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平淡》逆妖

10、九、

　　篮球场上疯狂的举办着一场激烈的球赛，双方水平相当，难分胜负，裁判着急地在场上跑来跑去，这进球率也太高了。
　　“陈弈梁！”场外一声咆哮惊动了所有人。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女生，气势汹汹的走到球场中间，一脚踢在拿球的那个男生身上。
　　“干…干嘛...”面对四面八方的眼光，男生羞涩的问。
　　“论文写完了？拜托，整个课题都是我和唐芯瑜研究的，你给我参与一下不行啊？你那份交不上来会影响我么没法毕业的！”女生吼道。
　　“大姐，是我拜托你啦，我在比赛，那种事情等会儿再说好吧？”男生央求道。
　　“这队没你不行啊？就你那技术，给我回去写！”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男生已经被拖着离开了。
　　“艾小乔真是个狠角色，什么时候都能把陈帅哥制服了…”议论纷纷…
　　一直拉到女生宿舍，才肯松手。
　　“这里是女生宿舍…你想干嘛？”男生反而羸弱的问。
　　“芯瑜，这家伙交给你了。”女生拍了拍手，笑道。
　　“为什么？”坐在床上一脸准备看好戏的唐芯瑜惊问。
　　“今天我邮购的苏子言的正版写真集到了，我要去拿，嘿嘿，所以…”艾小乔一脸笑意，幸福的说道。
　　“苏子言…”唐芯瑜沉默。
　　“你要偶像就不要我了，我看透你了。”陈弈梁很大方的往床上一座无奈的说。
　　“死阿梁，给我从床上起来！你那汗全蹭上去了！”…无奈的一阵厮打。
　　已经离开她两年了吧，她在日本，红透了这个亚洲，似乎永远都逃避不了的，她的海报，新闻铺天盖地的全是。想忘掉都不可能。
　　呵呵，也没有打算忘了啊。

　　※ ※ ※ ※

　　“拜托，论文不是这样写的啦，这个跟我们的课题不一致啊，这一行拉掉，把这一段补在第三段后面。哦天啊！陈弈梁你是怎么考进来的？”唐芯瑜看着已经被自己画的乱七八糟的稿纸，皱着眉头叫道。
　　“抱歉啦~我会尽量写好的。”陈弈梁露出衣服小媳妇的可怜样子说道。
　　“算了啦，我看这篇已经是你的极限了吧？我帮你好好改一下，就拿这个交差好了。”唐芯瑜瘫在凳子上无奈。
　　“嘿嘿，早说过你比小艾好。”陈弈梁像是被解救了一样，都要献抱的冲动。
　　“算了吧，要是让小艾知道了会歇了咱俩的。”唐芯瑜叹气道。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一个不明物体冲开了。
　　“芯瑜芯瑜！来拜我吧，你的那份我也拿来了！”是乔小艾，抱着宝贝吼道。
　　“我的？”唐芯瑜回过头问。
　　乔小艾挥了挥手上的两本写真集，眉飞色舞的扭起来。
　　“好啦，别闹了。”唐芯瑜站起来接过一本，封面是一种色彩实验的效果，熟悉的脸上带着一丝邪笑张开双手站在视觉空间里。
　　“这可是限量版的，算是补你的生日礼物。爱我吧？”乔小爱骄傲的说道。
　　唐芯瑜点了点头，翻开第一页，黑色的底子，白色的手写字体，“安，勿念。”背景是她黑白的侧脸。
　　一页一页的翻过，苏子言早已脱离当年的稚嫩，更加深了一层气质。
　　“你知道路娇吗？”乔小艾打断了唐芯瑜的思绪问道。
　　唐芯瑜疑惑的看着小艾，摇了摇头。
　　“郁闷，前两天网上传她和小言言好配。好像是公司弄的官配吧。不知道为什么日本那边要这么做。你没发现吗？最近言出席活动都和她在一起，好像确实挺暧昧的。发出来的是她的师妹，你说不会是真的吧？”乔小艾一脸嫉妒的说。
　　当然唐芯瑜的脸上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很…漂亮吗？”
　　“是啊，看苏子言对她照顾有加就气不打一处来。长张漂亮的脸了不起啊？”乔小艾说。
　　“是…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努力告诉自己只是娱乐圈的逢场作戏。
　　“你怎么了？网上都不喜欢她啦，怎么可能让她独占苏子言嘛！你也别太难受啊。”乔小艾笑道。
　　“没有啦，”唐芯瑜抬头露出一个不是很饱满的微笑，“陈弈梁的论文我拿去改了，先回家了哦，明天见。还有，书…谢谢你。”
　　“嗯，早点回。”乔小艾担心的嘱咐了两句，转身就准备去收拾陈弈梁，可这家伙早就跑掉了，“真是的，我这么恐怖啊？”

　　※ ※ ※ ※

　　回到家，打开电脑，莫名犯贱的在图片区搜索的“路娇”，调出来很多照片，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荧幕下闪闪发着光。笑起来很可爱。但在唐芯瑜眼里，她的每个笑容里似乎都带着丝挑衅。
　　网页的最下面依然是有相关链接，很不幸的就是“路娇苏子言”，忍不住点开，网速很快，一张张照片瞬间压在了唐芯瑜心口。
　　她们拉着手，出席各类节目。她们总在一起，吃饭，做节目。苏子言的笑容更是灿烂，每张照片都那么和谐。唐芯瑜缓缓捂住嘴，强迫自己关掉网页，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
　　真是讽刺！
　　都两年了，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诺言？
　　轻轻打开客厅里的那架钢琴，按下键盘，一股清晰的记忆涌上心头。本来打算大学毕业就去找她的，现在看来，似乎没用了。
　　忽然的手机铃声响起，苏子言的歌声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恐怖。
　　“喂…”
　　“芯瑜…”熟悉的声音，“我想你了，来华月吧。”
　　“嗯…”听到这个声音，忽然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等我，我很快。”

　　※ ※ ※ ※

　　进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是晚上八点左右了，这里才刚刚开始，人不多。一眼就看到在吧台喝酒的小武。这家伙做了总管，生活过的还算悠哉。
　　“客人蛮少啊…”唐芯瑜刚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封口。
　　“还没到火的时候啊。你怎么来了？”小武笑着说道，似乎温柔的样子从来没有变过。
　　“嗯…来见朋友的。”唐芯瑜说。
　　“好，玩的开心啊。我先去招呼别人了。”小武轻轻摸了摸唐芯瑜的头发，倒是成熟了不少。
　　唐芯瑜点了点头，才回过身找莫丽，绕了很大一圈才在靠墙的后排位置找到她。
　　自从高中毕业以后，就再没见过莫丽，电话像是突然之间打不通了，一直很想念，可是想到可能有别人不想说的事情，也就没有去找。
　　“莫丽！”唐芯瑜有些激动的跑过去叫道。
　　莫丽抬起头，眼神里透出一丝慌乱。
　　“坐吧。”
　　“你怎么了？”唐芯瑜着急的问道。
　　面前的莫丽，眼窝深陷，化着很浓的烟熏妆，样子和自己这种读大学的学生完全不符。
　　她摇了摇头，喝了口水，眼神飘忽不定。
　　“这两年你去哪了？”唐芯瑜继续问。
　　莫丽疲惫的扶着额头，眼圈微微闪着泪光，伴着浓浓的眼线，留下了黑色的眼泪。
　　“莫丽…”唐芯瑜抓住莫丽握着杯子的手，“从高考前一个星期你就消失了，发生什么事了对吧？”
　　“你想象不到的。”莫丽抽开芯瑜的手，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在脸颊上留下黑色的泪痕，“这两年我都经历了什么，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唐芯瑜从包里取出一张面巾纸递给莫丽，心疼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丽擦了擦眼泪，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缓缓的说：“我真的没人可找了，我只剩你了。”抽泣了一下，“就在考前一个多星期前，小宇找到我说，他做生意赚了大钱，叫我和他去结婚，我真的好天真，好爱他。你知道么？我真的傻到相信他和他离开了，我们买了房子，很大的一套房子，他很得意，他真的有钱，我们…起初过的真的很好。”
　　“你…结婚了？”唐芯瑜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莫丽点了点头，接着说：“但那不是重点…你知道么？”又是一股眼泪涌了出来，怎么擦也擦不干，半天说不上话来。“小宇口中的生意，是毒品啊…”
　　“啊？”唐芯瑜一把捂住莫丽的嘴，做了个“嘘”的动作。
　　莫丽点头后，唐芯瑜才松开手。
　　“怎么会这样？”唐芯瑜的心越跳越快，几乎快从口中跳出来了，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死掉，或者说眼前的莫丽更像是一块干瘦的□□，她那黑洞一般的眼窝像是要把自己的神经全部吸进去。
　　“我不知道…他自己也染上了毒瘾，很快吸干了我们家，那边的公安局发现了他们，现在在到处找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现在干瘦的像个枯树枝，四肢感觉一拉就断，这都罢了。我真的不忍心看他毒瘾上来以后痛苦的样子。”莫丽抓着自己的头发，眼里的泪都快挤干了。
　　“莫丽，告诉我，小宇现在在哪？”唐芯瑜小声问道。
　　“在我租的房子里…”
　　“你疯了？”唐芯瑜惊叫道，又赶忙压低声音：“那是犯法的啊。”
　　“我当然知道…”莫丽把头发抓的更狠了，“可是，我不能不管他，我真的好爱他，芯瑜，你懂么？我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去做，我不要他死，为什么，为什么…”莫丽疯了一样的叫道。
　　唐芯瑜站起来安抚着莫丽，轻声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
　　“你懂什么！你有好大学上，有家人支持，有朋友，还有你那出了名的苏子言！你懂什么！”莫丽忽然一把推开唐芯瑜，抓起包飞奔了出去。
　　唐芯瑜有些张皇失措，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 ※ ※ ※

　　“喂！芯瑜，你睡着了吗？”一双手不停地捅着唐芯瑜的肩，轻声叫道。
　　“嗯？”唐芯瑜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转过头，没人。
　　“我在下面啦！”课桌下的声音。
　　唐芯瑜低下头，才发现乔小艾偷偷摸摸的蹲在唐芯瑜的桌子下面。
　　“你在干嘛？”唐芯瑜郁闷的看了看讲台上的教授，一脸呆滞的问。
　　“拜托，不是说好今天去shopping的吗？”小艾崩溃的扶着额头说。
　　“哦…”才想起无意识答应小艾的事情，只好猫着腰同小艾逃了出去。
　　“慢死了！”刚走出大教室，陈弈梁就立刻拉下脸，抱怨道。
　　“还不是唐芯瑜！怎么叫都不理我，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你在想什么？”小艾气愤道。
　　“没啦…”唐芯瑜嘴里这样说着，眼神又不知道飘到哪去了。“对了…要去哪？”
　　“去市中心啊，阿梁要去把那双限量的NIKE买回来，貌似只有那家店有卖的…而且，苏子言的成名酒吧也在那，我早就想去了，可是每天晚上都满…今天我们要早一点去！”小艾兴奋地说。
　　唐芯瑜点了点头，却完全没有听进去。
　　“那走吧~”说着，小艾就拉着唐芯瑜大步走了出去，陈弈梁完全郁闷的跟在后面。
　　在这条街一直逛到很晚，三个人如期来到了华月。
　　“我觉得我和小言言又进了一步呢小艾捂着心口，兴奋极了。
　　唐芯瑜完全没有心情，似乎又回到两天前和莫丽见面的场景。
　　“喂！芯瑜，你这两天是怎么了？”小艾晃了晃走神唐芯瑜问道。
　　“是家里出事了吗？”陈弈梁乱猜道。
　　“没事啊…”唐芯瑜立刻笑道，“我们进去吧，在玩就没有位置了。”
　　“嗯…”小艾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一想到能见到偶像以前的工作地方，就立刻把别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坐吧台！我最喜欢看调酒了！帅！”陈弈梁一看到吧台潇洒的表演着调酒技的大师就一脸崇拜的拖着两个女生往过走。
　　“不要吧…为什么坐吧台啊…内个内个，很挤…而且…”唐芯瑜显然是很怕被认出来。
　　“哇！调酒师长得好帅啊~我要去认识他！”乔小艾完全没有听到唐芯瑜的话，自顾自的冲了过去，趴在吧台上一脸花痴。
　　无奈，只好捂着脸也坐了过去。
　　“请问几位想…诶？芯瑜？”小武的声音。
　　“你你你…怎么认出我了…”唐芯瑜欲哭无泪的抬起头问道。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带朋友来啊？”小武笑着说。
　　“你们…认识啊？”乔小艾和陈弈梁基本上是同一时间开的口。
　　“其实是这样啦…”唐芯瑜的大脑飞转，立刻想好了一个完美的谎言。
　　“她过去在这里上过班，怎么可能不认识？”小武被弄的很奇怪，“你们不知道哦？”
　　“代班？啊！你以前在这里上班？”乔小艾疯了一样尖叫。
　　唐芯瑜咬了咬纯，点头。
　　“那么！你见过苏子言？”小艾继续她无敌的尖叫。
　　“何止见过，她们不还是…”小武接过话说。
　　“小武！我…我要一杯橙汁…”唐芯瑜立刻打断道，狠狠地使了个眼色。
　　“哦…”小武赶忙住了口，反应了半天才想起不能说。
　　“是什么，是什么啊？”乔小艾激动地不停地问。
　　“也没什么啦…就是看过她唱歌而已…”唐芯瑜躲过小艾的目光，向舞台看去。已经换了一个不知名的乐队，唱着重金属。
　　“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就很帅吗？”小艾很关心的问，眼睛里都快泛泪花了。
　　“嗯…很冷漠，很帅。一直很帅。”唐芯瑜的思绪立刻被带了回去。
　　“芯瑜！”小艾一把抱住唐芯瑜，“没想到你还见过她~好羡慕你哦！我要蹭点你身上的福气！”说完就抱着唐芯瑜左晃右晃的。“你说，她还记得你吗？”
　　“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在她拉别的女人的手的时候，有想过自己的感受么？也许，连自己这个人的存在都忘了。
　　“啊？”小艾有些失望，“还以为你们可熟类…”
　　“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
　　“再给我讲讲她嘛！”
　　“要听什么…我知道的也不多…”
　　现在，没了苏子言，没了莫丽，没了段辉，没了凌杰奕，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忽然觉得自己为了别人而活着真是犯傻。或许别人把自己当过客，而自己去把那人当做了一生。

　　※ ※ ※ ※

　　下雨天，又是周末，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其实早就醒了，听窗外的雨声，很不和谐的曲调。
　　打开手机，全是和言一起的点点滴滴，即便是占了整个内存空间，还是会觉得太少，每一个视角，每一张照片，都看过几百遍几千遍，还是不会腻。
　　忽然一阵电话响，打断了唐芯瑜专心致志的回忆。陌生号码。
　　“喂…”
　　“芯瑜…那天对不起。”那边传来莫丽虚弱的声音。
　　唐芯瑜愣了一下，一下子爬了起来，说：“我没事，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救救我好不好。”莫丽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了？”唐芯瑜认真的问。
　　“小宇…他没钱了，我的经济收入根本不够他吸的，他说要回山东，要东山再起。根本不听我的劝…我拦不住他。”莫丽断断续续的叙说道，连声音都扭曲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唐芯瑜着急的问。
　　“芯瑜…你知道的，我不想这样做…”
　　“莫丽！”唐芯瑜蓬头垢面的就站了起来，大吼道，“都什么时候了？理性和爱情之间你还在犹豫？”
　　“可是…那样就像是我亲手毁灭了他一样…我下不了手。”莫丽捂着嘴抽泣道。
　　“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是他自我毁灭，和你没有关系。”唐芯瑜自己也冷静了一下说道。
　　莫丽安静了有十分钟，才缓缓地说：“我在火车站，小宇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会来…”
　　“好，你现在就报警吧，你要清楚，只有这样才能使两个人都不痛苦，你再这样耗下去，迟早有一天也会暴露，那是情况会更糟，像现在这样即使逃过了法网，也会死在毒品的毒性下，不要再纵容下去了，只会害他痛苦挣扎得更久一些。”唐芯瑜深吸一口气，说道。
　　电话那边又静了两分钟，唐芯瑜也没说话，留给莫丽思考。
　　“好吧…”莫丽的声音发着强烈的颤动，“我听你的…我打给警察，你快些过来…”
　　“嗯，我现在就出门。”挂了电话，唐芯瑜已经穿好衣服，来不及洗漱，拉门就走了。

　　※ ※ ※ ※

　　四十分钟的车程，唐芯瑜早已心乱如麻，一下车，就向火车站冲去，越是往里就越是混乱，有很多人，之后就遇到很多警察。唐芯瑜立刻加快了脚步，果然，密集的人群中忽然空出很大一块地方，蹲着一个人，躺着一个人，还有一些警察在说话。
　　“莫丽！”唐芯瑜冲了进去，叫道。
　　“嗯？…”虚弱的声音，莫丽抬起头，答道。
　　“发…发生了，什么事？”唐芯瑜大口的喘着气，问道。
　　“宇…当场毙命…”莫丽的脸上，硬是要装平静。
　　“莫…”刚刚开口，唐芯瑜就发现自己已经叫不下去了。
　　“我清楚的看到，他死前对我憎恶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掉，我最爱的人，怀着一颗恨我的心死去了，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莫丽瞪着眼睛说道，似乎很刻意的控制的眼泪。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却已倍加苍老的女生，脑海里又浮现出刚见面时她无邪的笑容。命运，真的很爱作弄人。
　　“小姐，对不起，能和我们去录一下口供么？”一个警察走过来，很客气的说道。
　　莫丽点了点头，站起来。却忽然腿脚发麻，差点摔倒。
　　“我陪你去…”唐芯瑜一把扶住莫丽，担心的说。
　　“不用了，”莫丽强颜欢笑道，“谢谢你，记得好好读书，以后别再找我了。”遂转过身，随那些人远去。唐芯瑜的脚沉得没办法移动，心中的痛，也许远远不及莫丽，但也那么的彻骨铭心。
　　那之后，就再没见过莫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