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眼泪》雨路亦心

19、第十九章

　　此后，不断的被小九敲竹杠。

　　她说。要么让我追楚老大。要么和我恋爱。要么请我吃饭。

　　于是。我请她吃饭。

　　在十八楼吃晚餐。再到十九楼看夜景。

　　城里的星光少得可怜。

　　但是夏风嗖嗖的吹。

　　浪漫的夜幕底下。

　　我说。要是能看到流星就好了。

　　小九闭上眼睛，慢慢的向天空张开双手。

　　然后大喊。神啊！霹个雷下来吧！

　　楚韩成说。把你交给小九，我放心！

　　夏天的紫荆花，在夜晚落了一地的萦红。

　　被小九的高跟鞋狠狠凌虐。

　　同样狠狠的抓着我的手臂，她说：“你至于一脸怨气的和我约会吗？”

　　我陪笑，“不会啊，美女赏脸是我的荣幸。”

　　微展欢颜，“你也觉得我是美女吧？”

　　“是啊！特别是你的眼睛，多体贴，喜欢双眼皮的，看右眼；喜欢单眼皮的，看左……”

　　话还没说完，我的左脚和地上的紫荆花下场一样。

　　我和楚韩成说。还是让她去追你吧。

　　夏天快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两件事。

　　一件是好事。小九去上学了。她母校的研究生。资环系。

　　我很高兴。真的。

　　自助餐吃多了，我宁愿去吃鸭肉粥。

　　夜景看多了，总觉得鬼影瞳瞳。

　　她报的班是晚上上课。

　　所以。我是真的高兴。

　　另外一件，是坏事。

　　我母亲来了。

　　她要去台湾考察，说是途经这里。

　　没有提前给我电话。

　　下班回家，在小区门口看到那辆辽B后面四个8的Benz。

　　我只觉得头皮在发麻。想起小九的那句——

　　“神啊！霹个雷下来吧！”

　　她优雅的站在车子旁边，优雅的开口。说小区的位置不错，楼盘很好，风格也衬……

　　我嗯了一声。

　　她问，你买了哪套房子？

　　我远远的指给她看。

　　我请她吃自助餐。

　　看着窗户外面，城市不真实的灯光，我觉得这个旋转餐厅让人眩晕。

　　对着薄薄的鹅肝，她微敛了眉头，又很快舒展。

　　她说。我记得你不爱吃西餐的。小时候，你……

　　我打断她。不。我爱吃。

　　她略显尴尬。咬了下唇。

　　我害怕，那美丽红唇的下面接下来又是怎样刀锋凛冽的话语。

　　但是没有。

　　很快，她绽放出一个笑颜，然后对服务生说：“一杯苏打水，谢谢！”

　　似乎我并不曾冒犯她。

　　晚饭，是少有的风平浪静。

　　如果忽略不见光的地方的那些暗流汹涌。

　　似乎我们都忘记了去年冬天。她在电话里声嘶力竭的让我去死。

　　似乎仍像小时候一样，安静的吃着饭。父亲去世前的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