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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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组织与□□组织在外人看来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内部划分上，他们各自都认为自己与对方不同。赤井秀一在知道这个的时候有些无语，在他看来反正都是黑色组织，倒是没有必要去区分那些。但是他的意见不做数，不如说这些黑色集团之间彼此不共通反而是好事。不共通所以能各个击破，对于追求正义的人们而言那是再好不过。
琴酒说要带赤井秀一去拜访几个地方，一开始这还真只是要拜访而已。今天的任务本该很简单，参加几场会谈，大半的时间消耗应该是在路上。这些联合会议与其说真要讨论或者合作什么那到不是，只是互相试探与较量的场合。其他组织都带了不少人，有走洋风派的统一穿著黑色西装，也有走传统派的身穿和服。当然也有穿得比较杂乱的一帮，染著头发嘴上叼著一根烟。琴酒他们在这里衣著不算突出，却也是备受瞩目的一环。
赤井秀一可以注意到有不同组织的人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有试探有畏惧也有轻视。畏惧的大抵是知道琴酒名声的人，虽然琴酒的工作在组织内部看来大多都是搜查跟处理叛徒，但事实上琴酒的任务也不只这些。与琴酒一起出任务之后，赤井秀一有些惊叹，发现这组织似乎大部分危险的任务都交给琴酒，有些在他自己看来都没有多大难度，根本不需要琴酒出马的任务也都交给了他。
这如果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恐怕早就因为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而心生不满，比方他们FBI也因为工作特殊性会常常加班，但是通常在连续加班后要么加钱要么给予一个长假。
琴酒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却依旧忠诚而无抱怨。
赤井秀一忍不住在心底想，像是这样的人大概都是那些上司最爱的类型。能工作有能力，不抱怨加班甚至没说过要加薪或者放假。他就像是一个组织专门的工具，只为了完成组织的任务而生。
不过，琴酒总不是机械，他也是一个人。尽管一再地认知到这个想要抓住琴酒，从他口中获取消息的任务很困难，但赤井秀一可以说是从来不曾畏惧或者觉得这不可能。他就像是一个发现麻烦猎物的猎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想要将猎物抓入手中的决心。
他将自己跃动的心稍微安抚，仔细观察起了四周。既然想要将琴酒逮捕归案，那么至少现在他得扮演好诸星大的这个角色。那些畏惧琴酒的人也上来打声招呼，琴酒似乎也都记得他们，彼此说了几句之后就结束对话。而那些对琴酒陌生的人，在看到他们的交流以后内心也有了盘算，有的也跟著上来打招呼自我介绍，也有的完全不打算理会这里。
会议很快就开始了，赤井秀一小声地问著琴酒他们需不需要发言。琴酒扫了一眼他又把视线转回在前头说话的人。
“不需要。”
琴酒给出了回答，赤井秀一也就不再多说。他总觉得琴酒内心似乎也有所盘算，如果不是这样不会让他在身上藏了几把枪，也不会把伏特加留在外面。虽然琴酒什么都没说，但是赤井秀一总觉得他是确保一个退路，确保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的车不至于被破坏，也不会让他们陷入无法逃离的被动状态。
这份小心让赤井秀一有些欣赏，他想起了从前在纽约，与他曾经搭档的人完全没有考虑到这点，导致他们的车辆被当地□□份子用小刀把轮胎通通戳破。但是这也不能怪那个搭档，毕竟他们当时搭档也就两人，实在没有第三人可以留下来看车了。
只是没考虑到跟不能是两回事，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提过一嘴问停在这里是否安全，对方则是挥挥手显得完全不介意。后来赤井秀一成为了FBI，那个人似乎还在地方警局里面打混。赤井秀一想著，收回了扫过环境一圈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回前面说话的人身上。如果这是同一组织的内部会议，这大概会有一些更有用的情报，但是不同组织之间的联合会，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他注意到有些帮派成员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私下讨论等会议结束以后要去哪里吃东西或者玩女人。
而变故就在此时出现，在前面一个头目说出某个词以后，他那方的人突然将枪都给拿了出来。在其他人都还没有注意到发生什么的瞬间，琴酒把他推了出去，他们原本就刻意站在了边缘的位置，现在离开倒是很快。赤井秀一不确定对方到底是要威胁或者要直接开枪，但是琴酒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反应，他也跟著跑出去。而就在两人跑开的瞬间，枪声大作。一些还在疑惑发生什么，或者觉得对方可能只是想要威胁他们的人死了大半，还有另外一些人从别的地方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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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每次我们的拜访都会变得那么刺激吗？”诸星大一边问，一边拿出原本就备好的枪枝。琴酒站在他身边，手上的□□不停击发子弹。他看了一眼诸星大，这小子倒是挺聪明，没有在他推他的时候傻傻地问上一句“大哥这是干嘛？”。
“很遗憾地，不。”琴酒回了这么一句，转身出去又开了几枪。现在他们躲在一个假山后，这假山不够高到让他们直接从墙外翻出去，而其他地方又枪林弹雨地封锁了他们逃跑的路线。
“我说啊……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情，给大家省省时间不好吗？”那开枪的帮派里面，有人这么说了。那语气轻浮，彷佛胜卷在握的模样让琴酒感到厌烦。一般而言他瞧不上这种人，自以为了不起，手上拿了枪以后就开始胡闹，看了几部电影就觉得自己是牛仔或者007。这样的人做事情全凭自己喜好，没有什么逻辑只是单纯胡来。
就像现在这样，他似乎觉得必定可以杀死躲在假山后的人，甚至开始说一些话希望他们自动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这么做你们老大知道吗？”琴酒找了个时机开枪，暗自啧了一声。那家伙虽然疯狂胡来，但是脑子也没有彻底丢掉。他躲在一个安全的位置，至少琴酒是没办法直接打死他来解决这回的事情。
“老大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啊？反正这次之后我就是老大啦。”那人语气依旧轻浮，从他们这里可以听见他说了一些比喻，那都是些琴酒没看过的电影。
“喜欢B级血腥片吗？还真是不意外呢。”诸星大说了这么一句，也探头出去把一个想要偷偷摸过来的人解决掉了。琴酒扫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诸星大会看这样的东西。对方似乎察觉到琴酒的视线，笑著说了几句，“我之前好奇看过，没什么意思。”
诸星大说这话的声音并没有压小，不如说他就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琴酒嘴角勾了一下，他知道诸星大的目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些。那躲在里面的人果然受不得这种刺激，被人否定电影的品味就是否定了他自身。他探了个头出来，或许是觉得那样的距离已经足够确保他的安全。
“你说什么啊混……”他没有机会说出第二句话，在他探头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他必死的命运。琴酒的□□发出声响，直接把探头出来的那人一枪暴头。诸星大看到他的枪法，吹了个口哨然后说了一句真不愧是大哥。随后他也射杀了几个不管不顾上来要找他们算帐的人。
那些人想必已经意识到，如果在这里放离了琴酒他们，自己在黑色的是界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已经太晚了，在失去头领混乱的瞬间，琴酒他们已经听到了车子的声音。那是保时捷的引擎声，伏特加就在这墙的另外一头。
“伏特加大哥也很厉害啊，居然知道我们躲到这里了吗？”诸星大一边说一边找准机会爬上围墙，在他之前琴酒已经翻了上去，正不停开枪替他掩护，“之前他的车停在另外一边吧？我还在担心伏特加大哥听到枪响丢下车跑过来呢。”
“他没那么蠢。”在围墙上的琴酒比正在爬上来的诸星大显眼，一般而言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位置。几乎所有人都把枪指向了琴酒，似乎是觉得只要杀了他就万事OK。要是换一个人在这里怕是已经紧张万分，甚至可能丢下还在爬墙的同伴就这么直接翻下去。
但是琴酒并没有那样做，他只是冷静地坐在围墙上，一枪一个将那些人通通解决掉。直到诸星大翻过墙，他才跟著翻了下去。他们很快就上了车，保时捷发动离开了这里。
“他们会追上来吗？”诸星大问著，将已经打空子弹的弹匣迅速换上。琴酒也在给□□换上子弹，听见他这么问便也勾起嘴角。
“来就来，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琴酒是真觉得没什么好怕，像是这样的追逐枪战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他一边警惕一边在手机里面快速编辑了几条信息，将这里的状况回报给组织，也将自己方才的录音都给发了过去。
“大哥你还录音了？”诸星大似乎很诧异，并没有想到琴酒居然在刚刚的场合录音。如果说这是一个FBI干员或者警方的人，在参加□□会议想办法录音很正常，但琴酒可是黑色世界的人，他有必要录音吗？
“这不是当然吗？”琴酒看了一眼诸星大，有些意外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以为情报部门的一些情报是怎么来的？说话前动动脑子吧。”
诸星大看上去似乎有些哑口无言，转而看起窗外察看是否有人跟上来。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哥？”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问，现在他们后面是没有车跟上来，他忍不住开口提问。
“谁知道呢？今天发难的可是之前小到我们都没怎么在意的组织。”琴酒确认了一下对方似乎是没有胆子追上来，有些无聊地啧了一声以后回答。他手上的枪还是没有收起来，一直到上了高速道路，他才把枪收回去。将枪收回去以后琴酒马上打了电话，打给了情报处理部门。他们收到了琴酒的汇报以后已经开始工作，将目前已经知道的一些消息告诉对方。
“是抢地盘吗？看著也不像。”诸星大问著，探个头过来看琴酒正在看的IPAD，琴酒无所谓他看，反正这样的消息对组织而言不是什么重大秘密。
“不知道，根据情报部门的资料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虽然这听起来不太可能，但也不是没有单纯那种脑子出问题的家伙突发奇想地干出这种事情的可能。”琴酒相信自家的情报部门，如果说他们都没有任何预警，只可能是对方确实是突然决定。“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虽然日本人爱讲一些规矩，上下阶级貌似严苛。但也不是没有那些人想著下克上，期望干掉上头的人好让自己爬上去。”
或许是因为方才共同战斗，琴酒倒是看诸星大顺眼了些。这小子能力确实不错，没有像是以前他带过的一些新人只知道喳喳呼呼，烦得让琴酒几乎想要自己揍一顿对方。有那么几次，他花在拯救那些蠢货或者替他们收尾的时间与功夫，都让他觉得还不如自己来得好。
诸星大，这小子在能力上倒是不错。
琴酒认可了这点，语气也比之前好得多。诸星大似乎察觉到了这点，亲亲热热地喊他大哥，询问一些在琴酒看来还不算太蠢或者太过份的问题。
“但是他们没有想过自己真这么干了会有什么后果吗？”诸星大听了琴酒举的几个例子后，貌似有些无语地开口，“如果他们内部这样搞也就算了，这都牵扯到了别人……都已经造成这样严重死伤，别的组织也不会放过他们吧？”
“所以才要确保没有别的活口啊。”琴酒冷笑，“那些蠢货的思考也就能到这样的地步了。以为其他人都死了，没有证据别人就推测不出来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只要他们全员存活，或者至少存活了大半就不可能不被怀疑吧。”诸星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就算他们怎么跟外人说他们很无辜，这次枪战他们是被波及的一方，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是啊，不会有人相信。但是有时候，这也不是没有用。”
“为什么？”
诸星大似乎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琴酒难得心情好地提点一下这个新人。
“被他的人杀害的组织不会相信他的谎言，但他们总是会有敌人吧？那些人就算也不相信，但在这方面上也会帮他们说几句话。虽然没什么用，但是他们在黑色的世界也不会全然被排斥，不过是从一边到另一边而已。”
“啊……原来如此……因为本来就敌对关系，所以就可能会站在同一阵线吗？”
“但是前提还是，不是那么无差别的攻击。”琴酒抽出一根烟，想要抽但是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燥。他在伏特加的车里找起水，但是这车上唯一的水貌似已经被伏特加喝掉了。
“啊，大哥要喝这个吗？”诸星大就是这时候递出了一小罐黑咖啡，在琴酒看了他一眼以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其实是我之前打算喝的，本来怕说今天这么早出任务会想要睡…但是没想到完全派不上用场呢。”
琴酒收下了这咖啡，苦涩的咖啡这次终于被他喝了下去，稍稍缓解了喉咙的不舒服。诸星大似乎笑得开心，就好像他们的关系已经十分亲密。琴酒觉得对方还是想得太多，他是确认了这罐咖啡上面没有任何针孔或者疑似下药痕迹才喝，就连嘴唇会接触的位置他都特意擦了一遍。
他看了一眼欣喜的诸星大，不是很理解只是自己接受了这咖啡他到底在高兴些什么。如果是一些组织里他熟悉的人，那么琴酒或许能够理解释因为对方想要讨好自己或者崇拜自己。但是诸星大？琴酒是真不觉得对方是那种想要讨好上级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后再说，只要诸星大不是卧底，那么他爱讨好谁或者本身就有一点讨好型人格，这都与琴酒没有任何关系。
“大哥刚说了前提不是无差别攻击，这是什么意思？”诸星大又提出疑问，看来是真的很想要弄懂。
“回去看看今天这些参与人的关系吧。本来今天会举办联合会的一个目的，就是要让两个有些不对头的帮派化解一下之前的恩怨。啊，当然他们要化解的话还会有别的场合，今天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初步沟通。”
“也就是说，他们把两方都得罪了吗？”
“啊……虽说他们俩方也有别的敌人，但是这行为太蠢了，蠢到不会有那个组织想要沾染上他们。”琴酒看著外面的天空，看了一会儿以后伸手将车上的收音机打开。他将频道转到了几个新闻频道，在一个比较偏向本地的电台那里听到了相关的消息。
“今晚的话，应该会上比较大的新闻吧。”伏特加听了一会儿，就目前而言只听说某地疑似有枪响，但是除此之外更多的消息就没了。他猜想，或许要到晚上才会在更大的新闻台里面看到后续的报导。他从倒后镜看了一眼诸星大，对方点了点头似乎也同意他的看法。伏特加一直听过这样的传言，说诸星大很欣赏琴酒，甚至希望取代他的位置到琴酒身边工作。
基尔问过他会不会因此敢到不快，然而伏特加却觉得这没有什么好不快的。毕竟他跟大哥之间的关系紧密，可不是随便来个什么人就能取代。他反而有些欣赏诸星大，觉得要是像这样的人也能跟自己一样对大哥亲近与效忠，那反而是个好事。
尽管琴酒不曾有过抱怨，但就伏特加而言他还是觉得大哥太辛苦了。他不停在工作，甚至不会去拒绝安排下来的工作。有很多东西伏特加怎么看都觉得这不是大哥该去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的人图个方便就通通交给他。
他有几次想要跟大哥反应，像是这样的工作交给他人也无所谓。但是他终究没有开口，愿意接受下所有工作的大哥根本不可能会听他说话。
所以，要是有诸星大这样的人加入倒也不坏。反正他跟大哥之间的关系亲密，想办法让大哥把一些工作分派给这小子也不坏。
“不，今天不会有新闻。”琴酒终于是把烟给点了起来，吸了一口以后缓缓将烟吐出，“死了太多人了，不管是公安那些家伙或者其他组织，都不会想要把这样的消息放出来。但是最近行动怕是要小心，公安那些家伙大概会很努力地想要从这里抓出什么人吧。”琴酒想了想，又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其他人。
他刚刚传回去的那份录音，先拿在手上不要马上发出去。这或许可以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或者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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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