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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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和何勇因为徐小山之死，终于盯上了凤凰夜总会，而林浩则作为卧底，伪装潜入夜总会打探消息，所有的一切都单线向何勇汇报。李成阳这边则因为新帅内部的问题，以及外部势力的虎视眈眈，而忙得焦头烂额。
以上这些，李乔言都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徐英子的父亲已经康复出院了，而老人家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已经没了。出院之后，徐英子也不再和原来的室友继续租房了，而是搬回家和父母住在了一起，方便照顾两位老人。倒是林浩会时不时主动上门帮她一些小忙。
所有的暗涛都隐匿在，看似平静的日常琐事中，不知道在哪一刻会爆发。而李乔言每天照常上下班，在医院繁琐的工作中忙得脚不沾地，休息了就去养老院看看林奶奶。她仿佛是这一团漩涡中，唯一站在边缘徘徊的人，却也有时刻被卷入局的危险。
这天中午，李乔言想起来之前请一位中医，帮李成阳配的安神香囊，今天早上已经快递到医院了。于是，她趁着午休时间打了个电话给大江，正好想问问他最近李成阳的精神状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一接起来，就听到了大江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跑完一段路，也不知道在躲什么人。李乔言等他歇了一会儿，才开口，“怎么了？”
“呃，哦，没事。”大江有些支支吾吾的，很明显就是有事，但是他没说。
她停顿了一下，“如果不方便，我晚点再说。”
“没事，我不忙。”大江连忙说道，并不想让她误会，又继续追问，“有什么事吗？”
李乔言手里捏着一个香囊，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味道不错，确实有凝神静气的效果。于是，她就继续说道，“我哥最近是不是神经太紧张了？我给他配的安神香囊送到医院来了，晚上拿回家，你平时给他身边放几个。”
此话一出，大江也忍不住把今天路上，李成阳误以为有人跟踪他们的事情，转述给了李乔言。说完之后还补了一句，“阳阳说他不是神经了，是精神了。”
这边两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李成阳对着大江，喊了一句，“上来吧，人家吃饭呢。”
李乔言的第六感告诉她，准是又遇见了邢非邢凡兄妹了。没有想到她哥还真是，契而不舍地想要撮合大江和邢凡。她心里头那股火气，莫名就上来了，但好像也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最后，李乔言只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你们忙吧。”就挂了电话。
大江的求生欲告诉他，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李乔言只见过邢凡一次，但那一次，两人就不太对付，大江也不明白为什么。后来邢凡喜欢他的事情，李乔言也或多或少，从李成阳嘴里听到过。
对着一个喜欢自己暗恋对象的女生，李乔言确实是没有什么好感，谁让她俩是情敌呢。尤其是邢凡喜欢人，又能表露出来的那股勇气，既让她羡慕又让她难受。
有时候，她也在想是不是邢凡那样的女孩，才是大江喜欢的类型，又能在很多事情上帮到他们。这样的猜想总是让李乔言举棋不定，不敢轻易迈出第一步。
“我妹啊？”李成阳看大江挂掉了电话，一猜就知道是李乔言的来电，于是就多问了一句，“说什么了？”
“哦，说你精神了。”大江对于李成阳这种硬要当媒婆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爽，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大江接着倒了一杯热茶，还是今早出门时，李乔言给他配的养生茶包。一杯热茶下肚，他面色不愉地盯着，正在看资料的李成阳，“李成阳，你故意的吧？”
“嗯？”李成阳抬眼瞅了他一下，有些疑惑的样子。
“装什么装。”大江一脸冷漠地盯着他，才不相信他那无辜样。
李成阳还有些懵的样子，愣了一下，问道，“什么？”
“全国能干这事儿的人都死绝了。嗯？”大江表示他很不高兴。
李成阳这才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地说道，“哦，非常时期，方方面面，不得有个生面孔啊。”
“但你也不能把他们弄来。”大江的语速突然变快，捏着粉色保温杯盖儿的手紧了紧，心里想到方才电话那头李乔言的语气，就莫名有些心虚。
“你得承认人家兄妹俩活好。”
“活是好……”
“你是不是招人家了？招人没有？”
大江回避了李成阳的视线，默默地喝了一口水。他属实没有招人家，更不想招人家，至于理由很简单，他有喜欢的人了。可是面对喜欢的人的哥哥，兼自己好兄弟的李成阳。大江一时语塞，总不能对他说：我想招的人是你妹……这样未免过于讨打且不太厚道。
想到这里，大江不知道的是，李乔言也正在心中暗骂李成阳这家伙。这人总想着帮别人挖自己妹妹的墙角，到底是什么毛病？是不是全国能干这事儿的人都死绝了？
“再说人家小凡这个姑娘……”李成阳的媒婆精神永不倒，又继续开口劝说大龄单身男青年。
大江一抬手，制止他继续，指着李成阳的鼻子，一脸严肃地说道，“打住，我告诉你，你要再提这事儿，我真跟你翻脸。”
“行，我不提。”李成阳瞥了一眼车窗，爽快地点了点头。
谁承想大江刚喝完一口茶，扭头就看见了站在车门边的邢凡，吓得立刻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直接按了启动，挂S挡起步，飞快地冲了出去，开着车逃离了现场。
“哈哈哈哈哈——”李成阳在一旁紧握着车把手，瞬间笑破了音，那不厚道的模样，毫无兄弟情谊可言。他此时还乐的开心，也不知道晚上回家，会遭遇怎样的对待。
晚上，等李成阳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了，家里一片漆黑，想来李乔言应该是早就睡觉了。两个大男人蹑手蹑脚地各自回了房间，生怕有一点动静把人给吵醒了。
但没想到李乔言，一听到外头的开门声，就已经醒了。她的睡眠非常浅，也是早些年留下的毛病，哪怕是听到一点点声音都能立刻醒来。
李乔言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两个袋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先去了李成阳的房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里头的人很快就打开了门，看见她睡眼惺忪的模样，“你怎么醒了？”
看着李成阳那样，又想到这人撮合大江和邢凡，她真就来气。李乔言顺手就把，袋子砸了过去，掉头就走了，留下他抱着袋子，在原地一脸懵逼，还不知道她这是在生什么气。
然后，她走到大江放门口时，本想敲敲门，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把袋子挂在了他的门把手上，里面是一些他平日喝得惯的养生茶包，还有两个和李成阳一样的安神香囊。她在他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直接对他说。
第二天早上，李乔言上班时间很早，出门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起床，不过大江房门外的袋子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进去的。
李乔言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路过的一位同事，一脸好奇地问，“李医生，你今天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可能是没睡好。”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都显得有些牵强。
“和男朋友吵架了？”另外一位比较年轻的小护士，也凑了过来，忍不住八卦道。
李乔言有些无语地想翻个白眼，倒是有个男朋友让她吵架也好哇……她都要气笑了，“没有。”
“哎，李医生，我看你男朋友看着就很凶的样子，是不是脾气不太好？”小护士又继续追问道，八卦起来还穷追不舍的。
“我男朋友？你哪天看到的？”李乔言眉头一皱，心想这人管得可真宽，再说了她哪来的男朋友。
“我都看到好几次了，有一次和你哥一起来的，后来还还有一次你带他去检查，不是还让他在你的休息室睡觉了吗？”这小护士的嘴跟个喇叭似的，这一通叭叭叭叭，估摸着全科室楼层都知道了。她还越说越来劲，压低了嗓音，悄悄问道，“他是不是道上的啊？看起来很不好惹哎。”
李乔言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心里的怒气值已经拉满了，语气极其温和地澄清道，“他脾气很好，有正经工作，并且还不是我男朋友。快去工作吧，别在这儿八卦了。”
这个“还”字就很有灵性了，小护士听得意犹未尽，还有些留恋地看了李乔言一眼，最后被护士长无情地揪走了。
而李乔言现在才反应过来，敢情现在全院是不是都默认她有个□□男友了？难怪那天在食堂，那些同事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奇怪。
而转头又想到现实，她哥还在努力地挖她墙角，李乔言又成功地被气到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要真是我的就好了，哼。”
接下来连着好几天，他们三人虽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因为工作时间的特殊性，总是碰不到面，倒像是住在同一家酒店的客人。也没有人再提起前几日的小插曲，除了李乔言自己心里有个疙瘩。但这个问题，也只有她自己主动才能解决。
……
大江这几天时不时就看看手机，翻来覆去地检查，是不是坏了。怎么都不响呢？按理说，李乔言一般午休时间，都会打电话来问问他和李成阳。这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接到她的电话了。晚上回家也错开时间，见不着人，早上起来又不赶趟。
大江真的是抓心挠肝得难受，又不好意思主动打电话过去。这要是打过去了，又该说什么呢？他最近也很苦恼。
“哎，你干嘛呢？”李成阳也终于察觉到，大江这几天有些心不在焉，看到他一直跟手机过不去，也属实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大江这一憨憨猛男坐立难安。
大江斜睨了李成阳一眼，默不作声地继续低头看手机。心里还堵着那口气，气李成阳要给他和邢凡牵线保媒，大江也是越想越郁闷。
而李成阳在李乔言和大江这里，接连吃了两个闷亏，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实在是受不了了，“可以了啊，一个两个的都给我脸色看，也不说事儿。”
大江依旧不吭声，一脸冷漠地盯着手机，都快要盯出个洞来了。终于，铃声响了，可惜是李成阳的手机。大江默默地轻叹了一声，继续竖起耳朵等电话。
“小鬼，干嘛？终于舍得开你的金口了？”李成阳也是满口怨气，一听这语气肯定是李乔言打来的电话，一旁的大江瞬间来精神了，开始仔细地听着。
他隔着距离，隐约能听到李乔言的声音，好像在问他们今晚回不回家吃晚饭。大江两眼瞬间亮了起来，透过后视镜默默地盯住了李成阳，等着他开口回答，心里一阵紧张。
“哦，好的。那我们不回来吃了，你早点回家。”李成阳一直点头，嘴上说的话却瞬间浇灭了，大江想要回家吃饭的希望。
挂完电话后，李成阳就瞥见了大江幽怨的眼神，愣了一下，说道，“你看我干嘛？”
“阳阳，你真行。”
李成阳从大江这话里，好像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突然茅塞顿开，一副恍如大悟的样子，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饿了？走，吃馄饨去。”
大江：……
“言言，晚上去哪？”大江还是忍不住，开口问李成阳，他们家这姑娘刚刚说了什么。
“哦，她今天下班早，本来想回家给我们做饭吃，但是正好有同事邀请她去聚餐。小鬼都这么大姑娘了，也是可以多认识一些朋友，我就说不回去吃了。”李成阳心安理得，甚至还有些得意，仿佛在说瞧瞧哥哥我这胸襟开阔的，不拦着还鼓励妹妹多交友。
大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紧，突然一脚油门踩了下去，李成阳一个不留神儿，就往后仰了过去，吓得他赶忙抓紧了扶手。
“你是不是有病。”李成阳瞪着眼睛，转头看向“罪魁祸首”，语气里满是对方不可理喻的意思。
“吃吃吃，就知道吃馄饨。”大江也不甘示弱地嘀咕道，言语里还有一丝愤懑和怨气。他一会儿必须得吃两碗大馄饨才能解气。
……
“走吧，李医生。”一群同事都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等着李乔言一起出发了。
她以往都是回绝这些聚餐的，但今天突然觉得自己也不能太独来独往，加上李成阳他们也不回家吃晚饭，那就难得去一次聚餐吧。
把手上最后一份资料保存好后，李乔言脱了白大褂，直接拎包就走了出去，跟着他们一行人往停车场去了。
这次聚餐来的主要是科室里的四位主治医生，还有科室主任和三位实习生，一行九人来到了一家热闹的湘菜馆。这家菜馆位置还挺特别，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小街道里，看着就充满了烟火气。只是李乔言看着这地方有些眼熟，但一下子没想起来什么时候来过。
这家店的口碑似乎很不错，许多食客都是特地从大老远，驱车而来就为了吃这么一顿饭。一桌全是火红热辣的湘菜，好在李乔言还能吃些辣。有两位实习生可就辣惨了，吃到后来嘴都麻木了，什么菜都要往清水里涮一遍再吃。
一顿饭下来，菜的口味都还不错，只是有几位酒喝得有些多了，走出饭馆的时候，脚都有些走不稳了。其中有一位男同事的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蓦地搭到了李乔言的肩上，脑袋晃悠晃悠，不停地往她身边靠。
“张张，你来帮忙一起扶一下。”李乔言示意另一位实习生来帮忙，自己又抓住那位男同事的胳膊，往上一拉，自己就退了出来，换成了搀扶着他的姿势。
夜色已晚，这条街反而愈发热闹了起来，他们一群人晃晃悠悠地往外走。李乔言用余光看见了街另一头的那家馄饨馆，这才想起来这里，就是之前她哥常来的地方。鉴于要把喝多了的同事们送回家，她也没机会去看看李成阳和大江是不是也在这边，心里划过了一丝失落。
到了停车场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分配的，莫名其妙就把刚才那位醉酒的男同事，分到了她的车上。其他人都先一步陆续离开了，这位喝大了的同事靠在她的副驾驶座上，李乔言问了半天也没个回声，她又不知道这人家住哪里，其他已经走了的同事也是不太清楚的样子。
她有些无奈地坐在车里，又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左臂，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当她叹息的时候，突然就被一股外力拽了过去，这人好像是在装醉。这人竟是毫不顾忌地伸出了咸猪手，李乔言当机立断随手抓起车上的一个物件，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上。可惜这人皮太厚，完全不怕痛似的，手上的力气一点都没减小。
就在李乔言奋力挣扎，这人的嘴快要贴到她脸上的时候，车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TMD，不想活了吧！”
是大江和李成阳，李乔言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突然就流下了眼泪，紧绷的神经猛地松懈了下来。大江咬着牙，直接把人拖下了车，拉到了车后面，拿着保温杯对着他就是一顿狠揍，打得那人满地求饶也不罢手。
“没事了没事了，都是哥的错。”李成阳赶紧去确认李乔言的状况，看见她没什么大碍，才算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李乔言恢复了些许理智和平静，愣愣地摇了摇头，听到车后传来的喊叫声，有些害怕地揪住了李成阳的衣角。她害怕把人打出事儿了，大江不能有事。
李成阳明白她的意思，轻轻地抱了抱她，又让她上车关门，“没关系，哥会处理好的。”
她非常听话地坐上了车，不再去听那人的声音。过了半小时后，李成阳一手揪着那人，笑眯眯地往自己的车边走，背影里透出了一股不寒而粟的味道。原来，他知道大江怒气之下，下手只会重不会轻，也怕闹出事儿来，所以决定亲自送这人回家，顺便好好和这人说道说道。
而大江坐在了李乔言的驾驶座内，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无意识地敲个不停，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情绪，是愤怒和后怕。如果今天不是正巧碰到在一个地方，后面会发生的事情他不敢细想。
尽管李乔言面上，已经勉强恢复了平静，但是右手却一直抖个不停，心率依旧是过快，整个人都有些不太舒服。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车内的氛围有些凝重和压抑。
到家之后，在屋内温馨的灯光下，李乔言看清了大江脸上的表情，准确来说是没有什么表情。她忽然有些委屈，一股怪异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像开了水龙头似的，“哗哗哗”地流个不停。
大江难得主动了一回，上前一把抱住了李乔言，双臂用力地搂紧了她，给予了她很大的安全感。他不善言辞，也鲜少会说哄人的话，但总是能在行动中让人感到安心。
“其实，看到你之后我一点也不害怕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眼泪就停不下来了……”李乔言带着浓重的鼻音解释道，还蹭了他一身鼻涕眼泪，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右手也还是在一直颤抖。
“言言，不怕，我在。”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能感受到她的情绪还没有恢复过来。李乔言一直是个勇敢果决的女生，一个人的时候她能独自面对一切。但是一遇到亲人在身旁，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展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大江刚才也真是下死手了，如果不是李成阳及时拦住，那位男同事今晚多半是非死即伤。而李成阳揪着那个垃圾，亲自送他去了垃圾回收站，还从他嘴里挖出了些线索。
原来，那位男医生对李乔言这样冒犯的行为，全是受人指使而为之。这个幕后黑手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他们在凤凰夜总会见过的孙兴那渣子。所以，这是在明确地威胁他们了，已经完全盯上了李乔言。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5章
