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虹少

10、摊牌

　　漆黑如墨，原本七彩斑斓的虹鱼在咬了王的左手之后变得如同一支墨块，漆黑僵硬。
　　而王似乎慢慢恢复了，额头不再有汗水。
　　“印夜，你过来……”
　　印夜依命将死掉的虹鱼扔回水罐中：“陛下，您怎么……”
　　“我已经没事，只要再休息片刻即可，来，躺倒朕身边。”
　　印夜和衣躺在长榻上，离王那么紧，闻得到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发出的奇异甜腻气味。
　　王伸出右臂抱着印夜说道：“你不要恨朕将你困在这待泉宫中，这后宫中的人连杀朕都不怕，又怎会在乎杀一个你？”
　　“陛下？”印夜突然明白了，太恐怖了，“有人下毒！？”
　　“嘘……不要声张，你可看到这待泉宫中有许多老人？他们都是朕用了十几年甚至二十多年的老人，可那天还是有人向沉妃通风报信，可见可信的并没有几人。以后说话要小心……”王很平淡地说着，“朕现在担心他们敢这么快动手，是不是丞相已经落入他们手中？”
　　“陛下，他们是谁……”
　　“你最好不要知道……不，你还是知道一些比较好……你可知道朕的王位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继承先王……”
　　“是，先王的王位却是从别人手上夺来的。”
　　“……”印夜自然听说过先王身为二皇子时是如何从皇长子手中夺来的继承权。
　　“当时辅佐先王登基的三家——严家、沉家、陆家都因此得到封赏成为不可一世的权贵世家，而当时朝廷极为显贵的楚家却在三家排挤下衰败得家破人亡。外面的传言不假，楚丞相就是楚家后人，他们三家都视楚丞相为眼中钉。十年以来他们无时无刻不想拔掉这颗钉子，只是朕实在不能少了这么一个人才，所以朕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沉妃生下阿蒙后，他们恨不得把朕也拔掉，不过半多兵权掌握在朕和丞相手中，他们不敢轻易动手。这次他们连下毒都毫无顾忌地用上了，恐怕丞相已有不测……”
　　“那么陛下，我们该怎么办？”
　　“等……虽然机会渺茫，但也许丞相并没事。沉庆锋虽是沉家后人，但如他自己所说，他是有忠心的人，朕还是相信他能救回丞相……如果……”
　　“……”
　　王沉默了很久继续说道：“如果他不能带回丞相，朕也只能动兵了。”
　　“会有战争么？”印夜想起南国那大战后死尸遍谷的悲惨。
　　“如果他们肯服罪就不会有，否则……”王不再说话，只是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窗外的居翎阁。
　　静默得只有窗外飒飒风声。
　　“你师父确实是个怪人。”
　　“什么？”印夜不明王怎会此时突然提起师父。
　　“一个双目失明腿脚不便的老人一路颠簸不到一个月就赶了来……”
　　“师父他来了帝都？”印夜陡然坐起，看着王没有表情的脸，不解而畏怕，究竟他怎么会知道师父来了？或者说……
　　“是朕命人请他来的。”王平静说道，“将你关在茶室那十天，朕已经将你的身世等都已查明。”
　　“为什么？”印夜感到的恐惧远胜于惊讶。
　　“因为朕要用你做个掩护。说实话，朕当时怕急了你什么背景都没有或者太简单，可查到你那个怪异的师父，朕就知道你并不简单，你师父养育你教你琵琶和剑是有目的的。甚至你的笑和你的冷淡都是你师父教授的，他在有意将你培养成严妃的影子，他培养你的目的就在朕。”
　　“……”印夜无话可说，因为王说中了事实。
　　“放心，朕不会杀了你，相反，朕要宠着你将你捧得高高在上。”王得意说道，“前几天我去见过你师父，我跟他说无论是什么人花了多少价钱让他培养了你，我可以给出更高的价码把你转让给我，他倒是什么都没说地干脆答应了。现在该我问你，你对你师父的打算究竟知道多少？”
　　“是，我是师父训练来接近陛下的，从我懂事开始，每天都要接受严格的训练。师父甚至请了许多归乡的老嬷嬷们教我宫中规矩，可后来却慢慢改变了，让我忘记所有规矩所有所谓的目的，只要做我自己，师父说只有这样陛下才会被吸引。所以师父并没告诉我太多目的，只告诉我要进宫，只要我能获得陛下宠幸，后面他吩咐什么都好办了。”
　　“你很听你师父的话？”
　　“我视他为亲生父亲。”
　　“那么有些话与其朕来说，还不如让你师父告诉你。”
　　“我能见到师父？”印夜有些惊喜。
　　“只是不是现在，三两天之内你就能见到他。”

作者有话说

　　偶不擅长耽美，不擅长宫廷，更不擅长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