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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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赌局被发现，所有参与赌局的小朋友小红花全无，但输在黎漾手里的赌注都拿回来了。
只有黎漾有口难言。又不是他开的口。
一旁的黎咚锵也觉得受到了伤害：“我的瓶子罐子！”
下午最后一节课本就是吃午点和放学前玩乐的课，比较宽松。今天的午点有学生奶，黎咚锵喝完就拿着袋子回收奶瓶，它人缘很好，各位同学还说了明天带空瓶子给它，黎咚锵开心了。
黎漾则是逃课到教师办公室，也不干嘛，就是在剪纸人。
吹了两个站起来，两个小纸人四顾周围，发现没需要自己揍的人，挠挠圆脑袋表示疑惑。
黎漾拿起陆小果桌子上的扑克牌。
“斗地主，会么？”
小纸人们点点头，然后指了指黎漾，又指了指自己，再撑着腰，牛批轰轰的样子，在说：主人会的我们也会！
“那来吧。”
黎漾开始发牌。
两个小纸人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着扑克牌顺牌，时不时一只小手放到嘴边做沉思状。
地主牌发到左边的纸人，黎漾还没开口问要不要，纸人就举着小手发出亢奋的叽叽叽声音。
好么，还继承了主人的性格。
黎漾把三张地主牌推过去，纸人拿起就插到牌里了，过了一会儿，出了八张顺子。
黎漾过，平民小纸人也过。
地主小纸人又出了三带一。
黎漾过，平民小纸人赶上。
地主小纸人叽叽叽地笑着，出了三个A带7，黎漾就知道它是把剩下的单张都出完了。
果不其然，三个A没人顶，顺利地出完了剩下的五张牌。
地主小纸人欢呼地跑到主人剪的废纸堆中，抱起废纸给自己撒了个花。
平民小纸人垂头丧气，把手中的牌摊开来，给黎漾看，指着牌，叽叽叽：这牌给谁都赢不了！
黎漾：……
他扶了把额，然后坐的转椅转了转，看见周渡正靠在门框，不知道看了他和小纸人打牌看了多久。
“还没赌够？”周渡正起身躯，走过来，高大身影压着黎漾。
“不是，在做试验而已。”黎漾托着腮看两个纸人，纸人发现周渡，一点都不认生，兴奋地跑到桌沿叽叽叽。
周渡探出一根手指，小纸人便抱着他的长指攀爬到手背。
“试验出什么结果了？”男人边逗着他的纸人，边随口问。
“这些纸人，有些行为，太像我自己了，这打个牌跟两个我打牌一样，脾气也像……”黎漾说完偏头，看见自己的纸人在周渡手里跟小狗摇尾巴一样，立刻否认：“但是现在不像。”
“纸人确实会根据主人的品性行事，但也不是完全这样。”
“对对对。”黎漾有个台阶就赶紧下，然后逮住那两只纸人就撤走了它们身上的气息。
两个纸人像关机了一样软趴趴地倒下去，变回普通的纸小人。
周渡向上的掌心虚无地抓了抓，青年无意中挠的那一下的触感还停留在那。
黎漾无所觉察地看了看钟表，收起桌上的一沓小纸人，“我去发车了，你自便。”
周渡嗯了一声。
*
晚上，黎漾和跟车老师回到幼儿园，和往常一贯的热闹，梁棠做饭，其他老师忙活，黎咚锵的大嗓门能穿破云霄。
“恩公！梁老师买菜的时候带我去换瓶子钱了，八块二毛！给你！”
黎漾收起来，随便拿了个罐子放进去。
黎咚锵就在小本本上歪歪扭扭地记：已还八块二，还欠……
它加减乘除还不会，问了旁边看电视的太极班老师，才写下“635.79元”。
吃完饭，陆小果在宿舍召开谈话会。
“十一月全国小异人幼儿园的交流会地点安排在港城，我们园这学期共39位小朋友，没有意外的话全都要参加，所以需要六位老师带队。还按往年那样，两个班各派三位老师出来，剩下的两位老师就留在园里看家。加上周园，一共要买四十六张机票……”陆小果捧着刚打印好的文书，说着说着就算起账来了，“算了，武倩老师你是管财务的——”
武倩咬了一口苹果，“报销报销，我知道的。”
“那两个班级的老师记得跟家长沟通，要到小朋友的身份证资料，到时候要统一办通行证的。”
黎咚锵出声：“你忘了我恩公呐，我恩公能不能去呢？”
陆小果抬头一看，额了一下。
别说你恩公，你要是不出声我连你也忘了。
于是笔在纸上划了划，不知道怎么加黎咚锵：“妖精的证能买机票吗，能办通行证吗？”
财务主任武倩：“省点机票钱吧，让它变回冬瓜带上飞机就行。”
“有道理，但飞机能带冬瓜吗，还是要办理托运，托运的话我们算不算虐待孩子？”
两个女老师探讨起来。
“冬瓜能带上飞机的，信我。”
“那黎漾呢？”
“带去吧，这都相当于团建了，不带他不好。”
一旁的黎漾：“我愿意跟剩下两位老师留在幼儿园看家。”
陆小果嗨呀一声：“你不懂，被留下来的肯定是已经去过的了，我们就是这么轮流的。”
武倩：“所以还是把黎漾也捎带上吧。”
“是的，而且他还能管住黎咚锵，要带他，必须带他。”
两位女老师一拍即合，往人数上加多了一笔。
黎漾才在周密的话中穿插一句：“小异人幼儿园交流会是什么？”
陆小果和武倩就跟说书一样给他科普：
“全国小异人幼儿园交流会，每年举办一次。”
“由全国十八家像我们阳间正道幼儿园一样的幼儿园参与，举办地每年更换。”
“今年轮到港城的幼儿园做主办方。”
“所以，”
“我们可以带薪出去玩啦！！！”两位女老师兴奋对着手激烈颤抖。
黎漾无语，转头问梁棠：“主要是做什么的？”
“一些技术切磋，学术交流，老师和学生都要。不过气氛都很松弛，不必紧张，只是上面要求每年办一场好让大家熟悉熟悉，异人这边也能有凝聚力一点。”
黎漾懂了个大概。
“我不去。”
“不行，”梁棠：“你要管着那个冬瓜，而且港城幼儿园也有个妖精，得让它俩对上一对。”
黎漾看着乐呵的黎咚锵，捏了一捏它胖软软的脸。
会议结束，各自回房。
黎咚锵靠在床头给自己念故事书，念着念着就把自己哄睡了，迷蒙着眼珠子还会给自己盖那床小被子才肯睡下去。怎么讲，有着一种较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黎漾玩着手机，蹦出一条语音通话。
黎漾走出阳台才接听，余霜忧愁的声音传来。
“小黎啊，你这个月怎么才排名第六？你知道每年地府放开的公务员名额是多少吗，才四个，你这样可不行啊……”
黎漾没出声，余霜又狠狠咬牙道：“都怪一组二组那几个人，简直007不要命了一样，卷不死他们！”
“你是在暗示我也007吗？可以，但这是另外的价钱。”
“没有没有，你知道地府这钱不是那么好开的，也不是我说了算啊，而且，一组二组那几个都是专职无常的，家族接班的工作。”余霜笑着说：“你嘛，就是希望你专注正业工作之余，还请多多关注副业。”
“我知道了。”黎漾看了看时间，“到点了，我去上班，再见。”
余霜口开了一半，就被挂断。
黎漾收起手机，换了一套衣服，出门。迈出房门的一步脚收了回来，地板上静静躺着周渡的奔驰车钥匙。
黎漾捡起来，下了楼，经过二楼的时候，梁棠的房门大开着，人坐在门口吹着风吃着……玉米棒子。
见到黎漾他嘿嘿一笑，“别紧张，今晚不蹭你车。一路顺风啊。”
“嗯。”黎漾收回视线，利落下楼。
出到外面，他看着左边的小黄车，又看看右边的大奔驰，感受着郊外的寒风呼呼吹在脸上，决定往左边走。
两秒后，他推着小黄车走到奔驰的后备箱前，抬起来塞了进去。
后车盖缓缓降下，黎漾坐上驾驶座。
车子开到一个路口停了下来，他把小黄车放到共享单车堆里，让它回归家庭，才又上奔驰走了。
网传南江市最有名的闹鬼凶宅之一，荣达建材加工厂。
废弃的器材胡乱堆放在门外两边，因为是老厂，窗户都是上了年头的红木框，而每扇窗的玻璃全都被打碎，只留下尖锐的毛边，厂子里面的状况一览无遗，满是灰尘，蜘蛛结网。
黎漾就这么打开车前远光灯照明，寻查着阴气。
很可惜，没有。
也是，现在地府抓那么严，这种明显看起来有鬼的地方，鬼最不愿意来。
鬼鬼自危了已经是。
黎漾一无所获，回到车上，正要离开，后面却驶来了另一辆车。
三更半夜，闹鬼凶宅，遇上的两拨人，都在怀疑对方意图。
下车的两男三女，男的斜嘴一笑：“哟，兄弟，这么巧也来鬼屋探险啊？一个人？真够大胆的。”
女孩说：“小哥哥，你一个人吗？要不要一起呀？”
黎漾看了看他们额头上冒出的丝丝缕缕黑色阴气，微笑地道：“好。”
哪有一无所获，这获不就来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