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琴/琴酒/柯南）黑之天堂》rotmoon

33、女孩

　　33.

　　那些医疗团队的人很快就来了，而他们一如琴酒与莱伊所预料地，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他们被带到私人医院，也就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就连这么一家镇上的医院都有组织的人。他们抽了几管血，量远比平日健康检查时候多，他们还被推去照了几张片、CT、超声波之类的也没落下。理论上既然要做CT其实没有太多必要拍片或者做超声波，但他们还是做了，折腾了一天的时间。
　　赤井秀一看著琴酒，在心中吹了个口哨。他觉得大抵也就只有组织的人能让这个第一杀手如此乖顺，尽管满脸写著不耐烦，从头到尾都很配合。至于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不配合的本钱，既然想要卧底成为一个好的组织成员，那么配合检查就是必要的行为。赤井秀一有些无奈，如果可以他还真不想要这些有关自己身体的数据落入组织手中，但现在看来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他按想或许以后有机会能够把这些资料偷出来或者找骇客销毁？不过真要到那时候，大概是卧底失败的时候才需要考虑这些。

　　伴随医疗团队来的还有不少科学家，不如说会来参与这样研究的科学家除了少部分单攻化学或者生化的学者，大多都有医疗背景。既然都来到了此处，他们也拿了琴酒他们之前收集到的样本开始进行分析。当然在这里能做的只有粗浅的分析，毕竟能带来的实验仪器也就那么些。赤井秀一看了一会儿那些电脑跑的数据，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FBI实验室里面。那时候除了在外面搜查问话，他也会跑到实验室里去问问分析的进度。当然一般而言他们是不会去实验室的，现实里面大多和电影或电视剧不同，实验室里面不会有个奇装异服的研究人员，一边听重金属摇滚一边做实验。他们也不大会亲自去实验室，除非刚好有认识的朋友在那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就站在那些科学家身后看著那些数据跑动，打算在等待分析成果的时间里问些什么出来。然而那些科学家们却什么都不太乐意说，只是让他们回去休息又或者去山里看看。他只能无奈地退出特别准备给那些科学家的房间，感慨了一把组织还真有钱，在计画产生变化后还能临时租下这么多房子改造成简单的实验室。他内心里算了一下这效率，不得不说官方组织在这方面还是比不过这些混黑的团体，这就某种意义而言也是怪讽刺的。他退到一边，打算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他跟琴酒达成了一些基础共识，但是具体怎么说怎么做，还是要仔细想想才行。只是他还没想出什么来，突然一阵心慌，慌得他连忙推门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走出去的瞬间，刚好看到琴酒推开据点的门似乎打算出去。

　　“琴酒？怎么不叫上我？”他故做轻松地问，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察觉到琴酒要离开的瞬间他确实是心慌的。这心慌逐渐分成两个层面，一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慌乱与恐惧，另一个则是对自己居然有这样想法的不安。
　　他们并不是那种多么亲密的关系，纵使有些浪漫一点的人老爱说组织里面的搭档亲如兄弟姊妹，但兄弟可不会非要形影不离。琴酒看著似乎也很诧异，对他这样突然的话语感到莫名其妙。赤井秀一也不给对方反应过来的机会，直接这么迎上去地就要跟对方一起走。
　　“我要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吧？”琴酒皱眉，看著似乎是很不想要被这么跟上来。
　　“那么带上我也无所谓吧？”赤井秀一强烈要求，摆出了一副非要跟上去的模样。琴酒冷笑，似乎是很不满意他这样的举动。
　　“怎么？我要找女人你也要跟著吗？”
　　琴酒这话语带了点挑衅，但是这样的挑衅在赤井秀一看来根本也不算什么。他脸上露出了无可挑剔的微笑，开口说话。
　　“那当然，不如说如果大哥您要去找女人的话，我更该去了不是吗？这是为了安全！” 他这话堵得琴酒是一下子没法反应过来，那双绿色的眼睛讶异地张大，似乎是无法理解还真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些科学家们的视线头了过来，就好像看笑话一般。琴酒有些不高兴，他可不打算亲自出演一场笑话给别人看。他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就走，打算就把莱伊这么甩在脑后。然而早就看穿他行动的赤井秀一可不打算就这样简单放过他，那发自内心的惊慌无措，让他说什么都要跟上琴酒不可。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走到了停放露营车的位置。

　　“上车。既然想跟上那就你来开。”琴酒一边说一边把钥匙丢给他，接下钥匙的赤井秀一这才发现原本放在自己外套口袋的车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琴酒拿走了。他眼色暗了暗，心想在琴酒面前可能还真不能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不要乱翻别人的东西。不过就组织的执行官而言，或许琴酒在这方面就是有什么特权也不一定。他心底有了一股猜想，还好自己没有把什么与FBI相关的东西就这样粗心大意地放在身边。尽管不要把那些东西放在身上也是基本教材之一，但总有些年轻卧底把握不好那种度，楞是给人抓出了破绽然后卧底失败。
　　“什么啊，乱翻别人口袋可不好。”心底大概知道归知道，口头上还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赤井秀一很清楚，在该表达不满的时候表达不满，反而显得更为真实。如果顾虑太多什么都不敢开口，这反而会给后续带来祸患。他故意看了眼琴酒，一边上车一边缓缓开口：“能这样翻我口袋的，只有我的伴侣或情人而已。”
　　他故意把话说得模糊，以伴侣情人来代替男女朋友这样的说法。他要刻意模糊在琴酒心中关于自己性向的一些固有看法，这样除了能让任务更进一步外，另一方面也是在保护宫野明美。赤井秀一内心是不打算将那善良的女性牵扯进来，正因为如此他得摆出一些态度才行。

　　“开你的车，然后闭嘴。”琴酒对他那样的说法没有什么反应，或者是有什么反应也不会特别表现出来。那个男人只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姿势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不过琴酒，为什么要这么晚开车？”赤井秀一当然是不可能闭嘴的，要是闭嘴了那就什么都别想问了。
　　“……”琴酒沉默了一阵，似乎是不太想说自己的想法。过了一会儿，对方才慢慢地开口，“之前我们找东西都是白天去，白天去那里就没什么变化。或许真正有变化是晚上呢？”
　　“晚上才出来的东西吗？这还真是越来越有怪谈风格。”赤井秀一笑著，发动车子打开了大灯。说实话他并不想要晚上去那鬼地方，刻意开上露营车而不是别的车，琴酒甚至有可能打算今晚在那里过夜。但他也明白琴酒的猜测并非毫无根据，他们几次看见或感受到比较奇怪东西都是在将近晚上的时候，或许那里真有什么东西非要在晚上才出来也不一定。
　　他想了一会儿，嘴里说著一些从前看过的科普节目。从气温变化到月亮引力，他努力以科学的角度去加以分析。琴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摆弄著手上的武器。他们的车开上了通往雏见泽村的山路，在太阳逐渐下山后，这路也不好开了起来。赤井秀一不得不放慢速度，这山道有些暗，明明设有路灯但是那路灯的灯却没有亮，看来是年久失修。

　　他们经过了一个公车站，赤井秀一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倒是琴酒连忙喊了停车。

　　“琴酒？”赤井秀一诧异地看著琴酒直接开门下车，只是他走到了公车站前又停下脚步。
　　“发生什么了？”赤井秀一没下车，也没有变换车档。一般说来如果有这样情况最好的方法除了脚踩煞车外，还可以把车切成P档，或者拉起手煞车。这样多重保障可以保障车辆不会因为某些意外移动，算是一种比较安全的作法。然而赤井秀一不打算那样做，如果真按照那些安全程序走一遍，那么发生意外他们要逃也不好逃。他不好下车，只能开口催促追问琴酒到底发生了什么。
　　琴酒不一会儿就转身回到车上，除了山里的冷空气之外好像也没带回来什么。

　　“怎么了？”赤井秀一又问了一次，琴酒则是沉默不语看著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面难得地带了点不确定。
　　“我好像看到一个孩子。”琴酒的脸色有点难看，虽然他本来就是白种人看著就白，但现在似乎更加苍白了一些。
　　“孩子？什么样的孩子？”赤井秀一好奇地问，他可是没看到有什么孩子。
　　“……一个很小的孩子，穿简单的裙子踩著凉鞋……”

　　琴酒有些不舒服，在看到那孩子之前他其实都感觉正常。就算被抽了那么几管血，这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他肯定自己是看到那个古怪孩子才开始有些不舒服，那有著长长头发，顶著稚嫩的面容却一点都不像孩子的一个孩子。那孩子先是瞪著他，过了一会儿就像是突然从某种状态中清醒过来一样，对他笑著说了声：
　　“咪啪-------”

　　**

　　“这幻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科学家，在检验的过程好奇地与同僚对谈。他是组织新生的成员，父辈也是替组织效命的科学家。他现在说话的那人就是他父亲的同事，从前还来他们家玩过。
　　“可能是寄生虫吧……”那年纪大得多的科学家张口打了个呵欠，这么快速赶过来让他这把老骨头很是疲惫。他现在就想要上床睡觉，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最好等报告出来传回去以后再休息。他的脑袋有些晕呼呼地，模糊地跟那与自己孩子一般年轻的后辈开口，“这本来就是根据鹰野三四的报告以及样品改良制作的东西，Boss他应该就是想要模拟制作出类似……不或者该说是超越初始的东西吧。”
　　“啊？”那年轻科学家一头雾水，觉得自己明明也是名校毕业，这回怎么好像有点跟不上对方思路。
　　“怎么说呢……雏见泽这块地方以前就一直有种风土病，这风土病后来根据研究就是跟当地演化出来的寄生虫相关。这寄生虫有一个女王感染者，只要女王存活其他感染者也能好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但只要女王出了事……他们就会开始逐渐变得残暴互相厮杀。啊不过就算女王没有出事，他们也能开始互相厮杀就是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好像根本是个没有研究透彻的东西？”
　　“是没有研究透彻啊。鹰野三似的报告充其量只能证实了她养父研究的正确，证明这块土地上确实有这样的寄生虫。但是除此之外更多的东西，那就没有了。那时候好像是计画打算喊停吧？她一个介入就……”老一些的科学家没把话说完，但也说得差不多了。年轻一点的人点了点头，没有很懂但也装作懂了的模样。老一些的科学家看得明白，但也不在这里说他什么。他把话题又转了回来，转回Boss的目的上。

　　“我觉得Boss想要仿制的大概就是那种东西吧。不像原始版本那么危险，却又能发挥出更大的效果。老实说我觉得这还真……我以为他会把这东西随便找个人试验，却没想到他直接用在琴酒身上了。”
　　“这怎么看著跟科幻小说一样？”年轻人的表情古怪，要不是确定这位长辈平日不爱说笑话，他还真以为对方是故意说来逗弄他的。
　　“现实比小说精彩多啦！不过我跟你说的这话可别说出去，不然下回你看到琴酒可就不是他那么服从地任你检查了。”老人话中威胁之意很明显，明显到那年轻人都有些害怕。他吞了吞口水，做出投降的姿势表示自己不会多问。老科学家满意地点头，继续转过头去看著电脑屏幕，等著分析结果跑出来。

　　他看向屏幕，却没有真正看进去，脑子乱成一团。他其实没有在小辈面前表现得那样稳重，不如说在意识到Boss做什么，还真做成了什么之后他是有些慌的。那东西是按照Boss指令制造的，听说是拿了什么人的研究成果。他们先前在小白鼠身上只用过几次，真正的研究成果都还没出来，Boss转头就让他们把东西打到琴酒跟莱伊身上。

　　老科学家抹了抹脸，内心复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