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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是结束的结束 ...

  •   抬头看了看月亮,白莹说:“我该去干活了,告辞。”说罢便大踏步的离开了,花离君彦笑道:“小心点。”白莹头也未回,挥挥手:“知道啦。”

      花离君彦刚回营帐没多久,苏昊天在门外问道:“花离公子睡了吗?”她应了一声:“还没,有事吗?”苏昊天道:“嗯,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那就进来吧。”

      挑帘进来,苏昊天第一句话便是:“白姑娘怎么来了?”花离君彦笑道:“她说要去探访一位故人,路过我这里,顺便看看。怎么?”苏昊天想了想:“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想告诉你,白姑娘的身份不简单,你最好注意一点……”话音未落,有一个人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一身黑衣蒙面,眼睛扫过两人,看着苏昊天的时候,眼神中透着一丝惊异。继而手中匕首一挥,向花离君彦攻去,角度刁钻,苏昊天没有带兵器,随手抓过桌上的茶杯掷向来者的手腕,黑衣人反应极快,左脚上步,右脚飞起,踢飞了茶杯,苏昊天趁机拉过花离君彦到身边,喝问:“你是何人?”黑衣人并不答话,也不进攻,竟是身子一转出门去了,苏昊天紧追两步,但见滚滚黄河,朗朗星空,哪里还有人影。

      苏昊天转回帐中,定定的看着花离君彦:“他要杀你。”花离君彦笑笑:“生意做大了,有几个仇家也没什么。”他复又从唇中缓缓吐出四个字:“你是女的。”花离君彦一扬眉:“哦?这个你也知道?”苏昊天道:“女子才会穿两个耳洞。”花离君彦叹道:“这一点的确是比较麻烦。”

      “为什么女扮男装?”苏昊天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既然花离君彦是女的,那她就极有可能跟白莹是一伙的,亏自己方才还那么担心她。

      “因为我不能是女的。”花离君彦丢下一句话,便抹着眼睛出去了。

      什么叫不能是女的,苏昊天有心追出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流泪的女子,以及该跟她说什么,于是呆立在帐中,久久没有动弹。

      花离君彦细细循着地上的记号向前走,忽的耳边传来“丁丁当当”金属的撞击声,抬头望去,金璜从一处山壁上跳了下来,落在她面前,笑道:“刚才那个男人呢?”花离君彦笑笑:“我装哭跑出来的,估计他还愣在帐里吧。你找我?什么事?”

      金璜收起玩笑的表情,低沉道:“情报出错了。”

      “什么?”花离君彦一向对自己的情报网非常自豪。

      “这次白莹任务的真正委托人是齐思澄。”金璜沉着声音道。“齐思澄委托杀手杀掉自己。”

      这件事太不合情理了,什么人会委托杀手杀自己。花离君彦沉思了一下,突然想起白莹在将军府遇袭的事情,并告诉了金璜。金璜皱了皱眉头:“本来这次任务是我做的,但是……来委托的人点名就要白莹,莫非……”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目标是白莹!”

      金璜奇道:“为什么会要杀她?好像我做的任务比她多。”花离君彦叹道:“什么时候了,还在心理不平衡。白莹去哪了?”

      “不知道。”金璜摇摇头,“我刚才告诉她任务取消,因为委托人就是目标。”

      “糟,依她的性子,只怕这会儿已经和齐思澄打起来了,你不便露面,这件事我免费替你处理。”花离君彦转身便向中军帐跑,金璜想了想,便转身回开封。

      在花离君彦和金璜见面的时候,白莹来到中军帐,本来想当场跟齐思澄动手,但见他周围还有几个亲兵守卫,虽然不是打不过他们,但这一来会惊动其他人,那就一定不会得手。她只得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去,见她进来,齐思澄一愣。

      “小女子白莹见过齐将军。”白莹轻施一礼,心中早将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齐思澄问道:“你是何人?来这做什么?”白莹莞尔一笑:“将军不是要查水匪巢穴么,小女子知道。”

      “哦?”齐思澄定定的看着她,“谎报军情是很严重的事情。”

      白莹笑道:“那是自然,不知将军肯不肯信呢?”

      齐思澄吩咐左右亲兵:“点齐人马,准备出发。”白莹忙拦道:“将军,那里地形险要,大批人马反而不容易攻入,且这么多人行动,在夜里隔好远就能听到,岂不打草惊蛇。”齐思澄若有若无的笑了笑:“那么,依你的话如何?”白莹道:“若将军有此胆识,便与小女子两人单身前往,小女子有轰天雷,待靠近匪穴的时候便将轰天雷丢进去,岂不省事?想来将军也用不着问水匪们什么口供吧。”齐思澄似是考虑了半晌:“好,本将军就与你同去。”伸手取了长枪,只穿着便服就与白莹一起走了。

      苏昊天发了一会呆,仍无头绪,决定先将这事放下,去问问齐思澄明日的行动路线是正经。结果到了中军帐,却发现没有人,只有一个正在收拾东西的亲兵,向他询问,方知道齐将军跟着一个姑娘出去了。照他的描述,那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白莹。白莹找将军干什么,准没好事……苏昊天转身出了中军帐,准备去寻找。

      迎面跑来的是花离君彦,她好像完全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急急问道:“苏大人,可看到白莹了?”苏昊天说:“应该是跟齐将军在一起。”

      花离君彦心中大叫糟糕,这两个人中不躺下一个,只怕这事没法了结,但愿来得及。“我们马上去找吧,这两个人大概是去找匪穴了。”

      “什么?”苏昊天纳闷。花离君彦只得现编了一个理由:“白莹觉得你怀疑是她杀了两个女子,而她认为是水匪做的,于是跑出城来想查个清楚。”

      还来不及多想,苏昊天便被花离君彦拉走了。在不远处,寻见了地上依稀可见的足印,花离君彦对苏昊天道:“白莹果然和齐将军在一起,我们赶快追。”

      路上,苏昊天道:“一个女子担起这份产业是挺不容易的。”花离君彦却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没有回应,一直向前飞奔。她心中想的是:“看来还没打起来。这齐思澄能瞒过五行门和非花楼的情报网,看来不简单。而且他武功不弱,白莹呀白莹,你也太冲动了,重伤未愈,你就想找齐思澄报仇,这不是找死么。”见花离君彦不理他,苏昊天闭了嘴,跟着她一路向前跑。

      在一路上,两人互相想偷袭,但见对方防备严谨,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只得继续向前走。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不知不觉,周围已经是一片密林,白莹和齐思澄同时停下脚步,对视着,齐思澄首先开口道:“白姑娘不是要去找匪穴的么,怎么停下了?”白莹冷笑道:“是得去找匪穴,可是,将军连长枪都没有带,全指着轰天雷可不像将军所为呀。”

      齐思澄心中了然,阴阴一笑:“你全都知道了。当时刺你一枪不死,你还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居然又送上门。”白莹斜着眼睛看他:“上次是不小心中了你的机关,哼,出钱买杀手杀自己。好,虽然老大说这笔生意可以不用做了,但是,我很敬业的,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任务,我一定会完成,然后,再找你夫人要钱。”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齐思澄双手一晃,从背后摸出一把量天尺。白莹从腰间抽出一根峨眉刺,两人便战在一处。

      齐思澄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力气惊人,而白莹原本胜在小巧灵活,受伤之后,这点优势变得非常微弱。斗了没多久,白莹发现这么硬打肯定输,便展开身形,借树木的掩护,向齐思澄发动攻击。

      追追打打间,两人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白莹向后一退,不料脚下一空,“陷阱。”脑中浮出这两个字,齐思澄见她身形不稳,抢前几步,欲将她毙于量天尺下。不料白莹借着身子跌倒之际,用踏实的那只脚一勾,将齐思澄也勾下陷阱之内。

      刚跌了下去,便听见上面有人喊道:“老大,有人跌下去了。”另一个声音道:“绑了,拉进来。”白莹低声道:“幸好这些水匪不像你这么心狠手辣,没在坑底下插刀子。”齐思澄不屑道:“所以他们是水匪,我是将军。”白莹闻言,翻了个白眼:“呸。”

      绑人的绳子居然是牛筋索,这一点让本来想挣断绳子逃脱的白莹和齐思澄非常的郁闷。到现在这一步,只能见机行事了。

      被推进了山洞,一人坐在正中,不是别人,正是匪首。匪首认得齐思澄,却不认得白莹,粗声粗气道:“这小妞是谁呀。”下面有人道:“大概是这个姓齐的老婆。”白莹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咆哮道:“谁是他老婆,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舌头割了。”

      匪首摇摇头:“不漂亮倒也罢了,还不温柔。不管你是谁,进来,就没那么容易出去。”接着又把脸转向齐思澄:“哼哼,今天杀我手下杀的爽快吧,害老子躲到这里来。明天我就将你和她绑着,拉到你的手下面前,一刀一刀的剐了。带下去!”

      两人被关到一个小山洞里,身上被绑着,洞口还有好多人看守。白莹轻轻叹了口气,齐思澄冷冷道:“怎么,害怕了?”白莹看着洞口的火把:“唉,要是被金老大知道我是和你死在一起的,估计每年奠我的时候,都会拿这件事在我坟前嘲笑个不停。太丢人了……”齐思澄哼了一声。安静了半晌,白莹道:“既然我们快死了,能告诉我一件事么?”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是明月台老板娘。”

      白莹笑了一声:“哈,怎么,那个关门大吉的醉仙楼是你家开的?看到我赚钱多你惆怅啊?”

      大概是知道活不了了,齐思澄也不打算隐瞒,慢悠悠的说:“两个女人是我杀的。”“什么?”白莹愣住了。“为什么?”

      齐思澄的眼睛露出怨恨:“谁让她们身上有珠袖芳的味道。”

      “珠袖芳又怎么了。”

      “珠袖芳!”齐思澄咬牙道,“是我娘用过的。闻着那股味道,我就想到她当年是怎么打我,骂我的。”

      白莹不以为意:“哪家父母不打孩子,就为这件事就恨你娘成这样,真是心胸狭窄。”

      “你知道什么!”齐思澄怒吼道,“要不是义父路过,我便被她活活打死了,她打我,没有任何原因,就因为她根本就不想生下我!既然不想生,为什么还生?为什么还要!”

      看着齐思澄完全不复平时的理性镇静,白莹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低头研究身上绑着的牛筋索。等齐思澄平静下来,白莹道:“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们不跑出去,就真的死定了。我的鞋底有一把锯刀,你把它取出来,先帮我把绳子割断,我再帮你解开。”没有多加考虑,齐思澄依言照做,毕竟此时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束缚解开,两人才想起来,兵器方才被人搜了去,白莹从头发上拔下一根发钗,轻轻在珠花上一弹,忽的变成五根长针,她得意的看着两手空空的齐思澄,后者冷哼一声,没理她。两人暗暗的活动了一下被捆麻的身体,白莹轻轻道:“你是挺惨的,但是,敢害我,我会让你更惨。”齐思澄回道:“等脱了身再说吧。”

      暗暗数三下,两人同时冲了出去,白莹出手如电,认穴极准,靠近的人都被点住穴道,倒在地上,待她这边得了空,用余光瞟了瞟齐思澄那边,只见他双掌如飞,挨着的死碰着伤。一会儿,看守的人都收拾完了。两人不约而同的走向匪首所在的山洞。

      被这种低级的陷阱抓住,白莹和齐思澄都是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突然看到前面有两个人影,白莹想都没想,手一扬,一枝针便飞了出去,来者头一低,避开。她待再攻击时,突然听到一声“白莹!”听见来者喊出自己的名字,她停了手,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看,原来是花离君彦和苏昊天赶到了。

      见两人安然无事,还并肩站在一起,花离君彦倒是有点纳闷。苏昊天对齐思澄道:“将军为何会到此?”齐思澄摆了摆手:“这件事后说,先把这匪穴给捣了。”白莹点头:“没错。”

      按下满腹的疑问,花离君彦道:“就我们四个?”白莹道:“里面也就二三十个了,今天不把他们给灭了,此恨难消。”

      “他们怎么你了?”这句话还没问出口,便见白莹和齐思澄大步向前走,花离君彦和苏昊天忙跟上。

      进了洞,苏昊天和花离君彦先抢攻众匪,齐思澄的量天尺和白莹的峨眉刺正放在一边的桌上,两人将兵器抢了回来,加入战团。

      一群乌合之众,哪里能打过这四个人联手。不消一时半刻,便全部被打翻在地。白莹犹未解恨,在匪首身上狠狠踢了几脚,被苏昊天拦住:“自有国法处置他,白姑娘不可……”花离君彦奇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气愤。”白莹恨恨道:“他在路上挖了一个坑……”

      “于是你们俩个掉进去了?哈哈哈哈……”花离君彦爆发出一阵大笑。苏昊天更奇怪了:“你们俩武功都不弱,怎么……怎么就掉进去了?”

      当然不能告诉他掉进坑里是因为她和齐思澄正打的难分难解。只得恨恨的扔出一句话:“不关你的事。”苏昊天也没有再问。

      花离君彦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匪首,带着一丝嘲讽:“就这点本事,还想向花家勒索。不给你点教训,别人还当花家好欺负。”苏昊天忙道:“花离……公子,他乃是犯了国法之人,还请交由官府处置,莫要用私刑。”

      出乎意料的,花离君彦爽快的答应了:“好,不过,我不想让他一路太好过。”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慢慢撒到他的衣领里。不多时,匪首脸上便显出奇痒难忍的表情,刚想蹭几下,解了这要人命的痒,却被花离君彦点住了几处穴道,动弹不得。她笑盈盈道:“现在,请苏大人齐将军把他带走吧。”

      两个男人在里面忙着捆绑其余水匪,两个女人走出洞,花离君彦问道:“有什么收获么?”白莹回身看了看齐思澄:“从小被娘虐待留下阴影,闻着珠袖芳便发狂。他杀我,大概是因为明月台的客人出事,我一定会查到底,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那么,你现在想怎么样?”

      “哼,想杀我的人,没一个活下来的。他也不会例外。”

      “再跟他打一场?”

      白莹摇摇头:“不打了,正面对打,我没胜算。”

      “呵呵,认清实力,这才是你,不过,那你想怎么办?”花离君彦笑道。

      “这里不是有位青天大老爷么?”白莹指了指苏昊天。

      花离君彦有点发愣:“什么?你要向去……去官府告他?”白莹笑着点点头。

      杀手去官府告状?这事新鲜。

      开封府尹袁德利可不觉得有趣,虽然他跟齐思澄互相看不顺眼,但区区酒楼老板娘指他为连杀二命的凶手,也不得不慎重。

      “白莹,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死罪?”

      “知道。”

      惊堂木一拍:“你告齐思澄将军连杀两命,可有证据?”

      “有证据。”说罢便将金璜在将军厨房的炉膛内找到的未烧尽的血衣和在死者身上找到的布料碎片呈上。

      齐思澄淡淡道:“这能说明什么?这件衣服的布料在哪家绸缎庄都有卖。这血衣兴许是哪个下人把我的衣服沾上了鸡血鸭血,怕我责罚,才偷偷烧掉的。”

      袁德利道:“齐将军说的有道理。白莹,你可还有其他的证据?”白莹一时语塞,倒是一边的苏昊天开口了:“还有,那两个女子身上被打的痕迹,正是被量天尺所打,而齐将军,正好有一把。”

      “哈哈,”齐思澄仰天大笑,“你们的理由越来越奇怪,有把量天尺算什么,虽然我征战沙场,惯用长枪,但也不可避免的有贴身战,有把短兵器也不足为奇。量天尺也并非哪门哪派独有,随便哪个铁匠铺都可以打出来一把。”

      “不错,量天尺的确是一种普通的兵器,但是……你的量天尺,却跟别人的不一样。”苏昊天沉沉说道。

      “什么不一样?”

      “你的量天尺缺了一角,在你虐杀那两名女子的时候,量天尺的印子也印在了她们的身上,非常明显,是缺了一角的……”

      “哈哈哈,没想到,竟然是这把量天尺出卖了我。”齐思澄不再隐瞒,索性一古脑儿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他自小就被母亲虐待,只因为他是母亲被山贼凌辱后生下来的。懦弱的母亲没有自杀,而是待他出世后,便将他当作那山贼,日日痛打,打完了却又抱着他哭。有一日几乎被母亲打死,一个姓齐的镖师路过,看不下去,便将他救了去,当做自己的儿子养,教他学文习武,渐渐的,他忘记了小时候的痛苦,跟普通的孩子一样快乐起来,镖师见他天资聪明,便送他拜武林前辈为师,之后,便考中了武状元。

      “没想到,二十年后竟然又闻到了那股味道,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齐思澄的双眼发红,表情凶恶,似要吃人。半晌,他才缓过来:“当我闻到这股味道的时候,便失去理智,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些女人便已经死了。”

      既然凶手认罪,剩下来的事,便是公门中各位大人的了。白莹与花离君彦离开了开封府,见花离君彦若有所思的样子,白莹问道:“他都认罪了,你还在想什么?”花离君彦道:“我只是突然想到……珠袖芳只是爷爷当年游戏之作,除了家里的人,并无外人用过。为什么齐思澄的母亲会用到珠袖芳?”

      白莹笑道:“莫非她是你家的人?”花离君彦自语道:“我竟会不知道……罢了,一个女子未婚先有子,想来也是尽力瞒着的。”

      “你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这次夺回的商船上的茶叶,都是从江南一带购来的雨前茶,有龙井,有碧螺春,有雀舌毛尖。要不要尝尝?”

      白莹笑道:“你我认识了这么久,有吃的喝的是我不尝的么?”

      “那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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