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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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把资料打印完以后也不过多花了一小时不到，算上重新整理检查那些看过资料的时间，他们离开兴宫图书馆也不过才三点快三点半。赤井秀一看了一眼四周，觉得似乎起了薄雾。这也不算什么奇特的景象，靠近山的一些城镇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气象出现。这兴宫镇的人都神色自若，甚至走路的脚步都没有放慢，看来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美国有些地方也会这样，突然起了雾，或者下起大得让人看不清道路的雨。他看了一会儿这天，感慨了一下也就收回自己的注意力。也就是这时候，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自己一般。他连忙侧头望去，不远处确实是有骚动，但似乎不是与他相关。
赤井秀一看到一个少年似乎是心情不好，踹了一脚停在一旁的机车，那车顺势倒了下去发出不小声响，自然也引来了车主们的注意。从那特殊的发型与穿衣搭配，赤井秀一明白这大概就是当地的学生混混。这种人有的坏得厉害，已经加入帮派了不说，甚至还帮那些帮派向自己学校里的人卖”货”或者吸纳手下。而有的倒是没那么糟糕，充其量只是叛逆一些罢了。他们或许来自缺乏关爱的家庭，也或许来自于过于宠爱的家庭，他们凑在一起玩闹，看著不像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干出什么坏事。这些人他看不出来算是哪种，只是不管是哪种，那踹倒人家机车的少年怕是要挨一顿打。
如果他是在美国，或许还会上去制止一下。那少年固然有错，但是不至于到要被众人围殴的地步。只是……他看了看在身旁的琴酒，对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不打算管这样的事情。这倒也不奇怪，除去组织相关的事情，在大多时候琴酒总是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好像只有组织才能够牵动他的心绪一样。
他最后看了一眼少年，打算就这样收回视线跟著琴酒离开。突然间，他听见少女的怒吼声。那怒吼的声音很有气势，带著满满的攻击性。他又忍不住看了那里一眼，只是因为角度的位置他什么也看不见。那声音就像在召唤什么一样，男孩女孩，手上挂著塑料袋的家庭主妇，手持拐杖的老人，他们纷纷往那里聚集。人越来越多，他们也没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盯著那些小混混看。那些小混混怕得把车给开走了，先前明明那样声势浩大地要打人，现在却是落荒而逃。
“你看到了吗？那就是雏见泽的人。”
他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那毫无疑问是在图书馆听过的那两名少女的声音。时间在他身边彷佛慢了下来，黏稠得就像是流动的胶水。那胶水黏在他的身上，而他就像是困在其中的昆虫标本一般不能动弹。
那声音很靠近他，又彷佛离他很远。她们在他身后低语，说那是围绕在那里的是雏见泽的人们，他们向来是一心的，一人遇到的事情就是众人遇到的事情。
“自从水坝战争之后就是这样了吧？他们村子……就某方面而言还真可怕啊……”
“似乎是的……好可怕好可怕，真理亚不想要待在这里。”
“啊！？不是说想要出来走走的吗？”
“呜～呜～真理亚要回去了！橘太郎在等我呢！”
“真拿你没办法！行吧行吧……”
少女们这么说著，声音也似乎越来越远。赤井秀一眨了眨眼，似乎这时候才取回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突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他猛地回头看见的是皱眉的琴酒。
“走了。”他听见琴酒这样说，连忙跟了上去。只见琴酒抬起一只手，拦下了车辆以后他们快速过了马路，而在对面的停车场里面就停著他们的车子。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原本聚在那里的人似乎散开了。上了车的赤井秀一松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进入这车子总是让他有比较安全的感觉。他想了想，只能说大概是因为人到了自己比较熟悉的地方就会放松精神。这台车虽然不是他们在东京常开的那辆，但是在组织手下找到一辆相似的替换车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琴酒坐在副驾驶座上开始翻阅先前他们打印下来的资料，然后将笔记本电脑给打开。那里有他们在公由家拍的照片，正好方便他拿来对照一下。
R姓与S姓很快就找出来了，那也就是小村子，就算有类似开头姓氏只要搭配年龄与性别等要素下去筛选，一下子就能将人给找出来。而将少女们找出来后，那M姓少年也是在另外的文件中找出。那是关于村子迁入的文件，还有一些土地买卖纪录等等。来自其他地方的前原一家，搬入了这个小小的村庄。琴酒看了看这家的组成，上面记录前原一家的父亲是以画家为业，或许是因为如此才能够简单地将家人搬入这样交通不方便的小村子也不一定。
琴酒不是很在意这家人到底为什么搬入雏见泽，反正城里的人要搬到乡下要么是突然厌倦了所谓城市繁华，要么就是犯了什么必须要远走他乡的事。少年的过往并不是琴酒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对方到底是为什么会做出那种抓破自己喉咙的事情。从他们要寻找的是生化武器来看，琴酒怀疑对方可能是因为生化武器产生了什么幻觉，这才会攻击他人也最后杀死自己。
他翻阅了一下那些打印出来的报纸，初步判定这个生化武器可能会让受害者产生暴力举动，又或者还有一些自残的动作。他想了一会儿，又把可能产生幻觉或者幻听这样的选项给加了上去。毕竟这样的武器作用的目标是大脑，让受害者产生幻觉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他曾经看过一种在美国流行过的毒品使用后情况，那些吸食了这种毒品的人会产生幻觉，近而去吃食同类的躯体。有那么几个案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上了报纸，标题耸动画面血腥，警方发现一名学生吃了另外一位同学的脸，又或者是说有流浪汉看到有人趴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根据报纸指出，那名流浪汉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在露天的地方做那种事情，还骂了几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场合都不挑。直到他走进了才看到这哪是露天交合，而是一人用嘴咬破了另外一人的肚子，正埋头苦吃呢。这像是恐怖电影一样的场景吓坏了那名流浪汉，让他当场大小便失禁不说，要不是怕自己被吃了他恐怕会当场晕过去。根据那名记者报导，这流浪汉去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警察实在受不了的给他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让警局里的气味好闻一些。
他看了一会儿资料，看够了以后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莱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像机器人一样没等到命令就不开车了。
“开车，莱伊。”琴酒想了想，他原先在兴宫四周打探的计画还是改了改。
“去哪里？”莱伊顺从地发动了车辆，只是等琴酒说出他想去的地方以后又皱起眉头似乎不大乐意去。
“快开。”琴酒又催了一次，这回莱伊才老实地把车子开出去，往雏见泽村的方向开过去。他看著窗外的景象，琴酒可不在乎莱伊那点不乐意。而在开到某处时，他快速扫了一眼莱伊方才看过的地方。只见那里排了不少各色机车，有新有旧看著就十分普通，也不知道莱伊方才到底在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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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是真的不想要这大晚上去那个村子，先前这感觉还不算很明显，到了将近黄昏夜晚的时候这感觉就很突出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盯著他们看，就好像在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居然闯入属于他们的领地。在闲暇时间他也曾经看过一些日本的民间传说，里面提到了一些山神或者神隐之类的概念。赤井秀一当时看这些东西就是打发时间，毕竟在狙击点等待也是很无聊的事情。他们有时候等上个□□小时，自然不可能只看那些任务相关情报。
在日本的一些传说中，山中或有神灵的存在，会有这样的描写除了一些相关自然信仰外，或许也有部分受到中国的影响。那古老的大国对日本的各种文化影响很深，他也听说过有不少教授在研究这方面的历史演变。总而言之一般人说到这种东西，大都是觉得这是一种文化历史的一部份，到不会有人去计较山神什么的是否真实存在。他还看过一些科普文章，比如某些寺庙里面供奉的人鱼尸骸其实是用猴子与鱼骨拼接而成，是当年一些渔夫刻意做出来卖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或许那些什么山神传说也不见得是假的，至少那种如影随形的视线，实在不像是活人能有的东西。
先前这样的想法就算冒出了也会被他很快打破，然而现在却不是如此了。他回想起方才图书馆的景象，怎么样都不觉得是自己的幻觉。毕竟幻觉这样的东西一般是人脑自己编出来的，通常都是当事人知道的事情为主。就算作梦的时候大脑特别放飞，那也不会出现本人完全不知道的东西。而那些本该只是出现在脑内的东西，也不会变成报纸上的内容才是。他想，就算自己出现幻觉，难道琴酒也跟著出现换绝了吗？他们两人可是一起整理那些多出来的东西，这总是不会错的。但是他们先前也确实都一起看过那些报纸，确认没有那些东西才是。
“琴酒，你把资料传给组织了吗？”开车的赤井秀一，总是想要说些什么好确定一切如常。
“传了，但是似乎因为天候的关系，好像传不太出去。回头回据点的时候用宽带试试吧。”琴酒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就这方面而言赤井秀一有些羡慕对方，自己现在想的东西可是不能细想，一旦细想起来就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毛线球，到处都摸不著头绪。
他们又进了山，这回倒是没有碰上上回那个警察。琴酒开始觉得这个时间点出入倒也不错，省得遇上一些麻烦的人。他们抵达那村子的时间已经将近四五点，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琴酒拿了地图，指了指学校。
“既然都是被称为少年少女的年龄段，去学校找一找应该能找到他们的痕迹才是。”琴酒是这样想的，一般而言一个人的家是他能留下最多痕迹的地方，正因为如此类似地点应该已经被前人探查得差不多了。但是向学校这样的地方，因为有太多学生在，痕迹相对少些所以或许能找到什么特殊的东西也不一定。
他现在有种预感，如果要找到他们想要找的生化武器残骸，又或者拼凑出当年的一些事情，没有彻底的搜查大概是做不到了。
学校的门有些生锈了，发出喀哒喀哒的声音，就连拉都不好拉开。但是只是这样是不可能拦住他们，看著琴酒粗暴地踹门，赤井秀一转而沿著学校转了一圈。等他转回来了，那可怜的门不堪摧残，终于是给踹得听话了。
“叔叔，你在找谁呢？”
就在他们拉开门的瞬间，不管是琴酒或者赤井秀一，都听见那小小的声音。他们猛地回头，尽管那声音听著像是少女，但是在这种时候这个地方出现的女孩，不管怎么看都让人起疑心！
那是穿著一套白色裙子，头上戴著帽子的女孩。女孩有著一头俐落的短发，可爱清秀的脸蛋。只是那女孩手上拿的东西就不那么可爱了，她拿著一把柴刀，就站在他们不远处。
“叔叔你们在找谁呢？可以跟Rena说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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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