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任务的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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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可以跟我说吧？这次的任务到底是要做什么？”美丽的金发女人站在组织里地位最崇高的那男人面前说道。她的语气不算好，尽管她已经努力压抑自己，声音中还是可以听出她的不满。这个组织里大概也就她敢和那位先生以这样的态度说话了，也因为如此尽管没人知道她与那位先生的关系，都无人能否认她特殊的地位。
“你问这个做什么？”那个男人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桌上放了不少打印出来的文件。他身边还有一个碎纸机，在一些重要文件看完后他会随手放入机器内粉碎。在这现代化的社会，大多人看东西喜欢用电子设备观看，方便简单还不会有太多纸张印刷。但是对这个男人而言，比起那些新的设备，他倒是更喜欢用从前的那些东西。在这方面或许也就只有同样特殊的贝尔摩德才能理解对方，但她向来都不爱承认这份共通点。
“我听说了，琴酒跟莱伊都出事了吧？他们说在他们身上都出现了幻觉。这是怎么回事？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是很清楚的！他们打的那个疫苗，不应该没有用。”
“疫苗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有不确定性……你也看过一些报告吧？上面可从来没说有百分百的效果。”
“啊，如果是研发中的疫苗确实是如此。但是这根本不可能会没效！”贝尔摩德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声音也大了起来，“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研发中的疫苗不是吗？那些资料还是我去拿回来的！”
在贝尔摩德说出这段话以后，男人沉默了一阵。他放下原本正在看的东西，倒是认真地看了贝尔摩德一眼。
“喔确实……我都忘了那确实是你去拿回来的资料。”男人嘴角勾了起来，皱起眉头故做姿态，就好像他只是忘了而已。但贝尔摩德知道这人不可能忘记，她以不同的身份执行过多次任务，有些很简单而有些需要长期的规划与布置。毕竟越是要紧的情报或者任务，越不可能只是用美女的微笑，又或者简单走过去就可以拿到。
“我想想……那时候还真可惜，没让你入字母理事会。不过这也没办法，就算那些人表面上如何崇敬美国那里的科学家，但是骨子里还是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吧。妳的这张脸在大部分时候可以说是无往不利，但是在那里倒是没用了呢……”
贝尔摩德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对方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要勾起她的不快，最好让她自己知难而退。这人总是这样，当要用上人的时候总能让对方以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人，而当他感到无趣了就会以完全相反的态度呈现。像是现在这样故意挖苦也就罢了，这还算是好一些的。想起过去的一些例子，贝尔摩德的眉头紧皱，如果不是她今天真想要个答案，或许现在已经离开了。
“告诉我，那个任务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再次追问，执著地站在原地不肯退让。
“嗯……我很好奇你这次来找我的理由是什么？”那男人依旧不给个正面答覆，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
“我想想……是为了莱伊？喔，这当然不可能。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宫野明美那孩子，或许我会这么想。但那样的男孩在你面前算什么呢？确实他有些危险的气息，但是也就能吸引那些小女孩了。说到这个……我希望宫野明美不要做出傻事，那女孩要说聪明也算聪明，但是要说愚蠢……那也是愚蠢的过份。她心思很多，却从来没用在对的地方。不管是在这里也好，或者在其他地方也是……”男人说起了贝尔摩德不太在乎的东西，她是真的不怎么在意那叫做宫野明美的女孩，只觉得对方说这话题就是要转移视线。
“宫野明美怎么样都好，现在她不是我们问题的中心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刚好想到了而已……你知道人上了年纪，这思维就会稍稍发散一些。”男人笑著拿起手机，也不知道是对谁发送了消息。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放下，终于是好好地看向了贝尔摩德。
“琴酒，我知道你在意的是那孩子。”
“我只是好奇而已。跟谁都没有关系。”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双手还胸，如果在外人看来就是这位美丽女人感到不耐烦，然而在男人看来她却已经下意识地做出防备姿态。
“哈……”男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故作为难地开口，“我开始觉得当时有些鲁莽了，让你多照看一点那孩子，现在你对他有感情了？我还以为等孩子长大以后，你就不会有那种类似于母亲一样的心态呢，贝尔摩德。”
“这是我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把琴酒当孩子？你认真的？”
贝尔摩德拉高了音调就像是在质问对方，然而是否真的是如她自己所言的那般，也就只有她本人才知道了。尽管知道这是男人故意扰乱的发言，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是十几年前，刚好在她上一个身份用得不太顺手，考虑换下一个身份的时候。她在走廊上看到对方，男孩长得好看但是气势吓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天会走过去故意跟那孩子说话，直到现在还时不时去逗弄一下对方。
我只是开个玩笑。
她喜欢这样对他说，看著对方生气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的表情就觉得有趣。贝尔摩德曾告诉自己，这或许只是好玩，就和其他时候偶尔心血来潮一般，这不该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特殊的意义。她定定地看著那个男人，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只见对方想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语。
“这其实也与六轩岛的事情有些像吧……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一点微小的改变就……”
“什么六轩岛？”
“不，没什么，我们说回疫苗吧。”男人干脆地要说回贝尔摩德在乎的事情，这变化让她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对方会继续回避问题，却没想到现在对方是要好好回答了。这让贝尔摩德有种感觉，那个六轩岛或许也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因为不想要她注意到六轩岛，这才愿意让话题回归。不过现在也不是什么在乎六轩岛的时候，贝尔摩德安静下来，等待对方的回应。
“确实如你所说，依照你带回来的报告所制造出来的疫苗不会没效。但是，如果我让他们注射的就不是疫苗呢？”男人语气很平静，就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是疫苗？那是什么？你给莱伊注射也就罢了，为什么琴酒也……”贝尔摩德这话说得似乎有些过份，不过在人的心里面对不同对象本就有不同的重视程度。何况这里也没有别人，她也不担心这话给莱伊听了去。
“因为琴酒才是符合条件的那个。不如说琴酒才是必要的，莱伊……其实是莱伊、伏特加、基安蒂、柯尔或者基尔都无所谓。我只是需要一个搭配的实验对象而已。”
“实验……你想要进行什么实验？那个实验不都已经结束了吗？在鹰野三佐的报告书里面应该都写得清楚了。”
“写清楚？不，她根本就没成功弄出什么来。至少她的研究除了证实那位高野教授的研究外没有什么意义。喔，虽然她本人确实只是想要别人重视她养父的研究报告而已。但是这怎么够呢？仅仅只是研究出女王感染者跟其他感染者的联系又怎么够呢？这实验只是开一个头而已！而她最后也因为时间不够而以那种方法结束了研究，说是毁了这份研究也不为过。”男人的声音大了起来，看得出来是真感到了愤怒。他站了起来，似乎光是坐著说话都不足以发泄他内心的情感。
“我们要的是去研发！去更进！要的是能够复制女王感染者！要的不仅仅只是离开女王感染者就会狂化的这种东西！”男人说话的表情与态度让贝尔摩德有很不好的感觉，她动了动嘴唇，几乎不敢将自己想到的东西说出来。然而不用她说，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男人似乎也不介意把这计画的真正目的告知。
“只是离开女王就会狂化有什么意义？只会自毁或者毁灭四周人的下属没有任何价值！我要的是能够依存亲近女王感染者的存在，那爆发的战斗力不能以宿主死亡为代价，不能让他们甚至有机会去反噬女王感染者。看看那些报告吧！女王感染者死在自己人手上这叫什么事？”
贝尔摩德完全说不出话来，鹰野三四的那份报告她看过，但是真正杀死女王感染者的不应该是实验人员本身吗？怎么又会说到了与女王感染者相关的人发狂杀死女王呢？贝尔摩德有些恐惧，她总觉得男人的状况很不对。虽然他们的目标与期望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说话的内容就显得古怪。他有好几次信誓旦旦地说著根本不存在于世界上的事情，如果不是知道这男人不可能被阿兹海默症或者其他疯病所侵害，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所以那跟琴酒有什么关系呢……”贝尔摩德低语，她今天来到这里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你的那个实验……为什么非得是琴酒呢？”
“因为琴酒是个好孩子。”那男人说起琴酒，终于是放缓了语调，显得有些温柔。贝尔摩德看得出来，在这男人眼中琴酒确实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他是所有人里面最忠诚最好的那个……跟他比起来，你的小心思都有些多了。当然我不在乎你的这些小心思，但是你也不想或者说也不会要更进一步不是吗？”男人的话语是那样肯定，直接说中了贝尔摩德的心思。这准确度让她不免有些恐惧，就好像男人能够读心一样。
“如果可以，或许妳早就离开这里了吧？但是除了组织，又有哪里能够不解剖这个不老的你呢？但琴酒不同，那孩子就算有别的地方他也不会去。因为我已经确认过很多次了，只有那孩子会一直站在组织这里……只有他才是那永远忠诚的存在。”
确认过很多次？这到底在说什么？
贝尔摩德一头雾水，但是现阶段她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男人也不要贝尔摩德回应，在她的沉默下继续说道。
“所以他才适合成为女王感染者的最佳实验品。如果这研究真的成功了，那只有琴酒才能符合组织最大的利益。”
那万一失败了呢？
贝尔摩德默默地想著，慢慢闭上眼睛。她不想要继续待在这里了，待在这里的每一秒都让她难受。她知道琴酒是怎么看眼前这人的，正因为如此她才难受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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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任务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