意义。”
“如果立文真的死了…我一定后悔我今天的决定。”
“你认为你把江世孝交给法律是错的?”
“他那样的人…不应该活在世界上。”
“你觉得你爸爸会赞同你的想法?”
“……”
“伯翘,回家吧,你太累了,这样下去要生病的。”
“我不会走。”
“……”
“不等到他醒过来我不会离开。”
“你这样身体是要垮的。”
“我不在乎。”
“伯翘!”
“胡SIR,你走吧,但是我会留在这儿,我不能再离开他了。”
“我怎么可能把你丢在这里。”
胡SIR没有见过伯翘变了个人一样,他的双目里什么也看不到,只剩下绝望。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么我陪着你。”
胡SIR抬头,是若葆。
这一夜,终于在第一丝阳光穿过乌云而结束。
若葆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从长椅上醒过来,见到伯翘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却不见了伯翘本人。外面用来探视的隔离衣少了一件,若葆急忙换上另外的一件,悄悄推开了ICU的门。
探视只能隔着一块玻璃看里面。
伯翘没有察觉妻子的进入,若葆不再靠近丈夫,因为她竟然看见他在哭。
不开心的时候,李伯翘会生闷气,会疯狂做运动,会和人争执,但他从来不会哭。一个大男人,能为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落泪呢?所以若葆能将自己的终生幸福托付给这样一个坚强的人。然而,她此刻明白了,不是他坚强,他李伯翘也不是坚不可摧的英雄。是她,作为女人的她实在是天真幼稚,原来总在犯错的是自己。
李伯翘的头靠在那块儿玻璃上,里面是安静躺着的钟立文。
她看着这一切,黯然地转身,关上了门。
警局里的同事在中午的时候接到了医院来的好消息,钟立文醒来了。
伯翘回家倒头就睡,黄昏的时候爬起来洗了澡,刮了胡子,急急地又要出门。
花若葆坐在沙发里看着他忙里忙外,于是终于在他出门前叫住了他。
“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把我当空气?”
“对不起…因为我要去医院,立文醒了,我不想他一个人在那里。”
“那么你就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
“算了…伯翘,我不是要和你吵架。”不欢而散是结局,好聚好散也是结局,为什么到最后还要受一次伤害呢?
她将那份申请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我写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离婚申请…?”
“其实你早就想好了对吗?”
“我本来是想和你谈的,但是你知道…”
“我明白,周律师打过电话给我了。”
“若葆,我知道现在说多少对不起都无济于事,我只是希望我们彼此不要再这么痛苦了…”
“痛苦?既然你心里一直都有答案,为什么当初要把我拉进来?我是替身吗?是钟立文的替身!?”
“不是。你就是你,若葆。”
她看着他的脸,那张令自己曾今心动的脸,于是闭上了眼睛:“周末我们就去公证处。”
说到钟立文醒了,可多数时候他还是处于一种昏睡状态。
医生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要伯翘不必担心。夜里陪着立文,伯翘把头枕着立文旁边,看着他起伏的胸廓,知道他还活着就是最大的满足。
“明天我就恢复单身了。”
伯翘在立文耳边道。
睡着人的嘴好像微微动了一下。伯翘笑了。
从公证处出来,两个人简单地到了别。
“今后你回去哪儿?”
“我会陪我妈暂时回老家探亲。”
若葆说完,叹了口气,露出这些天来难得的一点微笑:“有点事还是要迈出第一步才知道有没有错,伯翘,我看我们现在真的是轻松了很多。”
“是呀。但我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祝你以后能够比现在更开心。”
“你也一样。”
结束了,这意味着新的开始么?伯翘觉得天都比以往更加蔚蓝,更加明媚。
他迫不及待要飞去医院,要告诉立文,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了。就像自己说过的,不论钟立文是怎样的,他永远都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
然而,医院门口呼呼啦啦的警车使得天空被无端遮蔽。伯翘不信命运,可是那瞬间,那种久违了的窒息感再一次拢向心头。他跑过去,只见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被一个女警带上了车子,他跟了过去,认出了那个女人,是江悠悠!
“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伯翘亮出证件。
“哦,好像是这个女人扮成护士跑进了医院,把很多□□注射进了一个病人的静脉输液里。”
“病人?”
“是呀,据说是我们一位卧底的同事。”
泉叔在抢救室前拦住了伯翘,被伯翘一掌推了个趔趄。
他像是受到了控制,止不住自己的脚步。
“伯翘!你要冷静!”
泉叔再一次死命拉住了他。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医生惋惜地摇摇头,可不等他还要说什么,伯翘已经扯开了拦住的帘子。
大家都没有出声,呆望着那个站在尸体边的男人。
他们都想错了,他们以为他会做出什么失常的举动,可是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具已经失去了温度,开始僵硬的身体。然后摸了摸那些为了抢救而遗留的压痕,针眼。他的手,似乎没有感觉到所触摸的对象已经失去了生气,每滑过一下,都像是在怕弄痒他。
泉叔难过地走到伯翘身边:“伯翘...医生已经说了,药起作用的时候阿文还在熟睡,他…他应该没有什么痛苦……”
点点头,伯翘回到了现实,他吸了吸鼻子,转身问医生:“我想和他单独带一小会儿,可以吗?”
所有人都离开了,伯翘把立文的头发捋得整整齐齐,“立文,你还是一样帅呐。”
说完,他捧着那个人的脑袋,笑了。
没有在钟立文的告别仪式上见到李伯翘,每个人多多少少能明白其中的原因。
之后有两个礼拜,李伯翘得到了上头的批假,为期三个月。毕竟一时间他即离了婚,又失去了最好的兄弟。
但是仅仅三天,泉叔就在胡SIR办公室外见到了伯翘。
“喂,你不是放假?”
“我不喜欢放假。”
伯翘笑了笑,拍拍泉叔:“这么不想看到我?”
“当然不是啦。只是…”全是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只是你真的没事?”
“我很好。”
伯翘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我去买咖啡。”
“好啊。对了…”
“恩?”
“泉叔,我想拜托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嘛,和我还这样客气。”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亲人了,我只有请你帮我。”
“你说吧,什么事?”
“我想如果哪天我也出了意外…”
“喂喂喂,还以为你真的好了呢!才回来就说这种话!”
“你听我说完,我认真的。”
“……”
“干我们这一行,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不可怕,但是我不想再和他分开了。”
“…你是说…立文?”
“我想如果可能,帮我们葬在一起。”
“……”
“你不答应?”
“不是……你突然这么说…我…”
“泉叔,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怎么会!但…”
“那你答应我啊。”
“好…好!我答应你!”
那是记忆里,泉叔和伯翘的最后一次对话。在那时,他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兑现自己的诺言。
一个月后,高级督察李伯翘在一次银行劫案的枪战中牺牲,年仅27岁。
遵照李伯翘督察的身前愿望,他的骨灰不进入浩园,而将和钟立文督察的遗骨一起撒进大海。
===========================完===============================
嘿嘿,完结了~完结了~!撒花~
不过貌似在这篇里撒花有点不恰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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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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