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之家》猫住月上

33、第 33 章

　　“我需要你的帮助。”涅把一个软盘交给了眼前的少年，他看上去才13、4岁，但满脸不见年少的稚气，紫色的眼眸嵌在白如纸的肌肤上。他慢慢接了过来，轻声说：“我尽量，但还是要看运气。”

　　已经两天没见到涅了。
　　不管黎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踪影，问别人，不是回答他在忙就是说不知道。
　　“涅，我不会放弃的……”“涅，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一如既往……”“涅，我现在有点乱……”“涅……”
　　黎忽然有些害怕，只是两天不见，她竟已思念到这种程度？
　　是因为爱吗？那种爱，早就知道会把人折磨殆尽。在这个阴暗的城堡里，没有什么承诺，没有什么将来，也不该有什么付出一切的爱。
　　黎扶着墙，有些无力。这该死的走廊竟这么长！走久了就会让人感到是行入了一个变异、扭曲的空间。不过房间就在前面了，就快到了。
　　黎的身后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那个，请等一下……”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黎回过头，是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似乎也是被选来的继承者。“怎么？”黎有些疑惑，他们应该并没有交谈过。
　　“不好意思，突然把你叫住有些唐突，能聊聊吗？”

　　“我么以前是个推销员。”男子喝了一口咖啡。“老婆是幼儿园教师，家里有个女儿，正上初中。”
　　“那你的家庭一定很美满咯。”黎为自己也倒了杯咖啡。
　　“这个嘛……呵呵，美满倒也谈不上，每个家庭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我老婆，她平时也还好，不象其他主妇那样唠叨，不过最近呀，开始越来越常抱怨起来，什么房子太小啦，没体面的衣服穿啦，想要部小车之类的。”男子一讲起来似乎有些滔滔不绝，“女儿也是，正处于青春叛逆期，一回家也不想和我这个老爸说话，一头就关在房间里。问她，就说学习太累，没空和我们聊，但休息天又和同学出去辖逛，买些不实用的东西回来。还有最近，又染了头发，看上去就象是……”
　　“那么，您究竟有什么事吗？”黎不得不打断了他，怕他再说下去会没完。
　　“呵呵，抱歉，我只顾自己说了。”男子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虽然我这样抱怨，但其实……我老婆也只是嘴上说说，我知道她也没怪我。我女儿，和她是有代沟，不过小孩总是要长大的。哦，对了，上次父亲节，她还送我礼物呢……”男子一口饮尽了咖啡。“所以，我还是很爱我的家人，虽然这些话没机会当面和他们说。不过为保护我的家，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干。”
　　男子抬起头，看着黎，“所以，小姑娘，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文件写的是谁的名字？如果和我不一样的话……能不能给我？”说这话的时候，男子还是一脸谦逊。
　　“听了您的话，我很感动，但是……我不能给您呢！”黎一脸坚定，“因为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
　　“是吗？呵呵，我就知道。”男子有些受挫，低下了头，“以前做推销员的时候，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对着人陪笑，即使受了侮辱也要一直笑，那么地辛苦。但一想到我的家人，即使再大的委屈也能往肚子里吞，所以为了再次见到我的家人……”男子再抬起头时露出一种神经质的笑容，他的眼神有种病态的疯狂，他用干涩的声音吼到，“我会不择手段！！！”他从衬衫中抽出一把小刀，猛地往黎刺去。
　　“啊！……”黎翻落了沙发，躲过了一刀。还没来得及喘息，另一刀又刺了过来。黎拿起地上的书向他砸去。
　　他挡掉了书，一步步朝黎走近：“哈哈哈……再努力一年就能把贷款还清了……也计划好了女儿暑假要去迪斯尼玩的……哈哈哈哈哈……”他来到了黎面前，“所以，你还是给我死吧！！！！！”他狰狞着脸，狠狠地往下刺去。
　　“砰！砰！砰！……”一阵乱枪扫射，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还没来得及说最后遗言便倒了下去。
　　黎往向子弹的来源，窗口上，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正跃了进来。他有着秀美的脸庞，一双漆黑无边的眼睛，黎记得，他是那个偶像，叫莲。
　　“你为什么杀了他？！”没有对救命恩人的感激，黎愤怒地质问他。
　　莲没有回答，他走近尸体，在其身上翻动着。
　　“你完全可以把他赶走，为什么一定要……”
　　莲伸起手，拿着一叠从男子西装里翻出的软盘，“这应该也是他用同样的方法拿到的。”
　　“也、也许是……”
　　“我们已经发现5具尸体了，都是被刀刺死的。”
　　“那、那也不一定……呼，好吧。”黎终于投降了，“你是应该杀他，罪有应得，连无辜的人你都能杀了，杀一个他又算得了什么呢。”显然黎还是无法对莲产生好感，她无法忘怀他杀死小惠的那刻。
　　“随便你怎么看我，反正我们都是为了活下去，那个人也是。”莲用脚踢了踢尸体，“他只是太弱而已，所以你也变强一点吧。”说着扔给黎一把手枪。
　　“为什么你要帮我？”黎警戒地拿过手枪。
　　“先申明，我不是为了谁，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我该走了，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和你有瓜葛！”莲来到窗前，准备翻身而下。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莲不答反问：“我有点好奇，你的文件上究竟写的是谁的名字。”
　　黎转过头，“哼，你自己猜吧。”
　　莲笑笑：“希望我们不是对手，我上面写的是雅左呢。”
　　黎刚想说什么，对方已消失在夜幕中。

　　“你去哪了？”黑暗的房间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莲身形一僵，“只是收拾了一个老鼠。”他来到男人身边，扔出一叠软盘，“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主人。”
　　雅左笑着，然后吞噬般地狂吻着他，用牙齿用力地咬着他的嘴唇，一股咸涩的血腥涌入了嘴里。然而雅左低语着，“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要乖乖地服侍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