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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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晴，有大风，江颦醒来的时候谢翎已经走了。她是被助理电话吵醒的，接起来一听：
“是江小姐吗？”
江颦唔唔两声，应是。
电话里头风刮得非常响，劈里啪啦的爆裂声，助理说话的声音被盖下去，断断续续的：“江……我在静明寺，这边的师父说……”
吵杂得再也没法睡，江颦睁开眼靠坐在床头：“说什么？”
“喂喂？江小姐听得到吗？说……”
刚清楚一点又模糊了，电流声乍起，激得江颦拿开手机挂了电话，点进微信给他发消息。
[什么事？]
对方很快回：[静明寺的师父说需要您自己来一趟，不许代办。]
江颦看眼时间，才堪堪九点。
静明寺位于北郊，快和隔壁市接壤，两地算作一起，数静明寺的香火最盛，从市区开车出去起码也得两个小时。
算算时间，他六七点起床就去了。
指甲敲敲屏幕，江颦：[以前不是都代办的吗？]
[这次不可以。]
[加钱，给二十万。]
这次没有秒回，江颦等了会看到他正在输入中。
[师父说，一定得您自己来。]
行吧，自己来就自己来。江颦深吸一口气：[那你回来吧，改天我自己去。]
[先生说，让我现在回来接您一起去。]
等他来再去，一来一回又是四个小时。江颦对别的事情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不用，你直接回来，我会跟谢翎说。]
正在输入中，反反复复却没发来一条消息，期间还消失了一会。江颦猜他正在跟谢翎汇报。
又等了几分钟，助理回复：[好的江小姐，有事您再喊我。]
江颦：[ok]
发完倒头继续睡。
跟谢翎闹翻也不是全无好处。以前一三五七形体书法，二四六金融炒股，还有各种电影分析艺术鉴赏，满满当当占据了她白天的时间。
大学生都没有她课多。
谢翎呢，就像教导主任。她的课表要经他过目，老师们要看他脸色，上课也得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不过大学生熬过四年就能毕业，她跟了谢翎六年还在上这些没用的课，直到两个月前她跟谢翎闹翻。
江颦睡过去前还在想，不用早起真好！
近十一点，钟表磕磕绊绊地走。谢翎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助理敲门。
“进。”
谢翎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文件问：“那边怎么说？”
助理找到记录纸，一板一眼地念出寺庙师傅原话。谢翎略一停笔，细细思量了会。
“意思是今年龙虎犯冲，克煞她？”
“是这个意思，先生。”
“怎么解？”
“住持说让江小姐亲自去一趟上上香，今年远离龙虎生肖的人就好。”助理说到这停滞片刻，看着纸上解的另一个法。好办，也不好办。但是他不好说。
谢翎听出异样：“还有什么问题？”助理上前几步把纸条递上去。
谢翎接过纸条，上面一二三点标注清晰，字体公正不粘连。往常一眼就能看完的东西，这次捏着看了好一会。
上书：“命盘相尅，龙争虎斗。”
最后一条用小一号的字体写着：忌蛇。
谢翎垂眸看着，扶了扶纤细的银边镜架，短短一息间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无数种情绪，既静默，又波涛汹涌，层层叠叠堆到一起，竟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什么意思？”
“住持解出来说，江小姐最好也要远离属蛇的人。”助理越说声音越小。谁不知道老板就属蛇，这相当于明明白白告诉江小姐离老板远点。
助理眼见着谢翎勾下眼镜，心知要遭，赶紧补救说：“我这就去订下午的机票，明早再去广明寺问问。”
伴着干净清脆的声音，纤细的镜架被一折两半，谢翎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些。他惯用轻巧的东西，一是怕累赘，二是折断它们的确能让他平静很多。
创造比毁灭听起来好得多，但是毁灭带来的快感不可替代。
“好，你去吧，补贴按三倍算，麻烦你。”谢翎在这一刻简直称得上彬彬有礼，助理吓得连忙拒绝：“不不不不给您办事怎么能算麻烦，您是我老板。”
谢翎不置可否，微微颔首目送他出去。
助理出了一身白毛汗。
这事要是没有个完美解法，老板给得起钱他怕是也拿不起。想想也邪门，龙虎斗，煞她。蛇属小龙，江小姐可不正是今年跟老板闹翻的吗？以前多乖巧。
他一边想，一边进了电梯。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