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诅咒之卷》美雅

3、第二章 永恒

　　这是哪里？凯帝斯在山林里走着，他也不知是怎么搞的，竟然会在送别会上失去了知觉，等他醒来，就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好奇怪的地方，他竟然感觉不到一点魔法元素的存在，咦？没有魔法元素？难道这里是……
　　零度空间！这个名词狠狠地击在他的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一醒来就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他该怎么办？他已经可以感到生命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了，如果不快点想办法，他可就没命回去见他的哥哥和妹妹了。
　　“你是谁？”一只白皙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在他的脸前晃了晃。
　　“别烦我，我正在想事情。”他把伸向他的手的挥开，嗯，他应该先找到空间之门，然后呢？用自己的力量把空间之门轰开么？他的力量能够办到这件事么？嗯，对了，听说卡斯特曾经来过这，那么他是怎么离开的呢？应该是跟那个叫祈红月的少年有关吧！祈红月说他是什么族的来着？嗯，好像是叫焱族，那他就去找找这个焱族吧！
　　“你在想什么阿？”同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把他拽得一趔趄。
　　“嗯？”一直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的凯帝斯这时才发现他的身边不知何时跟上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绝美少年。
　　“我问你在想什么。”少年有点不耐烦地说，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捧住了他的脸，拉向自己，“你告诉我好不好？”一双水晶般澄澈的大眼紧盯着他。
　　“你……”凯帝斯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竟然莫名其妙破天荒地红了脸。“你在问陌生人问题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自己介绍一下？”他岔开话题，也顺便轻轻地把少年从他身边推开一些，不过，他的态度倒是很温和，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下意识地不想对这个奇怪的小鬼板着脸。
　　“你是问我的名字？”少年一怔，他低下头想了又想，终于抬起头对凯帝斯说：“我叫永恒。”
　　“永恒？”这名字满怪的。
　　“是阿。”少年笑着看着他，“那你叫什么呢？”这回总该告诉他了吧。
　　“我叫凯帝斯•星。”凯帝斯难得地把全名说了出来。
　　“那我叫你凯好不好？”少年的笑容像是耀眼的太阳，灼得凯帝斯的眼睛不由一痛。
　　“好。”他说，这时的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一向冷漠的脸上竟带上了一丝笑容。
　　“嗯，凯，你要到哪里去呢？”永恒问道。很奇怪诶，这里一向都没人敢来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不知道。”
　　“不知道？”好……好有个性的回答，一个“不知道”就能让他跑到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地方？
　　“是阿，事实上，我连自己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都不知道。”
　　“阿？！”不是吧，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啊？这里可是拥有神奇力量与漫长生命的焱族的禁地阿！
　　“我真的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啊！”凯帝斯烦躁地抓了抓头，飘逸的金色长发让永恒两眼一亮。
　　永恒伸手抓住了他飘动的发梢，“好漂亮啊！凯，你的头发好漂亮！是金色的呢！”
　　“这很稀奇么？”凯帝斯摸了摸永恒黑色的短发，“我倒觉得你头发的颜色很好看。”
　　“是么？”永恒认真地问。
　　“是的。”凯帝斯笑着说，“不仅仅是头发，你的眼睛也很美。”纯粹的黑，不带一点杂质，完全的纯洁，没有一个污点。
　　“不，我比较喜欢你的眼睛，冰蓝色的，像天空一样澄澈。嗯，这种颜色的眼睛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是吗？哦，对了，你住在这附近吗？”
　　“……恩，算是吧。”
　　“那你的家人也在吗？”看他的样子，似乎年纪不算大，关于焱族的事他大概不会知道太多，还是找他家大人去问比较保险点儿。
　　“家人？我没有家人。”永恒的眼里有着一丝落寞。
　　“对，对不起。”凯帝斯尴尬地道歉，原来他是个孤儿阿……“那你的邻居……”
　　“我也没有邻居……”永恒说，“一直以来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
　　“这样。”凯帝斯看向他，“那你知道还有什么人住在这附近吗？”不知为什么，他在听说他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后居然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高兴？！他怎么搞的？
　　“嗯……”永恒想了想说，“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人类部落，我们要去吗？”
　　“嗯。”
　　“那就跟我来！”永恒说走就走，完全不给凯帝斯说话的机会。
　　“好。”听他的吧，谁让这里他是老大！凯帝斯摇摇头，跟了上去。
　　这里就是他所说的人类部落？怎么跟他记忆里差那么多阿！茅草房，兽皮做成的衣服，真的是——好原始阿！真是的，他还打算向这的人打听一下焱族的消息呢，看到这些，他的心立刻就凉了半截，这些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焱族的事的，这点看祈红月就知道了，那样的人绝不是这种还处在蛮荒状态下的种族能培养得出来的！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人类跟焱族并没有接触，因为他们如果接触了过的话，他们就不会过着像现在这样的日子！那么，焱族到底是怎样一个种族呢？而他们又究竟在哪里？凯帝斯皱着眉头，苦苦地思索，只是，如果他知道其实他刚刚就站在焱族领地的上面，而现在却被永恒从一条秘道引到了离那很远的地方，不知他会有什么表情呢？
　　“你在想什么？”永恒移到了他的旁边，问道。顺便说一句哦，这两个人现在正趴在那个人族部落附近的一个树丛里……至于他们为什么没出去，这个，你可以想象看看，在一大群野人里面突然出现两个穿着长袍的家伙……
　　“没什么。”没什么才怪！可是他又怎能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他，如果告诉了他，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是来自于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空间，而他如果不在一定时间内离开他就会死，他会怎么看他？他又会有怎样的表情？该死！他想那么多干嘛，他现在不是应该专心想怎样找到焱族，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么？可为什么现在他满脑袋的都是永恒？满心里想的都是想把他据为己有？……天，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凯帝斯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怎么对他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好奇怪，他好奇怪，从未为别人动心的他，竟然对一个人一见钟情，而且对象，还是个不明种族的少年！他是变态吗？
　　“让我死了吧！”他无力地趴在地上，喃喃地说。
　　“凯！”永恒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嘛？”他有气无力地说。
　　“你看那几个女的拎着一堆东西不知要去哪里，我们跟去看看吧！”永恒颇有兴致地说。
　　“好！”唉，又被他牵着走了……
　　部落附近河边的一个树丛后（这次他们是站着的）。
　　“凯，他们要干什么？”看到前面的女人竟然开始脱起衣服，永恒有点惊讶了。
　　“唔……”他该说些什么？这小鬼，难道连什么叫洗澡也不懂么？嗯，难道他都是不洗澡的么？他怀疑地看着他，这时，他闻到了一阵幽香，这是永恒身上的味道，好香，让他的头都觉得有点眩晕。
　　“哇，好好的身材哦！”永恒突然说，凯帝斯看向他，原来他正在对那几个女人的身体大发感慨。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对女人产生兴趣了？
　　“我好羡慕哦！”
　　他羡慕什么？是那些女人的身材，还是可以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男人？
　　“和他们比起来，我的……”永恒转身对凯帝斯说，“我的，我的，该死，这个东西叫什么来着？唉，算拉！”他噘起了嘴，不再说话。
　　“小鬼头。”凯帝斯敲了他的头一下。
　　“哈，你打我！”永恒作势向他扑来，“看我的。”
　　“喂，小鬼，不要闹。”凯帝斯笑着说，他正想抓住他的手，忽然，一阵眩晕向他袭来，他身子一软，便倒在了永恒的身上，把他压倒在了地上。
　　“凯，你怎么了？”永恒推了推他。
　　“我没事。”凯帝斯推开他站了起来，“嗯，我们接下来到哪去？”
　　“这个阿，让我想想……”他边向边向前走。
　　凯帝斯停住脚，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刚刚在他倒在永恒身上的时候，他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是真的很糟！而在这同时他也发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在永恒身边，他力量流失的速度变快了，当他查找原因的时候，他也终于发现，原来吸收他力量的正是永恒！那么，他们的相逢到底是缘分还是他刻意为之？如果是前者，他可知这样的相逢会让他灰飞烟灭？而如果是后者，那他又是为了何种目的？
　　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杀了他抑或是离开他？他的理智告诉他，杀了他当然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只要杀了他，他的力量就不会再流失（如果只有他一个吸收力量的话），他就会有很充裕的时间去寻找焱族，去寻找让他离开这里的方法……可是，他的心却在否认，他的心告诉他，如果他杀死了他，他会永远后悔，他会生不如死，他会……他，到底该怎么做？
　　“凯！”永恒走了一段，却发现凯帝斯没有跟上来，他便跑了回来，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你在想什么？走啊，我已经想好带你到哪里去了。”说完，他拉着凯帝斯就走，完全不管人家愿不愿意。

　　“我们要到哪去？”走在茂密的山林中，凯帝斯问永恒道，他走在他的身后，尽量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他力量流失的速度会减慢一些，而他现在很想知道永恒到底想搞什么鬼……
　　“去永恒之湖。”
　　“永恒之湖？”凯帝斯微微一愕，“是你住的地方吗？”他的名字也是永恒，说不定就是从那个湖来的。
　　“是阿！看，就在那里！”永恒，快走两步，走出了树林，凯帝斯也跟了出去，而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梦幻般的湖泊。
　　清澈的湖水泛着淡蓝的光芒，而湖上则是一层淡紫色的薄雾，朦朦胧胧的就像是梦一般……
　　“很美吧。”
　　“嗯，真的很美。”就像他一样……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湖水，他竟觉得看到了另一个他！
　　“凯，你累么？”
　　“还好。”
　　“你的体力还真好诶！”永恒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得睡一会儿，你不要打扰我哦。”永恒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找了个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睡着了。
　　他该怎么说他才好？凯帝斯坐在了他的身边，他还真的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啊！看来，他接近自己也许并不是事先设计好了的……
　　那，他该怎么办呢？偷偷离开也许是个好办法，可那即使有效果也只是暂时的！怎么办？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他到底该怎么办？
　　“那就杀了他好了！”一个低沉又具有诱惑力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这声音是……
　　艾吉特！凯帝斯心中警铃大作，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可是为什么他竟然又会听到他的声音？而且还是在自己的脑中！他顿时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
　　“你在这里吗？”凯帝斯心里想着，右手抚上了自己的头。
　　“没错。”凯帝斯仿佛看到了艾吉特傲然的表情。
　　“是移魂？！”他怎么会忘了那个通过毁掉自己的身体而让自己的灵魂带着自己的所有力量脱离，然后在钻进别人身体以获得更大力量的邪恶法门！“你从哪里学来的？”
　　“哈哈，你还满聪明的嘛！不错，就是移魂阿，现在我的灵魂就生活在你的身体里！哈哈，至于我是从哪里学来，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从我们的母亲那学来的拉！”
　　果然是这样！他一定是趁自己在为他的死而自责的时候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不过，母亲怎么会把这个邪恶的魔法教给他？母亲，对了，母亲！
　　“说到母亲。艾吉特，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了母亲？”每次见面都是没说几句话就开打了，结果有很多的事情都没问清楚，现在，正是一个沟通的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因为我爱她，而她不爱我！因为她只爱那个永远都不在家的老家伙！”艾吉特狂笑着，让凯帝斯不寒而栗。
　　“你爱她？”天！这是什么和什么啊！身为儿子的他竟然爱上了自己的母亲！凯帝斯想尽了所有的可能，可是就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疯狂的因由！
　　“是啊，我爱她……好爱……好爱……好爱……可她给予我的却仅仅是母子之情！我受不了了，我无法再忍受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等待那个只知道到处游荡的老家伙！”
　　“你不要老家伙，老家伙地叫，那是我们的父亲！”凯帝斯有些恼怒了。
　　“父亲？哈哈，父亲！他算个什么父亲啊！他这个父亲可曾给过我们什么？他曾经抱过我们吗？他曾经教过我们什么吗？没有，什么也没有！这样的父亲，要他有什么用！哈哈哈哈！”艾吉特已经近似于疯狂了，“为什么？为什么阿！为什么我就不能替代他呢？最爱你的人是我阿！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疯了！凯帝斯的心里感到一阵撕痛，母亲阿，你是用怎样的心情，在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时候还让我帮助艾吉特，让他从黑暗中走出来啊？而艾吉特，你又是用怎样的心情看着挚爱的人儿在自己的身前倒下阿！痛！好痛！他的头也好痛，好像要分成两半的痛！
　　“我要杀了这个男孩。”艾吉特的声音幽幽地在凯帝斯脑中响起，“杀了他，我就不用怕会死在这里了，我就有了离开这里的希望！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绝对不能！”突然，凯帝斯感觉自己的右手失去了知觉，而它像是有自己意识般地动了……
　　“你想干什么！”凯帝斯伸出左手紧紧抓住了自己失去控制的右手，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的右半边身子已经被艾吉特控制了，而艾吉特刚刚的目标就是正在熟睡的永恒的脖子！他想杀了永恒，凯帝斯十分确定这个答案。
　　“不行！我绝不能让你杀了他！”如果说刚刚的他是左右为难的，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坚定的，他要留在这里，留在这个能让他和艾吉特永远消失的地方！虽然他不知道艾吉特在他失去知觉的时候控制他的身体干了什么以至于他们现在会掉到这个地方，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没干什么好事，闹不好，那个盖亚空间已经……凯帝斯打了个冷颤，不行，他绝不能再把他放出去害人了，那么，就让他和他在这个世界里一起化为烟尘吧！
　　“不让我杀了他？那你和我就都得死！”凯帝斯的右眼变成了血红色，那是艾吉特控制了他一半身体的证明。
　　“那又如何！和我一起死吧！我知道我杀不了你，即使我自杀，也只是白白失去自己的生命，而你却还是可以钻进别人的身体！而如果我不死，你就会被困在这个身体里出不去。所以，艾吉特，和我一起被这个空间吸收、吞噬吧！”移魂的缺点就是只能从已死的躯体转移出去，这成了一种他的优势，只要他不死，艾吉特就不能跑出去毁灭任何东西或是人了。
　　“呵呵，我才不要呢！你不要忘了，我也控制着你一半的身体，而且是你惯用的右半部分！只要，只要我杀了这个女孩，我就成功了一半！”艾吉特说道，同时凯帝斯的自己的右手已经脱离了左手的控制，一道粗大的血红色光柱向永恒袭去。
　　“不要！”凯帝斯喊了出来，他用力一挣身子，用还在自己控制之中的半边身子带动失去控制的另半边挡在了那道光的前面，抬起左手，用无之力把那道光击散了，同时他也感到自己恢复了对右半边身子的控制，看来刚刚艾吉特也用了不少的能量，他躲到自己的身体里休息去了。
　　好险，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永远也看不到他了！凯帝斯喘息着，刚刚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他就要赶不及了，他就要失去他了！
　　离开他！离开他！艾吉特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他再留在永恒身边，谁知道他还会干出什么来！走，快走，趁他还没有休息够，赶紧离开永恒的身……
　　“你要去哪里？”懒懒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该死，他怎么在这个时候醒了！“我要走了。”如此落寞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你要到哪里去？”怎么回事？怎么他一醒来，他就告诉他他要走了？
　　“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他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要离他越远越好。
　　很远的地方是哪里？不，他不能离开！ “你这个笨蛋！你要知道，只有我能救你啊！”他冲他喊道，不再顾忌什么。
　　什么？他在说什么！
　　“你看看你的手。”永恒抓起凯帝斯的右手，把它揪到了凯帝斯的眼前，“你看，它已经变成半透明的了！”这个世上能救他的只有他，只有他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这个神回到他原来的世界。
　　“你，你的意思是你一早就知道了？知道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我如果不赶快离开我就会死掉？” 是这样的么？希望是他理解错误，否则……
　　“不是的，不是的！我在遇见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是那个什么神族的人，我只是以为你是一个迷了路的人，于是我就跟上了你，后来，我看到你的表情好落寞，就跑出来想让你高兴，我并不是想害你啊！”他怎么舍得伤害他？在他看见他的第一眼，他就被他忧郁的表情吸引了，为了他，他甚至还冒险在他眼前现了身！要知道，这可是极端危险的阿！因为他的存在，就是零度空间最大的秘密！“后来，后来当你倒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终于感觉到了，我正在吸收你的生命力量！可是，我不想也不能让你死啊！所以我就带你来了这里，这里，这里就是能让你离开的唯一道路！”他指向了永恒之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凯帝斯只知道现在的永恒看起来快要哭了。
　　“你想让我走？”怎么会这样，就在他已经不想离开的时候，离开的道路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的！”即使他并不想离开他，但是跟他的生死比起来，他宁愿选择他的生存。
　　“是吗？那你就快点告诉我吧！”凯帝斯感觉脑中一震，他的右手便抚上永恒的颈子，而不属于他的声音也从自己的口中吐了出来。艾吉特，是艾吉特又出现了！
　　“你！”永恒一怔，他抬起头，“你是谁？”由于刚刚他一直在和永恒之湖取得共鸣，以求打开空间之门，所以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根本就毫无所知。
　　“我是谁？”凯帝斯的嘴角挑起了一个邪恶而优美的弧度，“你说呢？”
　　“你不是凯！”他刚刚就感觉到凯不对劲，可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他的一个眼睛变成了血红色，另外的一个冰蓝色的也微微染上了点红色，他的声音也变了，变得充满诱惑，不如原来的深沉。他一闪身，躲开了凯帝斯的右手，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站下。
　　“我？我……”凯帝斯倏地住了嘴，接着真正的凯帝斯的声音在永恒耳边响起，“永恒，不要听他的话！刚刚那个人是我的哥哥，他占据了我的半边身体！”好险，他只不过是一晃神，就差点失去了对整个身体的控制。
　　“什么！”永恒一惊，虽然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但真的听他说出来，还是让他觉得震惊。“那你打算……”
　　“我不回去了！”凯帝斯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原由告诉给了他。“就是这样，所以现在我……”
　　“难道你就要在这里等死么？”他可以救他啊，他可以把他送回原来的世界，可是，他却不要！
　　“是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这样可以消灭艾吉特，为了这个结果，即使他也消失了也无所谓。
　　“我，你可知我是……”那么，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吧，永恒的心冲动起来。
　　“不要，不要告诉我。”如果他知道了，那么艾吉特也就知道了，如果是这样，他宁愿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