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虐渣［快穿］》不洗脸也帅

6、谋杀男友六

　　周拾因没有被动地去等董莹打听的消息，而是自己在下晚自习之后打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了坐市内公交的罗俊麟。出租车司机一边不紧不慢地开着车，一边感兴趣地和周拾因闲聊起来，“年轻人你是市一中的老师？咱们现在跟的前面那辆公交车上是不是有你的学生啊？”

　　“嗯。”周拾因照实回答后问中年司机，“师傅您笑什么？”

　　中年司机闻言止了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不到市一中还有不学好的学生，这都逼到让他的老师亲自坐出租车去逮他的份上了。小老师，您这个学生是怎么回事啊？逃课通宵上网打游戏？你这次准备是过去把那个学生当场抓个现行吗？”

　　周拾因道，“能不能抓个现行还说不好。总之我这个做老师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学生误入歧途。明明都是高三的学生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现在的小孩懂事省心的能有几个呢。也是他走运还有你这个做他老师的负责任还愿意管管他，现在对学生真心在意愿意管教的老师可不多喽。要是当初我家那个狗崽子也能遇到像你这种负责的老师该有多好。唉。”中年司机说着说着就和周拾因聊起了他自己的独生子，贪玩、不上进、脾气大，高三的时候网瘾很重他和他妈都管不了他，高考前夕还在熬夜打游戏导致大专差点都没考上，最后还是家里花了一大笔钱托人才让他上了个三本等等。

　　周拾因耐心地听中年司机恨铁不成钢地吐槽他自己的儿子，时不时地轻声应和一句，等他看到前方罗俊麟下车要求司机靠边停车时司机竟然直接拒收了他的打车费。中年司机朝周拾因笑着说道，“反正也就十来公里，没耗多少油钱，我就不收你这个去拯救失足少年的小老师的钱了。不过小老师，在你去找你那个学生之前我先给你提个醒，这附近有不少提供那方面服务的会所和夜店，三教九流的人都混在里面，一会儿要是遇到嗑药的你就赶紧躲开别和他们纠缠。总之，小老师你注意安全。”

　　周拾因没想到他不过是装模作样地给自己立了个好老师人设，却不仅不用付打车费还能从司机那里免费获得有用的情报，倒是有趣。他笑着朝对方道了谢，“谢谢您，我会注意安全的。”

　　中年司机闻言笑着朝周拾因摆了摆手以示再见，接着启动车子朝前驶去了。

　　大概跟在罗俊麟身后走了三分钟，周拾因便见对方抬脚走进了一家店名为‘夜色’的夜店。他没多犹豫便抬脚跟了进去。

　　‘夜色’是个空间很大的夜店，上下分两层，一层是舞池和吧台，二层则是VIP专座。周拾因在入口处被画着蓝色浓重眼妆的黑长直前台拦下，示意他要买入场券才能进入场内。这里一般的入场券价格是三百八十八，VIP入场券的价格是八百八十八。一般的入场券和VIP入场券在价格上相差极大。

　　周拾因问，“一般的入场券和VIP入场券有什么明显区别吗？”

　　黑长直前台态度很冷淡地回答道，“区别就是三百八十八的价格就是三百八十八的服务，八百八十八的价格就是八百八十八的VIP服务。”

　　这话是典型的车轱辘话，说了跟没说一个样。周拾因又问，“那如果买了VIP的入场券，你们这里会提供什么特殊的服务给VIP吗？”他故意在说到‘特殊’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声调，几乎立刻就得到了黑长直回馈的一个不明显的白眼。

　　黑长直上下扫了周拾因一眼，冷笑着在心里给对方打上了猥琐男的标签。她扯了扯唇角，接着态度暧昧地朝周拾因笑了一下，“VIP服务特殊就特殊在先生你可以坐二层VIP区。坐在那里先生你的周围就都是高质量的你可以把握的机会了。把握机会，您懂的吧？”

　　这话换句话来说就是所谓的VIP服务就是给付了高价钱的VIP客户们提供一个可以互相内部消化的场合。谈话间周拾因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到已经换掉校服穿上夜店男侍应生工作服的罗俊麟。他见对方手里拿着托盘正在往二楼VIP的座位区走，便佯装好奇地询问前台，“你刚才所说的机会，也包括你们的服务员吗？”

　　黑长直闻言也不惊讶，只是态度暧昧地朝周拾因眨了眨眼，“当然。先生你要做的只是把握机会，至于对方愿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还要看对方的意思。”

　　“知道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后周拾因点点头，而后微微笑着打开了手机的付款页面，“请给我一张一般入场券。”

　　这次黑长直前台毫不客气地朝周拾因翻了个明显无比的巨大白眼。

　　接过一般入场券附带的free drink ticket，周拾因进场后便径直往舞池右边的吧台方向走。场内灯光华丽，音乐震耳。场内播放的歌曲主要以electronic为主，舞池上的DJ很会带热现场气氛，男声女声混合的音浪随着音乐的节奏一波胜过一波。周拾因被音乐声和人群的欢呼尖叫声震得耳朵都快聋了，他扫了一眼站在舞池里沐浴着震耳音乐和不断变换颜色的镭射光的男男女女，完全无法理解他们脸上的迷醉和狂热究竟来自哪里。

　　吧台里画着烟熏妆穿吊带黑裙的年轻女调酒师饶有兴味地扫了周拾因一眼，问他，“帅哥，你穿这身衣服来这里可真不合适。是第一次来玩？”

　　周拾因闻言垂眸扫了一眼穿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半袖衬衫和黑色西装长裤，又抬头环顾了一圈周遭穿得大胆前卫很是抒发自我个性的男男女女，淡淡地应了声，“嗯。”

　　女调酒师笑起来，“知道第一次到夜店来玩该点什么酒喝吗？要不要我推荐？”

　　“不了，我不喜欢喝酒。”酒精对人的中枢神经系统的危害很严重，会影响人的判断，也会增加人受到意外伤害的风险，周拾因因此对酒精敬谢不敏。他轻轻弯起唇角对女调酒师道，“给我一杯加冰的苏打水就好。谢谢。”

　　女调酒师有些奇怪地看了周拾因一眼，见他不是在开玩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后便低头拿杯子给他兑加冰的苏打水去了。

　　找了个方便观察二层的卡座坐好后周拾因便去搜寻罗俊麟的身影。罗俊麟一直在VIP区忙活，他有时候送送酒，有时候送送果盘，还有时候被VIP区的客人顺手吃吃豆腐。周拾因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苏打水一边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罗俊麟，他在苏打水喝见底期间还顺带打发走了前来搭讪的两男一女。

　　就在玻璃杯中的冰块的棱角快要完全化为钝圆的时候，周拾因看见罗俊麟被一个穿着黑色无袖宽背心的金发年轻男人揽着肩膀带着往二层通道的另一边走去了。见状他站起身，顺着散落的荧光标志推开门往安全通道里走。通过安全通道可以上二楼，打开楼梯门右侧不远处就是男性厕所。

　　周拾因轻着手脚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推开厕所门，一进门他就听到了最角落厕所隔间里传出的暧昧难耐的男性声音。先是一把带着稍许沙哑的声音道，“再加五百，帮我咬，行吗？”

　　片刻后一把属于罗俊麟的少年人的声音给出了不算回答的回答，“你带套了吗？”

　　“怎么？”周拾因听见率先开口的那道男声说，“你嫌我脏？我又没病。再说了，你一个在夜场里卖屁股的小鸭子究竟哪来的资格嫌别人脏啊？我都没嫌你脏嫌你可能有病你倒是搁这给我矫情起来了。你脑子里装的究竟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东西啊？真扫兴。”

　　这回周拾因听见罗俊麟说，“有套就咬，没套不行。”罗俊麟的声音甫一听上去挺冷漠淡定的，但周拾因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不明显的颤抖。他猜那道声音中丝缕微弱的颤抖应该来自于罗俊麟内心所感受到的屈辱和愤怒。

　　那道男声开始烦躁起来，“你一个出来卖的究竟在这里瞎几把矫情什么啊？！既然你都跟我出来了，那我就告诉你，今天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得给我伺候舒服了！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那个男人没能接着说出来，因为周拾因直接抬手敲响了那扇藏匿了他们两人的厕所木门，“里面的，开一下门。”

　　随着周拾因话音的落下，空气诡异地沉寂了两秒后他面前的那扇厕所木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谁啊？真他妈没事找事？！”

　　拉开厕所门的人是周拾因先前远远看过一眼的金发年轻男子，金发年轻男子的身后则是因为开门开得太快匆忙间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好的罗俊麟。

　　见周拾因的目光径直越过他而后直勾勾地落在开门后连脸都不抬的男侍应生身上，金发男子顿时有些不爽，“你眼睛往哪看呢？面前站着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到吗？”他说完见面前的男人终于舍得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心情稍微好转了些，“怎么？你认识这个小鸭子？”

　　周拾因见罗俊麟因为金发男子的随口一问捏得垂在身侧的手指指节发白，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你就是看上这个小鸭子了。”金发男子自顾自地得出结论后两只眼睛跟扫描仪似的快速扫了一遍周拾因的脸。见对方的脸还算符合他的审美后他吹了声轻快的口哨，而后摸着下巴朝周拾因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兴致勃勃地邀请道，“喂，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