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之家》猫住月上

18、魔鬼与巫婆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可爱的黎。”出现在面前的却是羽。
　　“怎，怎么会是你？涅呢？他是不是出事了，不，涅……”黎冲出门，却被羽一把拦住。
　　“别急嘛，担心涅吗？真是多此一举，他现在正快乐得不得了吧。”
　　“什么意思？”
　　羽笑着走进屋子，靠窗坐了下来，她环顾着四周：“真差的地方，想不到尊贵的小姐也会沦落到这地步，该怎么说呢？世事无常……”
　　“回答我涅究竟怎么了？！”黎逼视着羽。
　　“对了，黎，你以前最喜欢听我讲故事了，王子和公主……”黎拿起一杯凉水泼在羽的脸上。“回答我！”
　　羽伸出舌头添着嘴唇旁的水渍，她先是笑，“真是任性的小姐。”然后又板下了脸：“我就是奉涅的命令来的，现在家族还有一小部分人在追究撒冷的死因以及你的下落，所以不是你轻举妄动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想和涅见面就只有听我的！”
　　“骗人！他怎么会叫你来？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所以我说了吧！现在还有人在调查，他脱不了身。而知道你在这里的不是只有他吗？所以我能到这里来，不是他命令的还会有谁！”
　　“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放心，既然我站在涅这边自然是来保护你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机，所以……”羽往泼尽水的杯子里倒上热水，放在嘴边吹了吹，“还是听我来讲故事吧，王子……哦，不，是魔鬼和公主的故事。”
　　黎又裹住被子坐到了床上，她把头也埋了起来：“我现在只想听涅的事！”
　　“那么，那个魔鬼，就叫涅吧。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让我想想，就从那时开始吧，魔鬼和巫婆……哦，对了，巫婆叫羽。”羽笑了笑指着自己，黎只是低着头，毫不理会。
　　“魔鬼看着漂亮的城堡心里想着，我要得到它！他找来了巫婆，因为巫婆丑陋不堪，她想报复所有那些侮辱她的人，于是恶魔和巫婆——涅和羽一起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说到这里，黎慢慢地抬起了头，而羽继续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
　　“有一天来了一只乌鸦，一只脸上有伤疤的乌鸦，他带来了很多情报，并助了魔鬼一把。”黎的脑海立刻浮现出撒冷回来的那天，长老会派来脸上有道疤的男子。
　　“乌鸦和涅似乎本就认识，那天，我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乌鸦告诉了涅，撒冷和长老会因为某个计划闹不和，而且彼此弄得很僵，这一点可以被我们利用。然后他又提到了撒冷唯一的弱点。你知道他的弱点是什么吗？”黎别开了眼，并没回答。
　　“他的弱点当然就是你！美丽又单纯的公主。乌鸦告诉涅，只有你是不同的，你是他曾经心爱并且是唯一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然后你知道为什么是‘不同’吗？这是区别于我们的不同，而‘我们’又是什么你知道吗？我们竟然是……哈哈，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我们——我、涅、乌鸦还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人，都是通过人工受精而产下的孩子！都是撒冷的，具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什么？不可能……”黎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这应该是绝对没错的。并且不单是单纯的人工受精，他们似乎还在进行某种可怕的实验，所以，你知道撒冷为什么不让人接近玫瑰园吗？那里为什么会有鬼？因为那里就是抛弃实验尸体的地方，而地下埋着的当然不是鬼而是人的尸体！”羽往椅子里靠了靠：“所以玫瑰花那么艳丽，花季越来越长，都是因为化学剂的关系吧，美丽事物的背后，还真丑陋。”
　　“不可能……”黎喃喃地说，羽没有理她继续说了下去。
　　“然后就是那两具尸体，都是涅，在公主沉沉睡去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哈哈他还真有做杀手的天赋。当然之后的处理都是我来，我阉割了他们，这是对他们侮辱我的惩罚！”黎又回忆起那两个人，的的确确是那时候撒冷命令玩弄过羽的部下。
　　“没想到这样做的效果还不错，那个老家伙真以为是长老会的人干的，怕得要死。于是在计划的高潮部分，就是那天你看到我从他房间出来，知道我在里面干了什么吗？对了，我和他上床，另外还有……我用了特殊的荧光药水，在墙上写下了‘今夜诛黎’，这种药水只有经过一段时间才会显现，而那时，正好是晚上。我想那天夜里，撒冷是看到了墙上的字，以为你有危险所以才跑到你房间的吧，哈哈，真是慈爱的父亲。但是，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黎脸色苍白。
　　“没想到女儿和父亲一样傻，我只是随便说说，什么‘你是我的替代品、高潮的时候叫你的名字’之类的，你就怕成这样。不过嘛话又说回来，撒冷本就是个变态，说不定他心里也真这样想呢，你杀了他也是应该的……”
　　“不……别，别说了，别……”黎抖动着发紫的双唇，无法完整地说出话语。
　　“故事的尾声就是你最关心的涅的情况了，他理所当然地把杀了撒冷的罪推给了你，自己装做毫不知情。而另一边，因为长老会本来就已经觉得撒冷是个障碍，怕他会影响他们的计划，所以他们正需要另一个傀儡，乌鸦就为他们推荐了涅，加上他又具有家族的血统，于是把城堡的继承权给他也正好。也正是因为涅下了令才没有家族的人追捕到你，否则你以为凭家族的实力，会让你在这里清闲地过那么久吗？”
　　黎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脑中只是一片空白。
　　这时窗外传来杂嘈声，羽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了看，又迅速地放下，“糟了。”她暗叫一声，并拉起黎。“是撒冷的支持派，他们找到了这里，我们必须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