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的名字就叫做黑泽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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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幼年遭遇捏造有，毕竟是罗阿那普拉那里的孤儿院...
06.
“你的名字就叫做黑泽阵吧……在我的国家，黑就是夜晚的颜色，也是像我们这样的代表的颜色。至于泽……按照那个拥有古老历史国家的说法，有水流汇集之处，也有恩惠的意思。不管是黑色水泽或黑色恩惠的意思都挺适合你。至于阵……”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在男孩的面前这样说，男孩一边听著一边吃起手中的东西。也就只有在这个男人这里，他能吃上这些好东西，身体也不必忍受被人用拳脚、棍棒殴打，又或者是拿烟头烫伤的疼痛。
“阵是古代军队要战斗时候排列的样子，除此之外也衍生出很多意思。不过对现在的你来说，或许要了解这个还有些困难吧？毕竟你的母语可不是日语啊。”男人自顾自地说著，就这样决定了他的名字。男孩将手中的面包吃完，有些认真地开口。
“您要收养我吗？”男人给了他名字，不打骂他，也不会凌辱他。即使并不觉得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到自己头上，男孩还是忍不住抱了一点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微小希望。他想要离开这里，想要离开那像是地狱一样的环境。他希望能跟著这个男人离开，到好一点的地方生活，而不是只能在孤儿院里面等待，等待被这位先生”指名”然后送到这里来。
“收养？啊，我会收养你。”男孩还来不及高兴，那位先生就又开口说了，“但是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情才行。”
“什么事情？”男孩并没有因为这个转折而沮丧，不如说他反而因此稍稍松一口气。就现在而言，尽管吃了很多次面包，被对方带来的药物治疗自己身上的疼痛。他还是不能完全信赖对方，不如说在罗阿那普拉随意相信什么人只会死得快。现在那位先生说了让他做事，这反而让男孩松了一口气。
这是他所熟悉的规则，他们总是要付出什么才能换来其他。比起那些棍棒殴打，被变态拿烟头烫，他还记得上次有个家伙还想把肮脏的那东西放到他嘴里让他侍奉。他摇摇头，把那恶心的记忆从脑海里面丢出去。
说起来还是在那天之后，他才被这位先生看到了。那天，他把那家伙的东西咬断了。丑陋的东西落在地上，就像是死掉的小鸟，不再有任何活力只是单纯的肉块。而那肉块肮脏到恐怕只有流浪狗会吃，他巴不得把这东西扔给随便哪条狗，只要它能将这东西咬烂就好。
他记得那男人大喊大叫，哭喊得好像是个脆弱的孩子。男孩的心底突然有一阵快意，一种莫名的感觉在他心底萌芽。
看啊，那些令人恐惧的大人不过如此。只要有更强大的力量，哭得凄惨的只会是他们。然后他就被打了，被扇了几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耳朵也几乎听不清楚。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毕竟不会有人能够忍受这样的冒犯。他听见带他们来的人拼命道歉，嘴上说著肯定会给一个交代。
这时候那位先生出手了，他制止了那混乱的场面，派人将他与那个男人都送去了医院。他记得自己那时候很不安，毕竟他们这样的孩子可从来没有机会到医院去接受治疗。医生给他检查，擦了些药物以后让他休息。他在医院里面住了几天，直到后来才知道像是他这样的伤势其实根本不必住院。
那时候他以为这位先生会马上带自己回去，然而他却被那孤儿院长给带走了。他并没有被抛弃的感觉，毕竟也从来没人给他过什么承诺。他以为他会被教训一番，事实上他却被扔在房间里面要求他悔过，至于克扣食物这种事情已经是常态，男孩觉得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样。
等他伤好以后，院长就告诉他他被指名了。男孩还在想经过上次的事情，到底谁会指名自己？他皱起眉头，尽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还是担心那会不会是一个变态折磨狂。他还记得孤儿院里面曾经有个怯懦的孩子，就是那种看上去谁都可以欺负的孩子。他的身上总是有很多伤口，来自其他孩子的，来自那些大人的。有那么一天他看到那孩子被厨师带走，然后他就没有回来了。
男孩并没有告诉其他人，那天晚上他睡不著正好往窗外看，看见厨师在庭院里面拿斧头砍著什么，染得地上都是红色的痕迹。在砍完以后那厨师把东西收集起来，埋到了孤儿院的花丛里。每每经过那开得异常灿烂的花丛，男孩都会有个想法。
啊，他在这里睡著，他永远不可能等到有谁来带他离开。
他被带到了一间豪华的旅店，一进屋子就看见是上次那位替他解围的先生。男孩站在那边等了一会儿，屋子里除了床之外还有张桌子，上面摆放的食物发出诱人的香气。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那种什么吃食游戏。他听说过有些大孩子被一些人带去这样玩过，他们说自己在那些游戏里面可以趁乱吃到一些好东西。
然而那男人什么都没对他做，只是让他好好吃这些东西，问他上次受伤以后怎么样了。男孩不知道这位先生到底想要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这个身躯之外有什么好被人所图。有那么几次他都以为这个男人是想要把他养胖，大概是喜欢玩比较胖一点的孩子。但是没有，一直到今天那男人都没有对他做什么。
他的内心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点期待，尽管这期待从来是他最不屑的东西，却依旧在他心底萌芽。
“你要我做什么事情？”他认真地问著，然后那男人跟他说了那个计画。他在下次会被指名带去另外一个地方，而他必须用藏在屋子里的那把枪杀掉那位”客人”。
男孩点了点头，这对他来说不算很困难。男人特意把一把去了子弹的枪交给他，让他稍稍熟悉一下手感。男孩并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安排自己去做这个事情，他知道自己害怕对方会兴起想要换人的念头。男人问他有什么愿望，除了带他走之外还有什么愿望。他想了想，试探地说出希望能够解决调孤儿院里的那些大人。
“啊……我本来也会这么做。”男人笑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我本来是有把这事情安排给一个人，但是你想的话交给你做也行。”
男孩后来知道，那原本被安排的人就是来接自己的黑衣男人。直到上了那艘前往日本的船，男人才告诉他自己的代号叫做伏特加。他们组织以酒类作为代号，男人说他或许很快就能有一个代号，毕竟那位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很看重他。
男孩在那个当下并没有多说什么，内心却难免有些激动。他想过那位先生可能会让他效忠，又或者是安排他做些别的什么工作。不管是什么都好，反正能离开那里就可以了。那个黑衣男人在把他送到组织以后就没有再见过了，男孩曾经以为或许将来他们某天会见面，到那时候也许自己已经有代号了。
但是当他有了代号之后，他却听见伏特加这个代号被给予了那个在自己看来有点傻的小子。
伏特加，你死了吗？
他说不清楚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他见惯了死亡，从罗阿那普拉长大的孩子都是这样。今天会跟你打招呼的人，明天可能就被装在箱子里面丢入海中。只是他没想到到了这个国度也是这样，这个在教官们口中听来，比罗阿那普拉要安全得多的地方。
在得到琴酒这个代号的那天，已经成为少年的男孩忍不住想，或许这就是好一点的罗阿那普拉。他或许从来没有离开那个地方，但也已经无所谓了。他深受那位先生的信任，那位先生给了他如今的一切与栖身之所。
他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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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甩了明美这么漂亮的女孩就为了想要接近琴酒吗？我不是很懂男人怎么想啊……但是琴酒也不会阻止他交女朋友吧？不如说……琴酒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
后勤组的人凑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也不知道是谁开头，这话题就转到了诸星大的身上。他与宫野明美分手的这件事，虽说也不算多大，毕竟只是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不管是宫野明美或者诸星大，两人都没有彼此纠缠闹出任何笑话。这是和平分手，在其他地方大概也没有什么好聊的。然而对于组织后勤的人来说，这是难得一个安全八卦的话题。
毕竟这话题所牵涉到的对象，没有一个是需要大家小心应对的高层。
“谁知道呢？啊，讨厌，我还以为大君会是好人呢。”一名女性的后勤人员如此开口，她曾经是真的替宫野明美感到高兴。只是当初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不高兴。
“都入了组织…你们还在期待什么好人啊……说到底，我们都是坏人吧。”另一个女人如此说，在她说完以后大家也顿时沉默下来。确实，按照外面的说法他们怎么看都是恶人，这种走向似乎也不奇怪。
“你要这么说倒也没错……”褐色卷发的女性摇头，神色有些黯然。她与宫野明美类似，都是因为双亲是组织一员所以在组织工作。相似的背景让她总忍不住想到自己，宫野明美的现在或许就是她的未来。
“不管了，既然他想要接近琴酒就让他接近个够吧！让他成天对著一直放冷气的琴酒，他就会知道明美有多好了！”第一个女性愤怒地说，伴随著她的话语，她用力捏著喝完茶水的纸杯，就好像那是诸星大本人一样。
“……你认真的吗？”卷发女性有些诧异，他们这些后勤组的人员能插手到任务安排吗？
“啊！认真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吧？就是在琴酒出任务的行列里面加一个诸星大，琴酒也不会抱怨。”那愤怒的女性这样说，就好像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一样。卷发女性微微点头，心想自己果然不知道的东西还很多。不过既然说到琴酒，她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他抱怨过什么吗？”
“没吧……”方才因为喝水没有加入对话的第四人如此说道，“啊……说自己讨厌神秘主义算不算？”
“那是什么？糟糕，怎么觉得还有点可爱？”第二名女性笑著说，她这话语明显吓到了其他三人。
“你认真的吗？琴酒？可爱？”卷发女性震惊地问，她每次看到琴酒都害怕地往旁边退几步，倒是没想到会有人觉得琴酒可爱。
“啊啦？还是可爱的吧？他可从来没对我们生气过喔？”说出琴酒可爱的那名女性笑著，列举出了几个自己觉得琴酒可爱的点。她说得认真，把其他人也稍稍带偏了。在这里休息的几名女性都开始忍不住思考，难道琴酒真的是可爱的人？
“不不不，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太夸张了。”卷发女性摇头，把这样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我们快回去工作吧！回去了！”她慌忙地说，好像打算用工作来驱赶自己可怕的念头。
在她们的安排下，琴酒近期的任务里面都添加了诸星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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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近组织总是安排诸星大那小子跟著我们啊……”伏特加看了一眼在约定地方等他们的诸星大，有些诧异地说。很快地，他又自己找到了解释，“是想要快些提拔他吗？确实……像是他这样的新人，不受到重视是很少见的。组织总是需要一些活血，总不能只有我们成天干活啊。”
“啊……”琴酒同意伏特加的看法，但是只同意了部分。诸星大这么频繁地出现在自己身边，怕是组织已经等不及了要给他一个代号。他在心底盘算了一下，虽说上了年纪的人组织也不一定会摘掉他的代号，但是那也要看是什么组的。像是他跟伏特加这种行动与战斗组，除非上了年纪之后仍能保有一定的战斗能力，不然这个称号轮替的频率可是要比其他组别快得多。
他不认为诸星大会被分到其他组，这人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他就适合行动与战斗组。要是把这样的人分派去其他地方，那就要轮到他怀疑是不是有谁懈怠了自己的职责。但是要说让诸星大真的加入行动与战斗组，琴酒又是不太乐意。或许会有人说他多疑，但他确实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相信对方。
“大哥，我们今天去哪里？”向两人打过招呼后，诸星大坐在后座提问。他最近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他原本还担心要是跟琴酒接触的频率不大就获得代号，之后想要接近琴酒就难了。没想到他接下来似乎好几个任务都被安排跟琴酒一起，这对于别的卧底而言可能算是不幸，毕竟琴酒在组织里可是有卧底杀手之称。但是对他这样想要将琴酒逮捕的人来说，这是再好不过了。
“去拜访几个地点。”琴酒靠在椅子上，他最近本来就因为任务睡眠不太够，昨天那个关于以前的梦境更让他睡不好了。如果这里只有诸星大，那他大概又得撑上一段时间，至少等任务完成回组织报备之后才能休息。但现在开车的是伏特加，他就有些安心地闭上眼睛。
赤井秀一看琴酒似乎要休息了，也聪明地闭嘴不再说话。伏特加对此倒是很满意，这小子没有不知分寸地乱搭话，倒是让人省心得多。
漆黑的车辆开上高速道路，往他们的目标前进。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你的名字就叫做黑泽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