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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紧追不舍 ...

  •   玄毅沉入汹涌的河流,一时间只顾着避躲杂物,耳中静谧,赤红着双眼寻找本就不会水的宁宸泽。

      四处寻无果,玄毅压下深底的绝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下潜到更深处,催用内力聆听河水附近一定范围的动静,双手继续向前游着,视线不放过水中任何一处。

      不过一会,玄毅从小练就的武力应对着身后猝不及防的危机,一个侧身旋转发挥刺客的本能,躲避掉尖锐长针致命的伤害。

      双眼定睛一瞧,玄毅心绪几禁变化,担忧失望也变成怒火高涨,到底是出现在了眼前。

      宁宸泽神情冷漠,手握长针,浑身游扬着一丝血气,长发全散开在水中飘荡犹如河中鬼魅般冰冷无情。

      两两相望,宁宸泽准备再次动手取他性命,玄毅见他动身,闪避着刺向他的伤害,对于宁宸泽竟然不顾毒性压制,催动内力也要他成为水中亡魂的架势,内怒火难消。

      一时间竟有些心凉。

      玄毅压着性子施展开身手和宁宸泽打了起来,交战几招同时分开缓和着呼吸,急速的心跳,两人不分上下的不示弱对望,以防先发制人。

      宁宸泽不输气势,能感觉乔玄毅有些防守,不主动进攻他,但越是这样越是要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玄毅抚摸着手腕被他划伤的小口子,心里有了主意,转而盯着他左手腕的细红链子,片刻不挪眼,像极告诉宁宸泽他的目标是什么。

      宁宸泽见他迟迟不动,谨慎着全部注意力提防着他下一步,也没接他颇有些幼稚的招数让他能避开自己的视线。

      看那里无非就是铃蛊,若是死在冠针之下,去到地狱可要感激本督亲手宰杀之恩,而非是其它作物,旁人可没有这个福分。

      想到这里,宁宸泽眼底划过一道狠厉,紧盯着他不放,眼中渐渐满是嗜血和危险。

      玄毅见他还一直盯着自己不放,像是想明白什么,眼神逐渐变得深情直直的回望着,朝他做了一张苦笑的脸,动用着手示意不要再用内力,会伤及性命。

      ……

      随后乔玄毅夸张性的岔了呼吸,奔腾的水流顿时往口鼻耳灌去,溺水般的扑腾着双手,不到片刻,紧闭着双眼,窒息而亡下沉着。

      ——竟自会葬身鱼腹!?

      宁宸泽蹙着眉头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沉入水底,终究无动于衷,心中仅存一丝质疑也算是消失,却不觉得松口气,他还要回到属于他的地方,重归顶天。

      正待寻找正确方向,转身的那一刻,宁宸泽暗沉着双眸,睨视那脏污血迹上细布绑住的宽手牢牢的抓住了自身臂膀,不由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怒凸青筋,真是阴魂不散!

      竟还敢骗本督!

      宁宸泽手中冠针狠狠划过,怒转望向一张得意欠扁的脸,直直的朝着肩膀上,不属于他身上的异物刺去。

      玄毅调整着呼吸,不在意会不会受伤,顺势又随意的扣住他手一个反转,连人带拥入怀中,口中吐着小泡泡,眼神得意又痞性温情,扣住他的后脑对准唇亲过去。

      逼迫他打乱呼吸,只能仰仗自己的气息,在他唇里肆意搅动,摸索城池,啃咬贝齿,直入口中最深处纠缠,眼睛偷摸观察他的反应。

      扣掉他手中冠针别在自己裤子上,手也不闲着,胡乱的探索上身寸寸疆土,小动作摘掉控制他心脏的细链。

      余光见链子静默的沉入水底,没了最大杀器,才更加熊心豹子胆,顿时膨胀了起来。

      宁宸泽突然停止了挣扎,闭着眼睛安然的样子,任由他索取亲吻,双手竟然也环抱着他不动,这副乖顺的模样让玄毅觉得诡异。

      看着阿泽这主动的样,本想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事,但心里还是幽幽的叹吐口气,有些不习惯,重新给他缓和着呼吸。

      玄毅捧着他小脸,等他睁眼想看看怎么回事,等到凶厉的眼神瞪着自己,他就知道完了,这人又在骗他。

      !!!

      仿佛有煞气从宁宸泽的眼中晕开,慢慢的朝着他温柔笑意抚慰他的忐忑。

      玄毅瞧着不自觉的也跟着笑,尽管不知道为什么笑,不过瞧着阿泽开心他也开心。

      不到片刻,玄毅的笑容停滞在脸上逐渐变成了扭曲,五官都深陷皱进去的皮肤看不清。

      即使痛到不能呼吸,手中仍死死的拽住想要脱离他的阿泽不放。

      宁宸泽冷眼瞧着,反握住他的手拽进自己的怀里,又对准下方快狠准的给了一脚,彻底踹开后连忙顺水势游出水面远离。

      玄毅无可奈何替自己挡住大半伤害,蜷缩着身子感受疼痛袭卷整个下方,眼泪混合在水中似不可止,盯着他离去的身影愤愤不平,眼中就两个字,“王八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宁宸泽奋力的游着,不管体力是否跟不跟的上,他都没有选择,只能快一点在快一点。

      只要摆脱掉后面阴魂不散的东西,到了安全地方不怕他报复,眼下利器被夺,心蛊丢失,对于逆风定不能在贸然对上。

      眼前强烈的亮光刺激着酸涩刺疼的眼球,竟然游到了岸边,宁宸泽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瘸着伤腿挣扎着爬起来。

      玄毅接触到空气,抹去脸上的河水,大口呼吸着,趁岸边的水干净帮忙洗洗左眼里的石灰,一边跛着脚着急的朝宁宸泽走去。

      两人中间差两三米左右,都在努力的向前走,玄毅始终跟不上气不过大喊着,“宁宸泽,他娘给我站住,你个混蛋,站住。”

      “在不给老子停不来,等我抓住你,你就完蛋了,完蛋啦!”

      玄毅用尽力气喊着最后一嗓子,见他还是不理会,拼命逃离的架势,仿佛自己是洪水猛兽般样,脑袋像炸锅的噼里啪啦炸开。

      “宁宸泽,我生气了!!”

      “你他娘的混蛋,你说你是不是,我拼死拼活的护着你,没有功劳还他娘的没苦劳。”

      “混蛋,站住,你个王八蛋,你拍拍屁股就跑,留我一个人就算了,我当给你断后。”

      “你他娘的还炸我!”

      “你是不是人,宁宸泽你站住,你他娘的腿不要了!!!”

      “宁宸泽,站住!老子生气了!!!”

      “生气了!!!!!!”

      宁宸泽两耳不闻窗外事,闷头就是走,听到些什么触动些什么也通通不管,只管跑。

      一望无际的岸边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时不时飞出阵群鸟物,滴滴鸣鸣的声音被适宜的秋风带向远处。

      宁宸泽马不停蹄的跑到不远处的凉亭,稍一停歇,颤抖着腿便疼痛难忍,脸上除了苍白显映的各种青紫伤痕,只剩面不改色,冷漠站在亭阶上向下望去。

      玄毅抚着心脏停在阶下大口的喘气,眼神始终瞧着他,走了这么久,有名火没灭,也不惧怕不谨慎的就想要上去。

      “你在上来一步本督咬舌自尽给你看。”

      平淡的话语直面的威胁……

      玄毅上脚的那一刻犹豫了……

      默默的退了回来,耷拉着脑袋。

      宁宸泽见他不上来,莫名松了口气,心中想着怎么呼唤暗卫过来,却又听他说,“我就是上来了,又怎么样呢,咬舌自尽,因为我,你会吗?”

      “防君子的,可我是小人,只想讨个说法,但我不上去,因为你的话我都信。”

      宁宸泽看不清他的神色,听着深情感伤倒像是自己负了他一样,无情道,“低至尘埃里的乞丐在皇权富贵的地方求说法,你觉得你会得到什么。”

      随即安抚道,“本督知道你做了很多,等本督安身回去定会百倍补偿,不管是银子还是地位,本督都可以给你更多。”

      “皆大欢喜自然比亲人逝去的好,远在京城还有你尚在年幼的弟弟和年迈师傅都在东厂做客,若是安稳,同样会接受犒赏。”

      玄毅抬起头扬起着笑脸,“是吗,那还挺好的,可惜就是个乞丐,钱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伸伸手就有了,而你就不同,不是我伸伸手就能摘掉的。”

      “我就要你。”

      “话说回来,你敢保证,回去不会杀我吗,避我如鬼蛇,不顾毒性,不顾情分,甚至连替我挡的伤都被你炸成了乌有,你觉得我乖乖顺从你的意好。”

      “还是将你占为己有,困于孤岛,我们二人就在这里安家落户的好。”

      宁宸泽半眯眼睛,长睫垂下,“你是在威胁本督。”

      玄毅怂了怂肩无所谓道,“是啊,欺负你手无寸铁,你就说怎么办吧?”

      宁宸泽心里微怒,拳头紧攥,没有指甲的内痕也将手心扣出血印来。

      玄毅盯着他一举一动,不由得怒火中烧。

      “你就这么喜欢伤害自己吗,不顾一切?”

      宁宸泽松了手,压着火气,“只是讨个说法?”

      玄毅瞧着阿泽终于舍得让个主动,不在那么咄咄逼人,云淡风轻的一步一步坚定走上台阶道,“总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你不是说不会上来吗?”

      宁宸泽恼怒眼见他上手,猛的后退两步,质问:“这讨说法又是动手又是挨近做什么?”

      玄毅对持一笑,“小人想要在你身上讨个说法有问题吗?”

      宁宸泽贼瞪大眼睛怒视他,“你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有什么不敢,老子他娘的就是在死前怎么着也得一亲芳泽。”

      宁宸泽气的胸膛不断起伏,试图压下心中恶气,对着他缓慢靠近,不断后退,愤喊道,“无赖,卑鄙无耻之徒,下流!”

      “你若在敢前进一步,本督一定会让你碎尸万段,尸骨无存。”

      玄毅哼笑,“花样还挺多,我就进了怎么着吧,我倒要看看现在你怎么个碎法。”

      两人处在的四角凉亭破旧的有些年头了,处处是斑驳的痕迹,遍布的灰土,中间放着覆盖厚厚一层土的石头圆桌,三张石凳也只剩原地两个。

      宁宸泽后退着朝圆桌边缘转去,玄毅虽然步步紧逼却始终在阿泽的对立面,无意识的跟着转了好几圈才反应过来。

      懊恼的反向转去,宁宸泽灵敏的避开又重新站到相应的对立面溜着他。

      两人僵持不下,玄毅伸手企图够到他,几次无果,气的握拳举高狠狠砸下石桌,溅起一层灰泥土。

      下一刻便捂着手嗷嗷叫,忘了这手挨过匕首伤了,痛的难以直言。

      刚好水边一阵风缓缓吹来,经过这里尘土飞扬,原本该落下去的算撒在了宁宸泽身上,迷失了双眼。

      视线突然黑暗,一下子摸不清方向,宁宸泽紧忙着揉着眼睛,不放过一点能看清的眼珠地方,观着乔玄毅的身影。

      脆弱的地方灼热痛感实在是难受,宁宸泽强迫睁着眼睛,任眼泪直流,异物隔刺。

      对着抓他手的人有些崩溃大喊,“滚,滚啊,本督不想见到你,滚!”

      乔玄毅见他这么失态不禁有些沉默,无论何时阿泽都是高高在上,肆意姿态的样子,心中愧疚困着他手推倒在亭柱上。

      右手抚上他眼睛,低至耳边,轻声安慰道“闭上眼睛,阿泽,会好很多。”

      感受手中眼睫的轻颤,玄毅转而双唇覆上,实实在在的给温柔安慰吻着,不同之前无章法的啃咬。

      片刻过后,玄毅停下,粗重着呼吸扯断两人唇口的银丝,哑着嗓子,“还疼吗?”

      宁宸泽感受眼睛进的沙土,半晌轻语,“…”

      ……风太大又或许没音。

      玄毅皱着眉头,“我看看。”

      宁宸泽红着眼睛,眼里满是血丝,充盈着泪水,异物感还是没有散去,摩擦着柔软的瞳孔,稍微眨眼泪水就不止,顺着脸颊滑落。

      玄毅满脸的愧疚,顺手从他怀衣里拿出白帕,惹得他瞪视,轻笑解释着,“你帕子都会放这里,一拿一个准,不过不准换地方。”

      “我会找不到的,阿泽,在闭次眼睛,我给你擦擦,脸上还有沙子呢,刚才是我的错,对不起阿泽,我给你道歉。”

      宁宸泽闭上眼睛,全身的感受都在被捧着他脸庞擦拭吹沙的宽阔的手掌,被人掌控的感觉另他颇有些紧张的拽着玄毅腰身的衣摆。

      玄毅心微微提着,动作始终都在放轻,细嫩的皮肤让他意识到自己手掌有多粗糙,生怕重了一点,就让这张青紫交加的小脸多添一处印子。

      脸面上处理干净,玄毅扒了扒眼皮,示意宁宸泽睁眼,好处理跑在里面去的沙土。

      对视的那一刻,玄毅心里充斥着不同感觉,心里忽然快速跳动了起来,此时此刻,两人仅一息距离,而阿泽眼里满是他的样子。

      对视的好像有点久,玄毅受不了立刻扭头,假装咳两声掩饰着自己动荡的内心,强行清除脑中的想法。

      不消片刻,清理好眼中的东西,宁宸泽眨了眨眼睛,舒适了许多才点点头。

      玄毅看着矮了他一点点的乖巧的模样,呼吸不由得停滞,着迷直愣的盯着他前襟露出的大片风光,隐约透点粉,手抚着紧瘦的腰身,无一处不在牵引着他走。

      越是压制越是上涌,强烈的感觉连带体内曾打压的药劲一块折磨搅动玄毅有些紧颤不安的心脏。

      玄毅抱着他,低至脖颈清嗅,似乎经历这么多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花香中带着一点苦涩的药味。

      “阿泽,你腿受伤了,我抱你吧。”

      宁宸泽想也没想就答应,“找一处歇息。”

      玄毅瞧了瞧不远处光秃秃的小树林,低暗着眸子,“好。”

      一个伸手,从腿弯处抱着阿泽上身,朝着那处走去。
      宁
      宸泽靠着暖和坚实的胸膛,有些疲惫的轻睡过去。

      ……

      树林里突然一阵歇斯底里的尖锐嗓音惊飞了树上成群的鸟类,阵阵声音让它们扑腾着翅膀在半空中没敢在回去。

      “乔玄毅,王八蛋,你个混蛋,你若放开本督,本督与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

      “下流,无赖,你卑鄙无耻!”

      玄毅热烈而急切的堵住他唇口,全身都在躁红着,丧失理智般推倒宁宸泽匆忙的索取。

      ……

      夕阳逐渐落下,只剩一丝余辉映在水平面上,水中偶有鱼儿跳出水面在游向远方,秋意甚浓。

      玄毅悠悠哉醒来,看到身边无一人,脸上绽放着笑容,傻笑的躺回满是枯叶的地上。

      他赌对了。

      玄毅能感觉到阿泽对他是有些纵容的,起码在为他挡伤前,关系不上也不至于下。

      而朱大人那一次,却对自己冷漠无情,甚至连他也要杀,让长眠于地下。

      想来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惹的他不快,说错话都能给他一巴掌,换句话来说阿泽定是误会自己,藏在心里却不说,还真是小心眼。

      玄毅甜蜜哑声的笑了笑,刚才放松后脑袋里就跟开了窍似的,一下子想起来小环的事情,她中的是剧毒七窍流血,而阿泽的毒图省事是化为血水。

      小环指向阿泽,阿泽就误会自己,这说明他在乎我的想法,吃了他扳指里的药便是证明,是伪药,稍带甜味能有剧毒的任何征兆。

      一颗价值百两,是达官贵人用来吓唬逼迫戏弄别人的玩意儿。

      玄毅想清楚后,拍拍了身子,理论一番,阿泽理亏不少,如今又没趁他晕倒做事,刚刚又惊吓到他,不好好抚慰着,怕是又要生事。

      想着玄毅激动着内心赶忙跑出树林。

      ……

      宁宸泽坐在水岸边,手里堆着破碎的衣物,对着水中想遮住伤痕,瞧到水面中惨不忍睹的容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禽兽!”

      “这都能下的去手!”

      宁宸泽愤愤的为自己鸣不平,将衣物全部遮住身前,眼不见为净!

      “哎,河边的小媳妇儿,后身也挡挡,嘬的一身印子,谁弄的,我帮你找他去。”

      宁宸泽满额黑线,咬牙切齿的转身就走。

      玄毅乐呵两声,几个箭步过去,从腿弯处抱起,凑到眼前,“小媳妇儿别不理人啊,给相公说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宁宸泽呵呵两声冷笑着,“滚。”

      玄毅放肆着嘴角,笑就没下来过,像印在脸上一样,“哎哎,小媳妇儿还气着呢,别生气,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要真气不过就赏我两巴掌,给你出出气好不好。”

      宁宸泽不想和他说话。

      玄毅自顾自的倒豆子般说着,河流有些上涨,抱着他往水前走了走,坐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替他梳理。

      转手从裤带上拔出丝帕,在水中清洗,揉干后作势就要往阿泽脸上擦洗。

      宁宸泽扭头躲避,怒视着他,拍掉过去的的手,嘶的倒吸一口冷气。

      引起玄毅的关注,翻开他手掌看满是破皮的伤痕,心虚的又给放回去。

      看的宁宸泽冷哼一声。

      玄毅赔着笑脸,低声哄道,“阿泽,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

      宁宸泽撇他两眼,“小人的话还是听听就好,指不上多真。”

      玄毅心里想了下,“也是,下次还会。”面上特别真诚,“下次我一定请求你允许好不好,你看这天快黑了,我给你弄弄收拾下,一会还要上药呢,你这腿该换药了。”

      宁宸泽不耐的嘀咕道,“刚才也没见你少按,现在假惺惺做什么,看本督笑话?”

      ……

      玄毅搂着他口上不停道歉低声下气,“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打骂随你好不好,乖,气坏身子不好,好阿泽。”

      手上不停地小动作擦洗着他身上,两人推搡着,宁宸泽见他还要往自己脸上洗,声音提高了两倍,“脏东西还不扔,你是要本督多费几遍唇舌才听得懂?”

      玄毅皱着眉头瞅了瞅手帕,举高在他面前晃了晃,“好阿泽,干净的,我洗了几次的。”

      “本督嫌脏!”

      玄毅望着自己一条裤子,阿泽一条裤子,破烂般的绸缎,默默做了一个决定。

      打晕阿泽!

      说时迟那时快,低着头直接动手,连阿泽的瞪视也没看到。

      半晌过后,半夜里冷,玄毅给清理好后动手制作了木排绑在亭四方,又铺了许多叶子,多多少少是挡着着风了。

      亭子里也全是大的树草叶铺垫着,树枝开的小火明明暗暗烤着一条手臂大的鱼,两面开始焦黑。

      玄毅怀里躺着阿泽坐在小火前微微取暖,肚里无粮,内力也用不出,倒是让阿泽跟着他受苦。

      一声叹息,玄毅低头静静地瞧着阿泽的模样,除了心疼只剩心疼,捏着他脸,轻轻略过伤痕,又忍不住抚摸,像是没见过人一样,好奇的在他身上摸摸这里,敲敲那里。

      宁宸泽也忍不住心中叹息,捂着身子转过去懒得理他。

      玄毅见他醒了,又给掰过来,亲了两口,“好阿泽,饿了吧,快尝尝新烤的鱼。”

      宁宸泽冷眼望着他,一把拍掉他拿过来的食物,“到此为止,乔玄毅,你这情深的把戏也该够了,本督没有耐心陪你玩闹。”

      玄毅听不得这种话,脸一下子垮下来,“清白都给你拿去了,你现在跟我说是在闹?”

      “不过是交换而已,你救本督,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再说还不是你自愿,你我二人本就是不同的道路,做好你的乞丐没什么不好,回去本督念在情分会放你们走,好自为之。”

      “咱俩不清白,这事就没完,我告诉你,我救你那是老子爱你,你别扯什么交换,既然有情分在,跟我一块过没什么不好。”

      “至于你的路就算不宽敞,老子硬挤也要挤进去,直到你身边只有我为止,别想着什么你府上七七八八的美娇娘。”

      “趁早断了这念头。”

      “你这是在曲解本督的意思,配不上东厂督主的对食身份,且三番两次的违背本督的意愿,试问,你有哪一点值得本督放弃其他尊贵的美人而选择你。”

      “你现在能接近本督,无非是仗着本督身无一人,铃链又丢失没了控制你心脏的蛊虫,如今话摊开说,是该见好就收,别在妄想其它,否则这后果谁也保证不了是什么。”

      “你说的事实,我承认,但你敢说心里一点都不在乎我?要是做错了,你大可跟我说,不必伤人,再说,现在我就仗着了,我还指望这蛊虫给我撑腰呢。”

      “无赖!”

      “换个词。”

      “无耻之徒!”

      玄毅撕开鱼没脏的一面,把肉喂进他嘴里,眼中倒映着火光晦暗不明,“快凉了,赶紧吃吧,明天还要勘察这片情况呢。”

      宁宸泽不想吃,玄毅捏着他腰身无声威胁,不愿再吃亏,将鱼肉吃了个干净。

      玄毅灭了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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