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之家》猫住月上

27、第 27 章

　　城堡的大厅内，聚集着那些未被淘汰的人。他们都沉默着，一方面庆幸还能存活，但另一方面又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钟声敲响了12点，有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上前讲话：“各位，由于一些内部原因，遗嘱的第二部分拖到现在才开始，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接替荷尔代理律师的位置，请多关照。”
　　“下面就请看遗嘱的第二部分……”
　　“请等一下。”一个男人打断了进程。
　　靠在柱子旁的涅看都懒地看一眼，只是吐出两个字：“继续。”
　　“我说了等一下。”男人不依不绕，似乎并没把涅看在眼里。
　　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只见他的手上绑着绷带，正是那个和黎在一起，被自己踢伤的男人。
　　“我们应该先把内部的事情处理好，再开始吧？”男人继续说道。
　　“你想干什么？”涅问。
　　“没什么，只是有几只逃跑的老鼠，被我抓回来了而已。”然后男人向一旁的守卫示意“带上来。”
　　带上来的，是被捆绑住双手的袁小蕙，言莲和——黎。
　　涅皱紧了眉头，虽然他已经预感到计划会失败，但没想到会那么快。“那么……”涅盯着男人：“你就是那个领导者吗？”
　　“雅左！究竟怎么回事？”黎对着男人喊。
　　雅左脱下了金边眼镜，没有理会黎，只是朝着涅露出了一抹微笑，但他的那张脸已经不见以往的优雅与从容，代替的是阴厉狂妄。
　　“不愧是涅，很有洞察力，不过……”他拖长话尾，却在一瞬间消失在了众人面前。涅只觉身后一阵凉风，那句未完成的话语继续从他的耳边传出“不过，你这次也太失算了吧。”雅左已经站在涅的身后，手上还拿着他的一束发丝把玩。
　　“你……”涅还未能做出任何反映，雅左又凑近他耳语着：“你到现在还没学乖吗？……鹊。”待他最后那个字说出后，涅一拳打了上来，然而雅左已经移动到了几尺之外，环手笑看着他。
　　这个世界上，会这样叫涅的只有一个人。“你是乌鸦。”涅虽然平静地说着，但他的双手正紧紧地握拳：“你应该死了。”
　　“对，没错，你接替撒冷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暗杀我。说真的，我好高兴，原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如此重要，不过你却没有做干净，我又被再生了。而且也拜你所赐，我换了个漂亮脸孔。哦，对了，特别是这双墨绿色的眼睛，有没有勾起你的回忆啊？”
　　在涅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睛……“你把那个女人怎么了？”他的拳握得更紧。
　　“她还活着，我只是拿了她的眼睛，你不觉得配我这张脸很合适吗？怎么？你生气了？她不过是把我们生出来，再当畜生般的养而已，你不是从来都不承认她是你的妈……”涅冲了上去，一拳往雅左的脸上打，这次他没有躲避，只是由着涅往他脸上打去。
　　涅一拳一拳地把他打得血肉横飞，对方却象一个没有感觉的木人，连哼都不哼一声。几十下后，雅左才出一拳打在涅的肚子了，然而只是一拳，却让涅倒地吐出一口长长的血。
　　雅左伸手拔落了几颗松动的牙齿，也扯掉了包在手上的绷带，流满血的脸上依旧带着邪笑：“鹊，你应该更用力啊，这样我才会更舒服。我没和你说过我已经被改造过了吗？我根本感觉不到痛，而自愈能力和行动力也是常人的百倍，所以对付我不能用常人的方法。上次也是，真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黎惊呆了，这是那个风度偏偏，细心照顾着她的雅左吗？但其实他是那个小时候看过脸上有道长疤，被涅称为乌鸦的人？同时，他也是荷尔所说的激进派新的领导者？
　　自己又被骗了吗？那时候竟还为他担心着，而其实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痛，也根本不用医治就能痊愈了。
　　这个城堡都是些可怕的怪物。黎不禁这样想着。
　　“哼……”涅擦掉嘴上的血，又站了起来，虽然脚步不稳，但他还是尽量挺直胸膛。“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只不过是被制造出的又一个变态而已！我也不觉得你的拳头有多厉害，只是被你碰到让我恶心！”
　　“很好，鹊，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不过我们的私事先放在一边，首先来想一下该怎么处罚逃跑的老鼠们吧。”
　　黎惊恐地看着雅左一步步走向自己，他用沾满血的手抚摩着她的脸夹说：“你还真是单纯的女人，总是一次次被人玩弄……不过看着这样的你，令我很想摧毁呢……”
　　还没说完，雅左的脑后被一个硬物顶上，是涅正用枪指着他的脑袋。
　　“开玩笑的，我是开玩笑的，我不会把她怎么样。”雅左嬉笑着松开手，随即又说：“就算我不动手，她早晚也会自取灭亡，因为和你牵扯上的人，都会得到不幸。”
　　雅左推开涅的枪，又走到了小惠和莲的面前。“你们两个嘛……虽然都有家族的血缘，不过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责任吧，不如你们来玩个游戏吧。”说着雅左命人为他们松了绑，接着拿上来两个盒子。“你们要玩的游戏是——自相残杀，来请选择武器吧，让我看看谁能存活下来。”
　　言莲冲了上去，他先拿起右边的盒子，然后又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左边的盒子。而小惠只能拿着剩下的那个了。
　　他们同时把盒子打开。莲的盒子中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他看向了一旁的小惠……“怎么会？！”莲绝望地叫着。
　　小惠的盒中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事态的发展。
　　“当”的一声打破沉静，莲把匕首往小惠的身边仍了过去。“杀了我吧。”他朝小惠走去，拿起她手中的枪对准自己的额头。“对准了，请一枪就解决我吧。”
　　“不……”小惠颤抖着手。
　　言莲却难得的露出微笑：“虽然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想做，但是……到这里已经够了，能死在你的手中也是一种缘分。只是，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在我的身边呢？我们都还来不及好好地了解。”莲又往前挺着身子“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一定要做那个能给你幸福的人。”
　　“莲！”小惠扑进了他的怀中，泣不成声。然而一瞬间她停止了哭泣，倒抽了一口冷气。小惠瞪大眼睛看着莲哆嗦着说：“为什么？……”
　　“对不起。”莲温柔地抚去她额前的散发，亲着她的脸，“因为……我一定要活下去。”说完他松开手，小惠倒了下去，她的胸口赫然地叉着那把被莲仍过来的匕首！

　　好痛好痛，好痛啊！！！谁说死一点都不可怕？死是那么痛苦。妈妈……爸爸……我就要死了吗？谁？谁能来救我呢？至少不要让我那么痛呀。身体好冷，我想喊却喊不出来，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啊……我就要死了吗？不过越来越不痛了……不，我不要！我宁愿痛，不痛就代表真的要死了吧？……死了之后真的会有来世吗？……如果有来世，我只希望：
　　不要看莲的眼睛……不要听他的歌……不要遇见他……不要和他说话，不要……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